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妾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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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追媳婦兒就得臉皮厚。 這還是宋憫教他的呢。 福伯愣了下,待明白過來蔣潤話里的意思,樂呵呵的收拾東西去了。 吃過晚飯,兩個枝伺候唐婉洗漱好,就被趕回了自己屋子。 唐婉在自己的新床上舒服的打了個滾,想著在找到房子之前都可以住在這里,不用再面對蔣潤,她心里就止不住的高興。 一高興,腦子里不知怎的就閃現(xiàn)出一些和蔣潤相處時的畫面,點點滴滴,不知不覺竟?jié)B透進她生活的每一方面,當時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想來,卻覺熨帖。 想到這里,唐婉心頭一突,竟莫名、有一點點不舍…… 等等,她在想什么? 怎么能不舍呢,該高興才是! 可…… 好矛盾??! 她煩燥的拿被子捂住了腦袋。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間里突然砰的響了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撞到了桌椅。 唐婉一下子驚醒了,她沒有動,只悄悄將被子拉下來,黑暗里,一道人影正小心翼翼的往床這邊來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人,竟敢夜闖將軍府? 她繼續(xù)不動聲色,待那人影走近,黑暗里,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從這身形來看,她可以確定這人就是蔣潤。 好個登徒子,竟半夜摸進她的閨房。 還人人稱頌的壽王爺呢,分明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唐婉沒有出聲,任由蔣潤走到床邊,她倒要看看蔣潤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這個念頭剛起,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拉動了,唐婉身子一下子就緊繃住了,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會真想那什么她吧? 下一刻,蔣潤俯下身子,唐婉以為他要親她了,已經做好了扇他巴掌的準備,結果身子里側的被子被緊了緊,隨后,外側的被子也被緊了緊。 這是……給她緊被子? 唐婉有些不敢相信,堂堂壽王爺,大半夜偷跑進她房間,竟只是給她緊被子? 這也太玄幻了,她覺得她一定是在做夢。 耳邊忽然傳來蔣潤一聲嘆息,唐婉下意識朝他看過去,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腳塌上,這會兒正看著床上的她,不知在想什么,片刻間,又一聲嘆息溢出嘴角。 認識蔣潤這么久以來,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他嘆氣。 唐婉心頭狠狠跳了兩下,差點兒就破功出聲了,好在最后關頭她忍住了。 蔣潤也沒有在腳塌上坐太久,約摸一刻鐘以后,他從腳塌上起來,卻沒有離開,而是直接睡在了外間的塌上。 這一晚,唐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睡著的,第二天醒的時候,她下意識就去看外間的塌,那里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 她有些懵,昨晚,到底是不是夢? 第70章 進宮 唐婉正想著的時候, 兩個枝推門進來,見她醒了,夏枝嘴快, 趕緊催她,“夫人快些起來, 宮里來人,說圣后娘娘請您入宮覲見呢。” 圣后? 唐婉怔了一瞬,圣后娘娘何等尊貴,見她作何? 不等她問, 春枝就給她解惑, “來傳話的公公說宋家如今就剩下您和宋將軍二人,宋將軍娘娘已經見過了, 如今想見一見您?!?/br> 唐婉不敢耽擱,任由兩個枝給她打扮, 心里卻愁得不行,聽說宮里規(guī)矩大, 可她一點兒也不懂, 會不會給舅舅招禍? 這么想著的時候,她已經被送上了的宮里來的馬車。 兩個枝的擔心全寫在臉上, 一旁的公公德全看到不由笑了下, 寬慰了她們一句, “兩位放心, 咱們娘娘最是和善不過的?!?/br> 他是皇后宮里的, 最是了解皇后不過,要說皇后對這位唐婉夫人,那可是好奇得很呢。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為難唐婉的。 兩個枝道了聲謝,那公公輕輕一揮手, 手下人得令,馬車便緩緩動了起來,向著皇城駛去。 唐婉雖然心里忐忑得很,面上看著倒是鎮(zhèn)定,一點兒也不慟場的樣子,馬車駛進皇宮,德全接唐婉下車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她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德全心里不由贊了聲,不愧是壽王爺瞧中的人,果然與一般女子不同呢。 張皇后正候在殿中。 今兒一早蔣潤進宮來找她,求她幫忙,她這才知道原來他的身份暴露了,小姑娘正同他鬧脾氣呢。 張皇后內心是有些興災樂禍的,誰叫他從前把人家小姑娘騙得團團轉,現(xiàn)在,呵,活該。 不過想歸這么想,幫還是得幫的,這不,一大早的,就讓德全親自去宮外接人了,按理也該到了。 正想著,門外小宮女進來通傳,說唐婉夫人到了。 張皇后略略皺了下眉,聽聽這什么奇怪的稱呼,既然喚了唐婉就該喚姑娘才對,若是喚夫人,就該喚蔣夫人才是,眼下到好,兩稱呼合在一處了。 不過眼下張皇后可沒空計較這個。 早先太子畫過唐婉的畫像給她看,今兒一早又知道了唐婉的確是宋慈的孩子,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待她見到唐婉時,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太像了,當真和當年的宋慈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唐婉沒學過宮中禮儀,見了張皇后,她也不怯,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晚輩禮。 張皇后親自將她拉起來,又讓下人賜了坐,這才笑道:“早就想見一見你,奈何有禮一直攔著,今兒總算是見著了,比你母親當年還要好看幾分呢?!?/br> “有禮?” 唐婉下意識詢問出聲,話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張皇后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聲,糟了,有禮不會連名字也沒告訴人家小姑娘吧? 心里這么想著,張皇后面上卻絲毫不見異色,只當沒聽見唐婉的詢問,將話題岔開了。 可唐婉也不傻呀,見狀立即便明白了,原本動搖的心又堅定了幾分。 好你個蔣潤,真是好得很,連名字也是假的。 還有什么是真的? 堅決不能原諒。 “娘娘見過我娘?”唐婉問。 張皇后點頭,“你娘當年可是京城第一的美人,多少世家公子趨之若騖,若不是她自小就定了親事,估摸著宋府的門檻都要被踩爛了?!?/br> 唐婉聞言笑了一下,她自幼被養(yǎng)在唐府不得出門,實在想像不出那會是怎樣的情景。 但是一想娘當年定了親,唐婉心里不由就有些心疼,若是當年宋家沒有出事,想來娘便不會嫁給唐業(yè)成,說不定就不會早早的去了。 她不由問,“娘娘可否告知娘當年與誰定的親?” 張皇后嘆了口氣,“人生在世,世事無常,當年的事……也罷,說與你聽聽也無妨?!彼D了頓,“不過這些事我有好些也是聽來的,不一定準?!?/br> 唐婉笑,“無妨,我是只想多聽一些關于娘的事情。” 張皇后說好,“宋家與周家是世交,當年你娘還在肚子時,宋大學士和周太傅就給她和周家那小子定了娃娃親,兩家常有來往,兩個孩子也是情投意和,哎,若不是當年的事,說不定你如今就是周家的姑娘了?!?/br> 她這一說,唐婉就更奇怪了,“娘娘,不是說禍不及出嫁女嗎?當年我娘雖然未嫁,但已與周家定親,按理已經算是周家婦了,為何還……” “這件事情也是我一直沒弄明白的,”說到這件事,張皇后也覺得惋惜,“當年宋慈和周顯的感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若不是出了那事,他們年底就要成親的,連日子都定下了,可出事以后,兩家居然退了親?!?/br> “是不是周家?”唐婉問。 張皇后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br> 唐婉原本只是想聽一些關于宋慈的事情,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周家,周顯?她腦中靈光一閃,抬眸問張皇后,“周眉意的父親就叫周顯?” 張皇后說是,話音剛落她就怔住了,原本她以為唐婉不知道周家到底是哪家的,所以說說也就沒什么了,可聽唐婉這么說,似與周眉意是認識的。 她不由問:“你認識周家姑娘?” 唐婉點頭,“見過幾面,處得還不錯?!?/br> 張皇后一時啞然,緣份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張皇后有心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正想著將話題引到蔣潤身上去,小宮女進來了,“娘娘,劉院正來給您請平安脈了。” 平安脈也不急著一時半會的,她剛想讓人下午再來,忽然又頓住了。 劉院正? 張皇后心里有了主意,“請進來。” 唐婉以為這便是張皇后委婉的逐客令了,正要站起來告辭,卻聽張皇后對她說:“待會讓劉院正也給你瞧瞧?!?/br> 唐婉還沒來得及說話,劉院正的聲音便響起來了。 “微臣參見圣后娘娘?!?/br> 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懷揣著這樣的疑惑,唐婉不由朝劉院正看過去,這一看,她又怔住了,這,這不是上回她來月事時,給她看過的那個大夫嗎? 她正發(fā)著呆,接下來張皇后的更是嚇得她不輕,“劉太醫(yī)快起來,今兒要勞煩太醫(yī)了,給本宮瞧過之后也給壽王妃瞧一瞧。” 壽、壽壽王妃? 劉院正以為自己聽錯了,大著膽子往張皇后旁邊的人看了一眼,這一眼,他也傻了眼,這不是壽王殿下養(yǎng)在外頭的那位夫人嗎? 當時說半個月后去復診的,只是有事耽擱了,本想著這兩天抽空去一趟,卻不想現(xiàn)在見到了。 只是,她何時成壽王妃了? 不過圣后娘娘都說她是壽王妃了,那她就是吧。 盡管劉院正心里早已如千萬頭草泥馬奔過,但好在他在后宮當差也有幾十年了,早練就了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還拱手給唐婉行了禮,“微臣見過壽王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