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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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話她并沒有說出口。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掌心的沙粒,喃喃心道:生不能白頭,死當(dāng)黃沙白首,也算是她們兩個的生死相守了。 景嵐怔怔看她,本想握住她的手,溫聲勸慰幾句,可手伸到一半,只能無奈地縮了回來。 柳溪的余光將景嵐的動作看在了眼底,她將手中的沙粒抖落,站了起來,收起了鐵鏈子,對著景嵐與鈴鐺同時伸出手去,起來。 景嵐只覺恍惚,這兩個字在海龍陵中,她也曾對她說過。 柳溪嘴角一抿,淡淡地笑了笑,我們才闖完一個鬼門關(guān),還有下一個要闖。 鈴鐺噤聲。 景嵐伸手握住她的手,還要闖哪里? 柳溪用力將景嵐拉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我能不能走回龍首山了? 景嵐恍然,倒抽了一口涼氣。 鈴鐺忽然揪了揪景嵐的衣角,那邊好像來人了?手指指向遠處的沙丘,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了好幾個黑影。 景嵐警惕地按住劍柄,倘若在這里遇上了異族人,那就是真正的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樹夏小可愛的長評哈~今天比較得空,所以加更奉上~ 第164章 歸山 太爺爺!鈴鐺眼尖, 看清楚當(dāng)先一騎是金守疆后,便哭著不斷招手,太爺爺!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金守疆勒了勒韁繩, 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三人飛馳而來。 柳溪與景嵐終是可以放下繃緊的心弦,再次癱坐在地, 徹底放松地長舒了一口氣。 金守疆帶著人馬奔到跟前, 看見了三人身上的血污與傷痕后, 慌然跳下馬背,上前扶住鈴鐺的肩頭,急聲問道:你們怎會出現(xiàn)在這邊?! 鈴鐺已是泣不成聲,太太爺爺我們不小心掉到蜃樓下面了 蜃樓不是在那邊么?金守疆回頭望了一眼來時的方向,他記得那邊才是蜃樓。 鈴鐺震驚無比,頓時失聲。 柳溪與景嵐相互看了一眼,終是了然, 那蜃樓層層下落, 只怕是之字型交疊,三人闖這一次,應(yīng)該是從之的尾巴出來了,所以這邊并不是蜃樓所在。 回想方才瞧見的煙塵,只怕蜃樓古井也跟著一并崩塌了吧。 柳溪驚聲道:不好!幽幽還在井中! 這會兒記得我了?等你們出來救我, 我怕是早就見到閻王了。幽幽的聲音在金守疆身后響起,她此時坐在馬背上,身上罩著一件玄色大氅。 柳溪笑道:你出來了就好!略微一頓,她又試探地問道,你身上的毒 解了!幽幽答得干脆,微微昂頭,以后再也不用吸煙斗, 免得你們又說難聞。說著,她的視線落在景嵐腰上的小囊中,景少主,你不是取了好幾壺蜃樓之泉么?可否給我一壺? 景嵐尚未答話,便聽金守疆肅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這幾個孩子都傷了,還是回去再說吧。 幽幽想想也是,反正景嵐與柳溪肯定是跑不掉的。 三人翻身上馬。 鈴鐺坐在金守疆身后,從后面擁住了太爺爺,啞聲道:太爺爺 回去再說。金守疆溫聲說完,策馬一騎當(dāng)先,帶著鈴鐺往龍首山的方向馳去。 柳溪坐在幽幽后面,勾住幽幽腰桿的同時,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是怎么出來的? 你猜???幽幽得意地笑了笑。 柳溪驟然收緊手臂,勒得幽幽生疼,語帶威脅,你知道的,阿嵐向來最聽我的話。 幽幽痛嘶一聲,策馬的同時,側(cè)臉看她,惱聲道:我怕了你還不成么?是我?guī)煾妇鹊梦遥?/br> 柳溪左右看了看景嵐坐在輕甲少年的背后,跑得略前些,其他少年都是那次交手過的。 別找了,若不是師父開路斬蛇,他們也進不來蜃樓。幽幽提起云姬,眸底多了一絲擔(dān)心,師父獨自一人引著沙蛇往北去了,不然我跟金老頭他們也闖不出來,只怕要一起跌入井邊的巨坑,一命嗚呼了。 柳溪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師父一定沒事的。 她必須沒事!幽幽說著,回頭望向北面,她可是我?guī)煾福煜伦詈靡彩亲顓柡Φ膸煾?!說著,幽幽側(cè)臉瞅了一眼柳溪,以后你再欺負(fù)我,我會請師父為我撐腰的! 呵。柳溪搖頭笑笑。 知道怕了就好!幽幽更加得意地?fù)P起了嘴角,她看見斜前方的景嵐后,笑意忽地僵在了臉上,聲音微沉,柳溪,蜃樓之泉沒了。 嗯。柳溪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給你兩壺。 當(dāng)真?!幽幽激動地回頭看她。 柳溪忍笑點頭,話中有話地道:娘也是世上最好的人。 幽幽會心笑了笑,柳溪,我忽然覺得你越看越好看了! 嘖嘖,嘴巴突然那么甜,非jian即盜。柳溪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臉上的笑意卻比往日要溫暖了許多。 唉,白白地陪你們跑了一趟,也沒瞧見什么金沙銀海,還險些把小命折在這兒幽幽嫌棄地說著,可是 給你。柳溪將夜明珠拿了出來,遞到了幽幽面前。 幽幽大驚,眸光大亮,那下面還有這種值錢貨?說著,她接了過來,笑問道,還有沒有順到其他值錢的寶貝? 柳溪蹙眉,幽幽,你可真是胃口不小啊。 錢嘛,誰會嫌少的?幽幽答得天經(jīng)地義,連這種值錢貨都舍得掏出來,你定是還藏了更值錢的。 柳溪臉如冰霜,能活著出來已是不易,你若喜歡,自己帶人來挖吧,看看下面兩只僵尸會不會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嘶下面還有僵尸?!幽幽倒抽一口涼氣。 不止僵尸,還有會咬人的沙鮫。柳溪的視線瞥向了景嵐,看看我家阿嵐的脖子,就被那兇物狠狠地咬了一口。 幽幽瞥了一眼景嵐領(lǐng)子的猩紅色,雖說柳溪說得淡然,可這兩人的武功幽幽是見識過的,能傷成這樣,定是經(jīng)歷了一場絕命搏殺吧。 罷了罷了,小命還是重要的。幽幽搖了搖頭,將夜明珠小心收入懷中,暗暗思忖著該怎么把這顆夜明珠賣個高價,好給幽冥島的族人再置辦些米糧。 幾人一路往東馳去,很快便在沙丘的盡頭沒了蹤影。 另一邊,一個人影緩緩走上沙丘,面具之后的臉上浮起一個滿意的笑來,正是云姬。 嘶 云姬身后,百余條沙蛇在沙粒上纏虬吐信,卻不敢上前咬一下她的衣角。 只見她揮動衣袖,發(fā)出一聲衣袂振動的聲響,百余條沙蛇順從地鉆入了沙粒之下,頓時沒了蹤影。 你們兩個可得給我好好修《魚龍舞訣》啊。 風(fēng)中只余下云姬的一聲低喃,她轉(zhuǎn)過身去,漸行漸遠。 直到日暮時分,幾人終是回到了龍首山的寨子之中。 金守疆找來了大夫給幾人治傷,又命人燒了熱菜,給幾人端入帳中。 雖說是九死一生,可好在大多是皮外傷,上了藥后,只須靜養(yǎng)一段時日便可痊愈。 柳溪處理好傷口,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后,因為不放心景嵐,便一瘸一瘸地來到了景嵐的帳外。 小兄弟,你不脫衣裳,我怎么給你上藥?。?/br> 我背后沒有傷!不需要脫衣裳! 剛到帳外,便聽見大夫與景嵐的聲音。 柳溪知道那是景嵐遇上了小麻煩,她啞然笑笑,掀簾走了進去,瞧見景嵐還穿著血污的衣裳,臉色慘白地與大夫?qū)χ胖C聲道:你不要命了么?還不把身上的臟衣服脫了? 景嵐原以為柳溪是來給她解圍的,哪知聽見這兩句話后,臉色瞬間變得更白了,我我就是不脫,你要怎樣?! 大夫看見柳溪來了,舒了一口氣,柳少夫人來了就好,你瞧瞧你家這小叔子,怎的跟個孩子似的,唉。 她就是被慣壞了的。柳溪沒有多看景嵐一眼,語氣淡淡,你把藥留給她,讓她自己上,多大一個小伙子了,還像個小姑娘一樣別扭,不必管她。 這大夫遲疑了。 就該讓她多疼一會兒,先生今日也辛苦了,就先回去歇著吧。柳溪又道。 大夫沉沉一嘆,也好,這小兄弟啊,太倔了。說完,大夫便掀簾走出了大帳。 柳溪眸光忽地柔和了起來,還愣著做什么?還要穿這身臟衣服? 我還以為你真要我脫景嵐嘟囔了兩聲。 柳溪肅聲道:那你脫是不脫? 我脫還不成么?景嵐低下頭去,飛快地解下了身上的臟污衣裳。余光瞥見柳溪意欲出去,又急聲道:你陪陪我 你先把衣裳換了,我再進來給你上藥。柳溪忍笑看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放心,我不跑。說完,她掀簾走出了大帳,站在了帳簾前,幫景嵐值哨。 景嵐知道她腳傷了,哪里舍得她在外面站太久?當(dāng)下飛快地脫光了衣裳,拿一旁沁了熱水的帕子速度很快地擦拭身上的臟污地方,直痛得連連倒抽涼氣。 柳溪聽見了里面的聲響,是又心痛又想笑,忍不住勸道:下手輕些,別又傷著了。 知道了!景嵐啞然笑笑,動作比方才輕柔了許多。 傻。柳溪低嗔一聲。 很快地,景嵐換上了一身干凈衣裳,舒爽地長舒了一口氣,我換好衣裳了。 柳溪掀簾走了進來,看著景嵐披散的頭發(fā),搖頭莞爾,走近之后,坐在了景嵐身后,捋起她的發(fā)絲,溫柔地用手指梳了幾下后,便快速給她挽起一個馬尾,拿發(fā)帶扎起。 頸上的咬痕已經(jīng)止了血,可還是看得觸目驚心。 柳溪拿了邊上的傷藥,食指刮了一些起來,柔聲道:忍著些,會疼。 嗯。景嵐點頭,咬緊了牙關(guān)。 柳溪將傷藥抹上了景嵐的傷處,疼得景嵐牙關(guān)打顫,嘶 別動。柳溪看得心疼。 溪兒景嵐眼眶忽地紅了起來,她強忍痛意,垂下了頭去,不敢讓她看見她疼出的淚水。 柳溪柔聲道:又不是沒瞧過你哭,疼了就哭出來,我又不笑話你。 我才不要在你面前哭。景嵐吸了吸鼻子,回頭看她,眸光堅毅,我十七了,溪兒,我不是孩子了! 柳溪恍然看她,怪不得她要說陪陪她,今日竟是初五了。 你你原來知道?!景嵐震驚地看著她。 柳溪神秘笑笑,給景嵐涂好傷藥后,快速給她包扎好,乖乖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里? 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先上班~大家揮揮哦~ 第165章 溫存 景嵐等了片刻之后, 柳溪終是掀簾而入。 只見柳溪手中捏著個什么,反手背在身后,一進來就正色道:閉眼。 景嵐心中暗喜, 順從地閉上了雙眸溪兒竟然早就準(zhǔn)備好生辰禮物了。閉上眼睛,聽力便能比睜眼時還要敏銳。 景嵐仔細(xì)傾聽著柳溪發(fā)出的聲響, 哪怕不能看見她的動作, 也能從她的輕響聲中想象出她的動作。 柳溪的腿腹傷了, 所以走路比原先瘸得厲害。她慢慢地走到了榻邊,坐在了景嵐身側(cè),卻不急著讓景嵐睜眼。 噌! 只聽一聲刀刃出鞘聲響起,景嵐耳翼微動,驚聲問道:你在做什么? 一會兒就好,不準(zhǔn)偷看。柳溪的聲音依舊溫柔,她割下了一綹青絲, 收起疏影后, 將這綹青絲連同另只手中的禮物小心翼翼地繞了起來。 說不偷看,那是不可能的。 柳溪越是不準(zhǔn),景嵐就越是好奇。反正她眼睛是閉著的,并沒有完全睜開,至于打開一線, 悄悄地瞄上兩眼,也算不得騙人。 景嵐不動聲色地瞇起眼睛,借著大帳的暖融燭光看向了柳溪柳溪低頭認(rèn)真地在手中編著繩結(jié),幾縷碎發(fā)垂在臉側(cè),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竟啞然抿了抿唇角,笑意便在臉上悄然漾開來。 歲月靜好。 景嵐不知著怎的, 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這四個字,她也忍不住啞然笑了出來。 嗯?柳溪聽見了她的氣聲,瞥見她半瞇的眼睛,故作不悅地道,膽子不小啊,竟敢偷看? 我哪里偷看了?景嵐別過臉去,你少賴我! 再讓我逮到一次,這禮物我可就不送你了!柳溪故意激她。 拿都拿來了,豈能不送?!景嵐著急地睜眼,想也沒多想,便從柳溪手中一把拿了過來,緊緊地攥在掌心。 只見柳溪得意地笑道:阿嵐,這可是你心甘情愿拿的,我送出去的禮物,我可不會收回。 你想收回,我也不給!景嵐說完,低頭看向掌心的禮物這本是一條雪色劍穗,劍穗分了兩條流蘇,每條流蘇上都有一顆白玉珠子裝飾,細(xì)看這兩顆白玉珠子,上面隱有梅花的雕紋??涩F(xiàn)下,雪色的流蘇上纏上了柳溪的青絲,黑白交纏,竟比純雪色的劍穗多了幾分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