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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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忽然覺得嫂嫂這個(gè)稱謂有些刺耳了。 欲言又止,柳溪最后還是忍下了話,她含笑看著景嵐的背影,有些事欲速則不達(dá)。 謀江山要計(jì)略,謀人心更要有耐心。 只要不看柳溪的臉龐,那眼呆耳燒的感覺便能消退大半,景嵐輕舒一口氣,拿著火折子將眼前的十余個(gè)墓道口一一查看了一番。 景嵐暗覺不妙,若一個(gè)一個(gè)地下去探明白,那是萬萬不成的,何況柳溪還有傷。 阿嵐,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柳溪問道。 景嵐搖了搖頭,不敢回頭,這里有十余條路,我只知我們上來那條是絕路 景嵐沒有說完的話,柳溪知道是什么,她沉眸凝思,并沒有立即答景嵐的話。 柳溪忽然抬眼往墓門邊的機(jī)關(guān)看了一眼。 墓門本來是敞開的,所以潭水才會內(nèi)灌柳溪一邊想,一邊道,這機(jī)關(guān)只能從內(nèi)關(guān)上,所以一定有人關(guān)上了墓門她相信她的推斷,我那三妹就算也被潭水沖入這了,也絕不會做這種同歸于盡的賠本買賣,所以關(guān)上墓門的她略微一頓,只會是小舅舅。 景嵐覺得柳溪說得有理,她回想她與柳溪進(jìn)來時(shí)的情景不論是她還是魏家將士,都是被沖進(jìn)來的,所以不管被沖進(jìn)哪個(gè)墓道,慌亂之余,只會瘋狂蹬踩墓道兩側(cè),試圖緩住隨波逐流的勢子。 小舅舅若是走進(jìn)來的 便不會在石壁上留下慌亂踩踏的痕跡。 柳溪與景嵐想到了一處。 看見景嵐準(zhǔn)備一個(gè)一個(gè)地重新檢視墓道中的踩踏痕跡,柳溪喚住了她,阿嵐,寒潭傾瀉,水勢洶洶,若是直灌正殿,于正殿棺槨中人而言是大兇之勢。 景嵐眸光微亮,所以真正的生路一定會有機(jī)關(guān)攔阻水勢,寒潭水灌入這里,也不會大量灌入墓道。 不錯(cuò)!柳溪點(diǎn)頭。 景嵐了然,我一定能把生路找出來! 我信你。柳溪堅(jiān)定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時(shí)間多點(diǎn),先還個(gè)加更~兩章合一寫了6000~大家慢慢看哦~再次感謝逗號君的長評~~比心~ 第81章 亡母 水入墓道, 若有機(jī)關(guān)阻水,那墓道越往深處走,就越不潮濕。依著這點(diǎn)推斷, 景嵐手執(zhí)火折子查探了好一會兒,最終尋到了百里徹走的那條墓道。 景嵐快速折返,回到了墓口。 她把火折子遞向柳溪,在她身前蹲下,側(cè)臉道:嫂嫂,我們走。 柳溪涼聲道:知道你認(rèn)我是嫂嫂了, 平日可以少喊我?guī)谆氐摹?/br> 景嵐愣了一下,也不知該答什么? 柳溪冷冷地貼了上來, 她雙臂勾住景嵐的頸子, 似是氣惱未消,又寒聲囑咐, 走慢些,顛得我痛。 嗯。景嵐也不還嘴, 動作是真的溫柔, 緩緩勾住柳溪的雙腿將她背了起來。 向來喜歡與她鬧別扭的小五突然如此溫順,柳溪的撒氣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憋屈就罷了, 偏偏她還沒辦法狠狠罵景嵐什么。 景嵐并不知柳溪此時(shí)氣惱什么,只覺柳溪真不是個(gè)好伺候的,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兇,可又討厭不起她來。 她不像尋常閨閣女子, 溫順端莊,不像江湖浪蕩多年的俠女,不樂意了就提刀打一架。她就像是蒙著一層寒紗的海上明月, 明媚之中透著一抹冷冽之氣,心情好了,可以溫柔似水,心情不好了,也會咬人。 景嵐不知自己嘴角微揚(yáng),她更不知柳溪趴在肩上,借著火折子的微光,將她這個(gè)微笑看了個(gè)清清楚楚。 阿嵐笑起來,很好看。柳溪忽然低啞開口。 景嵐肅然,胡說八道! 柳溪咬唇輕笑,說也奇怪,分明還是惱著她的,可瞧見她一笑,心底繃緊的那根怒弦忽地就松弛下來,嫂嫂我聽你喊得多了,你若真當(dāng)我是一家人,日后要對我多笑笑。她聲音依舊低啞,雖看不見她的臉,卻能聽出她語氣中的狡黠笑意。 景嵐蹙眉,沒什么值得笑的,我便不會笑。 所以阿嵐每次笑,都有值得高興的事?柳溪略微一頓,將景嵐擁得更緊些,亦或有值得高興的人? 她明明是瞧見景嵐笑了的。 景嵐聽出她似有所指,細(xì)思自己并沒有做什么逾矩之事。 無聊!景嵐匆匆低嗤一聲,加快腳步,背著柳溪走得更快了些。 嘶柳溪故意痛嘶。 景嵐知道是顛疼她了,連忙放慢了腳步,你沒事吧? 還算有良心。柳溪一句輕嗔,聽似在罵,實(shí)際更多的是夸贊,她順勢歪頭貼在景嵐臉側(cè),景嵐此時(shí)的臉頰依舊guntang,暖暖地熨得柳溪在心底竊竊歡喜。 別貼那么緊 你我身上衣裳都濕透了,也不是我想貼那么緊的,阿嵐你怎么總是兇我? 到底是誰兇誰? 景嵐倒吸一口氣,硬是把這句話給忍下來,若是問出去,只怕柳溪打開了話匣子,越說越是景嵐的錯(cuò)。 景嵐無奈輕嘆,隨你! 柳溪輕輕地蹭了蹭景嵐的臉頰,酥聲道:乖。 景嵐身子微顫,這樣的親昵足以讓她生出一股酥麻感來。 柳溪你你 怎的? 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我家阿嵐大仁大義,可不會這樣待自家的嫂嫂。 景嵐不得不承認(rèn),與柳溪對招,她好像永遠(yuǎn)是輸?shù)哪莻€(gè)。 阿嵐。柳溪突然探前,縮回火折子一口吹滅,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這條黑暗墓道的盡頭,那邊燭光搖曳,只聽她附耳道,若是墓道盡頭有機(jī)關(guān),或是埋伏,我攻上,你攻下。說著,她又補(bǔ)了一句,若遇上什么難對付的兇獸,你拿著驚月先對付兇獸,不必管我 你想都別想!景嵐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不把你安然帶回去,紅姨要罵我,幾位哥哥也要罵我。 哦。景嵐的這個(gè)理由,柳溪卻不太喜歡。 我們一起來的龍嶺,回去也該一起回去,誰都不能少。景嵐認(rèn)真地說完,勾緊了柳溪的雙腿,抱緊了。 抱緊了。柳溪溫柔笑了,勾緊了景嵐。 景嵐不敢細(xì)思柳溪話中的意思,背著她一步一步朝著墓道盡頭走去。 兩人剛剛走出墓道口,景嵐只覺一陣掌風(fēng)迎面拍來。她足尖踏地,硬是背著柳溪往后騰飛了數(shù)步,穩(wěn)穩(wěn)落地,才看清楚突然襲擊她的是誰? 溪兒,你沒事就好!百里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原本眼底聚集的殺意一瞬散去,皆是關(guān)切之色。 景嵐對百里徹還有防備之心,并沒有馬上背著柳溪走出墓道。 柳溪附耳輕聲道:背我過去。 景嵐點(diǎn)頭,背著柳溪走出了墓道,卻刻意與百里徹保持了三步的距離,余光悄悄打量著墓道外的環(huán)境。 百里徹眼尖,瞧見了柳溪足上的血漬,急問道:怎么傷的? 一個(gè)有很多棺材的死地。柳溪說得淡然,仿佛之前才經(jīng)歷過的那場驚心動魄已經(jīng)不算什么大事。 百里徹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知道那條水道下面是什么,當(dāng)初他帶著人探過,除了他以外,無人生還。柳溪能從那個(gè)地方死里逃生,哪怕傷了,已經(jīng)算是老天庇佑了。想到這里,百里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景嵐,看她只穿了一件濕透的中衣,胸上隱有紗布,似乎原本就有傷。 覺察了百里徹有些放肆的目光,柳溪先景嵐一步,橫起驚月,很是自然地?fù)踉诰皪剐厍?,她冷聲道:小舅舅,如今這里只有我們?nèi)?,你不肯說的那些話,現(xiàn)下可以說了吧? 百里徹遲疑地看了一眼景嵐。 柳溪坦然道:我家阿嵐不是外人。 百里徹皺眉,我聽他喚你嫂嫂,想必溪兒的夫君并不是他。畢竟叔嫂有別,雖說是因?yàn)榱獋?,景嵐才這樣背著她,可百里徹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阿嵐尚未行冠禮,還是個(gè)孩子。柳溪知道百里徹眼神中的不善意味著什么,小舅舅想來久在龍嶺,鮮少過問江湖之事。我便長話短說,我被西山柳氏逐出后,遇上了東海景氏的少主景鐸,他待我很好,我便以身許之,所以我便嫁入了東海景氏。只可惜,當(dāng)晚我那三妹夫魏諫白便伙同修羅衛(wèi)夜襲海城,阿鐸也在那一夜走了。 景嵐心緒翻涌,她很少在柳溪口中聽見有關(guān)兄長景鐸的事,可聽到那句他待我很好,我便以身許之,景嵐不由自主地側(cè)臉看了一眼柳溪。 確實(shí),柳溪是那種誰待她好,她便待誰更好的人。 景嵐不禁聯(lián)想起柳溪與紅姨喝醉的那一夜,想必兄長在柳溪心頭是很重要的存在。聽柳溪再提此事,景嵐百感交集,一為兄長難過,二為柳溪惋惜,三那縷酸澀悄悄地纏上她的心房,猛地勒了一下,雖不見血,卻有痛感。 百里徹瞪大了眼睛,震驚無比,你你說西山柳氏逐你出門? 柳溪冷嗤,起因皆是那些書信,娘親與殷郎往來的書信。她驟然抬眼,眸光寒涼,以柳擎的心性,他能對我這個(gè)女兒下狠手,便能對娘親的墳下狠手,我想,娘親如今的尸骨,一定早被柳擎挖出來挫骨揚(yáng)灰了。 柳擎!百里徹握緊雙拳,骨節(jié)咯咯作響,還好我以為當(dāng)初我做的不對,可如今想來,若沒有當(dāng)初我的胡鬧,jiejie真的可憐。 還好?柳溪不懂百里徹的意思。 百里徹往后一退,讓開半個(gè)身子,jiejie不在西山陵園,她這十八年來一直在這里。 所以,柳擎氣急敗壞地去挖墳鞭尸,只怕更是火上澆油,挖出來的棺木里面空無一人。多半會以為當(dāng)年百里清難產(chǎn)只是個(gè)假象,百里清是真的跟信中的殷郎遠(yuǎn)走高飛了。 怪不得柳擎會那般恨柳溪,那些書信便足以定柳溪的死罪。 柳溪不知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眼淚一個(gè)勁地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溪兒,跟我來!百里徹卻很是高興,他引著柳溪與景嵐走到了半敞的陵門前,將陵門推得更開了些,來,看看你娘親,你還從來沒有見過她! 眼淚終是從眼角涌出,沿著臉側(cè)滴落。 景嵐刻意放慢腳步,低聲勸慰:娘親尸骨完好,這也是好事。當(dāng)初,景嵐終于尋到父親,是柳溪在旁陪伴,如今她也該陪在柳溪身邊,雖說她說不出什么好聽的安慰話語,可只要陪著,她想柳溪應(yīng)該心里會好受一些。 是好事,卻也算是柳擎厭惡她的一樁罪。 柳溪哽咽,嗯。 我們進(jìn)去了。景嵐溫聲提醒柳溪。 柳溪吸了吸鼻子,抬起左臂,用濕透的衣袖擦去了臉上淚痕。 踏入陵墓正殿后,景嵐卻起了疑心。 這龍嶺是絕佳的天子龍xue,狼帥當(dāng)年選擇葬在這里,她那樣叱咤疆場半生的將軍有野心也算不得什么,設(shè)置寒潭淹沒的墓門,又設(shè)計(jì)了多條水道直通山腹深處死地,照說這龍嶺正殿的規(guī)制怎么都該是氣勢恢宏的。 可是這里怎么看,都只是一個(gè)拿來存放冥器的小殿。 百里徹當(dāng)年已尋到了這里,既然鳩占鵲巢地把jiejie葬在這里,在風(fēng)水上怎么想,都不該把jiejie放在一個(gè)放冥器的小殿中。 正等景嵐細(xì)細(xì)思忖時(shí),瞧見百里徹興沖沖地走到了小殿正中的青銅棺材邊,趴在敞開的棺材口,對著棺材中的尸首含笑道:jiejie,你瞧,我?guī)дl來看你了? 青銅棺材沒有棺蓋,就這樣敞開著。 不單是景嵐震驚,就連柳溪也很是震驚。 阿嵐,背我過去!柳溪催促。 景嵐背著她快步走近那棺材,只覺一陣異香撲鼻而來。 柳溪鼻翼微動,她從未聞過這樣的香味,清香之中透著一股血腥味。 甚至 母親身上長滿了雪色的曼珠沙華,她臉色雖白,卻不像死尸一樣發(fā)青,甚至還隱隱讓人覺得她只是熟睡,并不是死去多年。 容顏依舊,只是長眠。 柳溪終是得見母親的容顏,她心底激動,卻忍不住暗生許多疑惑。 母親生得清雅,眉目像是畫中仙子一樣,在雪色的曼珠沙華叢中,顯得極為靜美。 jiejie,你看看溪兒。百里徹呆呆地看著百里清的眉眼,他笑容溫柔,像是中邪了一樣,手指沿著百里清的臉側(cè)摸到了她的唇上。 驀地,只見百里清張口咬住了百里徹的手指。 不好!景嵐以為這是要尸變,連忙退了一步戒備。 百里徹不驚不怕,笑道:別怕,她不是僵尸。 柳溪瞳光震顫,越看眼前的舅舅越是邪氣。人死是不可能復(fù)生的,除非母親變成了僵尸,否則是不可能容顏常駐。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龍嶺這一卷是不會把真正的龍嶺里面的真粽子放出來的,畢竟那是后來才寫的劇情,大家慢慢看哦~ 第82章 焚尸 鮮血入喉, 百里清身上的曼珠沙華瞬間由雪色變成了猩紅色,開得極是猙獰。百里清緩緩睜眼,與豎棺里的僵尸一般, 并沒有黑瞳,空蕩蕩的白瞳更添怵人之色。 百里徹絲毫不怕,他彎腰將百里清扶坐起來,笑然指向了棺邊又驚又懼的柳溪,瞧,溪兒都已經(jīng)這般大了。 她不是我娘。柳溪沙啞開口。 百里徹臉上的笑容一僵, 她怎的不是你娘?十月懷胎把命都搭進(jìn)去了,才生下的你! 柳溪忍淚, 我娘已經(jīng)死了。 百里徹更是憤怒, 他將百里清小心扶著躺下后,大聲喝道:她沒有死!她可以活過來的!你看, 你看她,她一點(diǎn)都沒有腐爛, 她還可以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