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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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qū)㈦x還記得,這門派叫做千媚教,專門接收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女,訓練成各色佳人,專行刺殺之事。因為行事很辣,特別對男子下手極狠,久而久之,江湖上便把這個教派劃成了邪道。 可以這樣說,當初的千媚教就是今日的修羅庭,干的都是殺人的買賣。 當年還有不少武林人士齊聚一堂,盟約攻入千媚教,為江湖除害,可叫囂了多年,也只是叫囂罷了。后來,千媚教的教主突然失蹤了,千媚教內(nèi)部分裂嚴重,退隱的退隱,被仇殺的仇殺,一個偌大的教派就這樣成為了江湖上的一則傳聞,世人也只能從一些舊事記載中窺見一二當年千媚教的蛛絲馬跡。 追魂蠱到底是如何煉制的?在當年那本醫(yī)書上,并無記載。 沈?qū)㈦x的師父也研究過幾年追魂蠱,本想補全這個記載,最后卻以失敗而告終。 一百多年前的傳說,如今竟在往生寺親眼瞧見了,沈?qū)㈦x五味雜陳,劇、毒。她講話很是著急,腐、爛。 柳溪是不可能等蟲子來咬她了才動手,刀鋒落下,便將那只囂張張口的追魂蠱切成了兩半。 嗡 這空尸體內(nèi)的蟲子顯然不止一只,頓時在空尸腹中瘋狂地鬧騰起來。 景嵐撕扯下一截衣袖,迅速將斷臂處蒙了起來。 偶有幾只蟲子不斷撞擊著蒙住的出口,像是有幾只小手在上面抓撓。 撕拉里面有只蟲子竟然生有鉗爪,很快便將衣布劃出了一條細縫。 阿嵐,御獸試試!柳溪提醒景嵐,死死盯著那條細縫,準備出一只,她便削死一只。 景嵐凝神,哼唱起御獸之音。 焦躁的蟲子從最開始的瘋狂竄動,緩緩地安靜了下來。 沈?qū)㈦x歪頭看著景嵐,她還是頭一次聽見景嵐哼唱,雖然曲音古怪,可不得不說,她認真哼唱的樣子頗是可愛。 沈?qū)㈦x眨下眼睛,笑瞇瞇地看看景嵐,又看了看一旁的柳溪,她悄悄地走到柳溪身側(cè),揪了揪柳溪的衣袖,低聲道:好、聽。 柳溪竊笑,也低聲道:我家阿嵐自是好的! 還、想。沈?qū)㈦x期待地看著柳溪。 柳溪忍笑道:她可不一定聽我的。 會、聽。沈?qū)㈦x堅信不疑。 你怎知道?柳溪明知故問。 沈?qū)㈦x的笑容中多了一絲狡黠,喜、歡。 柳溪這下繃不住笑意了,你又知道了? 沈?qū)㈦x得意極了,知、道。 景嵐聽她們兩個在旁邊竊竊私語,哪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心道:我就是不唱!就是不依你們胡鬧! 蟲子終是完完全全地安靜了下來,四具空尸陡然動了起來。 景嵐警惕地拔劍護身。 只見這四具空尸竟在腔內(nèi)蟲子的帶動下,緩緩邁步,一步一步地朝著佛堂行去。 有一必有二。 這佛堂之中恐怕不止這四具空尸!一念及此,景嵐執(zhí)劍快步掠到佛堂門前,匆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強忍慌亂,快步走了回來,對著柳溪與沈?qū)㈦x道:里面都是這種空尸,這是條死路! 若是這邊是死路,那生路就該是另外一邊。 柳溪原本不想走另外一邊石道,如今看來,只能把另一邊也走完,才能尋到生路。 三人沒有半點遲疑,便決定原路返還。 沈?qū)㈦x身形玲瓏,很快便鉆下了穹頂上的半個口子。 景嵐還未及十七,本就生得纖瘦,加上用了裹胸布,鉆下這半個口子也不在話下。 可柳溪似乎遇到了一點點小麻煩。 她身姿妙曼,可壞就壞在妙曼二字上墜著繩梯往下走了一半,柳溪便發(fā)現(xiàn)她被卡住了。不是下不去,而是下去有些狼狽。 本就是農(nóng)家姑娘的素衣,顏色偏淡,她用力鉆過這半個口子后,發(fā)覺口子上的壁畫顏色蹭了滿襟都是。 她不動聲色地背著兩人拍了拍衣襟,這不拍還好,沾有顏色的手掌便在前襟上留了指印,更顯不妥。 柳溪?景嵐覺察了她的異樣,拿出火折子照亮了下面的昏暗,你怎么了? 你把衣服脫了!柳溪還是背對著她,局促地說道,快些! 景嵐瞪大眼睛,???她下意識地瞧了一眼旁邊的沈?qū)㈦x。 沈?qū)㈦x蒙住雙眼,背過身去,不、見。 別胡鬧!景嵐提醒柳溪,好端端的脫什么衣服? 你脫不脫?!柳溪揪著衣襟偏頭看她,我衣裳穿不得了,你若不怕出去之后被人誤會,不脫也是可以的! 景嵐的眸光落在了柳溪的衣襟上,她再怎么遮掩,還是能看得清楚她衣襟上的指印,甚至是上面沿著妙曼的前襟劃下來的幾道顏色。 景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前襟,干干凈凈。她抬眼往穹頂一看,頓時了然,不覺耳根猛地燒了起來。 原來如此 景嵐繃住笑意,飛快地解下了外裳,親手給她披上。 阿嵐。柳溪系好了衣帶,忽然低啞喚她。 景嵐怔了一下,干什么? 暖的。柳溪輕笑,得意地將軟刀重新纏回腰間,順勢從景嵐手中拿過了火折子,對著沈?qū)㈦x道,妹子,我們走。 景嵐呆呆看著柳溪與沈?qū)㈦x的背影,不禁啞然失笑。 眸光微沉,景嵐頭一次不由自主地沿著柳溪的身形瞄了一眼,腦海瞬間浮現(xiàn)出海龍陵中看見的柳溪那欲散的肚兜系帶。 還不跟來?柳溪在遠處停了下來,話中有話地道,你弄臟了中衣我可不與你換! 景嵐猛地搖了搖頭,自忖怎能生出這樣的歪念? 她快步跟了上去,火折子不過一點光焰,可一旦靠近柳溪,沒來由的雙頰就開始發(fā)燙,連心臟也不規(guī)矩地跳快了一拍。 定是心魔的緣故! 景嵐匆匆給自己找個理由,提起心境中出現(xiàn)的心魔,她更不敢再回憶下去。 臉、紅。沈?qū)㈦x逮到了景嵐的不自然處,怎、么? 柳溪沒有說話,只是凝眸望著她的臉,倒要瞧瞧,她能編出什么理由來? 景嵐正色道:悶的。 悶的?柳溪半點不信。 就是悶的!景嵐的聲音大了些,可心虛更甚。 柳溪會心一笑,確實很悶。 景嵐暗舒一口氣,算她還知羞,沒有追問下去。 不如阿嵐給我們哼首歌吧?柳溪沒準備放過她。 沈?qū)㈦x激動地點頭,唱、歌! 正當景嵐準備拒絕時,前面黑暗深處,響起了一聲金屬刮蹭的刺耳聲。 三人不由得一顫,只覺牙根酸到極致。 這種聲響,最是讓人難受。 阿嵐,小心。柳溪想起了龍嶺死地也出現(xiàn)過這樣的刺耳聲,那時候從石道深處走出的僵尸將軍現(xiàn)在想來還心有余悸。 景嵐自然記得,她執(zhí)劍將柳溪與沈?qū)㈦x護在身后,凜聲道:我先纏住它,你們尋機下手,速戰(zhàn)速決。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景嵐:我知道怎么蹭上去的了! 柳溪:說說看? 景嵐:我偏不! 柳溪:是這樣么? 景嵐:你想干啥! 第107章 囚室 景嵐從柳溪手中拿過火折子, 走在最前面開道,她幾乎是豎起了耳朵,一邊忍受著金屬剮蹭的刺耳聲, 一邊仔細辨聽刺耳聲中的可能出現(xiàn)的腳步聲。 倘若這里真有僵尸將軍, 它只要能動,勢必會發(fā)出聲響。 只要辨清腳步所在, 景嵐便可先下手為強,先攻向僵尸將軍。 不知不覺間, 三人已經(jīng)走出了原先的石道, 借著對面石道口點亮的壁燈, 三人徑直走了過去, 來到了石道面前。 柳溪聽那刺耳聲久了,只覺耳鼓發(fā)疼, 她搖了搖腦袋, 皺眉道:聲音是從石道深處傳來的。 難道是另一端的機關(guān)與這里面的機關(guān)是聯(lián)動的?景嵐只能想到這點,所以機關(guān)卡在半途,機關(guān)金屬機輪年久生銹,相互磨搓, 這才一直響個不停。 別說是柳溪, 就連沈?qū)㈦x覺得頭疼,這個聲音實在是刺耳。 景嵐看了一眼石道深處, 再往里走, 聲響更大,不如她先行往前探路。 你們兩個留在這里。 景嵐匆匆說罷, 執(zhí)劍朝著石道深處掠去。 景嵐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石道盡頭,借著手中的火折子微光,用劍鋒戳了幾下正對的緊閉石門, 果然是假的。 一路過來,石道中空無一人,或許這里并沒有僵尸將軍。 景嵐不敢松懈,抬眼看了一眼穹頂,這邊的穹頂上并沒有佛掌,畫倒是與那邊大同小異。 以鏡為題,那邊的機關(guān)開口在上,那這邊的機關(guān)開口就該在下。 景嵐彎腰左右顧看,陡然瞧見一只覆在石板上的佛掌,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視線昏暗,那只佛掌爬在地上,手腕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就像是從地板下鉆出來的活物。 景嵐小心湊了過去,連忙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好幾步。 她沒有多想什么,快步退回了石道口。 柳溪見她神色微亂,急忙上下檢視她,遇到什么了? 景嵐肅聲道:地上有道開了一半的口子,口子里面透著一股腐臭味,下面肯定不會是出路。 沈?qū)㈦x忽然有些頹然,無、路。她不免有些自責,自己果真是個天煞孤星,身邊她在意的人一個一個都會被她連帶致死。 妹子,天無絕人之路。柳溪從來不會認命,她思忖著景嵐說的話,阿嵐,你說這邊石道里面的口子在地上? 對,還有只佛掌也在地上。景嵐點頭。 柳溪若有所思地望向另一邊的黑暗深處,或許,那邊還有一條石道。 景嵐沿著她的目光瞧去,她們最初下來的那條石道正對的方向,她們還沒有過去探一探。倘若左右兩條石道是對稱機關(guān),那前后兩條石道應(yīng)該也是對稱機關(guān)。 阿嵐,若是那邊也有一條石道,你說這里像不像一個卍字?柳溪在腦海中想象著這里的布局,人在局中,往往困而難出,若是可以跳脫出來,興許能從大布局中找出真正的出路。 我去瞧瞧!景嵐點頭,手執(zhí)火折子朝那邊掠了過去。 很快地,那邊的壁燈緩緩亮了起來。 石門開著!景嵐又驚又喜。 阿嵐,不要進去!柳溪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想到了另外一層,若是她是修建這座往生寺的工匠,這四條石道都不會設(shè)作生路。 人在暗處只會摸著石壁前行,只要這樣做了,那便會被困死在這個卍字囚室機關(guān)之中。 苦海難逃,往生何處?柳溪絮絮說著,她一手挽住身邊的沈?qū)㈦x,一邊凜聲道,阿嵐,眼睛會騙人,你先在石門正中站定,把眼睛閉上。 沈?qū)㈦x愕然看著柳溪,閉、眼? 妹子別怕,我挽著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柳溪堅信自己的猜想,況且,我不信區(qū)區(qū)一個囚室機關(guān)就能把我折了! 沈?qū)㈦x眼眶一紅,怪、我。 說什么傻話,我們可是拜過金蘭的姐妹!況且,若不是你,我跟阿嵐哪能從那兩面墻的機關(guān)中脫困?說著,柳溪對著沈?qū)㈦x溫潤一笑,將離,出去后jiejie給你做頓好吃的,可好? 沈?qū)㈦x重重點頭,只覺哽咽,姐、姐。 柳溪笑笑,她深望了一眼沈?qū)㈦x,傻妹子,閉上眼,跟我走。 沈?qū)㈦x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揪緊了柳溪的衣袖,只覺滿心溫暖。 世事無常。 柳溪感慨苦笑,她不是沒有meimei,可那兩個meimei何曾與她這般親近過? 只能說世上有人值得,有人不值得罷了。 想到這里,柳溪看了一眼乖乖閉眼的沈?qū)㈦x,眸光中多了一抹溫柔,她揚聲道:阿嵐,一定不能睜眼,你徑直往前走,我徑直往前走,何時你我相遇,你我就何時睜眼,聽明白了么? 明白!景嵐聽柳溪這一點撥,已是恍然。 往生輪回,不過是悲歡離合再一回循環(huán)。道雖然就在腳下,卻皆是苦海。要離苦海,必先舍道。 景嵐將火折子收起,閉上雙眼,柳溪,我們走。 好!柳溪也閉上雙眼,挽著沈?qū)㈦x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離背后的石道越遠,金屬的剮蹭聲就越小,三人的腳步聲就越是聽得清楚。 柳溪暗暗數(shù)著走了幾步,她一定要找到這個卍字囚室的最中心位置。 走到第十八步時,柳溪驟然停下,她清楚地聽著景嵐的腳步聲近在身側(cè),她睜開眼來,拿出了火折子吹亮,本想仔細瞧瞧腳下的石板。 哪知身側(cè)的景嵐腳下一個踉蹌,似是踢到了什么? 快躲開!景嵐急忙睜眼大呼,她已是重心不穩(wěn),眼看著自己就要撞在柳溪與沈?qū)㈦x身上。 沈?qū)㈦x反應(yīng)極快,她松開了手,錯步閃開。 柳溪伸臂牢牢勾住了景嵐的腰桿,順勢將她穩(wěn)穩(wěn)地抱了個滿懷,忍笑道:走慢些,我跟妹子又不會跑了。 景嵐又羞又急,連忙從柳溪懷中掙開,還沒來得及還嘴,背上似乎被什么又狠狠一撞,重心朝前,不偏不倚地在柳溪臉上親了一口。 沈?qū)㈦x掩面背過身去,急道:不、穩(wěn)!說完便偷偷笑了起來,無、心。 景嵐吻過的臉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柳溪下意識地捂住,啞聲問道:怎怎辦?她并非口吃之人,可這下開口竟有些結(ji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