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骨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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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是王換這一輩子遇見的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完全信賴的江湖人。 “這個事,老子不會強(qiáng)逼你,你自己拿個主意?!瘪R王爺在王換左思右想的時候,又很適時的說道:“要么,你跟老子合做這一票,要么,你自己走路,老子不為難你,但你也絕不能把今天說的話透出去半個字。老子不管你在別的地方有多大的勢力,可是在這兒,沒有用的。” “說說吧,什么事?” “剛才,你貼著墻偷聽那邊的談話,你也該聽到了幾句?!瘪R王爺說道:“鎮(zhèn)子最大的狗場,是幾個刀客的?!?/br> 刀客控制著鎮(zhèn)子里最大的狗場,這個鎮(zhèn)子,其實(shí)就是刀客的地盤。馬王爺在七星灘,離這里還遠(yuǎn),但是,馬王爺想把這個鎮(zhèn)子拿下,這樣的話,就能把兩塊地盤連在一起。 而且,這個鎮(zhèn)子上狗場的收益,就會歸馬王爺,還有馬王爺?shù)膸讉€合作伙伴所有。 不過,擺平這幾個刀客,不能單純用原來的那種法子,直接上來打打殺殺。鎮(zhèn)子的收益這么豐厚,一直都有人盯著,這些人的能量非常大,勢力也非常大,他們收取刀客們的紅利時,還負(fù)責(zé)維護(hù)鎮(zhèn)子的安全。如果馬王爺強(qiáng)取豪奪,不僅會遭到刀客的反擊,而且,盯著鎮(zhèn)子的人多半也不會答應(yīng),因?yàn)轳R王爺這么做,不合規(guī)矩。 所以,馬王爺就得想個別的辦法,把這幾個刀客用別的法子弄走。 “這就是我聽見的,路全都鋪平了,就差一根針,去把對方的皮刺破?” “沒錯,就差一根針。”馬王爺笑了:“我看中你了?!?/br> 第121章 新身份 馬王爺此刻笑的很誠摯,誠摯里面,又有一絲狐貍般jian猾的模樣。 王換想著,這世上果然沒有白吃的飯。想吃飯,就要幫人干活。 但是他現(xiàn)在不清楚,自己替馬王爺辦事,是否能安然無恙,古往今來,事成之后殺人滅口的勾當(dāng),已經(jīng)數(shù)不勝數(shù)。本來就是為了擺脫七星灘水鬼,逃一條命,如果上了馬王爺?shù)拇?,最后馬王爺又?jǐn)[自己一道,那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一些。 “怎么不說話?怕老子黑吃黑?”馬王爺收斂臉上的笑容,說道:“出去打聽打聽,這么多年了,老子要是做過一件對不起朋友的事,你現(xiàn)在就拿刀子叉了我?!?/br>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王換的目光有點(diǎn)迷離,他一直覺得,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道人。 他相信,道人是不會坑自己的。但是,這種想法只是一廂情愿,馬王爺是馬王爺,道人是道人,就因?yàn)閮蓚€人相貌相似,就把彼此的秉性也看成一樣的,這本身就是個錯誤。 江湖中人,最忌感情用事。一旦感情用事,就等于在沒有理智的情況下做出要命的決定。 但王換似乎沒有太多的選擇,要么,跟馬王爺合作一票,要么,就獨(dú)自去面對七星灘水鬼。 這兩條路,都不好走,如果非要選擇一條的話,王換還是想跟馬王爺談?wù)劇?/br> “具體是什么路數(shù),你先說說,我聽一聽。” 馬王爺?shù)囊馑?,是想抓幾個刀客的把柄,捏住對方的要害,然后占個理字,才方便動手。這樣的話,那幾個盯著鎮(zhèn)子的大老爺們,也沒有話說。 想抓幾個刀客的把柄,這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那幾個刀客的首領(lǐng),叫小白龍?!瘪R王爺估計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南方人如此信任,按道理講,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如果不是信得過的人,他根本不會提一個字,可這個陌生的南方人,給他一種信任感,他感覺,王換靠得住。 小白龍的狗場,賭注很大,五萬塊封頂,而且吃賠作數(shù),很有信用。開狗場的,一定得有信譽(yù),只要有一次失信,很多老客估計就不會再來了。所以,小白龍對信譽(yù)看的很重。 馬王爺想做的,就是讓小白龍接一筆賠不了的賭注。小白龍一旦拒絕賠錢,后面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下注的人,非常關(guān)鍵,這方圓兩三百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在小白龍心頭那本賬本里,如果這些人突然下了大注,小白龍不一定會接。 而且,下注的人,必須要有幾分本事。因?yàn)橄伦⒅?,賭客要在小白龍的地頭等,等到斗狗結(jié)束,如果斗狗結(jié)束時,出現(xiàn)的結(jié)果讓小白龍無法承受,那么在消息傳播出去之前,小白龍很有可能會把下注人給黑了。所以,下注人要下得起注,而且還要有本事從小白龍的地頭逃出來。 “你要是從他的地頭逃出來,這件事就算成了,剩下的,你不用管,老子出面,不敢說大話,但是三天之內(nèi),讓小白龍滾出鎮(zhèn)子。” 馬王爺盤算的很好,因?yàn)檫@種事情,和江湖尋常的打打殺殺不一樣,小白龍如果理虧,被趕出去之后,也沒辦法來找馬王爺報仇。馬王爺接管小鎮(zhèn),一定會給幾個大老爺打點(diǎn),到了那時候,小白龍想鬧事,幾個大老爺也不會答應(yīng)。那些大老爺跟小白龍認(rèn)識的時間久,但并不代表交情深,大老爺能看在眼里的,只有真金白銀。 王換自己也考慮了一番,如果按照馬王爺所說,那么這件事最關(guān)鍵的,就是斗狗結(jié)束以后,從小白龍的地盤硬沖出來。王換沒見過小白龍,但自己卻有幾分把握,這幾年江湖,并不是白混的。 “你怎么保證,你說話算數(shù)?” “老子的名頭,就是保證?!瘪R王爺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若真信不過,現(xiàn)在調(diào)頭就走,老子不攔你?!?/br> “事后,我能分多少錢?”王換粗略估計了一下,小鎮(zhèn)的狗場一年六次,每次的收益絕對不低,除去亂七八糟的開銷,大概還有一半兒的利潤。 “錢的事兒,你放心,不會叫你失望?!?/br> “那就信你一次?!?/br> 馬王爺笑了,看樣子很開心。 緊接著,馬王爺給王換做了安排。王換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用原來的身份出現(xiàn)于小鎮(zhèn)了,他必須要有自己的新身份。在小鎮(zhèn)西邊二十多里一個隱蔽的山背后,有一輛事先藏在這兒的馬車。馬車很華貴,隨車還有幾個人。 王換在深夜時分悄悄離開小鎮(zhèn),來到了馬車這里。他現(xiàn)在還算是比較安全的,馬王爺至少不會讓七星灘水鬼在這個時候把王換做掉。王換在馬車上換了一身行頭,搖身一變,已經(jīng)是富家少爺?shù)拇虬缌恕?/br> 馬王爺囑咐過,王換如果能裝成一個紈绔子弟,那是最好的,越是讓小白龍放松警惕,那么小白龍接下王換賭注的可能就越大。 有些東西,其實(shí)不用認(rèn)真去學(xué),王換在西頭城的時候,見慣了那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拈熒贍敗KX得,自己應(yīng)該能裝的很像。 第二天,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到了小鎮(zhèn),這么華貴的馬車,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王換下車的時候,戴著一副墨鏡,有個在鎮(zhèn)門外面乞討的叫花子,想過來找王換討錢,隨從立刻把叫花子給攔開了。 王換揮了揮手,隨從立刻從車上取出一個袋子,里面全是簇新的銅角子,隨手撒出去,宛若下了一陣金燦燦的雨。銅角子落地,至少有好幾百枚,鎮(zhèn)門口立刻亂成了一鍋粥,叫花子撲過去趴在地上撿錢,先前幾個對乞丐頗為不屑的路人,現(xiàn)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搶的比誰都?xì)g實(shí)。 王換戴著墨鏡,看著亂哄哄的人群,齜牙咧嘴的笑,一搖三晃的走進(jìn)小鎮(zhèn)。 這一招其實(shí)是挺管用的,不出半天,小鎮(zhèn)的人都知道,鎮(zhèn)子上來了個外地闊少。小白龍那幫人耳目那么靈光,不可能收不到這個消息。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里,王換就在鎮(zhèn)子里胡吃海塞,到處花錢。馬王爺暗地里通知他,現(xiàn)在不用急,雖然狗場已經(jīng)開始斗狗,但還沒到關(guān)鍵時刻,三四天之后,賭客輸錢了,小白龍他們也掙錢了,才會開始真正的交鋒。 王換抓著這個機(jī)會,好好的休養(yǎng)了三天時間。到了第四天,他來到了小白龍的狗場。這幾天時間,王換這個財神爺?shù)拿^,已經(jīng)人盡皆知,狗場的伙計知道這是剛到的財神,親熱的不得了,親自把王換迎到了貴賓樓。 狗場其實(shí)就是一個口字樓,一共三層,最中間的那一大片空地,就是斗狗的地方??腿丝梢栽谒倪叺臉菍永镉^看斗狗,順便喝酒喝茶抽煙土??谧謽堑诙幽线吥且慌?,是所謂的貴賓樓,這一層樓距離斗狗場的位置最合適,不用離開屋子,就能把狗場的情景盡收眼底。 王換在屋子里坐了,兩個伙計忙前忙后端茶送水,等茶水干果點(diǎn)心都上齊了,一個伙計問王換,要不要喝酒,正宗的陳年老白汾,如果有酒興,狗場還可以派人去請姑娘陪酒,這一切都是狗場開銷。 王換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在屋里推杯換盞,喝的紅光滿面。 這個地方每天十二個時辰不歇,每個時辰都有一場斗狗,隨時可以下注。王換看了一個多時辰,對身邊的姑娘說道:“手癢,拿三百塊,去下一注?!?/br> 第122章 循序漸進(jìn) 三百大洋,在小白龍的狗場里,算不得什么大注,不過,狗場的伙計都是眼睛里長鉤子的,看得出來,王換下這一注的時候,是隨心所欲的隨手一下,這樣的主兒,只是拿三百塊當(dāng)個零頭而已,真是賭興上來,注會越下越大。因此,伙計們接了注,恭恭敬敬的把收錢下注之后的底單給王換送來。 王換接過后,看了一眼,這張底單的紙,不是普通紙,而且底單上肯定還有防止作偽的暗記。 “看看運(yùn)氣怎么樣?!蓖鯎Q隨手把底單丟在一旁,舉著杯子,呲牙一笑:“喝酒,喝酒。” 他說的是一口地道的南方話,姑娘們也不知能不能聽懂,只是隨聲附和。有人偷偷瞥了瞥被隨手丟在一旁的底單。這個東西是狗場下注的憑據(jù),狗場認(rèn)單子不認(rèn)人,等斗狗結(jié)束,完全要靠底單去兌錢。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覺間,這個時辰的斗狗,已經(jīng)開始。口字樓下方的空地,兩條兇神惡煞的斗狗被拉上了場。在屋子外頭伺候的伙計,還有陪酒的姑娘,平日里見慣了這些,也不以為意,只有王換興致勃勃的看。 在口字樓一樓的一間大房里,聚集著十多個人。這間大屋沒有門,門是在樓外開的,只有一扇不起眼的小窗子,窗子里時刻有一雙眼睛,默不作聲的注視著斗狗的全部經(jīng)過。 屋子里有一股旱煙和煙土混合起來的煙氣,味道有些怪,兩三個人圍在小窗子跟前,剩下的都在后面一張大桌周圍坐著。 大桌旁邊有幾只很大的桶,桶里全都是錢,一個壯碩的黑臉漢子看看幾只大桶,覺得很滿意。這一場斗狗下來,自己又能賺不少。 如果無人引薦,或許誰都想不到,這個壯碩的黑臉漢子,就是人們常說的小白龍。 從上到下,除了牙,瞧不出小白龍身上有一點(diǎn)白的意思。但是,小白龍對自己這個諢號很受用,有人喊他白龍哥的時候,小白龍就會把一嘴牙都笑的露出來。 狗場看似公平,但永遠(yuǎn)都是吃大賠小,每次賭客們下的注整理起來,就會根據(jù)賭注安排這一場的輸贏。輸贏是被小白龍控制的,不可否認(rèn),有人能在狗場發(fā)家,但更多的人是血本無歸。 斗狗不可能時間太久,更不可能大戰(zhàn)三百回合,狗沒有那么強(qiáng)的體力。一般來說,小白龍的狗場里,至多一刻鐘就會見勝負(fù)。每每勝負(fù)決斷的時候,旁邊的人群就會爆發(fā)出笑聲和咒罵苦號聲。 王換始終覺得,在這個地方,是最容易看清楚一個人的。人的所有一切,在賭桌跟前,會畢露無疑。 這個時辰的斗狗結(jié)束了,很不幸,王換押輸了。旁邊陪酒的人發(fā)出了一聲嘆息,但王換一點(diǎn)都不在乎,斗狗下注的本金是馬王爺給的,而且,馬王爺是專門朝著輸處讓王換押的。 王換露出了一副不服輸?shù)谋砬椋秃芏嘣谫€場里輸錢的紈绔子弟一樣,嘴里罵罵咧咧,隨手掏出更多的賭本。 每個時辰,只有一刻鐘用來斗狗,其余的時間都很松散,賭客們可以隨心所欲,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在屋里睡覺,也不會有人理會。王換隔壁房里的賭客,已經(jīng)在這兒呆了兩天兩夜,輸?shù)哪X殼發(fā)暈,這時候?qū)嵲趽尾蛔?,悶頭大睡,鼾聲從隔壁傳到了這兒。 王換喊來伙計,拿了一張晉豐錢莊的即兌銀錢票。大洋畢竟攜帶不便,誰也不可能隨身帶著成千上萬的大洋出遠(yuǎn)門。晉豐錢莊的即兌票,在小鎮(zhèn)附近是通用貨,見票等于見錢。 王換拿了五百的票,交給伙計,又下了一注,嘴里還在嘀咕。 “爺,手氣若是不順,不妨歇一場,咱們這里十二個時辰,都有場子,不怕下不得注的。” “下!” 伙計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票走了,到大屋旁邊的一間屋子,找人驗(yàn)了票,確認(rèn)不是假票,便開好底單,交伙計帶了上來。 伙計拿來底單,王換又看了一眼,然后丟到一旁。 王換把該做的戲都做足了,一邊等著斗狗,一邊喝酒抽煙,一邊跟身旁兩個濃妝艷抹的姑娘聊天。他說的南方話,姑娘聽的不太懂,但聊的多了,姑娘還是聽出來,原來這人的父親在南方做很大的生意。 “爺,在南方的,怎么跑到我們這邊來了?這窮山惡水,可比不得南方啊。” “買玉?!蓖鯎Q咧嘴一笑,伸手亮了亮,他指頭上帶著兩個馬王爺給的扳指:“買了玉料回去,打了戒指鐲子,轉(zhuǎn)手就是幾倍的利,我都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什么比這個賺錢更容易的?!?/br> 能吹的牛,王換全都吹了,吹到最后,連自己都聽不下去,閉嘴開始喝酒。 時間就在這個屋子里一分一秒的過去,王換場場不落,場場下注,場場押輸。其實(shí),馬王爺就指點(diǎn)了一場斗狗的結(jié)果,后面幾場,都是王換自己憑感覺下的。馬王爺交代過,最好一場都別贏,王換只覺得沒有辜負(fù)馬王爺?shù)暮裢约簯{感覺下的注,真的一場沒贏。 他在這兒膩了六七個時辰,前前后后輸?shù)袅瞬畈欢辔迩Т笱?。輸?shù)膬蓚€陪酒姑娘都有些看不下去,想勸王換收手。 王換的眼睛紅了,因?yàn)楹攘司疲液芾?。但在別人看來,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輸紅了眼。 王換把伙計叫來,問伙計,小白龍的狗場,最多下多少。 “爺,狗場的老規(guī)矩,封頂五萬?!被镉嬞r笑道:“爺是富貴人,到這兒來,只圖個樂,輸了贏了,爺多半也不在乎。” “五萬?”王換在身上翻了翻,翻出一疊即兌的銀錢票,前后查了查,竟然不多不少,正巧五萬。他直接把錢甩了過去,說道:“下五萬?!?/br> “爺……”伙計一下愣住了,狗場的規(guī)矩,是封頂五萬,但自從小白龍他們開了這個狗場之后,就從來沒人下過這么重的注,伙計的額頭冒出一層汗水,五萬大洋是什么概念,他心里自然知道。 “怎么?不是說了能下五萬嗎?爺輸了錢,不許翻本了?” “爺,這一場,是……黑李逵對雪中豹,爺是想下到誰身上?” 黑李逵和雪中豹,都是狗的綽號,斗狗之前,伙計會把兩條狗斗的詳細(xì)情況介紹一遍。黑李逵和雪中豹這兩條狗,實(shí)力其實(shí)原本相差不大,但是,雪中豹前兩天上場的時候,被咬傷了后腰,很深的傷口,現(xiàn)在也不可能痊愈。狗和人一樣,腰受了傷,身子就使不出多大的勁兒,會在爭斗中被對手壓制。所以,這一場雪中豹是一賠三。 押下去五萬,一旦雪中豹斗贏了,就能得到十五萬。 王換砸了咂嘴,他在這兒混了這么長時間,等的其實(shí)就是這一刻。馬王爺交代過,到了這一場,一定要押雪中豹贏。 王換不知道馬王爺有什么安排,但馬王爺既然這么說了,他就這么做。他裝模作樣的琢磨了一會兒,猛一抬頭,說道:“雪中豹,押雪中豹贏。” “爺,等等,這個我做不了主,請爺稍等。” 伙計匆忙離開,跑到下面去報信。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泛亮,很多賭客要么輸光了,要么困頓不堪,下注明顯比前一場少了許多。小白龍也準(zhǔn)備趁著這個時候打個盹。 但是他一聽見竟然有人要下五萬大洋的注,整個人頓時精神了,睡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