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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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憫歡回想起來在山洞里碰到神像時看到的畫面,那女子音容仿佛一直刻在他腦海里,若那女子真是鳳鳶,他覺得鳳鳶并不會聽命于十二夜之門。 但是十二夜之門既然復活鳳鳶,應當提前想過這些,恐怕另有手段。 先是鳳鳶,那么之后呢?會不會是地藏公子嵐,長樂戰(zhàn)神,還有那戴著兜袍的神秘人。 桌子上放著沈映雪的云山劍,古樸的蓮紋鑄于其上,氣質(zhì)暗沉鋒芒收斂。 宋憫歡注意到劍中間有一段裂痕,他伸手碰了一下,觸摸到了劍身,一陣溫暖柔和的氣息蔓延至他指尖。 看起來冰涼涼,摸起來卻是暖融融的,宋憫歡問道,師尊,這劍通靈? 摸起來很暖和。 沈映雪看了一眼桌上的劍,輕笑道,它脾氣很差,不怎么搭理人,碰一下可能就會被劃傷。 平日里很少愿意親近人看來它很喜歡你。 宋憫歡聞言略有些開心,一雙秋水眸里帶著好奇,趴在桌子上看著躺在桌子上的劍,伸手輕輕戳了兩下。 指尖傳來暖意,這把劍在全身熱乎乎的,宋憫歡又戳了一下,問道,師尊,它會吃點心喝茶水嗎? 他印象里通靈的劍只有石頭,石頭每天只會偷吃點心喝酒睡大覺。 平常是不吃的,你可以喂它試試。 這桌子上擺放的便有小點心,宋憫歡拿了一塊點心放到劍身上,云山劍微動,點心瞬間便沒了,還用劍尖碰了碰他的指尖,態(tài)度十分親昵。 在他對面的沈映雪倒了一杯茶水,把一整杯茶水喝完了。 宋憫歡覺得有趣,不禁笑了起來,他把石頭拿過來放到了云山劍的旁邊。 平日里不怎么搭理他的石頭突然精神了起來,劍身動了動,面朝云山劍豎直了劍身,看樣子似乎對云山劍很感興趣。 劍和劍也能做朋友嗎? 石頭圍著云山劍繞了兩圈,劍刃正要戳上去,云山劍嘭的一下,直接把石頭撞飛了,石頭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沈映雪平淡道:它脾氣很差。 宋憫歡:看出來了。 他又在桌子上玩了一會云山劍,石頭被撞飛之后也沒生氣,倒在地上開始裝死,直到他過去把它撿起來。 在他上床之后,云山劍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上了床,宋憫歡躺著,云山劍便也學著他躺在了旁邊。 宋憫歡側(cè)過身看沈映雪,云山劍從后面戳了一下他的屁股。 宋憫歡: 他轉(zhuǎn)過身來,云山劍好好的躺在一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宋憫歡心想可能是意外,他又轉(zhuǎn)了回去,這次戳的是他另一邊屁股。 師尊,它為什么要戳我? 宋憫歡坐起了身,把云山劍拿在手里,他臉上紅了起來,對這把喜歡他看起來卻又像是在欺負他的劍握在手里,聲音悶悶的。 可能是喜歡你,想跟你玩。 那為什么偏偏要戳屁股?這劍似乎很記仇,宋憫歡對云山劍道,我要睡覺了,我們明天早上再玩。 云山劍在他手里微微動了動,在他躺下之后,順著衣服縫隙鉆進了他懷里,也跟著一起睡了。 劍貼在胸口熱乎乎的,宋憫歡感覺還挺舒服的,便由著它去了。 在他躺下之后,房間里的燈都熄了,他并沒有睡著,感覺身邊傳來熟悉的氣息,沈映雪躺在了他旁邊。 最后一盞燈也熄了,宋憫歡睜開了眼,他偷偷的朝一邊看過去,沈映雪是平躺著的,睡姿十分規(guī)整。 他在黑暗之中描繪著沈映雪的眉眼,沈映雪開口道,睡不著? 嗯興許是白日里睡多了,宋憫歡,師尊,我們要在這鎮(zhèn)上待幾天? 不會太久,沈映雪輕聲道,你想回去? 宋憫歡其實有些不放心小莊,不過有孟齊在,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他就是想和沈映雪說說話,回道,師尊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擔心小莊了。沈映雪問道。 也擔心的,不過有藍宿師兄和孟齊在,他應當不會有事。 沈映雪側(cè)過身來,目光落在他身上,肩膀上的傷可還疼? 不疼了,宋憫歡試著動一下,隱隱還是有些疼,他正要伸手碰,旁邊另一只手伸了過來。 沈映雪離他離的很近,指尖溢出來一道白光,柔和的白光滲進傷口,疼痛一點點的被撫去,細小裂開的傷口再次愈合。 朔州刀上有陰邪之氣,傷口會愈合的很慢,這幾日都不要隨意動它。 宋憫歡在黑暗之中看著沈映雪的側(cè)臉,氣息都放輕了些許,回道,我知曉了。 若是疼便告訴我,不要忍著。 宋憫歡點了點頭,他懷里抱著劍,暖意像是傳到了他心里。 這一夜他睡的并不安穩(wěn),睡著之后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里是一座血染的村落,腐爛的尸體堆積,蒼穹之下暗沉壓抑,放眼望去尸骨遍野,在堆積的尸體之上,有一道小小的身影。 少年瘦的皮包骨,背脊卻挺的筆直,他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尸體上面,旁邊還有一根削尖沾血的樹枝。 宋憫歡認出來了,那是莊離。 比如今的莊離年齡要小一些是小時候的莊離。 宋憫歡不知道自己在夢境之中,他下意識的走向莊離。少年頭發(fā)散亂,身上沾著血跡和臟污,在他靠近的時候抬起了頭。 那一雙眼睛沉寂而幽深,他握緊了手里的樹枝,指甲里也都是血泥。 小莊? 宋憫歡走到了莊離面前,還未靠近,他的手腕猝然被握住,手腕處傳來被灼燒的疼痛。 血rou被融化,里面的白骨露了出來,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對面的莊離也意識到了什么,瞬間便松開了手。 莊離看了看自己的手,眼里閃過執(zhí)拗和痛苦,兩只手都在顫抖,伸手用力的推開了他。 別靠近我我會傷害到你。 宋憫歡站在原地沒動,他手腕處只剩下了白骨,看著對面的莊離,張了張口。 小莊,這是怎么回事? 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碰莊離,這么一碰,莊離全身化成了灼熱的火焰,瞬間離他遠去。熱浪撲面而來,少年孤身一人站在熊熊烈火的盡頭。 小莊! 宋憫歡沖進了漫天大火里,他感覺呼吸困難,肺管被灼燒傳來疼痛,眼睛也跟著疼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眼睛甚至不再能看清東西,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只剩下兩個巨大的字符。 一個是十,另一個是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03 15:17:34~20210405 12:03: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進擊的金子、復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夏花 10瓶;胡蘿卜、修仙的鳳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宋憫歡猛然捂住了眼睛, 他疼得彎腰蜷縮,臉色白了下來,咬著牙骨節(jié)泛白。黑暗和失重感無窮無盡的傳過來, 他恍惚間有自己正在掉落深淵的錯覺。 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不知道在原地待了多久,疼痛慢慢的消失。 宋憫歡松開指尖, 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抬眼時那兩個字已經(jīng)在空中消散, 他依舊處在火海里。莊離背影孤傲決絕, 不知在什么時候轉(zhuǎn)過了身, 看著他眼里有一些期待。 似乎在期待他過去。 烈火在灼燒,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善善。 他聽到這聲音微微一愣,回過頭去,隔著火??吹搅松蛴逞?。 前面是莊離,身后是沈映雪, 他站在原地,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是讓他選一個嗎? 沈映雪有能力保護自己,小莊現(xiàn)在還很弱他要先去看看小莊是怎么回事。 房間里, 沈映雪看著床榻上的少年眉心緊蹙, 臉色也一點點的白了起來, 他喚了一句善善。 他看了眼少年肩膀處的傷口,指尖捏出來了一絲黑氣,黑氣在他指尖消散。 指尖隨后碰在了少年的額頭上,他看著少年在夢中走向了莊離,垂眸眼底情緒意味不明。 宋憫歡走到了莊離面前,他走近的那一刻,一根削尖的樹枝直直的貫穿了他的心臟。 尖銳的疼痛刺破心口, 宋憫歡指縫里冒出來鮮血,火光灼燒在他臉上,他抬眼看著莊離,滿臉的不可置信。 宋憫歡在這劇痛之中醒了過來,他額頭上冒出來了一層冷汗,松開被子下意識的去摸心口的位置,仿佛還存著隱隱的疼痛。 師尊? 外面天還黑著,沈映雪給他遞了一杯茶水,茶水碰到他唇邊,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傷口還沒愈合,陰邪之氣會對你殘留的有影響。 夢境通常是影響的方式之一,會夢到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或者是被它們窺視心中的欲.望,讓你陷在里面出不來。 宋憫歡聞言便明白了,他一直想把莊離掰正,于是受了陰邪之氣的影響,做夢夢到的便是他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 溫熱的茶水浸濕唇畔,他把一杯茶水都喝完了,問道,這可有辦法避免? 夢里通常發(fā)生的會是你最在意的事,沈映雪把杯子放了回去,若你自己放下,它便對你沒有辦法。 沈映雪看著他溫聲道:你夢到了什么? 我宋憫歡猶豫了一下,夢到被人殺了,師尊,我知道是假的,但是還是會害怕,沒有辦法克服。 應該也沒有幾天了,反正都是夢,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宋憫歡心大,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確實不疼了,方才的觸感都是夢里的幻覺而已。 你倒是樂觀,沈映雪似乎笑了一下,那便睡吧,接下來有我看著。 宋憫歡怎么好意思讓沈映雪幫他守夜,他坐起了身,散開的墨發(fā)在肩側(cè),雪白的衣襟敞開了些許,他把衣襟整好。 我不睡了,跟師尊一起打坐。 他像模像樣的坐在沈映雪旁邊,閉著眼睛開始冥想起來,夜晚是練習神識的好時機,他放出來神識,一點點的朝外蔓延。 有意的避開沈映雪,畢竟沈映雪的神識太強大了。他神識出了房間,聽到了樓下守夜店小二的哈欠聲,地下酒缸里有一壇酒漏了,風沙沙的吹著,樹影在晃動,燈籠的穗子飄散開來。 穿過青磚碧瓦的街巷,打驚人在巷子里敲著鼓鑼,一聲又一聲的三更半夜,小心火燭回蕩在巷子里。 宋憫歡不知道冥想了多久,他本身就是偷懶日日睡覺的,后半夜沒怎么打過坐,沒一會就困了。 眼皮子耷拉在一起,看東西都有了重影。 旁邊傳來細微的動靜,沈映雪睜開了眼,旁邊的少年栽進了枕頭里,閉著眼睛睡了過去,呼吸聲很輕。 沈映雪伸手輕輕碰了碰少年的臉,少年絲毫沒有反應,白光注入了少年眉心,蹙起來的眉毛便一點點的撫平了。 似乎是覺得舒服,少年伸手握住了他,不愿意讓他收回手,想讓他一直就這么放著。 沈映雪眼眸深沉,一直由著少年這般捧著他的指尖。他垂眸專注的盯著少年,指尖向下描繪著少年的五官,然后落在了少年的唇上。 兩瓣紅唇微微分開,里面細白的牙齒隱隱可見。少年睡著時很安靜,比平日里還要乖上幾分。 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了上去,碰到了一片柔軟,和他之前碰到的觸感相同,不過也有一些區(qū)別。興許是不舒服,少年微微別開了臉,在側(cè)過臉的時候,有什么溫熱的東西碰到了他的指尖。 沈映雪指尖微微繃緊,慢慢的收回了手。 一夜過去,后半夜宋憫歡睡的很安穩(wěn),他醒來的時候是被云山劍戳醒的,沈映雪坐在桌邊,他身上還蓋著一層薄被。 被子自然是沈映雪幫他蓋的,他后半夜為何能睡安穩(wěn),自然也不必說。 醒了?可要用早膳,我讓小二一會送上來。 宋憫歡心里暖融融的,下了床榻,不用了,我們今日要去哪里? 沈映雪:去打鐵鋪。 宋憫歡捏了一道潔凈術(shù),到了沈映雪旁邊,發(fā)現(xiàn)沈映雪手里的是一幅地圖。 這地圖不能只用簡單來形容,簡直是非常潦草,上面一個四方的框框,兩個黑點一個三角形紅色奇怪符號,其他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宋憫歡試著問道:這是師尊畫的? 沈映雪指尖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嗯了一聲,嗓音依舊溫和,之前來過這里,這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地圖。 宋憫歡: 我們現(xiàn)在應該在這里,沈映雪指了指一片空白的地方,然后又指了指紅點,我們要去的是這。 宋憫歡不知道沈映雪是怎么看出來的,他心里莫名覺得這樣的沈映雪有點可愛,又問道,那我們應該如何去? 我會帶你過去,眼見著沈映雪要把地圖收起來,宋憫歡開口道,師尊,這個給我吧。 沈映雪也沒問他要這地圖做甚,把地圖拿給了他,你收拾一番,我們現(xiàn)在過去。 他沒有什么要收拾的,拿著沈映雪的那張地圖,他們兩個人一起出了客棧。 小鎮(zhèn)子里白天挺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趕集市的人,宋憫歡下樓的時候找店小二要了一支筆。 他把路上見到的街道和幾個容易認出來的坊閣,都補充到了地圖上。 地圖上多了幾個簡單的小房子,他畫的簡單,辨識度卻很高,字體清秀雋逸,在上面標注的有南北和坊閣的名字。 沈映雪帶著他在街巷里穿行,最后在城西的一家偏僻打鐵鋪停了下來。 打鐵鋪在長巷里,門口的鐵匠在冶鐵,火星子濺出來些許,里面陳列著各種各樣的兵器和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