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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思太過專注地看著鏡子中希爾達的身影,以至于按錯了鍵,一個不和諧的音符打斷了整首曲子。她停止了演奏,坐在鋼琴前發(fā)怔。 希爾達緩緩放下抬起的手臂,然后走到鋼琴旁邊,低頭看著陶樂思。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選這首曲子,但確實讓我想到了一些曾經(jīng)的事情?!?/br> 陶樂思停下了眼睛,她抬頭與希爾達對視,帶著笑意。 “我希望時間能夠再過得快一點,讓這個星期趕緊過去?!碧諛匪颊f。 “為什么?” “我還記得關(guān)于去萊茲的雷曼莊園的邀約,我期待周末的到來。” 希爾達稍微一攤手:“可是我和你不一樣,我希望時間能夠再慢一點。” 陶樂思收斂了笑容。她望著希爾達的眼睛,那雙近于全黑的眼睛,好像蘊藏了所有深淵之中的秘密,在燈光線打量著,帶著一點點綠色,與克勞迪婭翠綠的眼睛是如此不同。 她沒有問希爾達為什么會這么說,因為她知道——希爾達并不希望祭祀之日的到來。 從陶樂思偷聽到瓦格納女士和希爾達的談話來看,瓦格納實際上主張用陶樂思作為赫卡忒的容器,希爾達對此表示反對,但卻無法提出更強有力的理由。 陶樂思頂著風(fēng)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在逼問艾斯比。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赫卡忒降臨到三個女孩身上,我就在這三個女孩之中,我會死嗎?” “大概不會吧?!卑贡日f。 “如果儀式成功了,是不是赫卡忒這個女神就完全替代了我?我自己的,屬于我的意識還存在嗎?” “大概不會吧。”艾斯比說。 “你是要改名復(fù)讀機嗎?”陶樂思很生氣。 “大概不會吧?!卑贡葟?fù)讀。 陶樂思回到宿舍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上貼著的“witch”的紙條不見了。她推開門,發(fā)現(xiàn)索莎娜正坐在她的房間里,眼睛紅紅的,臉頰上有一道傷口。 “我的天哪,你怎么了,蘇?”陶樂思連忙扔下手中的譜夾,跑過去在索莎娜面前蹲下去,握住索莎娜的手。 “我和凱瑟琳打了一架,”索莎娜說,“是她在你的門上貼了紙條,我警告她,你不是女巫,如果她再這個樣子……” 陶樂思在內(nèi)心嘆息了一聲。 在原著之中,桃樂絲死后,索莎娜一定非常難過吧。 “蘇,沒關(guān)系的,我并不介意,你不用為了我討回公道什么的,”陶樂思主動擁抱住索莎娜,撫摸著她的披散著的長發(fā),感覺像在撫摸一條毛發(fā)順滑的阿富汗犬,“謝謝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受傷?!?/br> “朵拉,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吧?”索莎娜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 “當(dāng)然,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碧諛匪寄托牡匕参恐?。 “那你一定要相信我,艾米莉亞的事情,和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我沒有給她信封,也沒有跟她說過地下迷宮的事情。”索莎娜說。 這句話說得陶樂思有點奇怪。 她確實懷疑過索莎娜曾經(jīng)向艾米莉亞透露過什么,所以艾米莉亞偷了安娜的信封和她的手電筒,去了密室。但是索莎娜卻特意把這件事說出來,總讓她感到可疑。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蘇?!弊罱K,陶樂思說道。 第23章 天降篡改他人記憶的能力 那天晚上,陶樂思又做夢了。 因為在練舞室里和希爾達談過芭蕾舞劇《珠寶》,她起先果真夢到了很多珠寶,鉆石、祖母綠、琥珀、珍珠、紅寶石,它們堆在一座神殿的地板上,熠熠生輝。一轉(zhuǎn)眼,神殿開始崩塌,光線轉(zhuǎn)暗,那些寶石也失去了光彩。陶樂思定睛一看,哪里是珠寶,是一堆一堆絞纏在一起、五彩斑斕的毒蛇。 她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從神殿的一條走廊里,又跑到了另外一個大殿。那里光線昏暗,她看到索莎娜站在其中,銀白的長發(fā)上戴著一頂美麗的紅色王冠。在她的身旁,默立著一個巨大的怪獸,不過怪獸隱沒在陰影之中,看不太清楚。 “凱瑟琳·克萊曼,她傷害了你,對嗎?”索莎娜對她說,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一具蒼白的死尸出現(xiàn)在大殿黑色的地磚上,正是陶樂思的同學(xué)凱瑟琳。她的脖頸、腹部、大腿有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血液順著地磚縫隙緩緩朝著索莎娜流去,眼看就要流干了全身的血。 在夢中,索莎娜出現(xiàn)在陶樂思面前,與她幾乎臉貼著臉。陶樂思發(fā)現(xiàn)索莎娜戴著的王冠是荊棘所編織而成,上面纏繞、懸掛著人的內(nèi)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陶樂思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天剛蒙蒙亮,天空是淡灰色的,窗戶玻璃上凝了一層水汽。索莎娜擠在床鋪的另外一邊,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 “昨晚真夠受的,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早晨洗漱時,索莎娜對陶樂思說,她轉(zhuǎn)頭確認(rèn)了一下附近沒有人,隨后悄聲說,“我夢見我吸干了凱瑟琳的血。” “那只是一個噩夢而已,”陶樂思安慰道,“別理凱瑟琳了,她要是再往我的門上貼witch的紙條,我們就去買油漆在她的門上寫一個大大的bitch好嗎?” 兩人按時來到了練舞室。陶樂思無視女生們戒備或是敵意的目光,徑直走到鋼琴前坐下。這時候,她看到了人群中的凱瑟琳,她覺得凱瑟琳臉色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