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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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葉搖搖頭, 居然直接拒絕了白瞳:不行!我就要喝! 說罷, 她便舉起酒囊, 合上眼睛,打算再喝一口, 然而就是這么合眼的片刻功夫,她手中一輕,只聽砰地一聲響, 酒袋子就被瞳瞳搶過扔了出去。 柳三葉一下子清醒過來:瞳瞳,你扔我的酒做什么? 白瞳繃著臉道:少喝酒。 柳三葉委屈巴巴地望著她:瞳瞳你知道我的酒有多貴嗎? 白瞳搖搖頭,表示不知,柳三葉于是伸出了十根手指頭。 足有八百枚中品靈石呢。 八百枚上品靈石我也照樣扔。白瞳將她的十根手指頭攏在一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看你都喝醉了,指頭都數(shù)不清了,八百靈石你比個十做什么? 柳三葉努力將自己的手從白瞳的手中摳出:我不管,瞳瞳你得賠我酒。 經(jīng)過柳三葉這么一出插科打諢,白瞳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她好氣又好笑地問:你要我怎么賠? 柳三葉想了想,然后用手指著自己的右邊臉說:親我一下。 白瞳沒想到會是這么個賠法,她看著柳三葉因為醉酒而泛紅的眼尾,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柳三葉瞇著眼睛把自己的右臉?biāo)偷搅~的跟前,并且壓低聲音威脅恐嚇道:再不親,我可就要讓你賠酒了,八百中品靈石呢,你自己選吧。 白瞳不得已,只好慢慢地低下頭在柳三葉的臉上親了一下,柳三葉的臉細(xì)膩光滑,白瞳親后莫名覺得觸感很好,她將手輕輕地放在心臟上,感覺心如鼓擂。 本以為這場煎熬已經(jīng)過去,誰知柳三葉得寸進尺,繼續(xù)把左臉湊在白瞳的跟前:還有這邊呢,這邊也要親一下。 白瞳紅著臉問:為什么,不是已經(jīng)親過了嗎? 柳三葉笑著回:因為要對稱呀。 白瞳忍著笑,快速地在柳三葉左臉上也親了一下,柳三葉這才滿意:嗯,很好,勉強算你賠了我的酒。 說罷,柳三葉坐直身體,笑著對白瞳說:看在你這么聽我話的份上,我決定講一個笑話獎勵你。 白瞳問:什么笑話? 咳咳柳三葉清了清嗓門,道,從前有一個喜歡彈琴的先生,他總是悶悶不樂,因為他覺得這世上沒有一個懂他的知音,直到有一天,他在彈琴時,一個農(nóng)婦路過突然大哭起來,他以為他遇到了知音,高興問那婦人為何而哭,那婦人回答他:我丈夫生前是個木匠,他鋸木材的聲音和您彈琴的聲音特別像,聽后,不覺悲從中來。 柳三葉講完這個笑話,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她扶著白瞳的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白瞳并不覺得這個笑話好笑,但是她見柳三葉笑得這么開心,便不自覺地?fù)P起了唇角。 柳三葉笑著問她:是不是很好笑? 白瞳笑著點頭:嗯。 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柳三葉笑著捂住自己的肚子,白瞳則笑著扶住柳三葉的肩膀,兩人笑成一團,笑聲飄遠(yuǎn),寂靜遼闊的沙漠似被驚擾,發(fā)出颯颯涼風(fēng)刮過的回旋聲,休憩的動物爬出沙洞觀望,璀璨的星河則在天上泛起了陣陣漣漪。 一切事物在表面上,都是那么地嫻靜安好。 后半夜時,柳三葉借口睡覺,獨自走回船艙,她一邊笑著向白瞳招手說晚安,一邊緩緩地關(guān)上艙門,等到房門的最后一束星光消失,房屋徹底墮入黑暗時,柳三葉的笑容就一點點地消失在了臉上。 她在黑暗里,面對著房門,靜站了許久,站到雙腿微微發(fā)軟,快要失去知覺,她才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屋里走。 磕磕碰碰尋到一張燈符點亮,火焰唰地一聲劃破了黑暗,搖曳的火光倒映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滅。 柳三葉伸手拿出了套在脖子上的聚靈玉。 這塊原本溫潤光澤的玉,如今已遍布裂痕,靈玉中間甚至已經(jīng)碎去了兩塊。 此玉一旦破碎,里面的大量狂躁靈力就會在瞬間涌回她的體內(nèi),屆時她的理智會被徹底摧毀,身體將被噬木圣卷反噬,最終變成一個如她師祖一樣沒了思考能力,只知破壞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比正常的魔修還不如,魔修雖然會變得嗜血,但至少還有思考的能力。 柳三葉情愿死,也不愿變成這樣的一個怪物,再何況,她本來就該死了,能活這么久,她早就知足了。 柳三葉拿出她準(zhǔn)備好的固靈丹,固靈丹是一枚青色的靈丹,裝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里,她一遍又一遍地?fù)崦@個瓶子,眼睛里藏著許多以前不曾有過的情緒。 如今靈玉即將破碎,她不能再拖,明日就得動身前往北域,這枚丹藥能夠讓她保持一個時辰的理智,她要服下它,趁著尚未徹底變成怪物前,用僅存的理智斬殺金煉羅,為大師姐報仇雪恨,然后她就可以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也是她如今,唯一僅剩有的價值。 柳三葉緊緊地握住固靈丹,捏到指骨泛白,指尖充血。 她忽然又有些不舍,她放心不下白瞳,她擔(dān)心離水被掉包的事情會被發(fā)現(xiàn),擔(dān)心魔尊不會死,擔(dān)心無字天書里的結(jié)局會照常發(fā)生,而這一次,云逸仙不會再舍命搭救白瞳。 柳三葉太擔(dān)心了,她根本就無法安心離開。 柳三葉處在深深的糾結(jié)中,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第二日清晨,白瞳照常在船頭守候,突然天空飛過一束白光,呼嘯聲立馬引起了白瞳的注意,她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那不是以往飛鳥飛過的黑影,而是修士御劍飛行在天空留下的劃痕。 白瞳原本黯淡的眼神,再度亮了起來,她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一束白光,看著它從流沙城的方向飛來,由遠(yuǎn)及近,光束越來越大,白瞳心跳加速,摒住了呼吸。 可是那束白光卻沒有在他們的飛舟前停下,而是直直地從她們的天空飛走,白瞳以為是荀墨飛過了,連忙御劍上去攔截。 待到她飛上高空時,她才發(fā)現(xiàn),在天空御劍的人竟是一名男子,那男子看著她,怒道:你擋著本大爺?shù)穆纷鍪裁矗?/br> 白瞳見到此人,原本激動的心,立馬跌落谷底。 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 說著她就要御劍回去,那男子叫住她:你還回去做什么,還不趕緊跑? 白瞳疑惑地看向男子,見他面色蒼白,行色匆匆,又是從流沙城趕來,便問:可是流沙城發(fā)生了什么事? 男子回:金煉羅明日就要帶著魔修打來流沙城了,城里的所有人都在逃命呢,不跟說你說了,我要跑了。 說罷,他便化作一束劍光,快速逃離了此處。 白瞳發(fā)現(xiàn),在他的身后,陸陸續(xù)續(xù)又飛來了數(shù)十道白芒,似乎都是從流沙城逃命而來的。 與此同時,坐在船艙里的柳三葉也收到了消息,夜嬈通過通訊符向她傳音道:金煉羅明日就要打來流沙城了,我們商會正在集體搬遷,您要一起嗎? 不必管我,你們先走吧。 柳三葉冷冷地掐滅通訊符,目光死死盯著窗外流沙城的方向:沒想到金煉羅會親自來流沙城,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她快步走出船艙,正逢白瞳從空中飛下,白瞳道:金煉羅要來流沙城了。 柳三葉面露寒光:我知道了。 柳三葉的神情讓白瞳心中不安,余光正好看到柳三葉緊握的雙手,白瞳瞳孔微縮,連忙封住了柳三葉的xue道。 柳三葉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就已經(jīng)動彈不得了,她著急地看向白瞳:瞳瞳你做什么! 白瞳察覺到她的意圖,沉聲道:我知道你想要為大師姐報仇,但是你不能拿下聚靈玉,你若拿下了聚靈玉,你便會出事,我不許你出事! 柳三葉雙目通紅:瞳瞳,難道你就不想為大師姐報仇嗎!只要你放了我,我現(xiàn)在就能為大師姐報仇! 白瞳的眼睛里噙滿淚光: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事了我會很難過? 柳三葉聞言怔住,這些時日來她都在想方設(shè)法讓瞳瞳開心,卻從未想過,她若死了,瞳瞳該多難過。 柳三葉心如刀絞,痛苦地低下了頭。 白瞳哽咽著說:大師姐的事情你不必?fù)?dān)心,我自然是要為大師姐報仇的。 柳三葉大驚失色,她猛地抬頭看向白瞳:瞳瞳你要做什么!你現(xiàn)在才金丹,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白瞳伸出纖白的手指,試圖撫平柳三葉緊皺的眉頭:你放心,我會活著回來的,我還要找到荀墨為你治病呢。 柳三葉如遭雷劈,雙眼幾乎要浸出血來:瞳瞳,我求你,你不要去!不要去!不能去! 白瞳無比輕柔地?fù)崦~的臉:我知道,當(dāng)日我殺了大師姐,你就已經(jīng)對我心生怨恨,如今我去為大師姐報仇,你應(yīng)當(dāng)高興才是。 怨恨?瞳瞳你在說什么!柳三葉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瞳,她本想拼命搖頭,可是她卻動彈不得,她只能不住地大吼:我怎么可能會恨你?我從未恨過你!瞳瞳你不要亂想,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 柳三葉沒想到當(dāng)時她的一些行為會傷害到白瞳,可是她當(dāng)時只是在氣頭上,就算是在氣頭上她也從未恨過白瞳,她只是有些介意,只是一些介意而已??! 柳三葉想要解釋,但是下一刻,白瞳就封住了她的嘴巴,她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白瞳自顧自地解釋道:當(dāng)日我并不是因為大師姐入魔才要殺她的,她那時信仰崩塌,一心求死 白瞳眼中盛滿淚水:三葉,我并不是因為大師姐入魔才要殺她的,所以我也并不會因為你入魔而殺你 白瞳一直為柳三葉失去理智時下意識怕她的行為耿耿于懷,她以為柳三葉怕她是因為她小時候?qū)α~說過:你若入魔我會殺了你的話,可是過去這么多年,她的心境早已發(fā)生變化,她怎么會單純因為三葉入魔而殺了三葉呢。 柳三葉聞言拼命地想要解釋,她想解釋她并不是因為怕瞳瞳殺她,瞳瞳最討厭魔修,她是不想讓瞳瞳看見她入魔時樣子! 她只是害怕瞳瞳見了她會討厭她?。?/br> 柳三葉的臉憋得通紅,明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卻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她只能用近乎絕望地眼神看著白瞳,祈求她不要走。 白瞳異常堅決,她哭著合上了柳三葉的雙眼,當(dāng)雙眼閉上時,柳三葉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柳三葉的身體變得癱軟,一頭栽倒進了白瞳的懷里。 白瞳抹去眼角的淚水,小心翼翼地將柳三葉抱進船艙,放到床上。 白瞳坐在床沿,看著柳三葉的睡顏,用手輕輕地描摹著她的輪廓,看得久了她的眼睛里竟又生出了霧意。 她近乎戰(zhàn)栗地將手放在了柳三葉的脖子上,柳三葉平時很小心,身上穿了很多件衣服,脖子也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裹著不少圍巾布條,理由說是遮掩風(fēng)沙,防止曬傷。 白瞳從未信過。 她一件一件撥開柳三葉脖子上套著的圍巾和高領(lǐng)衣物,然后牽著紅線,將聚靈玉取了出來,當(dāng)她看見,那聚靈玉已是裂紋遍布時,白瞳如當(dāng)頭一棒,即刻止住了呼吸。 這一瞬間,她想起了柳三葉這幾日的反常行為,近乎瘋狂地四處游玩,毫無顧忌,隨心所欲,就好似在享受著生命中最后的時光,白瞳永遠(yuǎn)都猜不透她,她已經(jīng)徹底分不清三葉什么時候說的是假話什么時候說的是真話了,她一直都在騙她。 白瞳的眼淚涌出眼眶,淚水順著臉頰,流入脖子浸濕胸前的大片衣襟,她試圖用手去抹,卻越抹越多,手背上的淚水,流到手心,再由著手心滴落到地面,大顆大顆的淚水仿佛永遠(yuǎn)都掉不完,擦不盡。 她看著昏睡中的柳三葉,臉上充滿了悲傷: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她哽咽地抓住床沿,巨大的悲痛像是一把尖銳的刺刀扎進她的心臟,在里面胡亂地攪動著,她無力地順著床沿,跌坐在地上,終于是由無聲流淚,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三葉,你這個大騙子 第129章 妻子 次日, 流沙城。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方十如同被扔球一樣給砸進了流沙城中,整個城池瞬間被夷為平地, 方十的七星旗也跟著碎成了粉末。 金煉羅將玄土收入空間, 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重塑rou身的材料已經(jīng)集齊, 魔尊不日就將稱霸整個修真界! 金煉羅猖狂地大笑著,笑聲震天, 直沖云霄,秋暝自地上爬起, 手掐法訣,一柄山河日月扇,自她身后飛出, 扇身裹挾著冰藍色的水柱,如陰陽八卦圖一般旋轉(zhuǎn)起來, 秋暝長袖一揮, 那水柱便霎時沖向金煉羅。 金煉羅后背受襲, 這才發(fā)現(xiàn)秋暝這個漏網(wǎng)之魚, 他瞳孔微縮,無間獄火, 向四周擴散, 而后竟是如火蛇一般纏繞著水柱灼燒起來, 秋暝面色變白, 山河日月扇瞬間改變方向,由進攻變?yōu)榉朗? 下一刻又是一聲轟隆巨響,秋暝被無間獄火引來的爆炸震飛了出去。 她捂著胸口連連吐血,整只右手經(jīng)脈都被火焰震碎, 無力地垂在身側(cè)不斷地流著炭燒般的烏黑鮮血,方十在廢墟中大喊:快跑 那聲音一落,秋暝的脖子便被一只無形之手給拎了起來,她痛苦地皺著眉,嘴里發(fā)出嘶啞的喘息聲,不一會兒周身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金煉羅冷笑:竟敢偷襲本座,這就是你的下場!說著他將秋暝從遠(yuǎn)處攝來,伸出一手打算掐滅對方的識海。 眼見著秋暝即將死亡,方十悲憤大吼:秋暝 就在此時,天空風(fēng)云變幻,剎那間,一條銀龍自天上落下,正好降臨在金煉羅的頭頂,金煉羅的眼睛瞪得好似銅鈴,他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何事,世界就變成一片白芒,一切聲音都消失在了靜默之中。 在白芒的盡頭,白瞳手持龍吟劍,面無表情地看向金煉羅,若是有人就站白瞳身旁,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已被黑色覆蓋,那漆黑的顏色仿佛能將人吸進無盡的漩渦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