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難追 第96節(jié)
“阿年,我行李箱里有個帽子,我想帶著回去?!?/br> “好?!?/br> 束北年一點一點翻找,卻沒找見。 “什么顏色?” “黑色?!?/br> 束北年又找了一遍,這次沒有避開內(nèi)衣,伸手拿起來,棉質(zhì)柔軟的觸感有點熟悉,這一件就在前幾天他還親自脫過。 定了定紊亂的心跳,繼續(xù)翻找著。 下面果然有個一頂帽子,帽檐很深。 他拿出來,重新把內(nèi)衣整齊地放好。 檢查了一下,把箱子邊緣的東西歸置整齊拉上拉鏈。 他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抓住她手把帽子放下。 “找到了?!?/br> 宋清舟方才有了點記憶,在收拾行李時好像把內(nèi)衣和帽子放在一起了。 觸到帽子,她莫名有點臉熱。 “謝謝阿年?!?/br> 她攏了攏頭發(fā),感覺束北年一直在看她。 “我頭發(fā)是不是很丑?” “怎么會。” “怎么不會,我昨天沒洗澡,有點臟,肯定頭發(fā)也亂糟糟的?!?/br> 束北年伸手將五指插.入她柔軟的烏發(fā)中,順著往下,毫不費力地擼下來。她發(fā)質(zhì)很細很軟,顏色濃黑,即便兩天沒洗,依舊很順滑。 “還是很漂亮?!?/br> 宋清舟噗嗤一笑,又聽他說:“那我?guī)湍阆?。?/br> 她搖搖頭,順口說:“回家再洗吧。” 忽然意識到,她說的自己沒洗澡,他說的也應該是幫這個。 但她回答的意思是洗頭。 不等她解釋,束北年嗯了一聲。 他又拿過帽子給她帶上,幫她攏了下頭發(fā),接著調(diào)整了下帽子。 宋清舟能想象到他認真仔細的樣子,就像他慢條斯理穿衣服一樣,哪里都要整齊舒服。 “手機充好電了,我們就走吧。” * 去機場的路上宋清舟給蘇彤回了電話,雖然她通過束北年得知沒什么大事,但仍嚇得不輕。 通上話之后,兩人都松了口氣。 上了飛機,就到了午餐時間。 “你把菜夾到我碗里,我自己吃?!?/br> “我喂你,吃的不舒服嗎?” 宋清舟一愣,“不是,我自己可以?!?/br> 沒想到他會這么問。 “可我,看你一個人盲吃,不舒服?!?/br> “哦,那好吧?!?/br> 聽見他低笑一聲。 “笑什么?” 她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戳了旁邊男人一下。 “有個對象,是不是還挺好的?” 宋清舟也跟著笑下來,腦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嗯,目前體驗感還不錯。” “來,張嘴。” 宋清舟被喂了一口飯。 束北年放下勺子,從外套口袋拿出棉質(zhì)手帕,捏住她下巴,用手帕在她嘴角輕輕擦拭。 那里流了點菜汁。 站在頭等艙艙口的空姐,朝進來的一個同事使了使眼色,下巴朝束北年的方向一點。 剛進來的空姐只看男人背影就感覺一定很帥。 坐在旁邊的女孩帶著一頂黑帽子,遮了半張臉,看不清樣貌。 通過背影只能看出大致的身形輪廓。 削肩細腰,黑亮的長發(fā)漫過蝴蝶骨。 身材似乎不錯。 “像照顧小朋友一樣,好體貼。長得也超級帥?!?/br> 空姐低聲說。 “你看到了?” 這聲音也很低。 對方笑瞇瞇地點點頭。 “那我也去看看。” 兩人一本正經(jīng)站著,用低到艙內(nèi)人聽不見的氣音,短暫交流了一下。 其中一位空姐背脊挺直,一本正經(jīng)往艙內(nèi)走。 束北年:“吃飽了?” 宋清舟乖乖地嗯了聲。 “吃的有點少,不然,再吃點?” 宋清舟搖搖頭。 這時,空姐走到他們的座位停住,恭敬地傾身,“這位先生,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嗎?” 男人五官精致清雋,輪廓硬朗沉穩(wěn),挺然優(yōu)雅的坐姿,一身疏淡矜傲的氣質(zhì)。 他放下勺子,拿起桌角的暗色方格帕子,沖靠坐起來的女孩說::“過來,擦嘴?!?/br> 聲音低沉醇朗,細品,又帶著含蓄的溺寵。 女孩側過來,沖著他,乖乖地挺起細白的天鵝頸,揚起下巴。 帽檐把眼睛遮住,只露出挺窄的鼻和尖削的下巴,模樣有點可愛。 束北年啞聲失笑,邊給她擦嘴邊說:“來一杯熱水?!?/br> 目光沒有斜視,一直落在女孩姣好的嘴唇上。 空姐瞅著男人黑眸中快溢出的寵溺,起身,沖著艙門口的同事,做了個又哭又笑的表情,無聲說了句話。 口型:他們甜死了。 接著悄悄走開。 束北年喂飽宋清舟,開始吃自己那一份。 熱水送過來,不燙的時候遞給宋清舟,她喝了半杯。 他吃完飯,把杯子里余下的水喝了。 “靠著我,睡會。” 宋清舟笑了下,嗯了一聲,乖乖地把腦袋搭在他肩上。 她發(fā)現(xiàn)如果靠著窗戶那一側,她右眼很容易很容易碰到,扭過來搭在他肩上穩(wěn)妥一些。 束北年也發(fā)現(xiàn)了。 握住她的手,“睡一覺就到江北了?!?/br> 大約下午三點,他們到了江北。 下了飛機,歐泉正等著他們,接過束北年手中的行李,沒有多問,只默默地跟著。 束北年緊緊攬著她往外走,出了機場大廳,一股潮濕的寒意襲來。 “下雨了嗎?” 宋清舟問。 “下的不大,不過還要小心一些,不要讓傷口淋到雨。” 束北年說著,停下,把她的帽檐往下輕輕扯了扯。 打開傘將她整個人罩住,不顧身側肆意砸下來的雨點。 “前面是臺階,慢慢下?!?/br> “嗯。” 她不怎么緊張,畢竟之前有過一次經(jīng)驗。 身側的男人似乎過于小心。 束北年堅實精壯的手臂勾著她的腰,即便她踏空,也不至于跌倒。 她沒有踏空,走了沒多遠,便走到歐泉開的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