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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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嵐答得干脆。 小五,弟妹!景淵聽說小五回來了,便匆匆趕來,哪知才入庭院便聽見了兩人的談話,他急聲道,你們才回來,還是先靜靜,此事我們可以好好想想。 景嵐搖頭,三哥,溪兒說得沒錯,此事我們多猶豫一日,勝算便少一分。略微一頓,景嵐松了柳溪的手,徑直走向了景淵,拍了拍景淵的肩膀,三哥,我走之后,你便是東海景氏的新家主。 景淵倒抽一口涼氣,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久。景嵐?jié)恍π?,三哥,你就幫我分擔一些,好不好?/br> 要好好的。景淵有些哽咽,眼眶微潤,他的手落在景嵐肩頭,捏得緊緊的,我等你們回來,要好好的回來。 景嵐拍了拍景淵的手背,三哥也要答應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守好這個家。 景淵重重點頭。 景嵐含淚輕笑,走,我們去看看四哥。 好。 柳溪看著兩人走入房間,她臉色凝重,沉沉一嘆云姬此人,深不可測。與她這樣的人為敵,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云姬可控天下大局,可算世人人心。整個九州就像是她自弈的星落棋盤,棋子是死是活,只在她的一念之間。 盤中棋子想反出此局,難如登天??杉幢闳绱?,柳溪也想憑手中刀拼這一回,贏則真正云銷雨霽,輸則也算是一種解脫。 一念及此,柳溪便不再忐忑。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過日日籠罩在云姬的陰影中。 隨后,景嵐召了景九叔來,將家主信物正式奉與了景淵,開始交代海城后續(xù)事宜。柳溪回了房間,翻出了盒子,幸得海水并沒有沁入盒內,那兩張繪有龍嶺地形的羊皮卷依舊完好。柳溪收起了羊皮卷,出門之時,想起了裝有舍利子的錦囊。她折返把錦囊拿上,即便是舍利子沒有長生之效,也能當作平安符多個心安吧。 后來,兩人一起去了海城兵器庫翻找了好些東西,去馬廄牽了兩匹幸存的馬兒,便雙騎并轡,馳出了海城,朝著龍嶺的方向去了。 沈將離醫(yī)治完景煥之后,出來便發(fā)現jiejie與小五不見了,她急得找了景九叔問詢,得知兩人去了哪里后,更是心焦。 小將離,你若不怕被罵的話,我?guī)闳フ宜齻?。幽幽站在門外,對著沈將離微微一笑,走么? 快、走!沈將離沒有多想,立即回答。 景九叔連忙攔住兩人,急道:都督專門吩咐過,你們要好好留在海城! 本姑娘又不是東海景氏的人,我可以不聽的。幽幽挑了挑眉,小將離,你說是不是? 沒、錯!沈將離點頭。 景九叔沒轍,趕緊找了個理由,可四公子還傷著 治、了!沈將離已經救了他,剩下的她也沒辦法醫(yī)了。 景九叔苦聲道:幽幽姑娘,你不能帶著沈姑娘胡鬧啊。 是救人,不是胡鬧。幽幽說話是難得的認真,我已傳書族人,最快明日會趕來第一批,景大叔,你放心,我的族人是來幫忙保護東海景氏的,這些日子吃了多少,用了多少,等我回來一一結算。 景九叔皺眉,幽幽姑娘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此事就這么定了!幽幽說完,對著幽幽伸出手去,小將離,走! 沈將離牽住了她的手,忽然覺得,認真起來的幽幽似乎也沒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你會瞳術,你應該也知道瞳術該如何破解?幽幽帶著她一路走,一路詳問。 沈將離仔細想想,戳、瞎。 幽幽神情微滯,偷襲可不容易。 你、能。沈將離緊了緊幽幽的手,是難得地相信她。 幽幽忍笑道:先說明,本姑娘是好人,不陰毒的。 這句話的可信度可要打點折扣,沈將離沉默不答。 幽幽無奈一嘆,笑道:小將離,我若是回不來了,你可會為我哭一回? 沈將離鼓起腮幫,怒聲道:胡、說! 幽幽笑而不語,沒有再說后面的話。沈將離會不會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柳溪回不來,只怕沈將離這一輩子都高興不起來了。 況且,她也想親口問云姬一句,傷害那么多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龍嶺離海城不遠,就在景嵐與柳溪飛騎趕向龍嶺的同時,龍嶺深處,云姬打開了石室的石門,將烤好的野兔拿了進去。 紅姨娘被她束縛在鐵柱之上,狼狽地低著腦袋,發(fā)絲凌亂地垂著。 你還真想絕食至死?云姬捏住了她的下頜,逼她正視她的幽綠色眼睛,何必做這種無用之事呢?瞳光大亮,一瞬便將紅姨娘的瞳光變得渙散起來。 云姬把野兔移近紅姨娘的嘴巴,紅姨娘便被魘著大口吃了起來。 東海景氏的孩子確實很好。云姬的語氣頗有些許感慨,只可惜,偏偏是景嵐與柳溪學了《魚龍舞訣》 照著最初的想法,幽幽當初誘惑景嵐踏入海龍陵,得了《魚龍舞訣》后,云姬便讓幽幽與幽九春雙修此術。一來,確實可以祛除兩人身上的尸毒,二來,兩人武功大進,便能聽她的吩咐,一步一步地走到今日啟動陽輪的最后一步。 可世事無常,柳溪就是最大的變數,陰差陽錯的與景嵐修習了《魚龍舞訣》,這讓云姬不得不改變計劃,重新籌謀,好不容易才到了今日這步。 想到這里,云姬澀然笑笑,放心,我是肯定會讓你安然回去的,可景嵐與柳溪的命,我只能收下了。她輕輕一嘆,作為補償,我便還九州一個天下太平,這四個月死幾個該死的,我想以他們的才智,一定知道如何平定戰(zhàn)禍。說完,她看見紅姨娘已經吃了大半只兔子,料想她應該是吃飽了,便將剩下的半只兔子放到了一旁,親手倒了水來,喂了過去。 伺候完紅姨娘后,云姬撤了瞳術,負手看她,紅夫人,我勸你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略微一頓,她想到了一點,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家三兒子還活著,你家孫兒也好好的。 確實,東海景氏的人總是能給她驚喜。 紅姨娘瞪大眼睛,恨然看她,我家小四呢? 大概活不得了吧。云姬說得淡然,仿佛死的只是一只尋常螞蟻。 紅姨娘扯動身上的麻繩,悲聲喝道:云姬!你如此傷天害理,你會有報應的! 云姬冷笑一聲,報應么? 換個地方說這兩個字,她也許會信,可在這里,她是一筆一畫都不信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明天正式踏入最后一個副本【破龍嶺】 副本配置 輸出:柳溪景嵐 治療:沈將離 召喚輔助:幽幽 畫外音:為什么沒有盾? 鳶小凝:云姬這BOSS可不吃嘲諷,要盾根本沒用,會控制,會群體AOE,招招都是穿透性的法傷,遇上了就自求多福吧。 第298章 潛行 烏鴉沿著懸崖邊掠飛而過, 在月下發(fā)出幾聲凄厲的叫聲,最終鉆入深淵下的濃霧之中,沒有再飛出來。 懸崖對面, 景嵐停下了御獸之音,低聲道:溪兒, 她確實在這兒。 柳溪拿著羊皮移近篝火, 喃喃道:龍嶺天宮有九道門, 其中八道死門,一道生門。云姬所在,必定是生門,娘親肯定也在這兒。說著,她的視線沿著地圖上的墨線走了一半,開門所在,只怕要撞上當日的僵尸將軍, 你我就兩個人, 貿然強闖,那是死路一條。 開門不能行,生門有云姬。景嵐細思著,只怕只能走休門入陵了。自古開、休、生為三吉門,機關設計上會少些兇戾之氣, 最適合她與柳溪破關強闖。 柳溪搖頭,只怕走不得。云姬那人心細如發(fā),知道用僵尸將軍鎮(zhèn)守開門,休門一定也留了什么難纏的兇物。 景嵐蹙眉,總不能走死、驚、傷,三兇門入陵吧? 柳溪搖頭,這三處定是極為兇險, 她與景嵐再擅機關術,只怕也是找死。 六門已絕,唯一能走的便只有景門或著杜門了。 巽宮在東南,屬木,如今天時在春,地利在東南,我們走杜門。柳溪觀山望氣,東南綠樹蒼蒼,頗有生機,若非要選一處入陵,杜門是上好的選擇。 景嵐望向東南方,明白了柳溪的意思,點頭道:我們就走杜門!說完,她整了整系著沖霄的皮鞘,把裝有雷火珠的小囊系帶重新系了一遍,又檢視了一遍纏在雙臂上的兩條寒鐵鏈,確認無誤后,她看向柳溪,溪兒,我們走。 慢。柳溪將羊皮地圖收入懷中,順勢摸出了裝有舍利子的小錦囊。她親手給景嵐掛上脖子,把錦囊按在景嵐心口,倘若舍利有靈,護佑我家阿嵐,平平安安。 景嵐覆上她的手背,認真道:若這舍利有靈,應該你戴著。說完,她便準備把小錦囊拿下來。 柳溪再次按住她的手,正色道:依我,好不好? 溪兒?景嵐總覺得柳溪藏了什么心事。 柳溪微笑道:別多想,我只是來不及給你求平安符,借花獻佛罷了。 當真?景嵐問道。 柳溪點頭,故意警告道:你可別想我折在這里面,好讓你找新的小狐媚。 景嵐聽見這話,終是釋然,笑道:你給我好好的。 必須好好的。柳溪順著她的話說完,快速熄滅了篝火,牽住了景嵐的手,低聲道:我們入陵之后,先往龍嶺山腹正中走,要在云姬發(fā)現我們之前,走到正殿正中。她記得地圖上畫的是兩朵云朵,隱有太極之相。 倘若這里便是她們猜想的陽輪所在,她們便將雷火珠提前布置好。然后打草驚蛇,把云姬引來陽輪面前。 云姬以紅姨娘為人質,定然會逼她們上陽輪啟動機關。若是她們先有了炸毀陽輪的可能,那便算有了籌碼,與云姬談判。 雖然只有她跟景嵐兩個人,可景嵐還有御獸之術,龍嶺腹中只要是活物都可cao控。她們與云姬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條,只能智取,或許還能有一分勝算。 柳溪就賭這九死一生的那一成生機。 景嵐緊了緊她的手,我記下了。 阿嵐。 嗯? 柳溪側臉望著景嵐的臉,她臉上梨渦輕旋,長開了眉眼的景嵐在月色之下是愈發(fā)地眉清目秀,她看得越多,就越是貪戀。 她緩緩垂下頭去,今年七夕,我們還有個約定。 景嵐微笑,記得。 我活著。柳溪抬眼望向前方雜亂的樹叢,眸光如月光一樣明亮。 景嵐扣緊她的手,嗯。 柳溪舒眉輕笑,刀猶在,心上人猶在,她與景嵐闖過了那么多的生關死劫,這最后的一關,哪怕注定是死,她也要用背上這柄刀破出一條生路來! 因為不舍,也因為不甘心。 景嵐已經許久不曾看見她這樣颯然的笑容了,月光照亮了她的冷艷臉龐,成親之后,耳鬢廝磨多了,她的眉眼之間少了三分冷冽,多了三分溫柔。 她打從心底愛極了這樣的溪兒。 她與她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她與她怎能只有這短暫的相守時光? 不夠。 嗯? 我們會白頭到老的。 我信。 柳溪與景嵐相視一笑,她再次望向前路,心道:娘親,舅舅,倘若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跟阿嵐。 兩人一路往東南行去,隨后而來的幽幽與沈將離跟著野豬尋蹤,才往北走了半個時辰,那野豬突然轉向,又往東南去了。 沈將離一直沒追上柳溪,心中急得厲害,笨、豬! 幽幽苦笑,你可別罵它笨,它若真是笨,可不會中途轉向。說著,她扶著腰桿接著月光望向叢林深處,怪只怪你jiejie跟姐夫實在是太精了,一會兒往北,一會兒往南,只怕是想虛張聲勢,讓云姬防不勝防吧? 沈將離聽到這話,終是得到了安慰,不、愧! 你可別夸了,他們兩個越精,我們就越追不上他們。幽幽趕緊給沈將離潑了一盆冷水,龍嶺這山勢陡峭,實在是難爬,為了追著野豬走,兩人說不累都是假話。 沈將離微微嘟嘴,怎、辦? 還能怎么辦?幽幽無奈嘆息,她想,只要景嵐與柳溪走到入山之處,便不會這樣繞來繞去了。只要進了山腹,有那兩人開路,那兩人破解機關一定會慢下來,她與沈將離便有機會追上他們。 走。幽幽捶了捶腿,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沈將離伸出手去,我牽著你走。 不、要。沈將離就知道她會突然不規(guī)矩,給了幽幽一個白眼,提起裙角,快步追向前面帶路的野豬。 幽幽挑眉,苦聲道:山路難行,我是怕你摔了,你可別亂想啊,我也不是什么姑娘的手都會抓的。 沈將離已經走至了十步之外,嫌棄地道:聒、噪! 幽幽只好噤聲,有些事是急也急不出來的。平日少惹她些,興許沈將離有天可以看她順眼一點。 天蒙蒙亮的時候,景嵐與柳溪終是走到了長峽的盡頭兩壁山石如墨,似是要把所有的光亮都吸食干凈。盡頭處,一尊石敢當猙獰地俯視著站在正下方的景嵐與柳溪,眉目兇惡,好似厲鬼,一雙直勾勾的眼睛好似要把人的心挖出來一樣。只需與它對視一眼,便能讓人莫名地發(fā)顫,陣陣顫栗從此不絕,宛若中邪。 景嵐與柳溪意識到了不妙之處,匆匆低頭,強提內息流轉,壓制住了那一瞬腦海中浮現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