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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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了, 沈映雪卻半分都沒有移動,在他要上前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腕。 沈映雪握著莊離的手腕微微使力,輕而易舉的讓莊離不得不松開手,他平淡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把他給我。 嗓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莊離握緊了拳頭,他能感覺到手腕處的力道,讓他分毫動彈不得。若是沈映雪使力, 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手腕折斷。 他眼中陰郁一片,骨骼擠壓扭曲,手中瞬間使力,懷里一瞬間便空了。 沈映雪抱著人在原地消失,山洞里的陣法在那一刻,嘭地一聲,無盡的靈力炸裂開,鳳鳶神像的臉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裂痕。 咔嚓,整座神像從中間分裂開,山洞跟著在震動,火把落在了地上,陣法頃刻之間便毀了。 沈映雪?朔州瞇了瞇眼,方才的男子從進來到離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而他面前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子,看似修為一般,實際上出手非常不凡,完全試不出來深淺。 如今陣法已毀,此處也不過是障眼法他再留在這里也沒有必要。 朔州正欲收刀,突然之間,一道白色劍光迎面而來,他根本沒有閃身的機會,身形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在白色劍光貫穿他心臟的那一刻,他眼底微微不可置信,劍意凜然冰冷,劍身上凝著一層寒霜,涼意順著蔓延至他的心臟。 那是沈映雪的云山劍。 藍宿目光落在劍刃上微微一頓,他飛快的念出來了一道法決,無數(shù)咒文蔓延至朔州全身,將他整個人束縛住。 咳朔州咳嗽了一聲,唇角溢出來血跡,他看了藍宿一眼,伸手握住了那把長劍,用盡全力拔.出來了那把劍。 長劍摔落在地上,鮮血滴落數(shù)滴。 朔州的身形消失在原地,洞xue里恢復(fù)了平靜。 沈映雪指尖放在宋憫歡的傷口上,為少年止住了血。他抱著少年身形出現(xiàn)在了另一處洞xue里,里面有一潭奶白色的溫泉。 他把少年放了進去,伸手碰了碰少年慘白無血色的臉。 方才發(fā)生的事他隱約能夠猜出來七七八八,少年為他師弟擋了那么一下,這般的舍己為人當(dāng)真是可貴可嘆。 沈映雪垂著眼,眼里透露出來些許別的情緒,他指尖落在少年的臉上微微使力,在少年臉上掐出來了一道紅印。 少年衣襟被泉水吹散,里面是一個木雕小人兒,沈映雪把那個木雕小人兒拿出來,木雕小人在他掌心里被捏碎,化成了一道黑霧散在半空之中。 遠處鐘鳴聲浩蕩傳入林中,沈映雪站起身來,最后一扇鬼門即將合上,萬千靈力蓄勢待發(fā)即將涌入同一個方向。 在鬼門即將合上的那一刻,突然一股力量生生的抵住了陣法的威壓,四扇門上面的火鳳和青鸞猝然睜開了眼,眼眸流轉(zhuǎn),展翅迸發(fā)出來沉寂的力量。 唳四扇門同時緩緩地向兩邊打開,所有聚集的靈力在這一刻如同緊繃的弦一般,繃緊到極致之后猝然斷開。 威壓如同狂風(fēng)一般翻涌著,撕碎了空氣中積壓集聚的陣法靈力,至純至凈的劍意橫掃整座地下重光城,四扇門恢復(fù)如初,修為底下的邪祟尖叫著化為了灰燼。 鬼門之上,一名銀發(fā)黑袍男子長身而立,他身后站著的正是方才逃出來的朔州。 朔州抹了把唇邊的血跡,彎刀插.在了地上。 許久未曾見過這么強的劍意了,朔州看向遠處城池的方向,此行功虧一簣,這個沈映雪看來外界傳聞并非虛言。 三界第一人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 他們布下的萬無一失的陣法,被這人用一道劍意掃平,若不是早有準(zhǔn)備提前復(fù)活了鳳鳶 何況平常人不知這四扇門的內(nèi)情,他們卻是知道的。這四扇門是當(dāng)年鳳鳶和公子嵐豢養(yǎng)的上古兇獸,之后兇獸被封印進門內(nèi)負責(zé)看守人界和鬼界的入口,后來便演化成了地下重光城。 三千年來,能強制性打開這四扇門的不超過三人如今,沈映雪憑借著一己之力把四扇門同時打開了。 此人留不得。朔州開口道。 旁邊的銀發(fā)男子低低的笑了一聲,他不會撐太久,我親手送給了他一件禮物。 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定會非常驚喜。 洞xue里的沈映雪臉色一點點的變白,他修長的指尖扶住墻壁,猛然睜開眼,墻壁嘭的一聲生生的被震碎。 宋憫歡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馬車上。 他感覺身上暖融融的,鼻尖前都是熟悉好聞的味道,睜開了眼,視線模糊了一會才聚焦。 面前是一張熟悉的放大的臉,沈映雪是垂眸看著他的,醒了?身上的傷可還疼? 宋憫歡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如今整個人是靠在沈映雪懷里。這么一動,肩膀上傳來一陣疼痛,疼得他瞬間悶哼了一聲。 別亂動,這車上顛簸,我們?nèi)缃裨诔龀堑穆飞稀?/br> 宋憫歡聞言便沒有動了,他身形有些僵硬,整個人在沈映雪懷里,讓他十分的不自在。 不應(yīng)當(dāng)太近了 他若是睡著了還好,醒了即便知道沈映雪是擔(dān)心他傷口裂開才抱他,感覺還是非常的別扭,心跳都忍不住跳的快了幾分。 師尊,陣法他們要復(fù)活鳳鳶。 宋憫歡這個時候還沒有忘了正事,又問道,小莊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沈映雪的氣息冷了些許,平淡道,陣法已破。小莊和藍宿一起先回去了,我留下來有事要辦,所以回去的晚。 意思是這幾天都是沈映雪在照顧他? 宋憫歡:我暈了幾天? 三天。 沈映雪垂眸看著他,之前是我不對,總是把你留下讓你受傷,以后我去何處都會帶著你。 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你可愿意? 宋憫歡心里一喜,他當(dāng)然是愿意的,當(dāng)真可我跟著師尊,可能會拖后腿連累師尊。 不會,沈映雪碰上少年絲綢一般細軟的墨發(fā),眼中溫和平靜,日后由我親自教導(dǎo)你,你跟著我,我會保護你。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宋憫歡這么一高興,沒忍住輕輕拽住了沈映雪的衣角,他們兩個人離得太近了些,近的他再往前一點,唇角便能碰到沈映雪的喉結(jié)。 宋憫歡臉上一點點的紅了起來,紅意順著蔓延至耳尖,他向后退了些許,感覺空氣之中都跟著灼熱了幾分。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馬車?yán)?,光線很暗,他覺得沈映雪的臉色比平日里蒼白了些許。 他開口干巴巴的問道:師尊,你有沒有受傷?你和朔州交手了嗎? 藍宿和他交了手,之后被他跑了,沈映雪輕笑道,我身體不要緊,倒是你,應(yīng)該多擔(dān)心自己。一看到師弟遇險,忙著救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傷的這么重還是無凈的符靈替你擋了大部分傷害的情況下,若是沒有早做準(zhǔn)備,你這次恐怕就會交代在朔州手里。 語氣里帶著淡淡的不愉,宋憫歡心里莫名有些心虛,此時他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心虛,只下意識的解釋道,我那時候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帶小莊離開。 不知道朔州反應(yīng)那么快,當(dāng)時下意識的替莊離擋了。 宋憫歡想起來莊離,又有一些擔(dān)心,他替莊離擋了那么一下,莊離會不會又多想,覺得以后虧欠他 行事前需要想清楚,沈映雪輕輕扯了一下他的頭發(fā),不輕不重的,你要記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我知曉了,宋憫歡不知道為什么沈映雪總喜歡摸他頭發(fā),他也跟著扯了扯,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樂趣,很快又放下了。 師尊,我們?nèi)缃袢ツ睦铮?/br> 如今去重光城,還要過兩日才能到,你這兩日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一直這樣在沈映雪懷里休息嗎? 宋憫歡有些不好意思,他問道,師尊,我能不能下來小心一些應(yīng)當(dāng)不會碰到傷口。 他心里很感動沈映雪如此照顧他,在他看來沈映雪還是把他當(dāng)小孩一樣看待,生個病受個傷都會抱著他怕他碰到磕著碰著。 他心里覺得沈映雪對徒弟實在是太溫柔了,完全沒有想過沈映雪并不是會對徒弟這樣,而是只對他一個人這般過分的溫柔。 沈映雪嗯了一聲,抱著他把他放在了角落里,似乎是怕他磕著,施法在他肩膀處的傷口又施了一道法術(shù)。 為何不直接御劍回去,偏偏要坐馬車?宋憫歡其實心里有疑問,不過想著沈映雪肯定有自己的考慮,便沒有問出來。 師尊,我們剩余的話沒有開口,在馬車顛簸的時候,他感覺有什么溫涼的東西擦過了他的耳側(cè)。 沈映雪眼中帶著詢問,嗓音溫和,嗯? 宋憫歡在那一刻怔住了,腦海里嗡嗡作響,耳尖的觸感順著蔓延全身,他手撐著軟墊,臉上紅了個徹底。 沒沒事。宋憫歡什么問題都忘了,呆呆的盯著沈映雪,然后很快又意識到了什么,反應(yīng)過來扭頭看向另一邊。 剛剛沈映雪是不是不小心親到了他? 那觸感一觸即分,他幾乎以為是錯覺,是他想錯了嗎?看沈映雪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所以他也不用太在意。 不要瞎想,只是意外。 明明想著不要想,腦海里卻是一團亂,忍不住的去回想,男神親到他了,雖然是不小心親到的,而且男神本人還并不知情,但是他心里莫名的有點甜絲絲的。 沈映雪看著少年通紅的臉,以及眼底糾結(jié)又不好意思的神色,他眼里笑意一閃而過。 第49章 你師尊留在此處有事要查, 我先帶你回去,孟齊那邊我已經(jīng)通知過了。 藍宿說完了,身后的少年沒有反應(yīng), 他回頭看過去,莊離臉上還沾著污血,渾身氣息陰冷低沉, 垂下的眼眸看不出來里面的情緒。 從沈映雪帶人離開之后就一直這般的魂不守舍,原因自不必說。 回去之后便能夠見到了, 藍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低笑了一聲, 嗓間意味不明,實力不如人,哪怕是你得到了,也一樣會被搶走。 莊離眼睫顫了一瞬,握著長劍微緊。 他們很快和一眾弟子匯合, 各大宗門都派了人過來將自己門下的弟子傳送回去。 孟齊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藍宿和莊離,她這幾天都和花重錦在一起,心情很好, 上前要去拍莊離的肩膀。 小莊, 怎么就你一個人, 你師兄呢? 她的手還沒放到莊離肩膀上,莊離側(cè)身避開,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一片冷漠。 怎么了這是? 孟齊不以為意的收回了手,看著人走遠了,她才問道,他這是跟誰剛打完架? 仙君把他師兄帶走了, 藍宿,你有空多留意他,仙君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這么一說,孟齊便明白了,她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莊離一個人站在崖邊,群青蒼翠欲滴,霧靄朦朧的籠罩在山間,底下是萬丈深崖,他腳邊的小石子掉落,一聲回音都沒有留下。 遠處是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他眼底望著深崖,瞳孔卻比萬丈深崖更幽深。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清泠的聲音。 你想殺他? 只要你跟我,我保證人你能得到,仇也會報,到時無論是沈映雪還是你師姐他們只會像螻蟻一般,匍匐在你腳下。 莊離抬了抬眼皮,眼里一片陰郁之色,冷冷的吐出來一個字,滾。 那聲音笑了一聲,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你會來找我的。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了一天,在夜晚的時候停了下來。 沈映雪下了馬車,宋憫歡跳下來的時候沈映雪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們到了一處鎮(zhèn)子上。 鎮(zhèn)子在夜間顯然并沒有城里那么熱鬧,柔和的燈光蘊著晚風(fēng),零星幾家商鋪還在開著門,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 沈映雪穿了一身玄色的蓮華長袍,面容比袖口紅蓮還要灼艷幾分,這般容姿卻只有宋憫歡能夠看見,落在平常人眼里,便是普普通通身形高大的男子。 留宿?幾個人?只剩下一間房了。 店小二扔了一張?zhí)熳至钆平o他們,沈映雪也沒有要換一間客棧的打算,給了店小二兩錠銀子,拿走了令牌。 宋憫歡跟在沈映雪身后上樓,他們兩個這是要睡一間。之前也不是沒有在沈映雪房間里留宿過,那時候是因為能和沈映雪近距離接觸很高興,現(xiàn)在莫名有些緊張。 他回想起來,當(dāng)時徐晚欽要殺他,所以他去找了沈映雪,那一晚上他還做了噩夢?當(dāng)時他睡前醒來都沒有見過沈映雪上床榻。 可能沈映雪夜間打坐冥想,并不用睡覺,他睡前頂多冥想兩個時辰,之后就撐不住會困。 房間里只燃了一盞燈,宋憫歡用燈芯挑著把剩下的幾根蠟燭也點著了。 師尊,這里還是在地下重光城? 算也不算,沈映雪在桌邊把劍放在了桌上,來此處是有事要辦,十二夜之門已經(jīng)復(fù)活了鳳鳶,朔州也已經(jīng)蘇醒,接下來他們應(yīng)當(dāng)還會去找剩下的幾人。 鳳鳶已經(jīng)復(fù)活了?宋憫歡聞言有些驚訝,這么說那山洞里的神像和法陣都是幌子? 沈映雪點頭,上古神物都有自己的意識,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還是沒落的神祇。若他們復(fù)活的真是鳳鳶,那么倒是不必太擔(dān)心。 以鳳鳶的身份,不會縱容他們在世間為惡,若是他們復(fù)活的不是鳳鳶,而是擁有鳳鳶力量的轉(zhuǎn)世,那么反而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