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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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為你好還沒等他說完,水千絕已經(jīng)關(guān)了兩人同視功能。 樂扶子氣得胡子都瞪了起來,暗暗嘀咕:也不知道這天道怎么想的,要我要輔助這么一位氣運之女,這還沒做什么呢,就被人勾了魂魄。要不是看其心性堅韌,我還真想走。 但愿此間事了,我能重塑身軀。 唉,怎么不讓我去輔助氣運之子啊,以他的進階速度,估計完成得最快。 自言自語了一會,也是對著空氣說話。樂扶子眼睛瞪了瞪,認命地去收拾空間了。 還別說,就算水千絕進階比不上那個祁刃,但這芥子空間估計是這里的獨一份,這么大的機緣,別人也只能想想。更何況,這里還有一部分仙靈之氣,適合他以魂體的形式存在。 水千絕沒聽到他的自言自語,見沈可羽在前面招手,便含笑走了過去。 另一邊,隨著仙鶴一聲鳴叫,沈修可終于到了坊市。照例給它喂了點食物和靈泉說,隨后仙鶴振翅而飛,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仙鶴不會在宗門以外的地方多做停留,因此沈修可完事后要自己回去。不過這些他也不在意,只朝著坊市走去。 他沿著主干道往里面走,這里商鋪眾多,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霓裳閣在哪。 沈修可在最近的靈果干鋪買了一些東西,付完靈石后才問:店家,你可知道霓裳閣在哪? 對方看著他穿著問道宗內(nèi)門弟子的常服,即便色彩清淡而又性質(zhì)單一,可這樣卻顯得他一張臉愈發(fā)出塵如仙,特別是眉心的紅痣忖得他整張臉格外圣潔。 店家是個小姑娘,今天父母在后面忙,她在前面收錢。見他嘴角含笑,頓時就紅了臉,先是特意走到門外指了個方向,然后又說:這里離那邊有點遠,仙長可以從攤位那邊穿過去更近,說不定,還能在里面淘到寶貝呢。 小姑娘父母都是入靈期修士,可惜資質(zhì)不好又無寸進,在有了她又發(fā)現(xiàn)其無靈根之后干脆離開宗門,來這開了個店鋪。至少一家人能過個踏實生活,還能護住這唯一的女兒。 有近路自然是先抄安全的近路,沈修可道一聲謝,把靈果干收好就走了。這靈果干的質(zhì)量雖比不上他做的,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見他身形漸遠,小姑娘坐在柜臺里面椅子上捧著小臉,感嘆:這仙長長得太俊了。簡直把她的小竹馬秒殺。 喬喬,這個簪子送給你。一個書生氣,面容堪堪清秀的小伙子跑了起來,大概是跑得急,他額頭上出了細密的汗珠。 喬喬眼睛一亮,正欲說話,就聽見爹爹的聲音傳過來:喬喬,有客人嗎? 聽聲音,爹爹正過來。 喬喬一把把簪子握在手心收好,看著小竹馬又慌張地跑了。一雙眼睛笑瞇瞇地看向外面,回了一句:客人買好東西剛走啦。 低頭一看,手心中躺著的正是她上次想買卻舍不得買的玉蘭花白玉簪。喬喬心里甜蜜蜜的,只想著,她的小竹馬長得也不賴來著。 她正低頭看著正歡,柜臺又被人敲了敲,抬頭一看,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正站在柜臺前,雖笑著,可喬喬卻覺得笑意很陰冷。 客人要買什么嗎?她握緊了手中的簪子,有點害怕地問。 瞿天倒是沒想到這小小商鋪之中竟能發(fā)現(xiàn)一位純陰之體,恐怕連這小姑娘自己都不知道。凡人的純陰之體,雖比不上修士的,可也算是上好的爐鼎。 最關(guān)鍵是,最好拿捏。 瞿天打定主意,刻意防緩語氣:這些靈果干我都要了,你能幫忙送貨嗎? 喬喬愣了一下,驚訝道:全要了? 瞿天點頭:是的。你先幫我打包吧。 喬喬從柜臺走出來,想著等打包完然后讓爹爹送去,她剛一出來,就見那人手朝自己面前揮了一下。不過一瞬,她臉上就出現(xiàn)迷茫的神情。 跟我來。瞿天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喬喬只想跟著他走。 路過門檻時她被絆了一下,等站好后,手心卻一松,一支玉蘭白玉簪掉在地上。 鋪子里面很久都沒聲音,心有所感的喬正原跑出來看,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柜臺。 她的小竹馬趙云瀾這時又來了,見到他面色凝重,放下心頭一跳,站在門口忙問:喬伯,喬喬呢? 剛才還站在柜臺里笑語吟吟的小姑娘,不知去了哪里。 趙云瀾朝里面跨了一腳,隨后感覺腳下像是踩著什么東西,他低頭一看,正是剛不久送過來的玉蘭白玉簪子,當下顧不得其他,撿起來后驚慌不已:這是我剛才送給喬喬的。 所以喬喬不可能隨意丟棄在這里,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出事了! 兩人心頭皆是心驚,特別是喬云原,隱隱朝一個事實猜去。 怎么就這么巧?他剛在里面煉化可以掩飾女兒體質(zhì)的玉佩,偏偏她在此時出事! 驚慌之下,兩人差點亂了手腳。強制冷靜之后,開始詢問周邊鄰居。但得知喬喬跟著一個男子走后,兩人的心不斷往下沉。好在兩人在這里生活多年,對這里的路段十分熟悉,一邊走一邊問,最后鎖定一個小巷子。 說來也巧,沈修可剛從攤位經(jīng)過,買了幾個小玩意后,剛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靈果干店鋪的小姑娘。 她目光呆滯,對四周并無觀察,可腳下的路卻走得很穩(wěn)。 沈修可有了一瞬間的詫異,特別仔細觀察下來,看到的卻是小姑娘跟著的是一個修士的步伐。 不僅如此,那位修士正是瞿天。 這明顯就不是干好事!瞿天是什么人,沈修可雖不算很了解,卻知道他也是一個不干好事的人。 畢竟跟那個小姑娘有過一面之緣,既然遇到了,斷沒有置之不理的緣由。 沈修可跟了上去,卻沒看到瞿天偶爾停頓的腳步,似乎在刻意等待后面的人。 穿過攤位,沈修可跟著進了巷子。 他剛一進去,就感覺不對勁。 太安靜了,不僅如此,剛才瞿天和小姑娘也不見了人影。不過一息,沈修可就知道自己陷入了全圈套之中。 月華劍被他握在手中,他警惕地看著周圍。 無人的巷子里,不知從何處吹來了粉色的煙霧。沈修可下意識地秉住了呼吸,就看見瞿天突然出現(xiàn)朝這邊襲擊而來。 他本能地躲了一下,粉色煙霧立馬乘機鉆入他的氣息之中。 一種從身體最深處的熱來得猝不及防,原本該攻擊他的瞿天停了下來,眼里閃爍著yin邪的光。 沈修可,合歡宗的秘方,陰陽合歡散,感覺不錯吧? 作者有話要說:沈修可:我去你ma! 祁刃:這 第46章 陰陽合歡散 就算沈修可是個傻子,現(xiàn)在也該知道瞿天現(xiàn)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合歡宗出產(chǎn)的秘方果然不同凡響,要不是半神之體足夠抵御毒素,恐怕他此時早已神志不清,任人作為。 瞿天看著他如玉的面容上逐漸爬上艷色,清澈的眼眸上蒙上一層淺薄的霧氣,宛如九天的謫仙被人拉下神壇。 合歡宗的陰陽合歡散不是毒藥,卻比毒藥還要厲害。跟其他普通的春、藥不同,它主要是勾起人深處對情欲的渴望,從而難以自拔。 很快,沈修可也察覺除了這合歡散的不同,月華劍被他釘在地上,而他借著月華才勉強支撐住自己。 你卑鄙!沈修可罵道,沒想到你想要用那個小姑娘破壞我的清譽,簡直無恥之極!她只是個凡人,你也不怕遭報應(yīng)! 來自半神之體,天道規(guī)則的質(zhì)問似乎直接落在瞿天頭上,冥冥之中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但這種感覺來得虛無縹緲,瞿天只是愣了一下,隨后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還真是天真。瞿天笑道。 沈修可只覺得渾身都在發(fā)麻,只有嘴皮子還算利落,當下毫不客氣地回他:就你這癩□□,果然心思骯臟齷蹉!就連進行打擊報復想得都是這種惡心的辦法。 他一說話,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火熱的。這該死的合歡宗,怎么對制這種藥如此擅長! 瞿天聽到他的話,愣了兩下還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當下哈哈大笑起來:沈修可,你怎么如此天真? 見他用那雙輕靈迷蒙的眸子看向自己,瞿天心里的邪火蹭蹭蹭地往外冒,在弘華尊者給他的法陣中,元嬰之下,除卻法陣主人外,一旦陷入就無法使用靈力,根本沒機會傳訊和招呼其他幫手。總而言之,他在發(fā)現(xiàn)祁刃從那家靈果干商鋪出來后就有了這個計劃,他就沒有想過沈修可能借著筑基期的能力出去。至于喬喬,是他發(fā)現(xiàn)的意外驚喜。 想到這,瞿天也不著急,反而起貓戲老鼠般的心思,他朝沈修可走過來,欣賞著他的窘態(tài),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我是癩□□?那我也要嘗嘗你這個天鵝的味道! 他伸出手,想捏住沈修可的下巴??缮蛐蘅蓪λ皝淼挠|碰格外抵觸,趁自己還有清醒意識,隨手摸出一大把爆裂符摔在瞿天身上,然后趁機倒退。 他是暫時沒法走出這法陣,但這不代表他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爆裂符紛紛炸開,即使瞿天立刻反應(yīng)過來,也被這巨浪逼得倒退幾步。 沈修可這樣一動,陰陽合歡散的效用又被激發(fā),他身上滲出薄汗,眼前的人開始出現(xiàn)幻影。 瞿天臉部表情都變得扭曲,知道他現(xiàn)在受不了刺激,便故意說:陰陽合歡散會激發(fā)你心底心悅之人,你越想他,藥效的作用就越大。他繼續(xù)說,讓我猜猜,你現(xiàn)在想的,該不是就是祁刃吧? 沈修可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仿佛懷里踹了一只時刻想要逃走的小鹿。他意識到瞿天是想故意刺激他,干脆閉口不言。 可瞿天顯然不會因此放過他,反而愈發(fā)得寸進尺地說:我告訴你,今天我不僅要吸了那個小姑娘爐鼎,還要把你煉成我的合歡奴,以后任由我采補。 沈修可火氣不斷地往上冒,毫不客氣地懟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合歡宗的男修呢。 合歡宗皆是女修為主,男修在里面的地位很低,主要的存在便是為取悅女修。他的比喻,就是在嘲諷瞿天的知識來源。 像是被戳中了痛腳,瞿天再次朝他而來,冷笑:我看你等會是不是也像現(xiàn)在這么硬! 靈力無法使用,就連微月和落白都無法召喚出來。沈修可不住地往下退,甚至在瞿天的逼近之下,只能靠著一把月華劍抵御。 危險之下,被他隱藏的神力在開始運轉(zhuǎn),甚至在呼喚另一個神魂的靠近。 見他拿著劍靠在墻上不動,臉上緋紅更甚,就連眼尾都染上了艷麗的尾紅。瞿天看得眼睛都直了,逼過來的動作更加急迫。 神力不斷在累積,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這里的天道就會發(fā)現(xiàn)。一邊是被天道發(fā)現(xiàn)的場面,一邊又是瞿天惡心的嘴臉,沈修可恨不得鉆地三尺,直接遁走。 當然,若是被瞿天碰到,他寧愿與這里的天道對上。 若是祁刃在就好了,沈修可忍不住這樣想。這個念頭一開始,身體里那種奇怪的熱量似乎又變得多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用神力沖刷時,一道極亮的劍光破開法陣空間,一人宛如驚鴻孤影,從天而降。 在祁刃站在他面前的一瞬,沈修可腦海里竟然閃過沈可羽曾經(jīng)偷看過的話本。 原本,雖然沒有人駕著七彩祥云來救他,卻有人御劍破云而來。 神力重新恢復平靜,在坊市外,在此處停留的天機子說:走吧,旬靈。 天機再次被隱藏,他再算都算不到了。 瞿天震驚地看著法陣被破,正逐漸露出巷子本來的面貌,他本能地回退,聲音顫抖:你...... 祁刃看向他的目光宛如千年寒冰,天和劍直接貫穿了他的琵琶骨,毫不留情。 別殺我!瞿天捂住傷處,我是師尊的記名弟子,你殺我他會知道的。 見祁刃不為所動,他立馬又說:祁刃,你不想知道你家族別滅的真相嗎?我知道,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見他眼神變了一下,瞿天以為有用,他忍不住看了他背后的沈修可一眼,說:陰陽合歡散的解法我告訴你,你放過我! 祁刃冷冷地看著他,太和劍一劍抹了他的喉嚨,隨后又把他的神魂拘了起來。 瞿天尖叫:你竟敢! 沈修可腦子混沌得要要命,只覺得尖叫聲無比吵鬧,他的腦袋抵在他的背后,額頭上的熱意直達背心。 魂體,微月。祁刃身上冷冰冰的,可在現(xiàn)在他蹭來卻無比舒適。 艱難地說完這就幾個字,他把束發(fā)的槐樹簪一把扯上,遞給祁刃。 觸過來的手是火熱的,雖然一觸即分,可那溫度卻像是在手心點燃。 祁刃把簪子朝巷子里一甩,微月出現(xiàn)在中間,朝他極為恭敬地行了個禮,隨后把瞿天的魂體抓在手心,說:對付魂體,我最在行。 剛才祁刃已經(jīng)把魂體瞿天腦子里的記憶過了一便,除了有識海里有處被人以秘法下了禁制的記憶無法查看他也不在意,陰陽合歡散被他得到后又順勢抹去。 他握住身后那只在背上尋找低溫的手,不緊不慢地開口:或許,留在你那的施道人可以幫你。 說完這話,不顧瞿天魂體在得知后是怎樣的驚恐,就轉(zhuǎn)身摟住沈修可化成一道劍光,不知去向。 微月根本沒看到他身后沈修可的此時模樣,瞿天關(guān)于這塊的記憶被祁刃刻意抹去,此時也沒發(fā)現(xiàn)異樣,只是在看到施道人出來后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 怎么會如此? 祁刃一路急行,劍光快似閃電。無人看見,他站在太和劍上幾次都因為沈修可的動作而閃了一下。 別動。為了讓他站好,祁刃特意把他放在前面,沒想打這廝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蹭。 沈修可好不容易找到冰冰涼涼的大塊頭,哪里肯,迷糊的頭腦讓他做不得更多的思考,反而讓他的膽子更大了一點,直接說道:不行,這樣才舒服。 祁刃一把捉住他作亂的手,額頭的青筋都要跳起來,冷著臉說:放開。 就不!可惜現(xiàn)在的沈修可完全不講道理,眉間的紅痣紅得滴血,眼尾顯露出平日沒有的風情,他的發(fā)簪被自己取下后,滿頭的青絲散落在背,有些隨著他的動作搭在祁刃胸膛,比祁刃曾見過的九尾狐妖還要妖氣。 祁刃不再試圖與他講道理,而是把劍光速度提道極致,在看見目的地后,直接一個俯沖,沖進后山一處,兩人一頭扎進山頂人跡罕見的靈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