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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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個人身形出現(xiàn)在啄骨臺上,上面獵風(fēng)陣陣,沈映雪嗯一聲,把守靈石作為陣眼,輕松的便破了止闕上面的陣法。 如何破開止闕? 宋憫歡念了一道咒,他腰間灰撲撲的劍飛進止闕,石頭在上面劃了一道口子,威壓順著浸出來,一道深色的光芒嘭地炸開。 口子一人大小,他們四個人依次進入。 進入時孟齊看了一眼掛在墻壁上面的尸體,幾日不見,墻上的尸體又多了十幾具,孟齊問道:這都是鶴歸巳做的? 路上宋憫歡已經(jīng)同她講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聞言點頭,她懲罰人,便是將尸體掛在啄骨臺。 朔州他們已經(jīng)提前走了,當真會如此便宜我們? 他們四個人一同進入,面前是一座巨大的鐵籠,鐵籠里是關(guān)著的赤月族人,密密麻麻的人影看不清楚,他們臉色青白,眼神都很空蕩。 異族服飾是他們在羌笛記憶里見過的,他們臉上的紅纓油熠熠生輝,鮮血暈染在鐵籠上,面上已經(jīng)沒了生機。 宋憫歡伸手碰了一下面前的鐵籠,一縷邪氣纏繞在他手上,他輕輕一捏,便把那縷邪氣捏散了。 是朔州的黑靨刀,宋憫歡記得這劍氣的主人,他用長劍劈開了面前牢籠上的鎖鏈。他還感受到了另一道威壓,進去之后,他碰了一下其中一名赤月族人的身體。 身體冰涼,已經(jīng)死去有一段時間了。 離近了看,他們脖頸上都有一條細細的紅線,紅線將他們尸首分離,輕輕一碰,他們的頭顱便都會掉下來。 另一道威壓是白驚堂,也是十二夜之門里的。 孟齊看著地上的鮮血,像是沉寂的琥珀一般,里面有金色的絲線,他們這么做,相當于直接屠了一族? 當真是猖狂,孟齊用長戟推了一下面前的赤月族人,他們的尸體如同僵硬的木偶一般,轟然的便倒下了。 走到了最里面,宋憫歡見到了穆殷的尸骨,穆殷依舊保持著死時的模樣,他身上爬滿了黑色的咒文。在他們四人到達的那一刻,黑色的咒文灼燒起來,將穆殷的身體迅速地吞噬殆盡。 他們四人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的咒文消失,連帶著穆殷的身體一起。 不必說,朔州和白驚堂一定是故意的,臨走前送他們這么一份大禮,他們空著手回去,自然也不會讓他們撿便宜。 宋憫歡在此時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他開口道,外面有人過來了。 很有可能是鶴歸巳。 傀儡騎兵的鐵蹄聲轟然靠近,想必是鶴歸巳發(fā)現(xiàn)了有人過來。這時,整座牢籠都跟著晃動起來,威壓碰撞在一起,無數(shù)道長戟的銀刃折射出來冰冷的光芒。 走。沈映雪說了一個字,他們見到了外面的鶴歸巳,鶴歸巳身邊還跟著傀儡穆殷,身后是鐵騎無數(shù)。 這里很快就要塌了,沈映雪面前多了一把長劍,劍意凜然帶著寒意,回頭對宋憫歡道:善善,你先帶孟齊他們過去,從這里走到盡頭,那里通陰魘泉,在陰魘泉布下的陣法那里等我。 宋憫歡看了眼遠處的鶴歸巳,鶴歸巳依舊是羌笛的那張臉,她站在人群之中,死死的盯著他們,眉目之間帶著冷笑。 好,師尊,你盡快過來。 沈映雪隔著倒下的赤月族人與鶴歸巳對視,鶴歸巳帶著百分百的自信,她身上有邪咒,無人能耐她何。 當凜然的劍光將她整個人分割時,她臉上才展現(xiàn)出來不可思議的神情,她目眥欲裂,眼里盡是不甘心與怨恨。 你殺不了我敢對我動手侍君不會放過你 鶴歸巳身旁的穆殷傀儡神情冷漠,目光落在倒下的赤月族人身上,神情沉默而略顯陰沉。 她的話音止住,整個人被凌厲的劍刃分成兩半,慘叫聲傳來,黑色的咒文與她的身體一并消散在半空中。 底下死去的赤月族人們?nèi)妓啦活?,他們看著鶴歸巳的反向,一雙雙幽深的視線注視著她,眼睜睜的看著鶴歸巳化為飛灰。 穆殷傀儡在此時動了,他站在止闕之中,身后的傀儡兵悉數(shù)倒下,他唇間呢喃著悲憫的度化之咒,俯身為他的族人一一合上了雙目。 師姐,我們走,宋憫歡明白了沈映雪布陣的目的,按照沈映雪所說,走到盡頭,打開了那扇青銅門。 在他們踏出門的那一刻,黑色的地牢轟然倒塌,止闕的威壓爆發(fā)出來無數(shù)靈力,白光盡數(shù)向四周涌去,靈力刮在臉上生疼,猶如刀割。 孟齊此時才開了口:善善,小莊去了哪里? 他不跟我們一起,待會能趕過來嗎? 她說著朝遠處看了眼,以為莊離是被沈映雪派去有別的任務(wù)。 宋憫歡聞言指尖動了動,垂眸回道,小莊被人帶走了。 帶走了?去哪了?孟齊,這是什么意思?他被誰帶走了? 他們二人說話間,沈映雪的身形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同時帶出來的,還有那具傀儡穆殷。 宋憫歡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恍然起來,想起那時候見鶴歸巳時,仿佛在殿中看見這傀儡的眼珠動過。那時候他問沈映雪,沈映雪說什么都不知道。 怕是沈映雪早有準備,在那個時候就把真正的穆殷尸骨和這具傀儡調(diào)換了。 他和孟齊的對話被打斷,他問道:師尊那時候便猜到了他們會毀了穆殷的尸骨? 沈映雪聞言笑起來,當時是順手換的,沒想到他們當真會這么做。 所以沈映雪本身便能進入止闕?他很想問沈映雪是如何進去的,還有沈映雪的身份,他都實在非常好奇。 陣法浮現(xiàn)出來白光,在他們出去的那一刻,他們身上的身份令牌一并碎裂在半空中。 數(shù)道令牌之中,有一張刻著劍與冠冕的長樂二字,轟然一并碎裂消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 結(jié)束了,第三卷目前的局面都會發(fā)生反轉(zhuǎn)~ 感謝在20210424 14:54:56~20210424 16:26: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靈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8章 止闕毀, 一方山河破碎。鶴歸巳與赤月族人,還有無數(shù)傀儡騎兵,一并葬在了鐵籠束縛的止闕之中。 原本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紅纓一族, 如今徹底湮沒在漫漫黃沙之中。 你方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小莊走了,他去哪了? 孟齊平日里不怎么親近莊離,如今還是關(guān)心了幾句,還有些好奇莊離去了哪里。 他們幾個人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矮士兵的身份, 出來之后, 矮士兵便變回來花重錦的模樣?;ㄖ劐\一路上沉默,此時卻開了口。 前幾日有人過來找了他,兩個男子,一個貌若嬰孩,另一個臉上有邪咒,生了張良善的慈僧臉。 貌若嬰孩?可不就是朔州, 那么另一位便是白驚堂了。 什么?孟齊也知曉, 慈僧臉,應(yīng)當是白驚堂沒錯。他出自千年羽族,擅用長弓小莊居然跟著他們走了, 他是要加入十二夜之門? 若是讓一眾宗門里的長老知曉,怕是會將他逐出師門, 日后他都不會再有機會回天雪宗。 十二夜之門本身便與仙門為敵,莊離跟著他們走了, 便是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日后他們所屬陣營也已不同, 只會兵刃相見。 小莊是被他們帶走的, 宋憫歡開口道,之前鬼界侍君便找過他,那位侍君一直對小莊有所圖謀。 他自然維護莊離, 愿意為莊離留一條后路。 善善,你知不知道,他選了這條路,便和入邪道沒什么區(qū)別,孟齊嗓音冷漠,顯然不信他的話,他要報仇,入仙君門下還不夠?世間有誰能比得上仙君的修為,可他偏偏選了最壞的一條。 她顯然非常了解宋憫歡,知道她師弟肯定是撒謊。如果不是莊離自愿走的,有沈映雪在,沈映雪怎么也不會讓朔州他們把人帶走。 昨日莊離找你,便是跟你說這事? 宋憫歡知道孟齊說的有道理,此時他自然不能承認,若是他說了,不就是變相的默認小莊是自己愿意跟朔州他們走的? 他搖了搖頭,面上沒什么表情,顯然不愿意多說,肯定道:是他們帶走的小莊,小莊不是自愿的。 他撒謊的時候,旁邊的沈映雪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平平淡淡,沈映雪并沒有戳穿他的謊言。 師姐,你可以多信任小莊一些,他不是那般沒有分寸的人。 宋憫歡對于莊離的不告而別,雖然覺得可惜,最終莊離還是走了一樣的路,但是他覺得莊離有自己的想法,莊離在很久之前便不一樣了。 他有在改變,身上有了人性,大多時候還是陰沉冷漠,但是很多時候也會展現(xiàn)出來屬于少年的心性莊離有自己的選擇和決定,他們應(yīng)該相信小莊。 孟齊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反正這事沈映雪肯定是知情的,她師弟這般維護莊離,也不知道沈映雪會怎么想。 她還想起來,這兩人如今已經(jīng)在一起了,若是她爹知道,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他們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重光城,在重光城里待了兩日,和花重錦分開,他們?nèi)嘶亓俗陂T里。 這兩日里沈映雪格外的忙,似乎是有事和顧無咎商議,去了數(shù)趟城主府。宋憫歡每天醒來見不到人,夜晚睡著之后也沒有見到人,直到回了宗門里,才跟沈映雪說上話。 這是他認為的,他不知曉,每晚在他睡著之后,沈映雪都會守在他床榻邊,一守便是一夜。 三千年前,月隱流傳有一邪咒,取千名怨死者白骨,將白骨煉以幽冥火四十九日,其中加之上古邪獸之血,可讓中咒之人體質(zhì)逐漸變?yōu)橹陵幹列爸w。 至陰至邪之體,通常是邪祟的祭品,在那時用來通靈,通的是無盡深淵里被封印的十二柱大妖。這邪咒下起來無比的麻煩,但是效果也十分顯著,它能通靈十二柱大妖,甚至用來打開無盡淵門因此那時不少邪祟想方設(shè)法的煉制此邪咒。 此咒最棘手之處便是在咒生成之前,被下咒者魂燈無異,身體狀況也毫無變化,只是偶爾會雙目疼痛,這是五感盡失的前兆而一旦邪咒生成,幾乎無法可解,只能淪為至陰至邪的邪靈成為邪祟的祭品。 邪靈,是鬼界邪祟最低階的存在。而至陰至邪的邪靈,便是對于邪祟來說最好的祭品。 當時這邪咒被長樂明令禁止,長樂與公子嵐查了許久查到源頭,這邪咒是出自于鬼城。 顧無咎的話響在耳邊,你徒弟命格分二,興許在他過來的時候身體便被人動過手腳。這咒能騙過魂燈一時,卻騙不長久,若他中咒已深那么魂燈上會有所顯示。 這意思很明顯,如果魂燈上沒問題,那么就是他身邊有人對宋憫歡的魂燈做了手腳。 之前善善常說眼睛疼,那時候總是在看到十二夜之門的圖案的時候眼睛才會疼,低階修士基本上都會受那圖案所魘想必那時便已經(jīng)有了預(yù)兆。 按時間推算,在善善過來之前這具身體便中了邪咒,那時候他尚且未出關(guān)沒想到侍君居然在那時便下了手。 沈映雪看著床榻邊的少年,眼里帶著關(guān)懷與擔憂。他碰上少年的眉心,一道靈力匯聚其中,他方才看見了黑色的咒文爬滿了少年全身。 那些咒文密密麻麻,像是要將少年整個人吞噬,最后全部鉆進少年眼底,少年猝然睜開眼,眼里是明晃晃的兩個鬼文數(shù)字。 那雙秋水眸失去了平日里的靈動,少年宛如地獄里爬出來的邪祟,渾身都是邪咒,散發(fā)出來一陣至陰至邪的氣息。 很快少年眼睛又閉上了,邪氣瞬間便消散,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少年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這噩夢醒來之后就會忘記。 宋憫歡心里還有許多疑問,以及他想起來在赤月城中見到的慕昭容。 慕昭容讓他去鬼城一趟,此事他還沒有同沈映雪說過。 他們?nèi)耸怯鶆厝サ?,孟齊和花重錦分開,神情看上去略微低落。 沈映雪這兩天也很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常??粗h處天色,眼底一片平靜。 師尊,宋憫歡好不容易找到了時間,湊到了沈映雪身邊,他問道,你這兩日都在顧掌門那里嗎? 少年睜著一雙眼看他,眼里帶著點緊張和期許。興許是兩日都不怎么見他,如今像個小尾巴一般,在后面偷偷摸摸跟了他許久,才過來跟他說話。 雖然表情上看起來不太在意,實際上小心思和想法早就從眼里展現(xiàn)出來了。 嗯,同他商議了一些事情,沈映雪眼里柔和,摸了摸少年的腦袋,這兩日我回來的都很晚,回來以后善善都睡著了,之前不是說好要夜晚打坐? 我是打坐完才睡著的,宋憫歡聞言有些意外,師尊是幾時回來的,我睡時已經(jīng)很晚了。 應(yīng)當在你睡著沒多久,沈映雪碰碰少年的耳垂,回去之后便會閑下來,以后搬到我殿里,我親自監(jiān)督你修煉。 我知曉了,宋憫歡嗓音悶悶的,他是想和沈映雪一起住,但是沈映雪要監(jiān)督他修煉,他平日里練劍常常粗心大意,之后怕是不能再偷懶了。 師尊之前說有話同我說,那時是要說什么? 之前我是有些不高興,沈映雪頓了頓,便也承認了,善善有事瞞著我,不愿意跟我說,是不想麻煩我? 指的是小莊的事嗎?宋憫歡覺得沈映雪若是知曉了,擔心沈映雪會不高興,沒想到不說沈映雪才會更不高興。 我是不想讓師尊煩心,宋憫歡說道,也是我不對,下次我會直接告訴師尊。 若是孟齊聽見這兩人的對話,怕是會翻個白眼點點他木頭師弟的腦袋,怎么就這也信?沈映雪分明是不想他跟別人單獨待在一起,吃醋了還不愿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