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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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著,一邊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天的點點滴滴。 幽幽擔(dān)心娘親幽九春,一直不敢離開門口, 杵著腦袋坐在臺階上, 安靜地等著母親休息好了出來。 忽然,房中響起了可怖的嘶吼聲,像是暗夜中饑腸轆轆多時的野獸,透著一股森森的寒意。 娘親!幽幽起身猛烈地敲打房門,她那時候年歲太小, 根本打不開房門。 走快走帶著族人房中響起了幽九春強忍的一線理智,她撲到門后,將門栓拴死,背心死死抵在房門上,臉上的血脈都鼓了起來,青色的一條一條爬在臉上,甚是可怕。 黑色的瞳色漸漸淡去, 竟變得眼白一樣的白。 幽九春不斷顫抖著,牙齒不斷打顫,發(fā)出咯咯的可怕聲音。 娘親!你怎么了?娘親,你開開門??! 走啊 幽幽哪里肯走?里面是她世上唯一的親人。 幼小的身子不斷撞擊著房門,于那時候的幽幽來說,這道房門堪比一道險關(guān),她根本沒有辦法撼動。 娘 乖,等著。 云姬的手從后面扣住了她的肩頭,將幽幽帶到了身后,我能救她。 師父 往后退幾步,危險。 云姬的語氣漠然,掌心貼上房門,驀然一震。 房門驟然粉碎。 娘親!幽幽哪里顧得云姬的囑咐,張臂便抱住了母親的雙腿,抬起眼來,卻被嚇得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幽九春哪里還是平日溫柔的模樣? 云姬幽綠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幽九春,瞳術(shù)已開,她此時根本顧不得幽幽。 已經(jīng)尸變的幽九春死死盯著云姬的眸子,雙臂垂落身側(cè),忽攏忽展,不斷顫抖著。 幽幽看看云姬,又看看陌生的母親,忽然聽到幾聲細(xì)響,這才發(fā)現(xiàn)幽九春的指甲不知何時戳破了自己的掌心,碧色的尸血從她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雪白的瞳色隨著尸血的流逝,一點一點地恢復(fù)著原本的黑色。 幽幽看見母親的血液漸漸開始泛紅,她吸了吸鼻子,驚呼道:師父,娘親的血變紅了! 云姬不能分神。 可聽見幽幽聲音的幽九春卻驟然一顫,身形一動,染血的手指猝不及防地在幽幽背脊上抓出了一條血痕。 啊!幽幽不禁一聲慘呼。 云姬只得強收瞳術(shù),掠至幽幽身側(cè),掌風(fēng)一揮,將幽幽劈出甚遠(yuǎn),另只手反手一記手刀劈在了幽九春的頸子上。 幽九春頓時撲倒在地,云姬騰出空來,順勢撲上幽九春的后背,接連點中她的幾處大xue,這才將她徹底制住。 云姬回頭來看幽幽,卻見幽幽死死咬牙,臉色變得極是青白。 別動。云姬扯開了幽幽的背裳,被幽九春抓傷之處,青筋猛跳,這尸毒并非一般的尸毒! 云姬沉沉一嘆,看了看地上兀自顫抖的幽九春,再看了看懷中的幽幽,她的眸光忽地沉了下來,手指飛快地按上幽幽背上的要xue。 那一日云姬確實救下了這兩人的性命,可她們體內(nèi)的尸毒根本消解不盡,哪怕是強逼尸毒,也總有存留。 哪怕只有一滴存留,經(jīng)年之后,也會傳染成滿體的尸毒之血。 無法消解,便只能壓制。 只要尸毒沒有爆發(fā),那她們便可如常人一樣活著。 壓制尸毒需要鎮(zhèn)尸草。幽幽淡淡說著,從回憶中回到了現(xiàn)實,她看向桌邊的沈?qū)㈦x。 沈?qū)㈦x已仔細(xì)地將煙草中的鎮(zhèn)尸草挑了出來,回頭對著柳溪點點頭,確、有。 柳溪心緒復(fù)雜,聽幽幽說來,世上醫(yī)術(shù)再高之人,也不可能把幽幽體內(nèi)的尸毒之血逼干凈。 故事聽完了,你們可以出去了么?幽幽不悅地下了逐客令。 不可以。柳溪微笑。 幽幽挑眉,你別太過分! 故事你還沒有說完。柳溪盯著她的雙眸,你娘中毒的那座東海陵墓在哪里? 你想做什么?幽幽緊張起來。 柳溪的笑容暖了起來,他年閑來無事,我去活動活動筋骨。 幽幽怔然對上柳溪的雙眸,你是活膩了么? 九州戰(zhàn)火消弭,日子會無趣很多。柳溪從床上站起,雙臂杵在幽幽左右兩側(cè),欺身靠近幽幽,跟你斗嘴也算有點意思,所以,為了讓我這個禍害的日子過得有趣些,你這條命也有點價值。 柳溪幽幽忽然覺得有些酸澀,她從未想過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傻子。 柳溪輕笑著直起了身子,你可以好好想想,最好畫個地圖給我。說著,她對著沈?qū)㈦x遞了個眼色,妹子,走,我們?nèi)フ垈€修門師傅來,把這門給修一修。 幽幽抱緊被子,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柳溪。 沈?qū)㈦x點頭放下煙斗與鎮(zhèn)尸草,跟著柳溪打開房門離開了。 誰稀罕!幽幽吸了吸鼻子,卻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嘴角。 沈?qū)㈦x跟著柳溪走了一路,她欲言又止好幾回,直到回到房間后,才忍不住開口提醒,危、險。 什么危險?柳溪微笑著問道。 沈?qū)㈦x肅聲道:幽、幽! 鎮(zhèn)尸草雖有奇效,可誰也不知能鎮(zhèn)壓多久幽幽體內(nèi)的尸毒。沈?qū)㈦x擔(dān)心幽幽跟柳溪、小五同去蜃樓,萬一路上遇上什么變故,只怕是非死即傷。 別怕。柳溪如今知道了幽幽的秘密,她根本就不怕幽幽半路尸變。 幽幽若不是求活之人,怎會忍受那么多年半人半尸? 況且,幽幽的尸毒也不是真的無法可解,只是柳溪想到的那個解法,她還不能讓幽幽一試。 要么大局定下,要么她有十成把握相信幽幽是友非敵,否則柳溪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節(jié)外生枝。 她只需讓幽幽覺得,她有救她的心。 至于幽幽是想繼續(xù)當(dāng)朋友,還是繼續(xù)做敵手,那便不由柳溪控制了。 沈?qū)㈦x哪里能安心? 她氣鼓鼓地拉著柳溪坐下,讓柳溪正視她眸底的擔(dān)心,也、去! 不成,我們不是說好的?柳溪搖頭,二叔與那位姑娘需要你看著。 可、是 聽話。 不、聽! 真的不聽? 柳溪斂了笑意,似是怒了。 沈?qū)㈦x蠕了蠕唇,最后只敢用手指絞住柳溪的雪裘衣角,死死拽住。 你若擔(dān)心我,就想想哪里還能弄到鎮(zhèn)尸草?柳溪拿她沒有辦法,輕撫她的后腦,好妹子,幫jiejie一回,好不好? 沈?qū)㈦x無奈點頭。 天下萬物,相生相克。 鎮(zhèn)尸草只會生在尸首附近,所以只要是墳冢集中的地方,都可以找到這種草。 安心等我回來,我保證我一定安然無恙回來。 拉、勾。 沈?qū)㈦x伸出小指。 柳溪笑了笑,伸出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拉勾。 沈?qū)㈦x終是笑了。 今晚我要去阿嵐那邊練功 明、白。 沈?qū)㈦x的笑容中多了一絲狡黠,重重地點點頭。 柳溪只覺雙頰一燙,不是妹子想的那種。 一、樣。沈?qū)㈦x倒是應(yīng)得干脆。 柳溪只好不再解釋,畢竟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甚至連同原來的心思都一并歪了。 隨后,沈?qū)㈦x依著柳溪的吩咐,找了景九叔幫忙,帶著人往城外墳冢挖鎮(zhèn)尸草去了。 柳溪差人去找了修門師傅后,只覺倦極,便在房中睡了半日,等她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沈?qū)㈦x回來發(fā)現(xiàn)柳溪還在睡著,也不好敲門打擾柳溪,便將鎮(zhèn)尸草拿去處理了一下,找了個小皮囊裝好,準(zhǔn)備等柳溪醒了再給她。 這一日景嵐也沒有閑著,她帶著三哥逐步熟悉軍營的軍務(wù),明日還準(zhǔn)備帶三哥熟悉東臨城中的政務(wù)。 雖說景嵐也才學(xué)會一些,算不得精通,可在她離開東臨城之前,只要她會的,能教給三哥的,她都會傾囊相授。 入夜之后,景嵐與景淵兩騎快馬從城外軍營趕回了城中。 兩人踏入府衙之后,便分開各往各的住所去了。 景嵐回到了房中待了片刻,特別又命人抬了一個暖火盆進(jìn)來。因為多了暖火盆的緣故,房中的溫度比先前暖了不少。 景嵐看了一眼天色,覺得天色尚早,便又命人送了三桶熱水進(jìn)來。 她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在換上干凈裘衣時,忽然怔在了原地,心道:我洗澡做什么?又不是 自忖她想歪了,景嵐臉頰一燙,看了一眼涼去大半的熱水,她肅聲提醒自己,今晚只是練功,不可亂想! 咚咚。 正當(dāng)此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景嵐的心猛地一跳,深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些后,走到房門前,壓抑著心底的激動,把房門打開。 臉上的笑意卻在瞬間僵住了。 三哥? 景淵含笑晃了晃手中提著的一壇酒,笑道:今夜天涼,我給你送壺酒來,睡前喝上兩口,會暖一些。 多謝三哥。景嵐接過酒來,只覺忐忑。 雖說三哥并不怨她喜歡柳溪,可若被三哥看見柳溪來與她夜會,只怕要連同柳溪一起數(shù)落了。 她在心中暗暗祈禱,柳溪可別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就算真撞上了,景嵐也希望柳溪是從正門來的,而不是 景嵐的余光瞥向了窗邊。 翻、墻過來,落在墻角,只要推開小窗,便能鉆進(jìn)房間。 咯吱。 當(dāng)小窗響起一聲輕響,景嵐感覺心跳猛地狂亂了起來,暗道一聲:完了! 只見小窗忽地掀起,從小窗躍入一個身穿雪裘的明艷姑娘,阿嵐她只來得及喚出這個名字,笑容與景嵐一樣,僵在了原處。 景淵震驚地看著爬窗而入的柳溪,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三哥,其實 三叔在這兒正好! 柳溪按捺著同樣狂亂的心跳,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一把將景淵扯入了房間,反手把房間關(guān)上了。 這下變成景淵慌了,他不知所措地看著背靠著房門的柳溪,脫口呼出:嫂嫂,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這就是幽幽的往事。 三哥:等等,我突然有點亂! 小五:好像今晚的發(fā)展跟我想的不一樣。 柳溪:我一定不能慌! ps!翻、墻也是口口,有毒! 第138章 懲罰 柳溪故作錯愕看他, 肅聲問道:三叔你在亂想些什么? 聽柳溪一問,景淵自覺心虛,哪里答得上來?他連忙給景嵐遞了一個眼色, 哀求她快些解圍。 景嵐早已心亂如麻,哪里想得出來解圍的話? 府衙人雜, 我若光明正大地走進(jìn)來, 那才是真的有口說不清。柳溪淡然拍去了肩上的落雪, 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看向了景嵐,把地圖拿過來。 地圖?景嵐愕然。 不是說好的?今晚過來商議行軍路線!柳溪顯然是怒了,你那木魚腦袋,真是敲一下動一下! 原來如此。 景淵確認(rèn)自己確實想多了,嫂嫂是做大事的人,豈會半夜三更爬窗與小叔子幽會?況且, 平日小五與柳溪最是別扭, 又怎會與嫂嫂兩心相悅? 景嵐看見柳溪嘴角得逞的微笑,恍然略點了下頭,急聲道:我今日事忙,把這事給忘了。 事忙?你真是分不清哪件是大事,哪件是小事!柳溪起身揪住了景嵐的衣領(lǐng), 嗅到了她領(lǐng)口透出的皂角香味兒,眼底多了一抹復(fù)雜的情愫,咬牙道:你再這樣像個孩子一樣的做事,下回我一定什么都不管你! 不管就不管!你先管好你自己!景嵐順勢反擊,格開了柳溪的手,腳傷未愈,還天天兇人, 別以為紅姨給你撐腰,我就真不敢對你怎的! 你還敢對我怎的?柳溪挑眉。 景淵眼看這兩人要爭執(zhí)起來,連忙伸手將景嵐扯到一旁,勸道:小五別耍性子,嫂嫂真心幫我們,你應(yīng)該待她好點。 三哥,你別總幫著她!景嵐語氣中多了一絲委屈,都要我對她好,她呢?一言不合就罵我,何曾對我好過? 我沒有么?柳溪故意說得慢條斯理,不善的語氣中藏著些許言外之意。 景淵對著柳溪賠笑點了下頭,嫂嫂莫怪,小五有時候就是脾氣不好。 柳溪冷聲道:也不知誰慣出來的少爺脾氣。 景淵用力扯了兩下景嵐的衣袖,低聲提醒道:小五,今晚你跟嫂嫂約好做什么的?正事要緊! 景嵐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地圖放在軍營沒有拿回來,今晚肯定是談不成的。 也就是我白跑一趟了?柳溪瞥了一眼景嵐另一只手中提著的酒壇子,一臉鐵青地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把酒壇子奪在手中。 這是三哥送我的! 沒喝酒你也忘了,喝了酒怕是自己叫什么都不記得了。 柳溪勾著酒壇子壇口的細(xì)繩,沒收。 景淵看見景嵐想去搶酒壇子,連忙按住了景嵐,低聲道:小五,三哥重新給你送一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