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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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檀點頭,我給嫂嫂作證! 你傷著還胡來,我也會告訴紅姨。景嵐反擊一句,雙腿一夾馬腹,二哥,走,我們一起回東臨,駕! 馬兒馳出數(shù)步后,柳溪聽見了景嵐的一聲溫柔低語。 閉眼小憩,我騎慢些。 柳溪嘴角一勾,啞然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算是一時沖動的么么噠吧~ 第127章 疏影 風雪大作, 天地間只剩一片雪色。 景嵐載著柳溪一騎來到東臨城西門外,景嵐本想大聲呼叫城樓上的守將打開城門,可下意識地往懷中一看。 柳溪雙眸緊閉, 似是睡得正酣。 景嵐忍下話, 仰頭望向城頭。 景九叔舉著火把往城下一看,驚呼道:少 噓!景嵐飛快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景九叔點了下頭, 當即吩咐將士把城門打開。 大軍浩浩蕩蕩出去,可回來的只有三人, 景九叔實在是不安, 特別是瞧見了景嵐與柳溪身上的血污。 這是怎么了?景九叔已經(jīng)是壓低聲音問了。 景嵐微笑搖頭, 小心翼翼地將柳溪從馬背上背下, 低聲道:贏了,九叔別怕。 大少夫人又傷了?景九叔開始擔心柳溪了。 景嵐搖搖頭, 無礙。說著, 她側(cè)臉對著景檀一笑,二哥,我們回府衙。 景檀皺眉提醒景嵐,我去找輛馬車來, 城中人雜, 看見了不好。 我尚未行冠禮,還是個孩子。景嵐倒是回得干脆, 語氣一沉, 誰亂嚼舌根,本督便收拾誰。 火把的火光映照在景嵐的臉上, 臉上的血污依舊,襯得她的臉龐透著一抹淡淡的殺氣。 景檀先前一直擔心著柳溪,一路飛馬跟隨, 倒也沒怎么注意景嵐。如今在近處一瞧,景嵐哪里還是過去那個吵鬧耍小孩子心性的小少年? 稚氣已凈,眉眼與已故的長兄越發(fā)地相似。 稍后三哥會隨大軍一起回來,我先帶嫂嫂回府衙。景嵐低聲說完,便背著柳溪邁步往府衙方向去了。 世事如此,越是遮掩,就越是落人口實。 解釋太多,反而徒增議論。 景檀輕嘆一聲,自忖自己是顧慮太多,他左右看了看,并沒有馬上追上去,九叔,這里可有傘? 景九叔點頭,二公子稍等,我這就給你拿來。 好。景檀答道。 這時候,景嵐背上的柳溪悄悄睜眼,低聲笑道:這會兒又說自己是孩子了? 景嵐繃住笑意,故作正經(jīng),你不也一樣,這會兒不裝睡了? 柳溪圈緊了景嵐的頸子,附耳輕問:你今夜睡得著么?聲音微懶,像是傍晚時候海邊的砂礫,沙啞而溫暖。 景嵐仔細想了想,如實答話:睡不著。 柳溪心緒復(fù)雜地安慰道:其實你可以不當真的。 柳溪!景嵐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忽然停下了腳步。 柳溪忐忑噤聲。 我不是你想招惹就招惹景嵐的話說到一半,便聽見了身后響起的腳步聲,她咽下想說的話,回頭一看。 原是景檀打著紙傘追了上來,為柳溪與景嵐遮雪。 柳溪閉眼枕在景嵐肩頭,好似從未醒來。 景檀正色道:雪下大了,我們一起回府衙好些。 景嵐知道二哥在顧忌什么,兩人一起送柳溪回去,確實比她一人送柳溪回去好多了。 景嵐感激地點了下頭,謝謝二哥。 一路無言。 沈?qū)㈦x幫著軍醫(yī)們準備好傷藥,便一直在府衙門口等著柳溪回來。 好不容易瞧見柳溪回來了,雪裘上卻沾上了不少血污。 她瞧見之后,焦急地迎了上去,小、五?她兇巴巴地瞪了一眼景嵐,似是在責問她。 景嵐淡聲道:她沒事,血污是我身上染血甲衣蹭上去的。說完,她便背著柳溪跨入了府衙大門,徑直往自己的平日居住的房間去了。 沈?qū)㈦x看了一眼景檀,景檀笑道:沈meimei別擔心,嫂嫂是真的沒事。說著,他把手中的紙傘遞向沈?qū)㈦x,小五說她腳又傷了,就有勞沈meimei好好照顧了。 沈?qū)㈦x聽到腳又傷了四個字,眉角一挑,氣呼呼地接過了紙傘,朝著景嵐追了過去。 這次,jiejie要受大罪了! 景檀看著三人走遠后,輕嘆了一聲,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起景嵐在城門下的那張冷峻臉龐。 小五確實變了不少。 他該欣慰才是。 景檀皺緊了眉頭,心底竟莫名地生出一絲卑意來。 他不過是東海景氏的養(yǎng)子 景檀不敢再往深處想這個念頭,他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他想多了。大哥死后,論年歲,他算是東海景氏的長兄,小五都長大了,他也該做點什么,讓嫂嫂刮目相看。 一念及此,即便心中牽掛嫂嫂的腳傷,景檀還是生生地忍住了。 他記得嫂嫂說過,小五做了最危險的誘餌,三弟做了最難做的事,如今他既然來了東臨城,就該做些長兄應(yīng)做的正事。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便急匆匆地往西城門去了。 這邊景嵐背著柳溪走入房間,將柳溪溫柔地放下,扶著坐到了榻上。 阿嵐柳溪驀地揪住了景嵐的肩甲,她知道景嵐是真的惱了。 景嵐覆上她的手,微微用力,誰惹的我,誰就別想逃。 柳溪眸光一亮,脈脈看她,當真? 你若當我還是個孩子,那也可以不當真的。景嵐冷冷還擊一句,回頭便瞧見沈?qū)㈦x快步跟了進來,沈jiejie,幫我看好柳溪,別讓她再胡來。 為、你!沈?qū)㈦x狠狠瞪了一眼景嵐,擔心地在柳溪身邊蹲下,準備檢視柳溪的腳踝。 柳溪按住了她的手,向她遞了個眼色。 沈?qū)㈦x眨了眨眼,很快明了。 景嵐輕咳兩聲,帶著不悅的臉色看了一眼柳溪,你若睡不著說著,走到了枕畔,拿起了準備送給柳溪的寒鐵刀,雙手握著放到了柳溪身側(cè),可以幫我品鑒一二,這刀鑄得如何?說完,她側(cè)臉看了一眼天色,今晚還有許多事要辦,我走了。 慢!柳溪忍笑輕喚。 景嵐停下腳步,你說。 柳溪莞爾問道:名字留下。 疏影。景嵐答完,嘴角忍不住往上一翹,略微霸道地又加了一句,它只能叫這個名字,暗香疏影的疏影。 柳溪忍不住笑了出來。 景嵐只覺臉頰一燙,也不敢再在這里逗留,親手合上房門后,便快步離開了。 柳溪將寒鐵刀放在膝上,指腹細細地摩挲著刀鞘上的梅花,得意的笑容中透著一絲羞怯,喃聲低語,我又沒說不喜歡 姐、姐?沈?qū)㈦x強行將腦袋探入柳溪的視線中,總覺得今日的柳溪似是有些不對勁,她怎么都要問個清楚的。 柳溪莞爾,我沒事。 有、事!沈?qū)㈦x篤定地答道。 柳溪笑容燦爛,我的腳真的沒有傷,是真的沒事。 不、是。沈?qū)㈦x指了指她的腳踝,屈指在疏影刀上叩了三下,這、個! 柳溪輕笑,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所以,暗香疏影,指的就是這刀上的梅花。 她有句話并沒有說,這兩句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典故。 梅妻。 隱士林逋一生無妻,便把梅花當成了妻。 柳溪本以為今夜風雪中的那一吻不過是她與她的一時沖動,可此時握著這把疏影,她終是心安了。 有些話不必宣于口,柳溪既然收了這把刀,便算是許了景嵐一個承諾。 心,羞怯而激動地猛烈一跳。 腦海中乍然重現(xiàn)她與她的那一瞬癡纏,情念又動,丹田處的氣丹便不規(guī)矩地轉(zhuǎn)動了幾下。 噌。 為了掩飾此時的心慌意亂,柳溪故意把疏影抽出刀鞘。 雪亮的刀鋒上映出了她笑意nongnong的雙眸。 紅、了。沈?qū)㈦x清楚地瞧見柳溪雙頰越燒越燙,她幾乎可以確定,jiejie與小五一定在路上發(fā)生了點什么。 柳溪將刀回鞘,忍笑問道:胡說,哪里紅了?她嘴角的笑意根本就繃不住,越是故作鎮(zhèn)靜,越顯得格外嬌羞。 這次是沈?qū)㈦x得意地笑了,她扯了扯柳溪的雪裘衣角,湊近細聲問道:有、事? 意外罷了!柳溪別過臉去,連忙岔開話題,妹子忙了一晚,定也累了吧,我們早些休息吧。 不、成。沈?qū)㈦x干脆地起身坐到柳溪面前,笑容中多了一絲狡黠,說、說! 就是個意外,沒有什么好說的。柳溪的語氣頗是心虛。 不、信。沈?qū)㈦x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柳溪知道是拗不過沈?qū)㈦x的,她往沈?qū)㈦x那邊湊了湊,低聲道:今晚沒忍住所以最后兩個字細如蚊聲,柳溪只覺嗡地一聲,臉頰燒得火辣辣的。 親、了! 噓! 然、后? 然后就這樣了 不、夠。 我都說了。 還、有。 柳溪忽然有那么一點后悔,今晚瞧將離meimei這陣勢,是想拉著她問一晚上了。 不過 反正都已睡不著了,姐妹間聊聊一些高興的事,好像也不錯。 聊了片刻,沈?qū)㈦x忽然一本正經(jīng)地道:有、書! 柳溪愕了一下,什么書? 沈?qū)㈦x是難得的臉頰泛紅,低聲道:春、圖。 你!柳溪沒想到沈?qū)㈦x竟會突然聯(lián)想到這事上了。 沈?qū)㈦x得意地昂起臉來,要、學(xué)。 柳溪羞嗔道:妹子,你都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醫(yī)、書。沈?qū)㈦x答得坦然,這些年她一人孤身生活在鬼門關(guān),閑來無趣時,便會翻看鬼醫(yī)一門的存書。 她并不知道,她曾經(jīng)看見的那本妖精打架,其實是某位師兄藏在書堆里的。 醫(yī)書里還有這個?柳溪卻是不信的。 沈?qū)㈦x認真地道:有、的!說完,卷了卷衣袖,走到書案邊,提起毛筆沾了沾墨,我、畫! 景嵐走在風雪下的東臨城中,起初耳朵發(fā)燙還覺得可能是被凍的,可當她丹田處的氣丹忽地開始轉(zhuǎn)動,直至燒得她的丹田一片guntang。 她不禁羞惱低嗔道:柳溪你大晚上的想雙修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我突然覺得,就算下次再說雙修,可能也不是真的雙修了XDDD 第128章 天心 整軍犒賞之后, 景嵐命軍醫(yī)連夜醫(yī)治傷員,又命景九叔與景檀收集陣亡將士們名單,準備整理成冊, 明日上報朝廷。 這一戰(zhàn)贏是贏了, 傷亡雖然不大,可每一條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景嵐知道自己以后要習慣看見這份名冊, 可她終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景九叔每寫一人, 她就輕嘆一聲。 景淵把抓住的那名女子關(guān)入府衙大牢之后, 便趕來軍營幫手景嵐。 大戰(zhàn)初停, 今夜是注定誰也不能歇息了。 聶廣一進東臨城, 就生了一場大病,至于這病是真是假, 只有他才知道。 他以為景嵐是個不會打仗的蠢貨, 把西境兵馬全部調(diào)派回來,棄守多處險關(guān),注定是要吃個大敗仗的。他沒有想到,景嵐不但贏了, 還活捉了對面的主將回來。 難道真如世上傳聞的那樣, 東海景,西山柳, 得之輔助, 可得天下? 聶廣在府衙的客房之中輾轉(zhuǎn)難眠,景嵐贏下這一戰(zhàn), 不僅能在東浮州站穩(wěn)腳,只怕大梁九州的風向自此要變了。 他得重新思量,怎么在東海景氏身上謀到最多的好處? 府衙的大牢位于府衙北院, 進府衙大門后只須往左邊沿著院墻一路往北,穿過兩個小院,便能看見大牢的銹跡鐵門。 平日值夜的只有兩名衙役,可今晚景淵離開時,又找了十名景氏護衛(wèi)帶著火器巡守大牢前后,防止城中的細作強襲大牢救人。 風雪越下越大,寒氣襲人,巡防到了半夜,不管是衙役還是景氏護衛(wèi),都被凍得不時呵手取暖。 也不知是哪里飄來的梅花香味悄悄地在雪夜中彌散開來,他們聞得多了,只覺困倦,便十步一崗地停了下來。 他們本想靠在墻上瞇眼攏身小憩片刻,卻不想這一閉眼,每個人竟都酣睡了過去。 一條黑影從墻外翻入,穩(wěn)穩(wěn)地落在大牢門口。 她抖了抖黑袍上的落雪,將臉上的銀面罩扯下,快速藏于袖中,又扯了一條黑巾蒙上了臉。 面紗遮去下半張臉,上半張臉已爬滿蒼老的皺紋,若不是那雙幽綠色的眸子依舊,只怕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垂垂老婦竟然是蓬萊螺島的大祭司云姬。 云姬走近牢門,屈指在銅鎖上一彈,銅鎖瞬間彈開了芯子。 她不急不慢地打開了牢門,踏入了府衙的大牢。 牢中透著一股濃郁的霉臭味,長長的廊道只有兩盞油燈,光線昏黃而陰晦。 今日俘獲的那名女子被關(guān)押在最中間的那間牢房中,景淵想,這間牢房是唯一有小窗的,味道聞起來也是最干凈的。 哪怕這女子是戰(zhàn)俘,也終究是個姑娘家,所以景淵特別多給她備了一床被子。 女子身上的麻xue已經(jīng)疏解,她抱膝坐在稻桿上,呆呆地望著小窗外的風雪,并沒有拿邊上的被子裹住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