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妾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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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 她茫然的看向張皇后,張皇后卻示意她還禮,還小聲與她說:“有話待會再說。” 唐婉學著剛剛張皇后的樣子,讓劉院正免了禮,心里卻有一千一萬個問號。 劉院正先給張皇后把了脈,并無不妥,然后又給唐婉把脈。 “王妃的體寒之癥較之前略有好轉(zhuǎn),之前的方子得調(diào)整,待會兒微臣重新開個方子,王妃按此方再服用半月,到時微臣再登門為王妃把脈?!?/br> “多謝劉太醫(yī)?!?/br> 劉院正走了,唐婉裝了一肚子的放終于問出了口,“娘娘,剛剛您為何……” 張皇后笑看著她,把先前蔣潤怎么謀劃娶她的事情說了 ,末了,張皇后補充道:“當時我也不能理解他為何不直接娶你,現(xiàn)在倒是懂了,”張皇后頓了頓,“有禮為了你,當真是費盡了心思,他雖在我膝下長大,但我也不偏幫他,騙了你是他不對,可他的動機畢竟是好的,氣一氣嚇嚇他就得了,可不能真不理他,這么好的孩子,錯過了你是會后悔一輩子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唐婉點頭,張皇后說的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笑了下,笑容有些苦澀,“娘娘,不是我不想原諒他,實在是他、他連名字都是假的?!?/br> 張皇后愣了下,“這不應(yīng)該呀,他與你說他叫什么?” “蔣潤?!?/br> 張皇后聞言卻笑了,“你這傻子,潤是他的小字,知道的人寥寥無幾?!?/br> 唐婉有些不敢相信,“當真?” 張皇后點頭,“自然是真,這個小字還是當時啟蒙時宋大學士給取的?!?/br> 張皇后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宋大學士就是宋慈的爹,唐婉的外祖父,她笑看著唐婉,“或許,你倆的緣份從那時候就定下了?!?/br> 唐婉也沒想蔣潤這名字竟是這么來的,不由也笑了下,小臉兒同時也羞得紅了。 張皇后將她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今兒的工夫沒有白費,且看小姑娘這表情,對有禮應(yīng)當也是有意的。 她老母親一般的心終于得到了些許寬慰,有禮的終身大事有著落了,片刻后,她又愁上了,太子的親事還沒譜呢? 她看了眼唐婉,決定借著壽王妃這個由頭,在宮里辦一場宴,給太子好好相看相看才行。 第71章 不能睡 唐婉出宮的時候已是傍晚。 坐在回將軍府的馬車上, 唐婉回憶著白日里張皇后與她說過的話,不禁有些莞爾。 皇后娘娘比她想像的溫和太多,不僅留她在宮里用了午膳, 下午的時候還親自領(lǐng)著她逛御花園,這個時節(jié), 御花園里各色的花兒開得正艷,實在好看緊。 她們還遇上了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保養(yǎng)得極好,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 可唐婉知道, 她其實已經(jīng)三十有三了,三皇子就是她生的, 如今也已經(jīng)十七歲了。 惠妃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怔了下,然后還親呢的拉著她的手同她說話, 夸她長得好看。 宮里的女人最會夸人,都不帶重樣的, 她被夸得云里霧里的時候, 張皇后終于帶著她離開了。 她悄悄撫了下心口,松了一口氣。 皇后娘娘還和她說了好些蔣潤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的蔣潤也是個調(diào)皮得令人頭疼的孩子, 沒少給圣上和圣后兩人找麻煩…… 張皇后說得高興, 唐婉也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就到了將軍府, 連唐婉自己也沒注意到, 她嘴角始終掛著淺淡的笑。 兩個枝早就得了消息在垂花門那里候著了,待看到唐婉的表情時,兩人俱是松了一口氣。 兩個丫頭迫不急待問唐婉宮里發(fā)生的事情,可還沒說上兩句話, 宋憫就過來了。 兩個枝上了點心和茶水,站到一邊伺候。 宋憫是下朝回來才聽說唐婉被張皇后傳進宮的,他摸不準張皇后對唐婉的態(tài)度,幾乎提心吊膽了一天,聽下人說唐婉回來了,立即就趕過來了,“在宮里可有受委屈?” 唐婉說沒有,提到這個,她面上不由就帶了笑意,“舅舅放心,圣后娘娘對我很好的,還同我說了好些蔣潤小時候的事情呢。” 唐婉忽然頓住了,她怎么提到蔣潤了,雖說答應(yīng)了張皇后要原諒蔣潤,可她心里的氣還沒完全消下去呢,具體什么時候能完全消氣,還得看蔣潤怎么做呢。 哼,誰讓他先騙她,可得給他些苦頭嘗嘗。 不想提蔣潤,唐婉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舅舅,今日聽圣后娘娘說,我娘原先與人定了親的,后來怎么退的?” 她想了想,還是沒把周顯的名字說出來。 宋憫明顯一怔,這件事情他倒是不記得了,畢竟當年出事時他也才六歲,好些事情也看不太懂,能記住了只是一些親近之人,現(xiàn)在聽外甥女這么一提醒,他似乎記起來好像是有這么個人,只是關(guān)于那人的具體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那人是誰?”他問。 這個問題唐婉不知道該不該答,一開始她是不愿意提周顯的名字,現(xiàn)在看到宋憫的反應(yīng),她就變成了不知道該不該提周顯的名字。 畢竟,周顯與宋憫同朝為官,若當年真是周顯背信棄義在先,依著宋憫的性子,周顯估摸著沒好果子吃,可這樣一來,宋憫必定也會受到牽連,這就得不償失了。 見唐婉不答,宋憫不由輕笑出聲,他伸手摸了摸唐婉的頭發(fā),“傻孩子,你放心告訴舅舅便是,舅舅雖是武將,可不是那等沒腦子的,不會沖動行事的。” 心思被看穿,唐婉有片刻尷尬,她想了想,最終決定說出來,“是周顯周大人,周眉意的父親。” “是他?” 唐婉說是,“娘娘說當時在外人看來,娘和周大人的感情很不錯,可出事后兩家卻退了親,這其中說不定有什么內(nèi)情?” 她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把周顯名字說出來,想讓舅舅查一查當年的事情。 宋憫只覺得心口猛的一陣疼痛,這么說,當年若是不退親,jiejie是可以不用受牽連的,周家、為什么退親? 查,他一定會查清楚的。 他要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他臉色不太好,唐婉能猜到此刻他心里所想,便沒有打擾他,片刻后,廚下來問是否擺膳,宋憫才從悲慟中回過神來。 “擺膳吧?!彼f,然后帶著唐婉一道去了膳堂。 兩人到膳堂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桌子菜,唐婉粗略掃了一眼,不由暗暗吃了一驚,與昨兒不同,今兒桌上全都是她愛吃的菜。 夾了一筷子來嘗,唐婉的眸子頓時瞇了起來,“舅舅,府里的廚子是不是換了?” “沒換啊?!?/br> 宋憫下意識說道,說完他又想起來昨兒蔣潤帶著福伯過來了,說以后主子們的膳食都由福伯來做,他對吃的不上心就同意了,這么看來,外甥女兒是吃出區(qū)別來了。 他趕緊改口,“哦對,是換了,我給忘了,昨兒管家是跟我提過這事兒。” 唐婉給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品了品,好吃得瞇直了眼睛,“味道和福伯做的差不多,估摸著也是個宮里出來的廚子?!?/br> 宋憫:……有這么好吃嗎? 他也夾了一筷子嘗,饒是他對吃食不怎么上心的一個人,也覺得嘴里的東西好吃得緊,忍不住又夾了一筷子,好吃,真的好吃,原來廚子之間差異這么大? 飽飽的吃了一頓,唐婉又把自己吃撐了,沒辦法,昨兒府里那個廚子做得太難吃了,她沒吃多少,今兒早上一起來就被催著進宮,也就胡亂吃了一點點,中午在宮里她也不敢吃多,只吃了個六分飽,如此算下來,她差不多一整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這會兒又吃上可口的飯菜,自然就貪嘴了些。 等她捧著肚子回了自己小院的時候,兩個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都笑開了,不過笑歸笑,兩個枝卻沒有任由著她難受,春枝去小廚房熬消食湯,夏枝則給她揉肚子。 一面揉,她還一面勸,“夫人,您就不能少吃點兒么,您瞧現(xiàn)在多難受呀?!?/br> 唐婉伸手在她額頭點了下,“你膽子不小啊,竟管起起主子來了。” 雖是斥責的話,卻是笑著說的,任誰一聽都知道是玩笑話。 春枝一進來就聽見了,這回她可沒幫唐婉,“夫人,夏枝說得不錯,這樣傷身,以后可真得注意著?!?/br> 唐婉說好,卻不忘記懟二人,“瞧你們年紀不大,一個個就跟老媽子一樣啰嗦呢?!?/br> 兩個枝互相看了一眼,決定無視自家夫人的這句話,待伺候唐婉洗漱好,出了房間,夏枝小聲對春枝說:“夫人今兒的心情倒是比前些日子好?!?/br> 春枝也看出來了,“就是不知道咱們夫人什么時候能想開,我瞧著公子對夫人是真的好?” 夏枝笑,“咱們誰都看得出來,就夫人自己當局者迷,”她頓了頓,又將聲音壓低了兩分,“春枝jiejie,你說咱們要不要幫幫公子?” 房間里,唐婉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已經(jīng)完全變了節(jié),她反復(fù)想著張皇后同她說的那些話,又記起這段時間以來蔣潤對她的種種好,決定再晾蔣潤幾天就原諒他了。 吹媳了油燈躺到床上,她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夢? 想到這個問題,本來已經(jīng)犯困的唐婉,忽然又有了精神,她不能睡,她想,若昨晚蔣潤真的來了,說不定今晚還會來,她不能睡,得撐著,她到要看看蔣潤是不是真的有半夜摸進她房間的癖好。 不知過了多久,唐婉都覺得自己要撐不住了,忽然窗戶那里傳來一陣輕響,唐婉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第72章 故意 黑暗里, 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對視著。 唐婉氣得不知說什么才好,實在沒法將別人口中的壽王殿下和眼前這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我竟不知,原來壽王殿下還有這等癖好?”唐婉的語氣略帶嘲諷, 她眉頭微挑,玩味的看著蔣潤, 一副你被我抓到了表情。 蔣潤卻似未覺,絲毫沒有做壞事被抓了現(xiàn)形的尷尬,主動點上燈,把燈放到了床頭柜上, 自己則在腳塌上坐下來, 語氣委屈得緊。 “娘子不在身邊,我心里不踏實, 就想著能和娘子在一個房間里待著,可我也知道娘子不想看到我, 便只能出此下策了?!彼D了頓,語氣里又滿是期待, “若娘子能允許我睡在這里, 那往后我就不用這般偷偷摸摸的了?!?/br> 唐婉:…… 呵,在這里等著她呢。 她也不惱, 反而笑看著蔣潤, “壽王殿下想睡在這里?” 小姑娘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 直覺告訴蔣潤這里頭肯定有問題, 于是他點了下頭, 眸子里頓時染上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卻將唐婉接下來要說的話堵死了。 “嗯,只要是娘子的房間,不拘著哪里都行, 為夫只想和娘子睡在一間房里。” 唐婉:……這廝肯定是故意的。 她懶得和蔣潤扯這些,人既醒著,自然不可能讓蔣潤留下來,于是態(tài)度堅定的將人趕出去,先前是沒辦法才和蔣潤住一間房的,如今只她院子里就有好幾間空房,她怎么可能還愿意同蔣潤睡一個房間。 蔣潤委屈巴巴的站在門口,喚她,“娘子~” 唐婉不為所動,砰的關(guān)上了房門,栓上門栓。 仔細聽外頭的動靜,直到確定蔣潤走了,她才躺回了床上。 剛剛好險,要是蔣潤再磨一會兒,她說不定就心軟應(yīng)下來了,反正昨晚他都已經(jīng)睡了一宿了,再多一宿也沒什么的。 她趕緊將這個危險的想法甩出腦子,閉上眼睛睡覺。 許是時辰不早了,又折騰了這一番,困意很快襲來,意識也漸漸模糊。 忽然,身子兩側(cè)的被子緊了緊,唐婉意識到不對,這感覺怎么和昨天晚上是一樣的,本來已是困極,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蔣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