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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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小喬。洛商安回過神來,坐直身子,看著前方。 對不起啊,洛老板,讓你受傷了。阿秋的臉上帶著歉意,當時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我的身體,雖然盡力出聲提醒了,但還是犯了大錯。 沒關系,你的身體有沒有異樣?洛商安對阿秋說。 完全沒有!強壯如虎!阿秋抬起雙臂做了個舉鐵的姿勢。 北喬和洛商安不由得笑出聲,他們對視一眼,互相扶著站起身。 我跟你回一趟南區(qū)吧,傷口總得處理一下。北喬這句話說得非常誠懇。 不著急,并不妨礙什么行動。先等等,我去解決一下私人問題。洛商安笑瞇瞇地推開北喬的手,指了指林中方向。 北喬點點頭,沒有懷疑,徑直招呼著阿秋來拿食物。 洛商安獨自朝著森林走去。 在身子完全被樹木遮擋住時,洛商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解開手腕上的衣扣,露出小臂上一片黑灰色的皸裂皮膚,他的額頭因為疼痛而滲出汗水,身體靠著背后的樹木勉力支撐。 北喬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洛商安握緊拳頭長呼出一口氣,仰望著濃密的樹頂。 如果你能聽到我的祈禱,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吧。他呢喃出聲,多么疼痛都沒有關系,只要我還能觸碰他不,只要還能看著他就夠了。 第25章 、沒有你的世界 三區(qū) 研究所 拖著細長光尾的炸彈流星般墜落。 它擊中了研究所旁邊的防護墻,冒著煙氣和火光的深坑出現(xiàn),整棟研究所樓體都震顫了一下。 樓內,穿著白色風衣的男子扶墻穩(wěn)住身子,屋內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另有一名年紀看上去偏小的女子縮在墻角,一邊哭泣一邊說著:他們來了,我們會死在這里。博士,你想想辦法,我還不想死。 被喊作博士的男子手中緊捏著一個書本夾,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左右,臉上帶著圓眼鏡,唇抿得緊緊的。 還沒找到0號世界藏在什么地方嗎?博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慍怒。 女子哭地抽抽噎噎,情緒有些崩潰,找找找,都找了三個多月了!那可是被『小紅帽』藏起來的地方!你又不是不了解『小紅帽』是什么人,他想藏什么東西,哪那么容易就被人找到??! 博士繼續(xù)想說什么,窗外光線一閃,一顆鎂光彈炸開,屋子里瞬間被一片白芒覆蓋。 博士反應很快,他迅速拿起桌上的實驗用墨鏡戴上,伸手拉起墻角的女子將她關到了隔壁的小屋里。誰來都別開門,這實驗室的門是防爆的,我會回來救你,知道嗎?女子閉著眼睛拼命點頭,博士麻利地關門上鎖,揣起實驗桌抽屜里的槍,推門跑了出去。 走廊里都是煙霧,外面響著警報聲,博士從窗戶的位置往下瞥,看見數(shù)十輛裝甲戰(zhàn)車和荷槍實彈的士兵團團圍住了研究所。 他沉默著給槍上了膛,順著走廊一直向前跑,繞過電梯間和樓梯通道,打開了盡頭墻體旁邊的一扇暗門,迅速閃了進去。 暗門里是一間密室,屋內亮著無影燈,各種儀器設備都是開啟狀態(tài)。屋子的正中央放了一臺玻璃制成的透明艙,艙中滿是液體,浸泡著一名人類。人類的頭頂上帶著插滿連接器的頭盔,看不清是男是女。 博士走到透明艙前方的屏幕前,伸手打開了通訊。 空 依舊沒有信息。 博士嘆口氣,伸手就要關掉屏幕。 就在這時,屏幕上的信息條紋像是心電圖一樣波動起來,與此同時,傳出了嘶啞的、像是被變聲器處理過的模糊聲音。 林語博士。那聲音說。 林語立刻雙手按住了屏幕兩側,白色風衣隨著他的動作揚起。他有些喜悅又有些焦急地說著:你這家伙終于回話了,我還以為你死在那邊了! 還好,目前一切順利。那聲音非常平穩(wěn),沒有絲毫波動。 我長話短說,軍方已經攻過來,我不知道這個實驗室還能撐多久。林語說得飛快,而且我得到消息,軍方已經有人侵入了0號世界,目的尚不清楚,你很危險,回來吧。 屏幕那頭沉默了很久,謝謝你,我會更小心的,但我不能回去。如果你有軍方侵入人員的信息,還請?zhí)峁┙o我。 林語咬咬牙,那你倒是把0號世界的地址發(fā)我?。〔蝗晃以趺唇o你后續(xù)幫助! 不行,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掌握地址信息,如果我把消息透出來,萬一實驗室被攻破,我們就會暴露,我不能冒險。那聲音十分冷靜,你現(xiàn)在處境也很危險,如果我的身體帶不走,你就舍棄了吧。 林語僵住,過了好久,他才怔怔地吐出幾句話:舍棄身體?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洛商安你瘋了! 抱歉,因為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懂。屏幕那頭聲音放低,我會再聯(lián)系你,先這樣。 通話切斷。 林語博士看著屏幕上的波浪線變成直線,狠狠砸了一下旁邊的艙體。 蠢貨!林語攥緊拳頭,去他媽的抱歉。 他重重地呼吸,伸手推了推眼鏡。樓體還在震動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圓球,用力將頂端的按鈕按了下去。 研究所外,大樓表面突然閃過一道道橫波,緊接著,整棟高樓像是融化了一般憑空消失了。 三區(qū) 軍隊駐地 研究所不見了? 穿著深藍軍服的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手中把玩著紅酒杯。 是的上校,就在我們準備最后圍攻的時候,那棟樓整個蒸發(fā)。士兵站得筆直,認真匯報。 有趣上校端起酒杯放到唇邊,眼睛半瞇著,林語果然留了一手,捉迷藏的游戲玩得很開心啊。 上校,我們還要繼續(xù)轟炸嗎?士兵問。 別,他既然想玩,我們就多陪他玩一會兒。上校喝了一口紅酒,用手帕輕輕揩去唇邊酒痕,中尉在0號世界的進度還算順利嗎?有沒有找到世界在通路里的具體地址。 還沒有。不過中尉說已經成功跟蹤了目標,發(fā)動數(shù)次襲擊,再多些時間一定能成功。士兵回答。 上校點點頭,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盒玫瑰花輔料,他抓起一把花瓣放到手中捏緊,面帶微笑,看,把美好的東西慢慢肢解摧毀是件多么令人愉悅的事情。它柔弱又無法反抗,連渾身的尖刺都被人拔去了,任憑人們蹂/躪、踐踏。 他咬住一片花瓣,其實啊,緩解這種苦痛很簡單。只要不再有自己的思想就好了。接受命運,用幸福感填充身體,生活在這種現(xiàn)實里就會變得輕松而容易。 上校,根據勘察隊傳回來的消息,我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全部遷入地下城了,將近三成民眾死于放射性物質輻射并發(fā)癥,地面很危險。士兵繼續(xù)匯報著,打斷了他的思路。 時間過了很久,從上校的方向傳來一聲,嗯。 ****** 東一區(qū)計時,上午十點。 呼 北喬仰頭甩了甩臉上的水珠,他蹲在水池前,稍微清潔了一下面部。 你還真有勇氣哎。阿秋挨著北橋坐著,雙手托腮,東區(qū)的水也敢碰。 沒關系啊,我查過數(shù)據了,這個水沒問題。北喬站起身揉揉眼睛,一會兒我要帶洛老板回一趟南區(qū),給他處理傷口,這邊太潮濕很容易感染的。阿秋你是從哪里來的,要我一起帶你回去嗎? 阿秋搖搖頭,我們方向相反,我來自北四區(qū)的守望角。 這個世界每個方位都劃分成了四個區(qū)塊,正如南四區(qū)幾乎無法居住一樣,北四區(qū)也是個生存環(huán)境極其惡劣的地方。 我聽說過守望角,據說那是北區(qū)海拔最高的地方,住民極少,你怎么會突然想著來東區(qū)?北喬疑問。 我、阿春、阿夏,我們是一起的。阿秋目光注視著水池,輕聲道,守望角是個非常注重規(guī)矩,而且排斥外人的地方。洛老板經常到各地經商,他應該很清楚,前陣子北區(qū)出了很大問題,本應該圍繞在世界四周的藍海突然從內區(qū)冒了出來,傷到了不少人。守望角海拔高,就有一大批人涌入了我們那里。 我們三個覺得那些人可憐,就給他們開了大門。阿秋咬緊嘴唇,現(xiàn)在想想,那真是無比愚蠢的決定。 北喬沉默。就算阿秋沒有講后果,北喬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想起了之前在收留所見過的兩個流民,他無法忘記那兩雙充滿警惕和冷漠的眼睛。食物罐頭捂不熱他們的心,反而給了他們行兇殺人的理由。 我們被趕了出來,父母怎么苦苦哀求都沒有用,這是我們應受的懲罰。阿秋輕輕眨了眨眼睫,可笑的是,守望角發(fā)生的事件被北區(qū)各大地盤引以為戒,我們居然無處可逃了。哪里都不肯接受我們,甚至有人得知是我們打開了守望角大門后,還會嘲諷我們活該。 阿秋長長嘆了一口氣。 北喬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水滴,那么你準備怎么辦?回守望角嗎? 阿秋嗯了一聲,至少要把阿春他們帶回去安葬吧。這樣也算了了我的心愿,就算最后還是被趕出來,我也沒有什么怨言。 北喬偏過頭去看著阿秋,少女的眼神純凈清透,不染雜塵。 三個少年人不被家鄉(xiāng)寬恕,一路奔逃到理想鄉(xiāng),遭遇了非人變故,最終還被木馬病毒利用。但阿秋從沒有自怨自艾,也沒有為自己的錯誤和決定辯白。她接受過往的不幸,并且愿意看向未來的世界。 話說到一半,洛商安從森林深處繞出來,系好了衣袖扣子。 你解決好私人問題了?北喬想著差不多可以回南區(qū)。 洛商安順口接話,怎么,你還想偷窺? 北喬霎時紅了臉,他沒想到洛商安居然敢這么赤/裸/裸地調戲他。 別開玩笑了。北喬硬撐著氣場,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回南二區(qū)的事兒嗎?你的傷口不處理會感染的。 哦。洛商安倒是沒再和他拌嘴,我這傷口沒什么事兒,不影響活動。 不行。北喬態(tài)度強硬,東區(qū)什么時候過來都可以。 洛商安沒再吭聲,只是看著北喬。 北喬也看著他。 好好好,我聽小喬的。洛商安拗不過北喬,伸手揉揉太陽xue,那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你們要記得去北區(qū)找我!阿秋立馬站了起來,少女的裙擺輕蕩,如果我不在守望角,那一定是在北二區(qū)塔樓,總之,很好找的!她說得急切,像是生怕北喬他們不答應一樣。 沒問題,阿秋。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去北區(qū),到時候一定去見你。洛商安微笑著俯身朝阿秋伸出手,我們送你出邊界線吧。 阿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用力點點頭,拉住了洛商安的手指。 好!一言為定! 當日傍晚,洛商安和北喬乘朱雀回到南二區(qū)。 自從數(shù)月前洛商安店鋪被砸,這還是北喬頭一回見到洛商安的新店面。 雜貨鋪有點日系風格,二層小樓,門口掛了一串風鈴,明明看起來不大,洛商安是怎么辦到存那么多貨的? 他們傳言里說,只有想不到,沒有洛老板拿不到的貨,真的假的?北喬不可思議地看向洛商安。 這種話連你也信了?洛商安笑了笑,掏出鑰匙丟給北喬,這是儲物室鑰匙,醫(yī)療包在那里面,麻煩小喬幫我拿過來,我去燒點熱水。 北喬哦了一聲,順著洛商安指著的方向跑過去。 那是一間不怎么通風的小屋子,北喬打開門率先看到了好多摞起來的食物罐頭。他不禁咋舌洛商安到底是有多喜歡罐頭這種東西,在貨架上擺就算了,居然在儲物室也都是。 他邊搖頭邊往桌子那邊走。 醫(yī)療包一般都會放在抽屜里,北喬沒怎么費力氣就找到了。他抱著醫(yī)療包站起身,剛走一步,差點被絆倒。 北喬低頭一看,桌子底下擺著一個封口箱子,被他一踢稍微豁開了口子。北喬放下醫(yī)療包,掀開箱子蓋準備重新蓋好。 等他看清楚箱子里裝的東西,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件大紅色的斗篷,上面帶著土色,顯然是舊衣。 好奇心驅使著北喬拿出了斗篷。他站起身展開紅衣,借著儲物室內略有些暗的光線,看見紅斗篷上面有一些的深褐色瘢痕如果他沒猜錯,這大概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