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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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出口出去是死,按錯機關也是死,既然都是死路一條,我們何不最后賭回?景嵐說話間,再掃了遍整幅畫,最有可能是機關的便是那顆夜明珠。 那我只有奉陪到底了。柳溪松開了景嵐的手,拔出疏影,略微伏身,做出了個準備出招的勢子。 景嵐輕笑,捏緊劍柄,足尖點,擎劍刺向了壁畫上的夜明珠。 劍鋒才觸及夜明珠,夜明珠就瞬間碎成了齏粉。 咔嚓! 壁畫的大殿驟然下陷,從里面緩緩地推出了半個方盒子。 景嵐順勢一把抄下,落在了地上。 柳溪仔細端詳這個方盒子,形制像極了從往生寺拿回去的那個,只是比那個略小些。她收起疏影,蹲下身子上下左右翻看了圈方盒子,最后屏住呼吸,找準了方盒子的盒蓋所在,在盒蓋上敲了七下,盒蓋便驟然與盒身分開了。 怎么做到的?!鈴鐺看傻了眼,柳jiejie!你快教教我! 般無鑰匙孔的盒子都是暗門機關,看似沒有可以按的地方,可只要敲對了位置,就可以將盒子打開。柳溪說完,瞇眼笑道,金姑娘若是喜歡,改日我做個給你玩。 言為定!不準食言!鈴鐺高興地點頭。 柳溪點頭,好。說完,她從盒子里面拿出了里面的半張羊皮卷。她并沒有立即展開羊皮卷,在盒子上里里外外地又查找了圈,疑惑道:奇怪,怎的不見舍利? 人人都說這里有圣佛舍利,想來怕是個故布疑陣之說,或許真正的圣佛舍利并不在此。景嵐再看了眼壁畫,怕是早就被那個白袈裟的女子請走了。 柳溪想想也是,只要是上位者,誰手里沒養(yǎng)幾個高手?起死回生這樣的巨大誘惑,上位者只要句話,便有千萬高手舍生赴死,她們來時經歷的那些機關雖然危險,可若一次來了千萬人,再厲害的機關也攔不住。 圣佛舍利不在就不在吧,將半張羊皮攤了開來,這是一張陵墓設計圖,雖說只有半張圖,可看這規(guī)模,只怕是個帝王的。 費那么多心思,只為藏這樣半張陵墓設計圖?柳溪百思不得其解。 景嵐拿起這半張羊皮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怎么看都不是她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里的設計圖,而且這圖只有半張,畫的也只是山腹之中的形制,山口如何,只怕要看見另外半張圖才知道這到底是哪里的風水寶地? 得了半張沒有用的陵墓設計圖,景嵐與柳溪只覺頹然,忽然生出一種濃烈的絕望感來。她們三個只怕是真的要困死在這個地方了。 你們看這圖好像跟剛才不樣了!鈴鐺指了指圖,只見上面再次緩緩顯出了裂紋,似是后面還有層什么? 景嵐匆匆收起這半張羊皮,反手將柳溪與鈴鐺護在身后,小心,退后! 這次的裂紋碎得極慢,每多條裂縫,就讓人莫名地心慌陣,當裂縫將畫割裂得面目全非后,猝然之間,只青綠色的虬筋手臂從碎痕后面伸了出來。 因為它的破壁而出,半面石壁都碎裂了下來,露出了這只兇物所在的石道它站在石道口,低著腦袋,穿著天王服飾,似是嗅到了活人身上的血腥味,顯得尤為躁動。冷不丁地,它肩上突然多了個腦袋,面容青紫,虬須怒目,甚是可怖。 它們有兩個!鈴鐺抄起銀槍,橫槍胸前,握緊槍桿的手不禁有些顫抖。 這邊柳溪與景嵐并肩而立,凜然瞪視這兩只兇物,看來,這兩只兇物是專門養(yǎng)在出路前的看門尸。 只是看它們的打扮,與天王殿供奉的天王很是相似,可性子兇暴,與妖無異。這大雄寶殿莊嚴浩氣之所,竟能活下這樣兇暴的僵尸,這層絕不是佛題,而是佛妖相融的邪地。 它身后的石道應該是生路。柳溪匆匆提醒,我們想辦法沖進去,便打邊退,不要戀戰(zhàn)。 金姑娘,你與嫂嫂腿都傷了,我去與它們交鋒,你跟嫂嫂先進去,然后接應我!景嵐語說罷,便不再多言,沖霄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劍嘯,便沖著那兩只天王僵尸沖了過去。 劍勢輕快,蘊含內息,每一次與兇物拆招,景嵐都力求不要真的纏斗起,余光撇見柳溪與鈴鐺沖入了石道,景嵐錯身避開這兩只僵尸的撕咬,劍蕩開兩只僵尸,掠入了石道之中。 說也奇怪,本以為這會是一場麻煩的廝殺,卻在三人都入了石道之后,兩只僵尸不追也不兇了,只是靜靜地站在道口,直勾勾地盯著石道中景嵐。 這種情況要么是石道之中還有更兇的兇物,要么就是石道就是個絕路,除此之外,景嵐想不到任何解釋的理由。 只見其中只僵尸動了動鼻翼,抬起雙可怕的白瞳,含糊不清地發(fā)出了兩個聲音。 景嵐沒有聽清楚,柳溪離得稍遠,也沒有聽清楚。 三人只能趁著僵尸們停歇的當口,快速往石道深處跑越往里面走,光線越是昏暗,也越是潮濕。 景嵐拿出了夜明珠照明,凝神感知著周圍的風向變化。 這邊有風!景嵐知道,只要有風之處,大多是有縫隙的地方,只要風不絕,那便能生水,風水不息,便是生路。 景嵐引著柳溪與鈴鐺路快跑,終是看見了遠處盡頭的光亮。 當三人沖出了石道盡頭,卻發(fā)現(xiàn)盡頭是一個巨大的輪、盤,輪、盤呈太極之相,陰魚陽目上刻的是龍形,陽魚陰目上刻的是魚形。光亮是從輪、盤下的夜明珠映著水光綻放出來的,似比大漠的紅日還要耀眼。 魚龍?景嵐錯愕地看看柳溪,柳溪也錯愕地看看景嵐。 怎會好巧不巧,剛好是魚龍? 鈴鐺向來是很少注意到機關的,她仰頭看著盯上的半月形石門,那會不會是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這個副本明天結束~ 第163章 出樓 不管是不是出路, 總歸要試上一試。 景嵐對著柳溪點了下頭,當先踏上陽魚,站到了陰目之上, 輪、盤一動不動,并無異樣之處。 柳溪也踏上輪、盤, 走到了陰魚的陽目之上。 兩人站定等了片刻, 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難道是站錯了? 景嵐與柳溪互換了位置, 這輪、盤也是動也不動。 不擊浪而上,如何化龍?魚少了這樣的助力,是不可能躍上龍門,化龍入云的。 景嵐仰頭望著半月形的緊閉石門,若有所思。 扶搖九天,必須有萬里巨浪助力。她知道這下面有泉眼,可赤手空拳, 如何利用這些涌出的泉水送她扶搖直上? 《魚龍舞訣》。柳溪沉聲提醒。 景嵐聞言愕然。 柳溪嚴肅地低頭看著腳下的太極,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助力了。 兩人的沉默讓鈴鐺突然忐忑了起來,她看看柳溪,又看看景嵐,什么是《魚龍舞訣》? 此事以后再說吧。柳溪臉色凝重,對著景嵐伸出了手去, 我們已經是窮途末路,倘若《魚龍舞訣》不能催動這輪、盤轉動,我們就認命吧。 這次是景嵐不愿認命了,她低頭看了一眼系在皮腰帶上的小囊,里面裝有四壺蜃樓之泉,哪怕是她在水下最危險時,她也下意識地護著這個小囊, 生怕半途不小心沒了。 景嵐擰緊眉心,二哥還等著我們回去救他,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回家的?凜聲說完,景嵐伸手牽住了柳溪的手,兩人掌心相貼,暖意相熨,嫂嫂,正心,凝神。 正心,凝神。柳溪緩緩合上了雙眼。 氣丹倏地燙了起來,在丹田處飛快地滾動著。 源源不斷的內息從兩人丹田處升起,沿著奇經八脈舒展開來。氣丹好像是種子,流動的內息好像是樹脈,不斷延伸,不斷茁壯,兩人的掌心相貼,就像是兩個獨立生長的樹合抱在了一起,將兩股內息完美地交融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因為輪、盤邊上的夜明珠珠光,還是因為兩人合運《魚龍舞訣》釋放的光暈,鈴鐺總覺得這兩人的輪廓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光芒。 突破了【同心境】后,兩人早已是心意相通。 一旦開啟《魚龍舞訣》,摒棄雜念之后,哪里還聽得見外面的動靜? 氣丹如泉眼,氣息如泉涌。 兩人渾然不覺各自有一縷內息從丹田往下,穿過足底,流入了腳下的陰陽雙目之中。本是無形之氣,卻在輪、盤上若隱若現(xiàn),越積越多。 咯咯 只聽兩聲石磨之聲響起,鈴鐺忍不住脫口呼道:動了!動她很快便意識到不能驚擾兩人同心運功,連忙捂住了嘴巴。 嘩嘩 輪、盤之下忽然波浪聲大燥,似有暗泉從輪、盤下涌了出來。 鈴鐺腳下的石板猛地一震,她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剛一定神,便發(fā)現(xiàn)輪、盤緩緩上升。她不敢遲疑,忍痛翻上輪、盤,站在了太極的中心。 起初輪、盤還是緩緩轉動,可越到后來,輪、盤轉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鈴鐺只覺眩暈,哪里還能站得???頓時抱著腦袋癱坐在了太極中心,胃腸如同翻江倒海,似是要將五臟六腑都甩出來。 嘩 巨浪驟然從輪、盤下翻了上來,冰涼的水珠打在景嵐與柳溪臉上,終是將兩人從入定中激得醒了過來。 這小心!這一醒來,哪里還能站得???眼看就要被甩出輪、盤,景嵐急忙拉扯著柳溪一起蹲下,將重心降到最低處。驚覺還是不能穩(wěn)住勢子,景嵐急忙抽劍,一劍穿入太極之中,終是穩(wěn)住了勢子。 柳溪也抽刀釘入太極,穩(wěn)住勢子的同時,對著身側的鈴鐺道:金姑娘,抓緊我們! 鈴鐺難受欲吐,情急之下哪還顧得手中的銀槍?索性一手抓住一個,死死咬牙,不敢松開一絲勁力。 輪、盤在猛烈地震動著,也不知是因為下面沖擊的暗泉,還是因為整個浮屠塔樓在猛烈地振動。 當頂上落下一線真實又溫暖的陽光,柳溪抬眼往頂上一瞧,原本的半月形石門不知在何時悄然打開了,久違的人間顏色敞露視線之中,激得柳溪的眼睛微微一燙,忽然想哭。 阿嵐她的聲音有些微顫,她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我們出來了 景嵐身子一顫,猛地抬眼望著石門外的天空,雖說是大雪初霽,天上還是有很多烏云,陽光只能從云隙間落下,可對景嵐而言,天下沒有比逃出生天還讓人高興的事了! 她的手指收緊,聲音顫碎,我可以帶你回家了!眼睛迅速地紅了起來,掌心暖意nongnong,眼底瞬間漾滿了劫后余生的濃烈溫情。 若不是顧忌身邊還有一個金鈴鐺,景嵐只怕會忍不住狠狠將柳溪擁入懷中,一刻也不想放開。 可此時不行。 景嵐強忍下心底澎湃的激動,看著月牙形的石門越來越近。哪知?突然腳下的輪、盤停止了轉動,石門發(fā)出咯咯幾聲,似是要關上一樣。 不好!景嵐急呼,牽著柳溪站了起來,只覺衣角狠狠往下一拽,原是鈴鐺還在死死抓著她們的衣角。 鈴鐺姑娘,先松手,你先用輕功上去!柳溪大聲道。 鈴鐺聞言想要站起來,可雙腿已經被轉得發(fā)軟,別說是站起來,就連坐都快坐不穩(wěn)了。 景嵐與柳溪匆匆對視一眼,用鏈子! 兩人很快便達成一致,將刀劍收入腰間的鞘中,抖落了隨身攜帶的鐵鏈子,將一端分別拴上鈴鐺的雙臂。 你先上!景嵐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踩這里借力! 柳溪點頭,掠起身子,足尖在景嵐肩上一踏,整個人當先飛出了月牙形的石門,來不及顧看周圍是什么情景,便對著下面呼道:阿嵐,你快上來! 景嵐不敢遲疑半分,運起內息一躍而起,穿過月牙形石門的同時,猛地與柳溪一起拉拽鐵鏈子,硬是將下面的鈴鐺從石門中提了出來。 石門關閉得很快,很快便封了個死死的。 三人大口地喘了好幾口,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只覺腳下一陣踉蹌,腳下那道石門似是要崩塌了! 快走!柳溪一聲大呼。 景嵐聞聲與柳溪一起扯著鈴鐺掠飛疾走了百余步,回過頭時,原先三人在的地方已經塌陷,很快便被周圍的覆雪黃沙給掩埋了。 景嵐與柳溪并不知道這下面到底有多大,這一片大漠只怕都不是安全地方,兩人不敢再回頭多看一眼,帶著鈴鐺又疾走了千余步,這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大口喘氣。 那邊那邊怎么了?鈴鐺沒有回頭,指著前方,那邊是一片沙塵滾滾。 景嵐與柳溪也不知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兩人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那邊也是沙塵滾滾。 那邊應該是徹底塌了景嵐喘了好幾口氣,終于緩了過來,癱坐在了覆雪砂礫上。 嗚鈴鐺突然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 柳溪也坐倒在地,惑聲問道:金姑娘,你怎么了? 太奶奶太奶奶還在里面我沒用我沒把太奶奶帶出來嗚嗚鈴鐺越想越傷心,平日她就算是哭也會躲著大家,可現(xiàn)下她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愧意,太爺爺找太奶奶找了一輩子嗚嗚他要是知道了他該多難受 金姑娘。景嵐啞聲喚她。 干什么?嗚嗚鈴鐺吸了吸鼻子,眼淚汪汪地看著景嵐。 景嵐溫聲道:你也可以不說的。 我從來都不說謊話鈴鐺揉了揉眼睛,在軍中,知情不報是大罪,太爺爺從小就教我軍規(guī) 就讓你太奶奶入土為安吧。柳溪肅聲說完,抓起一把混雜著覆雪的沙粒,我想她應該喜歡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