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寶寶三歲半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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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啾小眼神一瞄,遞出鍋柄。 孟冬松了口氣,上前來拿:“啾啾,你放心……” 他拽了拽……沒拽動。 花啾大方地遞著鍋柄,腦袋卻背在爸爸肩上,像是不舍。 孟冬沉下一口氣,大手上青筋泛起,使勁一拽—— 竟然還是沒動??! 褚英在旁邊圍觀,直接瞳孔地震。 要知道,孟冬可是老虎精??!他爸手下的得力干將,身長三米多的那種! 論力氣,就是他爸也比不過孟冬??! 而現(xiàn)在,一個之前還被氣到哭的小奶團悲痛之下,手里的東西孟冬竟然死也拽不出來! 想到自己剛才還想跟團子比掰手腕,褚英額頭不由沁出冷汗…… 他真該感謝團子的小短腿兒。 ……腿短限制了她的發(fā)揮。 紀寒年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 他看看尬笑的孟冬,低聲提醒:“啾啾?!?/br> 花啾頓了頓,小爪子松開。 她悶悶不樂地被爸爸抱到車上。 小奶團坐在車座上,身前系著跟她體型不相稱的巨大安全帶,悲傷地沉著小臉蛋,像一團快要化開的糯米糍。 紀寒年并沒有多少哄小孩的經驗,特別是女孩。 他斟酌片刻,跟助理道:“去最近的商場?!?/br> 助理:“好的老板?!?/br> 助理并不知道老板要去商場干什么,沒人知道。 車子停下,紀寒年沒有打擾沉浸在悲傷中的團子,獨自下車離開。 片刻后他回來,帶回一口鍍青色涂層的平底鍋,無聲放在寶寶中間的空位上。 花啾看著那口丑鍋,眼睛瞪大,整張rourou臉都透著抗拒。 買鍋干什么! 怎么這么丑呀??! 但是當爸爸將她送到家,問她喜不喜歡的時候…… 花啾還是悶聲點頭:“喜歡?!?/br>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爸爸不是一個可以撒嬌耍賴的對象,盡管他對她的態(tài)度耐心又溫和。 但他跟別的家人不一樣,跟mama奶奶哥哥們都不一樣。 具體哪里不一樣…… 花啾也說不上來。 反正爸爸不會像對哥哥們那樣兇她。 花啾背著這口西貝鍋回到家,奶膘緊繃,連秋蕓幫她整理東西的時候,嘴角一抽,匪夷所思地拿出鍋。 “寶寶,你這鍋怎么回事?” 好好的青銅鍋怎么變成炒菜鍋了呢?! 光是想到寶寶背著這么一口鍋回來,連秋蕓就覺得好笑,但更多的是擔心……是不是被人偷換了? 但寶寶搖搖頭:“不是啾啾的,是爸爸的?!?/br> 連秋蕓露出個“你在逗我”的表情:“那啾啾的呢?” 花啾想了想,回答mama,順便安慰自己:“它去做體檢啦?!?/br> 連秋蕓:“?” 她的疑惑沒有持續(xù)太久。很快丈夫就發(fā)來消息,說鍋被專業(yè)人員送去檢測一下,很快就送回來。 連秋蕓這才定下心。 想想也是,寶寶整天背著一口青銅鍋招搖過市卻沒被盯上……也挺奇怪的。 入夜,萬籟俱靜。 小團子睡在大床上,黑暗中固執(zhí)地睜著大眼睛。 她其實不相信叔叔們會把鍋鍋送回來—— 蟹蟹、阿金甚至余爸爸,他們都是小妖怪,都要待在妖怪學校。 鍋鍋也是。 他還打了人。 余爸爸說她乖乖的,所以不用去學校,那鍋鍋…… 團子抿嘴兒。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終于忍不住困倦,睫毛顫顫,疲憊地闔上了大眼睛。 第二天花啾是被三哥提起來的。 “起床了,小懶蛋——” 花啾懸空伸了伸爪子,沒摸到東西,下意識睜開眼看向枕邊,大黑眼珠一震,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臉沉痛地去了衛(wèi)生間。 紀天銘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他正準備出去,視線掃到什么,忽然一頓,看向陽臺—— 那里放著一小筐水果。 蘋果、梨和杏子山楂都有,撇斷的枝丫透著青色,很新鮮。 筐很眼熟,meimei的班群里剛發(fā)過,是屬于她們去上活動課時那個果園的。 紀天銘瞇起眼睛。 花啾洗漱完出來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那筐水果,她呆呆地吃了個杏,似乎想到什么,小臉蛋上露出竊喜。 于是坐車上學時,紀天銘就發(fā)現(xiàn)他妹突然變得很愉快,還哼起兒歌。 花啾食量大,筐里的水果兩天就沒了,她期待地把筐放在陽臺上,第二天興沖沖地去看,結果—— 沒有。 空了的筐還好好地放在那里。 直到五天之后,筐里的水果才再次滿上。 不對,這次是新的筐……空了的筐被拿走了。 花啾漸漸摸到規(guī)律,時間大概是一個星期。 紀天銘也摸到了規(guī)律。 他不動聲色,等到第二個星期的時候,到meimei樓上的房間守株待兔——他關上燈,趴在陽臺圍欄邊,把自己遮在綠植的陰影里。 夜色漸深。 被mama逼著改變作息的小團子沒熬太久,漸漸閉上了眼,黑夜里她濃密的睫毛垂在眼瞼上,奶嘟嘟的臉蛋放松下來。 紀天銘趴在樓上,瞇眼往外打量。 凌晨一點多,他快忍不住困意的時候,樓下終于有了動靜。 一抹青色從墻外過來,帶著滿筐的水果,靠近紀家別墅主樓,速度不算快,反而像在自己后院散步。 紀天銘就這么看著人影慢慢靠近,又以勻速爬到二樓,輕輕提著筐傾身,才壓低聲音厲喝一聲。 “喂!” 那抹人影沒什么動靜,放完東西就往下落。 紀天銘不信邪了,拿手電筒一照,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影有點不對勁…… 分明就是有點透明的! 手電筒的光線穿過半凝實的人影,落在地上,打出薄薄的光暈,紀天銘忽然頭皮發(fā)麻。 臥槽! 見鬼了? 這一晚紀天銘睡得不算踏實。 第二天,他沒去學校,而是頂著兩個黑眼圈找到了妖怪學院。 直接點名大螃蟹。 大螃蟹云里霧里地從班里出來,就看到啾寶他哥一臉社會地看著他,仿佛下一刻就能從身后抽出刀干架—— “你小子玩什么故弄玄虛呢?!?/br> 大螃蟹:“?” 大螃蟹本來以為紀天銘是要算它丟下啾寶跑路的那筆賬,但故弄玄虛?它什么時候故弄玄乎了! 沒做過的事螃蟹不認:“你有病吧。” 紀天銘沒好氣地摁住它的眼睛:“不承認?除了你哪只妖怪知道我家地址,還半夜給我妹送水果!” 大螃蟹:“???” 大螃蟹:“憑什么說是我,你松開?!?/br> 紀天銘:“沒見過的妖怪除了你還能是誰,說,你是不是能化形了?” 大螃蟹:“呸!你家剛被抓走一只妖怪,還賴到我頭上,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