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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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舊事他不會告訴柳溪,只因她興許會拿了放妻書離開海城。她不知道那些舊事,對景氏而言,也是好事。 可景嵐不一樣,她如今是東海景氏的家主,她確實應(yīng)該知道這些事。 景九叔今年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姓氏是景安當(dāng)年賜的,他單名一個九字,隨著年齡漸大,海城中人都喜歡喚他九叔。 景嘯天走火入魔那一年,他不過是個十二歲的打雜小廝??删褪撬@個不起眼的小廝,辦成了景安這輩子最煎熬的一個決定。 少主想問什么,我知無不言。景九叔恭敬地對著景嵐抱拳一拜。 景嵐直接問道:淡青色的月牙兒是怎么回事? 那是夜氏的族徽。景九叔果斷回答,夜氏,就是前家主夫人夜真的世族,也是前朝皇族一脈。 景嵐眉心一蹙,前朝皇族? 兩百多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已沒有多少人記得。景九叔點頭,當(dāng)年,大公子景嘯天走火入魔,是因為我在他常喝的茶中下了毒。他語氣坦然,正視景嵐的驚詫雙眸,他并非老家主的孩子,這也是老家主的意思。 景九叔竟知道此事?! 景嵐佯作不知內(nèi)情,所以大伯父的死并不是意外。 不僅是他,還有當(dāng)年家主夫人夜真的死,也不是意外。景九叔點頭,畢竟十五年父子情深,老家主待夜真也算是情深一片,本來想饒他們一命可最后發(fā)現(xiàn),他們是決計不能放過的。 為何?景嵐隱隱覺得,景九叔知道的事,與她在辟邪密室得知的真相好像有些不一樣。也許,當(dāng)年爺爺與柳飛揚聯(lián)手一起造辟邪,就只是單純的造辟邪。柳飛揚那信上所言,也只是他的一家之詞,興許還是夜真故意說給柳飛揚,騙取柳飛揚信任的。 不過,前塵舊事如今再翻出來,也是百害而無一利,沒有必要再追究這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九叔沉聲道:夜氏在關(guān)外苦心經(jīng)營了兩百年,為的就是復(fù)國。夜真作為族女,假意接近老家主,為的也是借我們景氏的手,幫助他們夜氏傾覆天下。老家主被蠱惑多年,險些釀出大禍,掀起天下戰(zhàn)亂 九叔,你知道辟邪么?景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景九叔都坦誠如此,她也不必再裝了,我在【機關(guān)?!肯碌拿苁抑?,尋到了一只西山柳氏鑄兵術(shù)造出的機關(guān)獸,辟邪。 景九叔眸光一沉,那個密室只有老家主才知道,你是怎么進去的?略微一頓,他恍然,景嵐與柳溪是同時失蹤的,所以景嵐知道多少,想必柳溪也知道多少。 有些事,肯定是不能再瞞著柳溪了。 景嵐搖頭,若不是內(nèi)鬼,我也不知會有那樣一個地方。說著,她想到了另外一層,這人處心積慮地想讓我跟柳溪知道當(dāng)年的事,九叔,你真覺得他會那般輕易死掉? 景九叔倒抽一口涼氣,事情確實是他想簡單了。 當(dāng)年老家主暗中清理過一回海城,這數(shù)十年來,海城也算是風(fēng)平浪靜,我以為海城里面不會再有夜氏之人。景九叔回想這數(shù)十年的點點滴滴,他與陳先生也算是舊友了,此人竟裝得如此縝密,連他都沒有識破是假的,怎會那么容易就死在了墻角的機關(guān)上? 陳先生多半只是替死鬼。景嵐下了定論。 景九叔越想越背心發(fā)涼,此人還沒揪出來,實在是難以入睡。 在這之前,景嵐心中一直有個疑惑不解夜氏若要報復(fù)景氏,大可在水井中投毒便好,為何偏要潛伏城中,多年不動? 可在這時,景嵐忽然想明白了。 夜氏內(nèi)鬼報復(fù)景氏容易,可若能既報復(fù)了景氏,又討好了另外的勢力,這樣的謀劃可謂是一石二鳥,上上之策。 所以內(nèi)鬼會把海城布局圖獻給西山柳氏,柳溪才會得到那張圖,上輩子才能仗著那張圖,伙同魏諫白一起滅了東海景氏。 景九叔發(fā)現(xiàn)景嵐緊握的拳頭在瑟瑟發(fā)抖,他從未見過五公子這般目帶仇光。 少主? 內(nèi)鬼定然還在海城!興許還不止一人! 當(dāng)景嵐意識到這點,她覺得事情遠比她想象得還要復(fù)雜。上輩子以為滅門兇手只是柳溪與魏諫白,哪知他們兩個不過是夜氏謀劃中的殺人棋子罷了。 那 暫且按兵不動,我這幾日想一想,如何抓這幾只鬼? 好。 柳溪說辟邪要算她幫海城鑄造的 景九叔沉默片刻,慨聲道:可惜了。 可惜了?景嵐惑聲問道。 景九叔點頭,大公子若是沒有出事,大少夫人定會是大公子的賢內(nèi)助。我不該小人之心,想著有一日她會拿著放妻書離開海城。說著,景九叔搖頭輕嘆,辟邪算她造的,也算是合情合理,至少江湖上能少些臆測,對海城而言是好事。 景九叔提到了放妻書三個字。 景嵐發(fā)現(xiàn)她與柳溪竟忘記了這個半月之約,甚至這一刻,景嵐也不想提醒柳溪還有這個半月之約。 柳溪如今知道不少舊事,真給了放妻書讓她走了,只怕也是后患無窮。 想到這里,景嵐覺得頭疼。 難道她要在海城盯著這個麻煩女人一輩子么? 腦海之中忽地浮現(xiàn)起今日在三途石峽峽口,柳溪對她說的那些話 亂世談光明,實在是天真可笑。旁人說這句話,是可笑,可你說這句話拭目以待實在是沒意思。 她是那般真摯,那般明亮地笑著。 哪怕只是回想,也能讓景嵐感覺到她的nongnong誠意。 突然想她做什么?!景嵐驚覺自己不該回想這些,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鐵青著臉吩咐景九叔道,九叔,加緊巡防,這幾日我需要好好想想。 景九叔領(lǐng)命,是!說完,他便退出了三省閣。 景嵐扶額,只想安靜一下。 可才安靜了沒多久,便聽見有人叩響了房門。 景嵐皺眉,何事? 自然是正事。柳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景嵐的眉心皺得更緊了,好不容易不想這個麻煩女人了,怎么就找上門來了? 不是說了,你回去休 景嵐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柳溪一手提刀,一手抱著名冊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她將名冊干脆地放在了景嵐面前,又回頭關(guān)上了房門。 白日青天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你快把房門開了!景嵐實在是不喜歡與她這樣單獨相處一室。 柳溪將驚月在書案上一放,坐在了景嵐對面,微笑安撫道:阿嵐你也說了,白日青天,又不是半夜三更,無妨。而且,我來這兒,九叔也是知道的。 他?景嵐不敢相信聽見的話。 柳溪點頭,他說,我若能多幫你一些她努力回想景九叔說的那些話,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誰要你幫了?你回去歇著!景嵐覺得海城這些人怎么一個一個的都暗戳戳地幫著柳溪了? 嗯,好。柳溪忽然趴在了書案上,合起雙眸。 不是讓你在這里 噓。 景嵐看了看她那略顯蒼白的臉,那些重話哽在喉間只能咽下。 管她做什么? 她愛糟踐身子是她的事情! 景嵐索性抓起一本名冊,逼著翻開了第一頁,只見上面有一行小字批注十年內(nèi)來的海城。 景嵐怔了怔,定下心來,翻開第二頁名冊,上面又備注了另外一句三年內(nèi)來的海城。 她很快翻完了這本名冊,剛欲放下去看另外的,便聽見柳溪肅聲道:仔細(xì)看,你比我更熟海城的人,我只能批注年份,這些人與人像有幾分像,幾分不像,需要你來辨別。 景嵐半掩雙眸,悄然打量柳溪,只見她依舊趴著閉眼小憩,并沒有睜眼看她,不禁冷嗤一聲,多嘴。 專心看。似是知道景嵐偷偷看她,柳溪半瞇著眼睛涼聲輕斥。 真是個麻煩。景嵐低聲嘟囔。 柳溪微微挑眉,還不專心? 景嵐張了張口,最后只能忍下反駁的話,重新翻開第一本名冊,仔細(xì)比對。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昨天講課太累,到家就是個廢人,所以沒有更新。 今天就多寫點,大家慢慢看哈~ 第35章 債主 景嵐比較了一陣, 很快意識到了什么, 柳溪,你是沒事尋我開心么? 將名冊一扔, 景嵐繼續(xù)道:海城中的內(nèi)鬼肯定都有□□在臉上,無論是誰,與這畫像都很像, 我看名冊能看出什么來? 聰明!柳溪夸了一句,坐直了身子,含笑望著景嵐,只是可惜啊,還是性子太急,當(dāng)家主要沉穩(wěn)。 景嵐沉默。 看柳溪這神情,是一早就知道比對畫冊無用的。明知無用,為何又非要她看? 人可以戴面具裝神弄鬼柳溪拿起了景嵐扔在一旁的名冊,信手翻開一頁, 可這紙墨是不會說謊的。說著, 柳溪站了起來,趴在書案上, 將名冊推近了景嵐, 沉聲道, 陳先生若中途被人殺而代之,畫功可不是一兩年就可以模仿成的。所以, 我故意備注了年份, 你仔細(xì)比對這兩人畫像。似是擔(dān)心景嵐看不仔細(xì), 柳溪的身子不覺往前湊了湊,渾然不覺離景嵐已經(jīng)極近,額頭幾乎貼上了景嵐的額頭。 景嵐覺察到了柳溪的靠近, 下意識地往后一縮。 柳溪并沒有多想,以為這丫頭又開始跟她鬧性子,便一手勾住景嵐的后頸,不讓她繼續(xù)后縮,認(rèn)真地道:看仔細(xì)了! 放手。景嵐只覺耳根一燒,她從未與誰這般親近,只覺氣氛很是奇怪,她不喜歡這樣的親昵,尤其還是跟這個麻煩女人的親昵。 柳溪怔了怔,抬眼便對上了景嵐帶著慍色的雙眸,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確實是僭越了叔嫂之禮。 可她打從心底就沒當(dāng)景嵐是小叔子,這動作若是尋常姑娘間做,也不算什么。 我自己看,別動手動腳的!景嵐拿起了書案上的畫冊,往后挪了半步椅子,離柳溪遠了一些。 這次是柳溪沉默了。 她故作淡然地坐回了原處,信手翻了翻另外的畫冊。 氣氛有些僵硬,突然的沉默讓兩人都覺得有些局促。 景嵐緩了一陣,才能集中精神好好仔細(xì)比對兩幅人像十年前的筆法老練,三年前的筆法略顯倉促。 景嵐似是找到了竅門,將這本畫冊認(rèn)真翻完,比對了十年內(nèi)的畫功變化。 從畫功可斷,裝作陳先生的內(nèi)鬼是在三年前混入海城的。景嵐仔細(xì)回想,陳先生從來到海城之后,似乎沒有離開過海城一步。 不對! 三年前,父親景嘯海在海上失蹤后,海城上下急作一團。景九叔帶人出海找尋景嘯海,海城那時都交給大哥打理。大哥初管海城,辦事滴水不漏那是不可能的。 陳先生作為海城的老人,進出海城自然不會多做盤問。 那個時候混入海城,是最好的時機。也就是說,只要把三年前進出海城的記錄全部翻出來,找到哪些人與陳先生一起回來的,那極有可能就是剩下的那幾只內(nèi)鬼! 看你這樣子,定是想到怎么抓鬼了?柳溪也開了口。 景嵐點頭,這次不能打草驚蛇,必須一并抓了。 阿嵐,你不奇怪么?柳溪倒不擔(dān)心景嵐抓不到人,只是這陳先生混入海城的時機太過巧合。 景嵐愕了一下。 公公也是在那年失蹤的。柳溪越想越不對勁,這些內(nèi)鬼若是想我們死,早就下手了。 夜真有前朝帝家血脈。景嵐知道肯定瞞不住柳溪,索性一并說了,早些打發(fā)了她,夜氏若想復(fù)國,一定會找合作者。與爺爺?shù)暮献魇×?,自然會找另外的人合作。沒有東海景氏,世上可還有景嵐頓了一下,忍下了你們兩字,西山柳氏。 這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釋。 柳溪若不是重生者,多半也會相信這個解釋??缮陷呑?,那張海城布局圖是魏諫白給她看的,也就是說夜氏最先選擇的合作者是魏諫白。 很早之前,柳溪就猜想,那個幕后之人定是也重生了。如今從景嵐口中得知夜氏之事,她又有了另外的猜想。 這輩子魏諫白一定是被幕后之人故意推給她殺的,上輩子那人與魏諫白合作,一定后來出了什么岔子,所以這輩子才會這么急地先把魏諫白棄了。 景嵐沒有聽見柳溪回話,反而看她忽然陷入了沉思,她忍不住問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阿嵐柳溪安靜地看著她,眸光之中隱有愧色,你相信人有前世么? 景嵐心頭一涼,故作鎮(zhèn)靜地問道:胡說八道什么? 這丫頭定是又以為她亂說話了。 柳溪沒有多想景嵐眼底掩飾的驚色意味著什么,她匆匆笑了笑,剛欲說什么把話題換一個,便聽見了門外響起了小廝的叩門聲。 少主,幽幽姑娘今日在客島發(fā)脾氣了。 她終是忍不住了!景嵐釋然笑了,算算日子,確實也晾她許久了,也該去重新算一算賬了。 哪知她一對上柳溪的眸子,就在眸中看見了一絲漠然。 她硬要上門找我算賬,可不是我主動招惹她的!景嵐隨口解釋一句,信不信由你! 幽幽姑娘。柳溪刻意念重了這四個字,顯然想要問個明白。 景嵐正色道:幽幽島不是有座幽幽樓么?柳溪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