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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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段嘉如笑著叫她:紀教授,現(xiàn)在需要你配合拍攝了。 紀繡年走過去:要開始了? 還要一會呢,段嘉如正看著周瑯,笑著感慨:她總是這樣,這么喜歡給自己攬事,但是什么都做的很好。 語氣里是難以掩飾的親昵和驕傲。 可這不是段總負責的事情嗎? 是啊,段嘉如眼眸彎彎,笑著看向她,那她可能是想主動替我分擔吧。 紀繡年語氣淡淡:所以你在這里閑聊,讓她在那邊忙碌? 你紀教授怎么這么說? 我說錯什么了嗎? 紀繡年一向溫和沉靜,從不說一句重話,此刻聲音依舊平靜寧和,卻也因此更顯嘲諷:段總沒做自己應(yīng)做的事,這是什么值得就驕傲的事情嗎? 她連她生病都不知道,還在得意什么? 段嘉如:你這么說 紀繡年不愿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算了,她不想評價別人的所作所為。 段嘉如停在原地,生氣之余有些不解,忍不住喃喃自語:奇怪之前不管怎么樣她都不生氣,今天怎么突然就生氣了? 周瑯正在指揮一個助理做事,被人拍了下肩膀:你到旁邊去。 她平時最不喜歡工作時被人打擾,回頭見到她,也不生氣:怎么了? 紀繡年:我對這里比較熟悉。我來安排。 可是 你過去。 周瑯挑了下眉。 她竟然從紀繡年平靜的聲音里聽出了命令的口吻,罕見地帶著火氣。 誰能惹紀繡年生氣? 她甚至覺得很新奇,但很果斷地一點頭:好。 紀繡年很快開始安排一切。 周瑯坐在旁邊,靠著窗,差不多睡著了。 恍惚間感受到有手掌在她額頭上一觸而過。 掌心溫熱,指尖微涼。 她是被紀繡年叫醒的。 醒來時鼻尖還有一陣淡淡的清香,定睛一看紀繡年站直了,近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周瑯笑:我好像睡著了。 紀繡年沒笑,神色說不上愉悅,將一個塑料袋放在她旁邊,離開了。 周瑯打開塑料袋,自言自語:這是什么 唔感冒藥。 周瑯愣了一下,忽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干凈,柔軟,余溫猶在。 第42章 三天后, 周瑯收到樂城的回復。 在查詢完多家門店的銷售記錄后發(fā)現(xiàn),九月底有人定制過相似的手鐲,拿的圖紙竟然跟她的相差無幾。 那位顧客是段嘉如。 有薛以凝的話在前, 周瑯本不該感到意外。 可此刻仍舊不解,段嘉如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做的這件事。 她們之間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 如果不是段氏現(xiàn)在持著周氏5%的股份,而周氏也為段氏的產(chǎn)業(yè)提供著技術(shù)支持和平臺支持她可能都不會再跟段嘉如見面,更想不清楚她們之間究竟還有什么別的關(guān)聯(lián)。 正巧今天有個合作要去談。 她決定去見她,當面問清楚。 到了約定時間, 段嘉如沒過來。 周瑯一向不喜歡等人, 對不熟的人尤其沒有耐心。 如果今天不是有事要問, 她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 半個小時后,段嘉如推開會議室的門, 見她還在, 露出驚喜的表情:周瑯?沒想到你還沒走。 周瑯點了下頭:嗯, 談工作吧。 段嘉如也坐下來, 聲音低柔:抱歉我剛跟幾個股東吵架了,情緒不太好。 她說著說著,突然聲音哽咽,眼波朦朧:我哥他聯(lián)合了好幾個股東我好擔心我以后被他趕出家門。 周瑯看著她:別哭了。 我我真的擔心 如果你繼續(xù)哭,我就先走了。 段嘉如一怔,含著眼淚看她:你 周瑯:你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 段嘉如眼淚止不?。罕? 我我一想到家里這個情況, 我就控制不住。你知道,因為我mama的原因, 我父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不認可我,我爺爺也受他影響,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跟我說話。 周瑯:我來找你談工作, 不是來聽你哭的。 段嘉如聲音低?。何乙詾槲覀兯闩笥训模瑢ε笥褍A訴也不行嗎? 周瑯語氣平靜:我聽你跟我說你家人是怎么對你不好,你堂哥是個厲害角色,聽你哭訴。可是我想,成年人的體面是自己吞下自己的眼淚,而非在別人面前軟弱。 而且,我把你當很好的合作者勉強算半個朋友,可是你真的有真誠對我嗎,嘉如?就比如現(xiàn)在,你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可你拿眼淚來算計我會為你心軟??上У氖?,我無動于衷。 段嘉如掛著眼淚,忽然笑了:我知道你當然不會。 你只對一個人心軟。 周瑯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是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一起合作。 但她不會跟聰明卻不真誠的人成為真正的朋友。 段嘉如笑著擦干眼淚:好吧,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狠心。 周瑯笑著搖頭:我不是狠心,最起碼沒有你狠心。 段嘉如笑:那我把這句話當作稱贊好了。 周瑯:先聊工作吧。 段嘉如嗯了聲,逼迫自己繼續(xù)專心工作,很快聊完一個項目,笑著問:中午一起吃午飯嗎? 不急,我還有事問你。 嗯,什么事 周瑯拿出那對鐲子,語氣篤定:你定制了一只一模一樣的鐲子。 段嘉如怔了兩秒,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我查了他們的銷售記錄。 不錯,是我訂的。 為什么,不要跟我說只是因為覺得好看,不要把我當傻子糊弄。 段嘉如沉默許久,笑意漸漸淡了:我見過你戴這只鐲子,想跟你戴同樣的款式就算是自己欺騙自己也可以。在這種事情上你總是如此敏銳。那你怎么就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意呢? 周瑯揚了下眉:我很意外,你會這么想。我們之間原本就是合作,更何況早就結(jié)束了。十幾年了你怎么突然冒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 段嘉如當然知道她們是假結(jié)婚。 她第一次找周瑯,周瑯聽她說明來意后,笑容近乎嘲諷:聯(lián)姻?假結(jié)婚干嘛,拯救世界嗎? 后來也不知道周瑯怎么就松動了念頭,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 最初她對周瑯當然沒有什么想法。 可是有次她生病,母親在國內(nèi)不能過來,是周瑯送她去醫(yī)院,找了特護陪著她。 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人說話確實不算好聽,但為人真實而可靠。 這么多年,只要跟周瑯合作,她都格外安心。 她一直以為,她們之間是不一樣的。 在見到紀繡年之前。 她始終很難想象周瑯看向紀繡年的眼神。 像看著某件失落已久的珍寶,無時無刻不想要靠近觸碰,卻總是悄悄收回手,無聲無息地守候。 周瑯神色冷淡:所以你的心意是什么呢,是一邊說著喜歡,一邊跟你那些小模特糾纏不清嗎?抱歉,我無法理解。我想先請你對感情抱有尊重的態(tài)度,再來談感情。 你是覺得我花心? 不是這個意思。算了,隨你怎么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以前是我的錯,如果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段嘉如看著她,忽然一字一頓地說:我會為你收心。 謝謝,跟我沒有關(guān)系,周瑯態(tài)度禮貌卻又無情,我一生只對一個人有情。 最專情的人,往往也是最無情的。 她們認識這么久,周瑯說這句話,竟然連一絲猶豫也沒有。 段嘉如似毫不意外地,偏過頭笑了下,像是嘲諷:一生周瑯,這個時代太快了,沒有人敢談一生。 周瑯不想跟她討論這個話題:我只問你,你跟紀繡年說過什么? 段嘉如笑意依舊:什么都沒說過,不信你可以去問她。我跟你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對她說? 周瑯選擇今天來問她而不是紀繡年,看來她們之間大概還有隔閡,她才不會說自己做了什么,更何況,她原本就沒對紀繡年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是嗎,周瑯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她站起來,那今天就到這里。我想我們已經(jīng)聊的很清楚了,祝愿你找到一個能共度一生的人。 周瑯! 段嘉如站起來叫住她。 周瑯回眸,依舊淡淡的:等這個項目結(jié)束后,兩家公司解除合作關(guān)系。我買回你手上的股份,你支付專利費用,我們撤出技術(shù)支持。 我們以后 我們以后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 今天是寧大的一百二十年的校慶。 按照學校的安排,每個學院都要抽調(diào)教職工協(xié)助舉辦校友日活動,接待校友,舉辦校友日活動。 方尋鼓著臉抱怨:郝院長也太欺負人了吧,天天把事情交給你。紀老師,我覺得你需要反抗! 紀繡年正在看一本宣傳圖冊,低頭翻頁:沒事,反正我也挺清閑。 以前還要帶安揚看病治療,分心的事情很多,現(xiàn)在她一個人自由自在,也需要拿工作把生活填滿。 方尋繼續(xù)絮絮叨叨,過了半天才說:可是瑤瑤約我去聽音樂會都聽不了了 紀繡年笑著說:那你不早說,鋪墊那么多行了,你先走吧,知道你們貪玩,趕緊去吧。 方尋臉紅:那多不好意思啊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里忙。 她幫忙收拾完材料,走之前看了看天氣:感覺又要變天了,這幾天北方冷空氣南下,說要降雪了。 紀繡年低著頭檢查名單:嗯,今年的第二場雪。路上小心。 藝院安排的校友日活動是給校友們重新上一節(jié)以前的課,安排了繪畫、舞蹈和聲樂課。 教室里學生志愿者布置好一切,學院也特意安排了相應(yīng)的老師,準時上課。 紀繡年檢查完材料,在幾個教室間逛了一圈。 繪畫課的老師就是上次給她賀過壽的趙老師,老太太退休多年,今天主動報名來上課,見到她時招了招手。 紀繡年走過去:您坐,別累著了。 趙老師笑容慈藹溫厚:也行,你去看看他們畫的怎么樣。 她嗯了聲,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正好撞入一雙含笑的眼睛。 周瑯抬起手,手指在半空中招了招,打了個無聲的招呼。 紀繡年點了下頭,從她身邊走過,檢查起他人的畫作,碰到同屆的老同學就簡單寒暄幾句。 只唯獨把周瑯晾在一邊。 等她沿著過道往講臺走時,才被一把拉住衣服。 紀教授,周瑯仰著頭看她,像個虛心求教的學生,不指導我一下嗎? 紀繡年搖頭:你的水平比我高,指導不了。 那你都不看一眼嗎? 紀繡年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畫紙。 一個不大的房間,窗外天空上掛著月亮,月光漏進來。 黑暗中兩道背影,隔在其中的是明晃晃的月色,有如銀河。 她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個夜晚。 也感受能看出筆尖傾泄而出的情愫。 畫的不錯。 她只給出這么一句評價。 周瑯把畫筆和畫紙都收起來。 等校友活動結(jié)束后,她在旁邊看著紀繡年忙完,等到她往校門外走,也立刻跟上。 紀繡年聽到腳步聲:有事嗎? 感冒藥吃了,謝謝你的藥。 買多了剩的在車上,順手拿來而已。 周瑯問:我要怎么謝你? 紀繡年搖頭:舉手之勞,不必謝。更何況你為學院做了很多事。 周瑯挑了下眉,沒再多說。 天空上飄起雪花。 今年的第二場雪。 周瑯伸手接了接雪花,輕聲說:下雪了。 以前她最討厭下雪天,現(xiàn)在好像也沒那么討厭了。 雪花簌簌地落下,世界也靜悄悄的。 紀繡年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瑯在想著那個鐲子。 結(jié)婚又離婚這件事她不想聽到紀繡年一句輕描淡寫的不感興趣。 她不會給她回避退讓的空間。 她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最起碼是屬于她們兩個人的,安靜相對的時光,清清楚楚,說個明白。 她偏過頭,收斂思緒,隨口問:今晚有個飯局,我?guī)熜纸形腋阋黄疬^去,沒忘吧? 紀繡年想了想,確實有這么一件事。 做副院長后,在某些方面確實比以前更加自由,她主導了課程設(shè)置改革,改變評分辦法,可是推不掉就是這一類事務(wù)。 沒辦法,畢業(yè)生作品展需要聯(lián)系不同的合作方,拉贊助也好,增加宣傳也罷,都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