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終究還是心太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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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若楠想和赫景洲解除婚姻關(guān)系,卻不想與他反目成仇。 余生花開兩朵,各安天涯。即便不愛了,也不應(yīng)該心存仇恨。 所以,她拒絕了言宸的提議。 回家的路上,她被赫景洲堵在巷口。男人渾身酒氣,胡子拉碴,跟印象里矜貴優(yōu)雅的赫景洲判若兩人。 赫景洲將她堵在巷子的角落里,看著她眉眼彎彎,玲瓏白皙的小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章若楠,一聲不響離家出走,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本以為你足夠成熟,沒想到也這么幼稚?!?/br> 章若楠眼里帶著盈盈笑意,臉頰兩邊的梨窩若隱若現(xiàn),“赫先生,人前的你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的模樣。怎么才幾天不見,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看來你最近過得并不如意。怎么你的白月光怎么沒去安慰你?” 赫景洲漆黑的眸底凝結(jié)了冰霜,記憶里的她一直是溫婉賢淑的模樣,很少會有像現(xiàn)在這樣鋒芒顯露的時候。 “章若楠,你變了!” 章若楠笑得明媚動人,“以前的我就是這幅光彩照人的模樣,只是為你收斂了鋒芒,削去了身上所有的棱角,甚至迷失了自我?,F(xiàn)在的我不過是做回當(dāng)初那個驕傲的章家大小姐,談何改變?” 赫景洲漆黑的瞳仁微微緊縮,他自以為是的了解,從來都不是她真正的模樣。 原本的她光彩照人,星途璀璨,是他一點點抹去她原有的模樣。 “阿楠,離婚的事我們可以重新談一談!” 章若楠碰都不想讓他碰一下,主動拉開距離,“赫景洲,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談的!” 曾經(jīng)的她為了守護(hù)所謂的愛情,舍棄了那份驕傲,讓自己卑微到塵埃里。她習(xí)慣性的付出,在他的眼里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的妥協(xié)最終換來了背叛。從今往后,她不想再委屈自己半分! 赫景洲眼里閃過一絲疼痛,“我不想眼睜睜看著彼此漸行漸遠(yuǎn)。阿楠,我后悔了!” 離婚已經(jīng)成了既定的事實,可是他還想努力一把,哪怕徒勞無功。 章若楠冷笑,“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赫景洲,我不想鬧得太難看,給彼此留點顏面吧!” 她想走,卻被赫景洲抵在墻角,不留半點退路。醇厚的聲音加上濃烈的酒氣,讓女人好看的黛眉瞬間蹙緊。 赫景洲眉眼間的倨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刻意的討好,“阿楠,以前是我誤會你了,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等我找齊罪證,就能還你清白了!” 章若楠睫毛輕輕顫抖,眼瞼處落下兩片暗影,“連警察都說我是清白的,只有你一直在懷疑我。從始至終,你都不曾相信過我?!?/br>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還需要你替我洗清嫌疑嗎?” 赫景洲凝視著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除了冷漠,還有刻意的疏遠(yuǎn)。 疼痛的感覺這胸口蔓延開來,而且愈演愈烈。 虧他自以為聰明絕頂,沒想到還是被蘇語桐欺騙了。 章若楠將手放在胸口處,“我的心臟千瘡百孔,每一刀都是你捅的。赫景洲,你有什么資格祈求我的原諒?” 赫景洲在她離開赫家家后,每天借酒澆愁,喝醉了才有勇氣過來找她。 “我是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我不想抵賴,也不想狡辯。我只想問你,又怎樣才肯原諒我?” 章若楠咬了咬唇,“聽說你已經(jīng)決定爭奪小恩人的撫養(yǎng)權(quán)。只要你敢放棄小恩霖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就原諒你?!?/br> 赫景洲眼睛里全是痛苦糾結(jié),“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唯獨這一件我無法答應(yīng)!” 只要他拿到小恩霖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就有機會可以將她追回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 章若楠巴掌大的小臉?biāo)查g垮下來,“那我們就法院上見!” 赫景洲迫不得已威脅道:“你和江墨森私下頻頻幽會,我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打官司的結(jié)果,只會是兩敗俱傷!” 章若楠不可置信看著他,“赫景洲,你和蘇語桐勾搭成雙是真,我和江墨森是清白的!” 為了勝訴,他可謂不擇手段。 赫景洲深邃的眼眸醉意深濃,腦子卻格外清醒,“你和江墨森是清白的?你覺得法官會信嗎?如果不想兩敗俱傷,趕緊撤訴。否則你最后失去的,可就不止赫太太的身份這么簡單了?!?/br> 章若楠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威脅的味道,如果她執(zhí)意要離婚,那么赫景洲將會不惜一切拿到小恩霖的撫養(yǎng)權(quán)。 “赫景洲,你要是敢把小恩霖從我身邊搶走,那我就跟你拼命!” 小恩霖是在拿命生下來的,誰也別妄想把她搶走。 赫景洲笑得仿佛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章若楠,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別妄想從我的身邊逃離!如果你不介意兩敗俱傷,那我們就賭一賭?!?/br> 章若楠肩膀抑制不住地顫抖,“我為你舍棄了光彩照人的前半生,下半生只想好好活著,為什么你要逼我呢?” 赫景洲扣住她的肩胛骨,試圖讓她冷靜下來,“阿楠,你離開赫家后,我的心也變得空空蕩蕩的。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如果不是因為我太愛你,又怎會百般折磨你?” “折磨你的同時,也在折磨我自己?!?/br> 章若楠腦海里都是他折磨她的畫面,“是不是和蘇語桐是破臉皮了,所以才厚顏無恥跑過來找我求復(fù)合?” 赫景洲見言語未能打動她,只好強行吻住她的唇,“阿楠,回到我身邊吧,不能沒有你!” 章若楠狠狠推給他,直接將醉醺醺的男人推倒在地,“你只是即將成為我前夫的男人,跑我這里來撒什么酒瘋?” 赫景洲倒在地上爛醉如泥,剛剛不過是強撐的清醒。地上的泥濘曾在他昂貴的西裝上,他仿佛沒有察覺一般,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吐出幾個字:“我錯了,我罪該萬死!” 章若楠本想扔下他一走了之,可最后還是心軟了。畢竟是愛過的人,總是見不得他落寞無助的樣子。 她將腳下的高跟鞋脫了,費盡周折才將他馱回章家。 溫如玉看到女兒馱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回來,驚惶地說道:“楠楠,你從哪里撿了一個醉鬼回來?” 章若楠白皙的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媽,快點幫忙把人抬上沙發(fā)。別驚動我爸!” 溫如玉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她的女婿,臉上的表情更吃驚了,“你怎么把赫景洲弄到家里來???” 章若楠覺得三言兩語解釋不清,索性不解釋了。 “媽,這事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赫景洲現(xiàn)在醉得不輕,你先幫我弄點溫水來?!?/br> 溫如玉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你該不會打算留他在家里過夜吧?” 章若楠扶額,頭疼不已,“他現(xiàn)在醉成這副模樣,總不能把他扔大街上吧?” 溫如玉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榜樣。 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很快便端來了熱水。 章若楠看了一眼窗外深濃的夜色,抬眸對溫如玉說道:“媽,你先上樓睡覺,我留下來照顧他就好?!?/br> 溫如玉腳步遲遲未動,“他以前那樣子傷害你,你還愿意照顧他,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br> 她的女兒終究還是太心軟了。 章若楠淺淺一笑,“媽,您放心,等他醒了我就把他弄走。” 溫如玉依舊不放心,“千萬別被你爸知道,否則又該說你了?!?/br> 章若楠深知她父親的脾氣,讓他知道他把赫景洲帶回章家,肯定又得大發(fā)雷霆。 “這事我有分寸。” 溫如玉這才放下心來,最后一次提醒,“等他醒了,就趕快把他弄走!” 章若楠點點頭,“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