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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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不僅凍僵了桑露的身體,也快把她的大腦凍上了,她花了好一會時間,才把這一串話的意思理解明白。 時間,現(xiàn)在,地點,西京路,干什么來著噢人,干掉。 夏未霜給她圍上圍巾,穿上厚且長的黑色羽絨服,套上兩層加絨的褲子,再穿一雙雪地靴,帽子戴好系上,再來一雙棉手套。 這是基礎(chǔ)的保暖措施,而后,她把取暖球固定進了桑露的衣服里。那羽絨服內(nèi)側(cè)被夏未霜縫上了六個兜子,能塞進六個取暖球,這熱乎乎的球燒久了,衣服里面的布料都有些發(fā)焦。 不過想想,就算燒起來桑露應(yīng)該輕易燒不死,也就繼續(xù)這么干了。 裝備好一切,夏未霜開了612的門,拉著桑露出門,她叮囑道:要是身體變形,記得把手套摘了,不要破壞身上的衣服,不然受凍的是你自己。 桑露站在門內(nèi),低眉斂目,望著一步之隔的走廊發(fā)呆。 怎么了?夏未霜拽拽她的袖子,桑露一臉深沉不說話。 這家伙,估計是怕冷。 夏未霜便用力把桑露往外拽,好家伙,幸虧這段時間,即使天冷也沒放下對身體的鍛煉,夏未霜的力氣大了很多,這才把桑露拽動了一步。 桑露終于成功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房小姐進步了,走出這第一步,后面就順利了很多。 夏未霜拉著她的手走向樓梯準備帶她下樓,畢竟她又不像桑露,能直接跳樓。 起初桑露還順從地被拉著走,走著走著,拉到樓梯口,一股涼颼颼的冷氣迎面拂來。 夏未霜頓時感覺手中的重量一下變沉。 她以為桑露又是怕冷不肯動彈,兩只手一塊拉著她的手,拔河一樣往前拽,拽了一點實在是拽不動了,回頭一看,夏未霜愕然看到,桑露已經(jīng)躺在地上睡著了。 夏未霜:桑露! 桑露一抖,緩緩睜開眼睛,對著夏未霜打了個極度懈憊疲懶的哈欠,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的臉,甚至還往大帽子深處縮了縮。 夏未霜: 沒救了,真的沒救了。 無奈,夏未霜只好放棄讓桑露出馬,吭哧吭哧把她推回了612。 一進屋,凍僵的桑露緩緩復(fù)蘇,她搓搓手站起身,努力睜大眼睛:我出去了,霜霜。 夏未霜:??去干什么? 桑露不明所以:去西京路,干人。 夏未霜: 桑露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表情深沉中還帶著一絲神游天外的虛浮,她推開門,邁出去,走了幾步。 咵嘰,癱倒。 夏未霜: 夏未霜扭頭對煤球道:煤球,幫我把她拖回來。 桑露:呼呼呼。 回暖之后,桑露再度睜眼起身。 等等,你去干什么? 桑露神情深沉:去西京路,干人。 夏未霜:夠了,不用了! 桑露疑惑地看向她,不明所以。 夏未霜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真的不用了,你還是在家里好好睡覺吧。 桑露欣慰一笑,登時軟倒在了沙發(fā)上。 白倩忍笑道:看來上天是公平的,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指望桑露。 實在不行,咱們自己去吧。魏云瑯提議道。 咱們幾個目標太大,而且沒有桑露,單輪戰(zhàn)斗力,肯定比不上對方。要是主動過去,得另想辦法。夏未霜道。 不然還是讓煤球去吧。白倩說,它變成小貓的樣子,黑不溜秋,晚上很不起眼。再說了,我們煤球這么聰明,肯定不會出事對不對? 白倩邊說邊笑著撓煤球下巴,煤球抖抖毛,嗲嗲地叫了長長的一聲。 它跳到桌子上抻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端正地蹲坐好,雖是毛茸茸的貓臉,也能看出那股小驕傲的勁兒來。 對啦對啦,煤球最聰明了,而且到了冬天也很勤奮,絕對比那個醒不過來的大魔王強! 思來想去,似乎也只能這樣。煤球的智力遠超尋常貓咪,只是悄悄觀察一下情況,不打草驚蛇,應(yīng)當不會出事。 想通后,夏未霜摸摸煤球的腦袋,柔聲叮囑道:晚上天徹底黑了再過去,不用靠太近,先觀察一下,別和他們打起來。最好能探聽到他們這行人的目的,不能的話也沒關(guān)系,安全回來最重要知道嗎? 煤球低低地嗚了聲,腦袋在夏未霜手上蹭了兩下,伸出帶著倒刺的舌頭舔了舔她。 而后小點點跳到桌子上,和煤球互相舔了舔毛。大概是兩只貓都長期待在612,相處時間長了,感情也變得十分要好。 在天黑之后,煤球便悄悄溜了出去,它走路時悄無聲息,隱沒在黑夜里讓人根本捉不到蹤跡。 黑貓,真是天生的刺客。 可在凌晨的時候,白倩忽然一陣心悸驚醒過來。 怎么了?米樂樂迷迷糊糊地抓住白倩的衣角,問她。 沒什么,我就是有點不安。白倩緊緊按住心口,無意識蹙眉。 第94章 天亮的時候,煤球還沒有回來,白倩站在窗邊忍不住擔憂。 夏未霜蹙眉,走到她身邊,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好像安慰她也不對,因為自己也同意了煤球出去,不安慰她也不對,因為事情起因是自己的預(yù)知。 不等夏未霜想好說什么,白倩反而先開了口:再等等吧。 她并未責怪什么,只是笑著調(diào)侃:我忽然發(fā)現(xiàn),有的時候預(yù)知能力也不是萬能的,不過還好,避開了最開始的危險結(jié)局。 夏未霜苦笑一聲,道:確實,預(yù)知并非是萬能的,誰也不敢保證偏離原定軌道的新路線就萬無一失。 甚至,說不定還會導(dǎo)致更糟糕的結(jié)果,細節(jié)決定成敗,預(yù)知卻不會告訴夏未霜全部細節(jié)。 上午十點,煤球仍未回來。 今天外面沒有下雪,呈現(xiàn)著雪后的清冷寂寥,房頂樹梢上的薄雪在日出后化掉了些,淅淅瀝瀝把地面打濕。陰影當中,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雪仍舊未化,使得眼前的一切呈現(xiàn)出一副潮濕狼狽的景象。 在桑露如今的狀態(tài)下,己方的戰(zhàn)斗力瞬間回到解放前。 魏云瑯把兩副蟲翅盾牌擦了擦,又檢查了一下大家手里的武器,確保槍里都有子彈。 夏未霜則回到房間內(nèi),吸收了一塊晶石,深深呼吸嘗試再度啟動異能。 現(xiàn)在她動用異能不會很累的最佳時間間隔依舊是48小時,如果短于這個時間,她就會感到吃力頭疼,間隔時間越短對精神的影響越大。 不過,提前些時間她還能忍受,之前又不是沒這么干過。 只是人到底是一直在變化的,心態(tài)不一樣,也不可一概而論。她那時逼不得己,也不大想活了,自然怎樣都無所謂,如今反倒卻多自惜了些,因此平日里沒必要便不動用異能。 她這異能與尋常不同,冥冥之中讓人不禁敬畏著人力所不可觸摸的存在,若現(xiàn)在問她是否仍舊不信鬼神,夏未霜大抵是給不出答案了。 只是,她想嘗試用異能看看煤球是否有危險,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解答,卻在進入狀態(tài)之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算了。 小霜,你看外面! 外面? 夏未霜連忙爬起身向外面看去,正好看到長街盡頭,有三輛車向振華大酒店這邊過來了。 這群人竟然主動過來了,簡直出乎夏未霜的意料。 桑露還靠在暖氣片邊上曬太陽,表情懶洋洋,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一切世俗的欲望。夏未霜也不知道她指望不指望的上,推推她,急忙說: 桑露,你先醒醒,有敵人過來了! 敵人這個詞刺激到了桑露,桑露刷地睜開眼睛,深紫眼瞳里瞬間充滿警覺與冰冷的戰(zhàn)斗欲。 她順著夏未霜的目光看向窗外,當手壓到?jīng)鼋z絲的玻璃上時,桑露頓了頓,默默縮回了手。 夏未霜:走! 這倒霉家伙,平時那么囂張,現(xiàn)在卻被套上了個長期debuff,只能說上天在某些方面還滿公平的。 她把桑露拉出臥室,給她套好保暖的衣服,那幾輛車就來到了樓前不遠處。 我們下樓。魏云瑯道,這個房間咱們施展不開??蛷d靠窗的地方已經(jīng)被他的小隔間占據(jù)了,而且屋里多暖和呀,他可不想玻璃杯打碎,不僅要灌一屋子冷風還要收拾殘局。 幾人迅速下到五樓,桑露倒還算爭氣,在敵人的刺激下,沒有出門就倒,頑強地被夏未霜拽到了五樓。 夏未霜等人進到房間內(nèi),對著外面的大街。這間屋子沒有生爐子,里面是一絲熱乎氣兒都沒有,桑露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整個掛到了夏未霜身上。 當幾人出現(xiàn)在窗前的時候,樓下三輛車也停了下來,正對著她們。 安全起見,米樂樂不被允許上前,她左手拿著一把小刀,右手拿著小噴瓶,腰間別著一把手槍,蟲翅盾牌暫時不在面前,借給了幾個大人。 我們確定就在這了嗎?白倩低聲道,他們要是開車闖進來怎么辦? 那也沒辦法,他們要是開車撞進來,我們下樓也攔不住。夏未霜如此說道,況且他們手里的槍支子彈比我們多多了,正面對上對我們不利,在高樓的話還可以躲一躲。 昨天下午的時候,她們暫時疏散了在一樓居住的貓咪,并把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堵住了,這些cao作用處不是太大,但這群人要是真沖進來,也能阻攔些時間。 樓下的三輛車似乎并沒有直接沖進來的意思,甚至在停車后,有一段時間沒有動靜。 魏云瑯皺了下眉,說:他們肯定看見我們了,這是想干嘛?打心理戰(zhàn)? 夏未霜一邊支撐著桑露,讓她不至于睡過去,一邊扶著墻壁道:很有可能,敵不動我不動,大不了再耗一陣兒。 在耗的時候,夏未霜仍舊不停地戳桑露,耐心地問她現(xiàn)在感覺如何能不能動。桑露眼睛瞇成一條縫,歪在夏未霜肩上,身子軟的像是一灘泥。 幸好現(xiàn)在夏未霜的力氣比之前大了不少,才不至于被桑露壓倒。 樓下的人似乎并沒有打算打持久戰(zhàn),片刻之后,車上便陸陸續(xù)續(xù)下來十個人,各個持槍,瞄向夏未霜他們的位置。 魏云瑯低聲說了句臟話,道:連先禮后兵的規(guī)矩都不懂,垃圾!咋整,他們看起來可不好對付。 雖說幾人手里也有槍,也有訓練過幾次,但這個準頭和火力,卻是遠遠不如對方的。 夏未霜無奈道:桑露看起來不行,恐怕指望不上。魏云瑯,你去窗邊問一下他們有什么目的,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卻沒有直接開槍,我想,他們應(yīng)該也想交流。 白倩躲在墻后,魏云瑯也貼著墻根靠近窗戶,拉開窗,一股冷氣便涌了進來,讓這屋子變得更冷。 桑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上眼皮和下眼皮黏在一塊要睜不開了。 沒辦法,夏未霜只好把她放到一旁的沙發(fā)上,讓她先躺那兒休息,這個位置,外面開槍的話,應(yīng)該也打不到這。 魏云瑯扯高聲音對樓下喊:來的是什么人,你們有什么目的?! 夏未霜再魏云瑯對面,同樣貼在墻根,她向外觀察,發(fā)現(xiàn)底下的人大概能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比較規(guī)矩,還有一部分比較散漫。沒記錯的話,散漫的那三個人,是異能者。 夏未霜記得,其中一人應(yīng)該有瞬間移動的異能,另一人可能擁有身體強化的異能,還有一個異能力不詳。 而且除了下車的這些人,車上還有別人,關(guān)鍵現(xiàn)在煤球沒有出現(xiàn),誰都不知道它現(xiàn)在怎樣了。 一名持槍且全身防護的男人說道:你們出來,我們是基地的人,現(xiàn)在要征用酒店,請你們配合行動,出來接受安排。 魏云瑯扭頭對白倩吐槽了一句,他們是不是當我們傻? 白倩點點頭:我看像是。 回過頭去,魏云瑯對著樓下笑嘻嘻道:大哥,你們這樣我們很害怕,不敢行動呀。 那男人端著槍,嚴肅說道:不要嬉皮笑臉!現(xiàn)在還留在城內(nèi),居心何在?說,你們是干什么的?! 夏未霜輕笑了聲道:竟然倒打一耙,臉皮也是有夠厚的。 魏云瑯磨了磨牙:不懷好意,我們要是下去,可就徹底失去主動權(quán)了。 夏未霜道:其實現(xiàn)在也沒什么主動權(quán),只是他們還有些忌憚我們,所以沒行動。 她揉了揉太陽xue,面露疑惑:我就是想不明白,咱們到底是怎么招惹的他們。 這群人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而來,到底受何人主使? 魏云瑯繼續(xù)與樓下的人交涉:我們是被困在這的良民好嗎,大哥,我看你們才有問題,是不是冒充基地的人想搶我們?我不信軍方這么蠻橫不講理哈!想當初,咱們解放軍可是以不拿百姓一針一線為口號 魏云瑯在窗邊叭叭不停,跟樓下的人拖延時間,但誰都知道,這只是徒勞。 但在此時,夏未霜忽然看到中間那輛車的車頂忽然打開了,一個熟悉的帶著隱隱傲慢與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 行啦,夏未霜,我知道你在。讓這個男的閉嘴,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顧敏之優(yōu)哉游哉地從車子天窗升了起來,身后站著一個保鏢,懷里抱著一只黑貓。 當看到那只黑貓的時候,夏未霜便沉下了臉色,黑貓一動不動好像已經(jīng)死掉一般,但看顧敏之撫摸它的樣子,似乎又不只是尸體。 這女人應(yīng)該還不至于變態(tài)到這種地步,但那只黑貓,是煤球。 魏云瑯沒有見過顧敏之,有些驚訝地看向夏未霜,小聲問:你老熟人? 夏未霜苦笑一聲,說:勉強算是吧。 得,看起來關(guān)系是不太好了。 白倩倒是見過顧敏之,且知道這女人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良善角色:怎么又是她?她忍不住盯著顧敏之懷里的小黑貓看,擔憂之色溢于言表。 夏未霜抬手打了個手勢,讓魏云瑯和白倩稍安勿躁:今天這事兒原來是我拖累了你們,顧敏之這個人不太好對付,我恐怕今天不會善終。不過,她應(yīng)該只是沖我還有桑露來的,到時候看情況不對,你們就帶著樂樂先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