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種A也能有O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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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完畢,他嘆了一口氣,坐起來把被子疊好,他看過和白糖的結(jié)婚證書,是在 3 年前的 4 月 17 號領(lǐng)的,距離現(xiàn)在快三年半了,蔣云書根本不敢想白糖這三年是怎么撐過來的,每天過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如果把他換成白糖,蔣云書并不覺得自己會比白糖堅持得久。 而且,這種壓抑的生活下,白糖的心思必定比常人更加細(xì)膩敏感,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他胡思亂想、瞻前顧后,這也是為什么蔣云書把那間房唯一一把鑰匙給白糖的原因。 蔣云書想慢慢地讓白糖認(rèn)識到,他也是有獨屬于他一個人的空間的,在感到迷茫、害怕又或者是孤立無援的狀況下,會有一個更安全更大的保護(hù)殼來讓他避難。 蔣云書實在是怕白糖這根弦繃得太緊,最后 “啪” 地一聲斷了。 床頭的鮮花還沾著露珠,蔣云書看了下時間,早上 6:47,距離鬧鐘響還有 13 分鐘,他拉開米黃色的窗簾,一時間滿屏的綠色撞進(jìn)眼底,好幾只麻雀撲騰著翅膀受驚飛走了,他看到有一截快伸進(jìn)窗戶的枝條,上面鋪滿了翠色的葉子,他伸手捻了下,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 蔣云書洗漱過后輕手輕腳地出了門,看到白糖的房間門把手上孤零零地吊著把鑰匙。 果然還是不敢收下嗎,也不知道那小孩昨晚有沒有睡床…… 他收回目光,正想下樓時,一聲輕響,房門開了,白糖那張還帶著一點潮紅的臉從門口探了出來,到肩的中長發(fā)似乎已經(jīng)整理過了,但有一撮特別頑強(qiáng)地翹著。 當(dāng)他看到樓梯旁的蔣云書時瞬間清醒了,嚇得手忙腳亂地想把門打開,卻忘記了自己還在后頭,門” 砰 “地一聲撞到了頭,白糖短促地啊了一聲,“先、先生您醒了!” “白糖,早上好?!?nbsp;蔣云書打了招呼,聲音舒緩得宛如一道清風(fēng),莫名地讓白糖害怕的情緒減少了些,他忍不住輕笑了聲,“揉揉頭?!?/br> 曾經(jīng)在市醫(yī)院時,所有認(rèn)識他的醫(yī)生都說他的聲音好聽到病人都愿意多聽幾分鐘嘮叨,但可惜蔣醫(yī)生話并不多。林醫(yī)生為此還很吃醋,“啊煩死了,我們科新來的那個可愛護(hù)士總是說你的聲音很好聽啊啊啊啊?!?/br> 白糖聞言一愣,剛醒的腦袋還很遲鈍,懵懵地摸上了頭。 蔣云書嘴邊的笑意更大了,白糖平常用的洗漱間就在隔壁,他說:“去洗漱吧,你能自己過去嗎?” “可以的!” 白糖立刻放下手,“不用麻煩先生了……” 蔣云書應(yīng)了聲,“但是下樓梯的時候還是我去抱你下來,蹦著危險?!?/br> 白糖不安地抿了抿唇,說:“好…… 謝謝先生。” 說完兩人都沒動,白糖緊張地望著他,蔣云書的眼神柔和下來:“去吧。” “啊對不起先生……!” 白糖立刻轉(zhuǎn)身,左手扶著墻,單腳小跳著往洗漱間蹦,還時不時回過頭來生怕蔣云書追著他打。 蔣云書一直站在原地,等看見白糖進(jìn)了洗漱間之后,才走到房間門口瞟了一眼,床上完全沒有被睡過的痕跡。 他嘆了一口氣,但又在意料之中。 廚房里也有一扇朝東開的窗,陽光照射進(jìn)來,窗臺上放著一顆小綠植,應(yīng)該是多rou,圓鼓鼓的。 蔣云書本來想煲瘦rou粥,但又怕白糖不吃,只好選擇了青菜粥,一轉(zhuǎn)頭,就見白糖在樓梯口木愣地看著他,不知站了多久,他兩三步跨上去,手掌輕輕貼住下意識退了一步的白糖的背,說道,“下次直接喊我就好?!?/br> 到達(dá)一樓,他把白糖放在地上,“想做什么去做,我去蒸個瘦rou?!?/br> 白糖臉上是焦急惶恐的神色,正想開口,蔣云書又說:“你手受傷了,不能碰水?!?/br> 白糖還想說,蔣云書繼續(xù)補(bǔ)充:“不行?!?/br> 白糖訥訥地閉上了嘴,他瞳孔顫著,有些迷茫,他已經(jīng)不知道蔣云蘇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了,他有種雙腳碰不到實地的空虛與慌張,如同不知懸在他脖子上空的那把斬刀何時落下一般。 如果說是為了捉弄他,看他愚蠢的樣子,那么這個游戲已經(jīng)持續(xù)快兩個星期了,以蔣云蘇的性格,早該厭煩了才對。如果是想找個借口狠狠地折磨他,那么蔣云蘇也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了,畢竟昨晚的他讓alpha鋪了床,沒有睡在alpha腳邊和今早又讓alpha煲了粥,那為何蔣云蘇還不發(fā)作? 可如果蔣云蘇想打他,真的需要找借口嗎……?難道不是想打就打嗎?白糖的眼睫毛張惶地顫著。 還是說,真的失憶了……? 但無論如何,白糖都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這樣陌生的 alpha,這并不在他擅長的范圍內(nèi)。 第11章 “你等我一下?!?/br> 白糖咬著唇局促地站在廚房門口,蔣云書那句 “想做什么去做” 讓他犯了難,一般這個時間點他會在做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就是不停的家務(wù)。 哪怕alpha在醫(yī)院躺了將近大半個月,他依舊每日定時清洗置換床被,在陽光下?lián)P起濕透的布料,酒柜上一塵不染,樓梯被擦得發(fā)亮,這是他三年來每日不變的工作。 沒有一絲表情,動作干脆利落,像個被制定好程序的家務(wù)機(jī)器人。 白糖墊著腳,一瘸一拐地走進(jìn)了雜物間,拿出掃把,試探地開始掃地。 蔣云書轉(zhuǎn)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白糖,下午家政阿姨會來,以后家務(wù)都不用你干了。” 白糖唰地抬起了頭,抓住掃把柄的指骨發(fā)白,不用自己做家務(wù),蔣云蘇就這么白養(yǎng)著自己……? 怎么可能呢?是準(zhǔn)備不要自己了,還是打算讓他做一些別的?可他只會做家務(wù)呀…… 或者把他當(dāng)作物品一樣和別的alpha做交易互相換著omega玩……? 白糖的眼里染上了恐懼,無論是哪種,都是他承擔(dān)不起的。 白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脊背,畏怯道:“先生,我可以做家務(wù)的,請讓我做家務(wù)……” 白糖的臉上就差沒直接寫著大大幾個字 “我在亂想” 了,蔣云書愣了下,安撫道:“白糖,我沒別的意思,家務(wù)的事等你腳好了我們再商量可以嗎?” 白糖垂下眼睫,心里一陣悲涼,喉嚨發(fā)苦,卻不敢再說什么,“謝謝先生……” “去沙發(fā)上坐會吧,掃把放在原地就好,我待會要用,” 蔣云書淡淡地笑了下,“謝謝白糖幫我拿出來?!?/br> “不、不用……” 白糖差點被自己噎到,他屏氣斂息,止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蔣云書卻搖搖頭,“不對,沒有誰有本該就幫別人的義務(wù)?!?/br> 電飯煲上顯示的剩余煮粥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蔣云書算了下時間,看來還是得晚上研究下怎么弄預(yù)定時間,他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白糖,脊背挺直離沙發(fā)靠背很遠(yuǎn),雙腿端正放好,手輕輕搭在膝蓋上,渾身緊繃,看著都累。 “白糖,” 蔣云書洗干凈手,走到沙發(fā)的另一邊,溫和地說,“要不要坐在小院子里?” 當(dāng)白糖的視線范圍進(jìn)入alpha的身影時,他反射性地繃得更緊了,心被一根細(xì)線提了起來吊在半空中。 他聽著alpha的話看向外面,窗戶外一片翠綠,樹葉隨著微風(fēng)搖擺,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偶爾幾片葉子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草地上。 omega 擰起的眉眼舒展了點,瞳孔里倒映出外面世界的模樣。 蔣云書看他的表情,心下了然,“你等我一下。” 他上了二樓,從柜子里拿出一張格子床單搭在手臂上,又從衣柜里拿出一件較厚的外套,走到白糖面前,“來,穿上外套,外面風(fēng)大,別著涼了?!?/br> 白糖想接過來自己穿,蔣云書也沒堅持,遞給了他。 “扶住我的肩膀?!?nbsp;蔣云書單手把白糖抱了起來,讓嬌小枯瘦的omega坐在自己右手手臂上。 白糖沒反應(yīng)過來,搖搖晃晃地差點要掉,他下意識地抓住了alpha肩膀上的一小片衣服,與此同時,蔣云書用左手手背及時地扶住了他的腰。 視線立刻高了幾十厘米,白糖只覺得眼前一片開闊,他見alpha首先去了廚房,左手端出了一碟小番薯和鵪鶉蛋,“粥還有半小時才好,怕你餓,待會吃些墊個肚子?!?/br> 這樣的alpha太陌生,太反常了。 白糖絞盡腦汁想了幾秒,實在是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說,不然alpha會生氣,他試探道:“謝謝先生…… 但我不能吃蛋的。” 蔣云書腳步一頓,“蛋也不能吃?” 他把omega放在草地上,刺腳的觸感讓白糖縮了縮,“能告訴為什么之前的我不讓你吃葷菜嗎?” 白糖面色遲疑,躊躇了會,磕磕絆絆道:“因為、因為…… 先生您說吃了roujingye會有、有味道?!?/br> 正在把床單鋪在草地上的蔣云書動作停了,表情荒唐,語氣荒謬:“就因為這個?!” 好似察覺到alpha現(xiàn)在的心情不算太好,白糖瞬間膽戰(zhàn)心驚地閉上了嘴。 沉默了會。 蔣云書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肚子的火,聲音低啞:“…… 抱歉白糖,你現(xiàn)在可以吃rou了,以后都可以。” 床單鋪在樹蔭下,白糖重新被蔣云書抱起來往里走,他把下唇抿進(jìn)嘴里,又松開,柔軟的唇rou彈了出來,泛著水光,“不用了謝……” 視線突然落到了某一處,他瞳孔一縮,忽地死死環(huán)住了alpha的脖頸,剩下的話隨風(fēng)消逝了,白糖渾身顫抖,半張著嘴,小聲尖叫起來。 蔣云書的耳膜一陣尖銳的疼,他被嚇了一跳,懷里的omega如同沒了庇護(hù)的小動物一樣往他懷里拱,濕潤的眼鼻一下又一下蹭著他裸露的脖子。 他猛地僵住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和他靠得那么近過,從來沒有。 他能清楚感受到omega柔軟的手臂,透過一層薄薄衣衫傳來的體溫,和近在眼前的omega的后頸,隨之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清甜的味道。 蔣云書一陣眩暈,在這之前,他對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沒有太確切的認(rèn)知,他只是單純地把白糖當(dāng)作類似于周安一樣的存在,但現(xiàn)在這一刻,一個念頭在他腦子里萌生,并徹底扎了根。 白糖是他的 omega,而他,是白糖的 alpha。 他們兩個的脖子上,早有一把無形的枷鎖,而枷鎖的另一頭,便是對方。 蔣云書定了定心神,掌心下的身體正細(xì)細(xì)發(fā)著抖,他問:“怎么了?” 白糖閉著眼睛,顫著聲音說:“小鳥…… 嗚、小鳥死、死了……” 蔣云書眉頭緊皺,他托住白糖的背,看到了白糖口中所說的。 一只麻雀尸體靜靜地躺在不遠(yuǎn)處,看起來已經(jīng)死了一段時日,干枯腐爛的身體,空洞洞的眼眶,里面的眼珠子已經(jīng)沒了。 蔣醫(yī)生看慣了這些東西,但這畫面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是惡心恐怖了些,他當(dāng)機(jī)立斷地抱著白糖回到了屋內(nèi),拍著omega發(fā)抖的背部,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響在白糖耳邊,“沒事,不怕,已經(jīng)看不到了,我待會就去把它弄走。” 蔣云書不知道的是,白糖曾經(jīng)在房間內(nèi)的那一截樹枝上喂過小鳥,早上掛上一個裝滿米粒的小桶,晚上再拿下來。 三年了,白糖最快樂的那一小段時光就是趴在這窗戶上看許多不同樣子的鳥兒啄食米粒。 久而久之,那些鳥兒掌握了規(guī)律。 “啪?!?nbsp;門關(guān)上了,汽車發(fā)動的響聲,alpha 離開了。 白糖立刻從柜子深處找出小桶,往里邊倒?jié)M米,拉開窗簾,陽光頓時透過茂密的枝葉,在白糖身上涂上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環(huán),十幾只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已經(jīng)站在樹枝上等候良久,正歪頭歪腦地看著他。 白糖那張畏畏縮縮的臉上久違地露出了個很輕很輕的笑容。 這個房子對于蔣云蘇來說更像是酒店,而且他也并不是每天都回來,因此白糖喂了快兩個月的鳥,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他每天睡醒覺,從不拉開窗簾從不整理床被。 但每天愈來愈多的鳥叫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吵得蔣云蘇每天早晨心情都不佳,倒霉的自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omega。 直到有一天,白糖做完飯,看見花園外邊來了一群人,陌生alpha的氣味讓他不得不呆在家里,他趴在透明的窗戶上,看到那些人手里拿著什么機(jī)器,正在對樹上亂噴些什么。 給大樹施肥?還是殺小蟲? 都不是,很快,白糖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白糖站在門口看著蔣云蘇開著車離開院子,他轉(zhuǎn)身往藏著小紅桶的柜子走,臉頰有淤青、左腳有點跛都無法阻止他的腳步越來越輕快,他一邊小聲哼著不成調(diào)的音節(jié)一邊裝滿米粒。 拉開窗簾,樹枝上卻沒有一只小鳥,他才發(fā)現(xiàn),今天出奇的安靜,連一聲鳥叫都聽不到。 一陣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白糖喃喃出聲:“…… 小鳥?” 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樓,好幾次差點滾下樓梯,打開家門,陽光瞬間急不可待地涌進(jìn)來,點點碎金色的光芒落在白糖臉上,他看見枝繁葉茂的大樹底下,混亂不堪地躺著密密麻麻的麻雀尸體,失去了靈光的黑眼珠子直直望向站在門口的人。 白糖頓在了原地,隨即他失聲尖叫:“小鳥?。?!” 第12章 “死掉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