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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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懂得這些,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所謂的理解到底算不算理解,既然夏未霜是在笑著的,那她就當(dāng)自己沒毛病。 桑露瞇起眼睛露出尖尖牙齒,試圖萌混過關(guān),她像一條蛇一樣躺在夏未霜身上扭來扭去,暖暖的體溫讓她十分舒適。 夏未霜垂眸,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但大多更像是針對自己的迷茫。 她清楚,自己在動搖,無論面對其他事有多么堅定,桑露自始至終都是她的軟肋。 有的時候,我真想和你一了百了。夏未霜輕聲道,可我總狠不下心去,你說,是不是心軟的人就活該遭受折磨。 桑露去捏她的手腕,她碰觸到了夏未霜的脈搏。 夏未霜繼續(xù)道:時至今日,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別的要求了,現(xiàn)在這樣也未嘗不可。我只是只是還有些茫然。 桑露攥緊她的手腕,于這一刻,似乎也感受到了夏未霜的無助。 她便舉起手,去碰夏未霜的臉頰,今晚很暖和,夏未霜難得沒有避開。 我不清楚你如今的心情。夏未霜道,我時常會在想,我是否在不斷地滑向錯誤的結(jié)局,今天的一切只是美好假象,最終的最終,一切仍舊被毀滅。 不是。桑露勾住她的發(fā)絲,將她的臉向下壓,那雙嫵媚的深紫眼瞳,被強烈濃郁的情緒所占據(jù)。 我愛你!桑露急迫地說道,你也愛我,我知道! 夏未霜有些無措地拉開她的手,扭頭看向黑沉沉的窗外,道:不要胡說,我還沒有。 但腿上的怪物豈有真正乖乖聽話的時候,她柔軟的身體蠕動著涌向夏未霜,在夏未霜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將她整個纏住。 她沉甸甸的一切全都壓到了夏未霜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冰冷的身軀更是讓人類畏懼痛苦,夏未霜惱羞道:桑露,你這樣子有什么用?你想壓死我嗎? 桑露捧住她的臉頰,困倦的神情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她盯著她,冰冷的眼瞳里滿是野性與愛之欲的漩渦。 就算我不那么懂,我也知道。桑露貼近她的臉,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鼻尖在她臉上蹭過,臉頰廝磨著她的鬢角。 我是愛著你的她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無數(shù)雜亂的聲音,仿佛數(shù)不勝數(shù)的細微生物正在她體內(nèi)附和著竊竊私語。 霜霜,喜歡喜歡,好喜歡我想不到別的。桑露去咬她的臉頰,輕而又輕,喉間便不自覺帶上了饑涸的吞咽聲,只有這些了,只能是這些。我能感受到霜霜和別人不一樣。 桑露難耐地在夏未霜身上蹭著,說:是我的,是我的! 激動的怪物不善言辭,像天真的幼崽一般試圖將心頭摯愛圈在懷里蹭上氣味,仿佛這樣,就代表再也不會弄丟。 他們都怕我,只有霜霜愛我。桑露舔了舔夏未霜的臉頰,我不在乎他們,霜霜在乎,我就觀察霜霜最好了,最愛霜霜,霜霜也最愛我! 夏未霜繃緊了身體。 這世上,善于偽裝之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看破內(nèi)心,更遑論是被一個思想極度單純一根筋的人看穿。 不對,才不是看穿,只是這人自說自話,她什么都不懂,她又能懂什么? 你不要胡說八道。夏未霜言辭間便帶上了些許弱氣,其實也是被桑露緊緊纏著,有些喘不上來氣。 桑露激動地撐在夏未霜的頭發(fā)兩側(cè),愈發(fā)纏的緊了,兩眼亮晶晶,極為歡喜地討功道:我有在感受,我在愛著霜霜,用霜霜愛我的方式啊,霜霜,你看。 不會看不清楚我的桑露抓起夏未霜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 昏暗的夜色里,本該什么都看不清,但桑露打開了臺燈,昏黃的光便照亮了她。 桑露柔媚地將毛衣扯開,肩膀一斜,吊帶便從她滑溜溜的雪白肩頭落下。 夏未霜: 夏未霜慌亂地試圖掙扎:你別這樣,我還沒有接受你! 只是她越掙扎,桑露畸形的八爪魚狀的肢體便將她纏得越緊。 夏未霜臉上泛起紅粉,一是羞惱,二是有些喘不上來氣。 但桑露卻是鐵了心要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她迫不及待想讓夏未霜看清自己,又豈會輕易松開她? 在褪去礙眼的衣物后,桑露柔軟的腰肢挺直,直起身體沐浴在燈光里,她將烏黑的長發(fā)撥向背后,妖嬈誘人,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卻并未有任何人類該有的羞恥的情緒,她只是將手收回,捧著夏未霜的臉讓她面向自己,而后,將手指插入自己的胸口。 夏未霜: 咕嘰咕嘰的聲音從桑露的身體內(nèi)部傳來,她緩慢地將兩只手貼在一起倒插進自己的胸口,而后,手指掰著胸骨的位置,向兩邊拉開。 一道極深的裂縫出現(xiàn)在桑露胸膛,內(nèi)部深色的血rou、白色的骨骼和透明泛粉的粘液一一出現(xiàn)在夏未霜面前。 跳動的臟器、猙獰的消化器官與夏未霜認知中無法理解的虬結(jié)復(fù)雜的結(jié)構(gòu)組織徹徹底底地暴露在夏未霜眼前。 好像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桑露用手翻開體內(nèi)深色的器官,指著左邊本該生長有人類心臟的部位說:我沒有人類的心臟了,但是,這里是我的心臟,還有這里這里和這里。 她一邊指一邊說:都好喜歡好喜歡霜霜。 咕嚕 大概是消化囊袋的東西發(fā)出一聲響,桑露舔了舔唇角,指著它,誠誠懇懇親親切切地說道:還有這里,也好喜歡霜霜。 夏未霜: 霜霜!看清楚了吧!桑露開心地說道,我愛霜霜,霜霜也愛我! 在持續(xù)缺氧的情況下,夏未霜終于承受不住,眼一閉,暈了過去。 快活的桑露:??? 等夏未霜醒過來的時候,桑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人體,正縮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毛毛蟲。 天光大亮,夏未霜坐起身搓了搓胳膊:怎么這么冷? 她扭頭看向一邊瞇著眼睛打瞌睡的桑露,有些后怕地說道:我昨晚上好像做了連環(huán)夢,夢見你嘶。 一只冰冰涼的觸手從隔壁被窩伸過來,戳了戳夏未霜的手,桑露的聲音一聽就不怎么清醒:霜霜,看清了嗎? 困成狗子的某人,卻還不忘問這個問題。 夏未霜:原來不是做夢。 桑露不依不饒,她沒辦法,只好說:看清了。 桑露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觸角。 夏未霜套上保暖內(nèi)衣、毛衣又穿了件羽絨服,走到客廳,便見米樂樂正興奮地趴在窗戶上,說:下雪了! 雪? 接受到這個信號,夏未霜腦仁一跳,連忙跑到窗邊去看。 果然,外面正在飄著細碎的雪花,給這冷清殘破的世界披上一層浪漫的純白。 就是雪好小,不知道能不能堆雪人。米樂樂有些遺憾。 魏云瑯坐在爐子邊往里面塞煤,看到夏未霜道:你可終于醒了,這都中午了,你不餓嗎? 餓不餓的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了。 夏未霜回頭無奈道:我有件事要跟大家說,我看到有基地的人過來,就是在下雪的時候! 哈? 眾人一起懵逼。 這時,恰好桑露也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懷里揣著四個取暖球慢吞吞挪了出來,她要到夏未霜身邊去。 夏未霜一見她就氣,伸手在她袖子上擰了下,說:真是的,耽誤時間! 桑露無辜地看著她。 拖過板凳,接過用爐子烤出來的餅,夏未霜把自己昨晚做的預(yù)知夢說了出來。 夢里的時間點在雪天,本以為天不會冷的那么快,沒想到世事難料。 事件起因也不清晰,因為那場夢很短。 我看到大家出去玩雪,我和桑露怕冷就留在家里,我站在樓上看著你們,忽然,便有人在街頭出現(xiàn)。 人很多,武器也很多,你們沒來的及反應(yīng),煤球便中了好幾槍。 很糟糕,那群人來者不善,。夏未霜嚴肅道,如果事情發(fā)生的快的話,很可能今天就 這話一出,頓時把米樂樂堆雪人的心給打消了。 那群人是什么人? 夏未霜道:除了基地,我暫時想不出有第二方勢力。 見眾人心情變得糟糕,忍不住擔(dān)憂,夏未霜便道:也沒必要太怕,他們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現(xiàn)在提前知道了,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或許他們只是把煤球當(dāng)成了敵人才動手的。 既然這樣,我也試試看,能不能算出具體時間來。魏云瑯不舍地用鐵棍戳自己的爐子,他剛裝好的爐子和暖氣啊,可不能就這么白瞎了,咱們這窩多好,我可不想就這么走了。 第93章 剛享受沒幾天的溫暖小窩,哪個舍得離開? 住在振華大酒店時間長了,看著這里被一點點充滿生活氣息,被改造成適合居住的樣子,任誰都要生出些感情來。 魏云瑯當(dāng)下就要通過測字來確定時間,只是這玄乎的事情,越與自己有關(guān),便越難以算的精準(zhǔn)。 白倩見他吃力,便道:不如讓我來吧。 她伸手點住煤球額頭,煤球現(xiàn)在還是小小一只,就地一個打滾露出了肚皮。黑乎乎的毛發(fā)里,八個淺淺的小圓片十分顯眼。 白倩轉(zhuǎn)頭看向夏未霜:你說我們在街上的時候,那群人忽然便出現(xiàn),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發(fā)動攻擊是嗎? 夏未霜點頭:是,很快,快到大家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白倩道:那么我想,他們可能在發(fā)動攻擊前就到了附近,而且一直在盯著我們,所以才能這么快出現(xiàn)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也是這么想的。夏未霜道,這群人里,應(yīng)該有異能者。 他們可以隱蔽地觀察我們,其實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在附近盯梢。白倩笑吟吟道,就算我們?nèi)祟惖哪繕?biāo)大,又有誰會注意一只看起來不起眼的野貓? 夏未霜道:你打算讓煤球去附近盯著? 白倩坦然道:反正它們每天都要出去拉屎,我會讓它們多注意一下的,煤球的話,也可以出去,最近都不要變大了,不太安全。 貓咪們的食物是個大問題,在白倩的指揮下,它們拉幫結(jié)派劫掠了兩家寵物店,算是解決了不少問題。再加上自己捕獵,暫時還能支撐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最近冬天到了,不管是什么生物,生活都愈發(fā)困難起來,且要外出打獵就免不了受傷。白倩時常擔(dān)憂自己能否和這群貓安穩(wěn)度過冬日,這些憂愁她并未和別人訴說過,畢竟,人自己本身的生活就充滿了危險與困難,又怎么好讓別人和自己一樣cao心這么多。 在白倩的指揮下,貓貓軍團接受命令,每次外出的時候都會在附近巡邏兩圈。 為了安全,夏未霜等人也盡量避免出樓,反正現(xiàn)在樓內(nèi)的生活物資夠他們用很久,沒必要冒險。 米樂樂很懂事,沒再提要出去玩雪,但在雪停之后,幾個大人卻帶著她上了天臺。 哪里玩不是玩,天臺上也有雪,既然條件滿足,當(dāng)然還是希望在這枯燥壓抑的生活中尋找一些快樂。 但這個快樂桑露卻享受不了了,她一離開612,就像冬眠的熊一樣恨不能就地挖個坑鉆進去睡一覺。 自打降溫后,她便終日無精打采,像是612的地縛靈一樣死活不肯出去。每天不是睡覺就是曬太陽,得虧還有個夏未霜在她身邊才叫她堅持住沒睡死了。 因為不怎么動彈,加上先前有攢起來的晶石口糧,她就不出去打獵了,自此桑露成了最宅的人。 休息過一天后,夏未霜精神得到放松,握著煤球的爪子為它預(yù)知了一次。 預(yù)知的結(jié)果不算太壞,至少這次煤球沒死,但也不算太好,因為煤球的視角有些亂,它只顧著打架,夏未霜并未看到襲擊者的領(lǐng)頭人是誰,也分辨不清他們的異能。 對,是他們的異能,來的人不僅僅是一個兩個異能者,數(shù)量比這更多。 只從幾個人的對話中確定,這群人確實是有組織的,從基地而來的人。同時夏未霜看清方位,推斷他們應(yīng)該駐扎在街外的西京路。 次日下午,天陰沉沉,看起來隨時可能再度下雪,一只奶牛貓帶來了情報。 白倩一邊抱著貓順毛,一邊道:他們過來了,停在了西京路,有三輛車。 只有三輛車。夏未霜幽幽道,沒錯了,應(yīng)該就是他們。 白倩道:這孩子還是有些傻,更多的事情就理解不清了,我讓煤球再去看看。 一說到煤球,夏未霜心中便有些許不祥的感受,先前為煤球預(yù)知的時候,總覺得對方有意無意在針對煤球。 還是不了吧,萬一出事了怎么辦。夏未霜的目光移向正癱在暖氣片邊上的桑露身上。 嘶你確定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行?反正白倩不敢確定。 夏未霜走過去推推桑露,桑露慢悠悠抬起頭,睜開黏在一塊的眼皮對著夏未霜打了個哈欠。 快起來。夏未霜道,現(xiàn)在組織需要你。 桑露,哈欠。 夏未霜: 她去晃她的肩膀,無奈道:清醒一點,這件事說不定跟你也有關(guān),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休想置身事外。 桑露瞇了瞇眼睛,嗯嗯地哼唧了一聲,不急不緩地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慢半拍地融化開來,她歪歪頭:干啥? 這模樣,真是難得的傻氣,夏未霜抿了抿唇差點不小心笑出來,她道:西京路來了一群人,你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把他們領(lǐng)頭的綁到別的地方,咱們要和他單獨談?wù)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