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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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的腿雖然好像還有點兒問題,但醫(yī)院里查不出來,住這也沒用。 沈魚就給醫(yī)院寫了個欠條,老公安給他擔(dān)保,等他拿錢過來再補交診費和醫(yī)藥費。 之后兩人先跟著老公安去公安局做了個筆錄,聽見公安們跟他保證,那些流浪漢這次牢坐定了,才放下心來。 昨晚的那些流浪漢當(dāng)時跑啦兩個,但后來又都給抓回來了,沈魚去辨認(rèn)了一遍,確認(rèn)昨天出現(xiàn)過的都在這。 他昨天為了脫身扔出去的那些錢,當(dāng)時找回來五六塊,昨晚給他了,之后又陸續(xù)搜出來幾塊,公安們也都還給他了。 這些事了了,就剩下沈魚他恩公的問題。 他剛開口提起這個,老公安就說:我正要跟你說,齊二那些混子說,這人是半個多月前突然出現(xiàn)的,沒人知道他哪來的,也沒人認(rèn)識他。 沒人聽見他說過話,打他他也不出聲,大概率是個啞巴。他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瘸腿,不是齊二他們打的。所有的人都這樣說,這種事沒什么好隱瞞的,所以應(yīng)該是實話。 他們還說,他是個傻子,不過我瞧著,他認(rèn)人,愿意聽你的話,所以你要是不嫌麻煩,能不能幫忙照顧一段時間?我們這邊,會努力尋找他的家人。 老公安一臉為難:公安局這邊,沒辦法太周到的照顧他,他的情況你也了解 算不上正常人,他們各自都有工作,分不出人手專門看著他,生活也是問題。 當(dāng)然,這不是要求,你那邊要是不方便,我們可以送他去福利院先待一段時間。老公安說。 我照顧他。沈魚語氣堅定:我能照顧好他,別送他去福利院。 后世那么好的條件,福利院都有受欺負(fù)的,現(xiàn)在這生活水平,恩公這么能吃,去了得餓死。 行,你愿意那是好事。老公安松了口氣。 沈魚想了想,說:那他的身份問題,比如身份證戶口本之類的,怎么辦呢? 身份證公安這邊能給臨時辦一個先用著,戶口就沒那么好解決了,城市戶口可是有供應(yīng)糧的,一些工廠招工,也有要求有城市戶口,所以城市戶口辦理一直卡得很緊。 最后老公安只能說:先辦個臨時身份證臨時戶口先用著,我們這邊努力給他爭取一下。 他覺得這大個子跟那些混混不一樣,心是好的,而且他那個狀況,能有個城市戶口,拿點兒供應(yīng)糧,生活壓力稍微小點兒。 行,那就拜托您了。沈魚道了聲謝,跟公安們打聽了一下昨天過來幫忙的那些好心路人的消息。 好在昨天來的那些人,恰好大都在附近居住或者上班,稍一打聽就問到了,沈魚把信息都記在心里。 老公安帶他們?nèi)ヅ沙鏊k臨時戶口和臨時身份證,有他帶著,手續(xù)方面都不用沈魚去跑,很快就辦下來了。 中間遇到一個問題,恩公他,沒有名字。 老公安和沈魚面面相覷,真正的主人公反而置身事外。 最后老公安沒辦法,跟沈魚說:你幫他想個名字先用著吧。 沈魚: 這就難為我了,我哪兒會取名??!我爸媽就沒遺傳這方面特長給我,要不然我能叫沈魚嗎? 但是在聽完老公安提議的一系列諸如壯、強、建國、愛國之類的名字之后,沈魚還是把這活兒給接下來了。 他絞盡腦汁想來好一會兒,猶豫道:要不然,先跟我姓,名字的話,我第一次遇見他是在那橋洞下邊,他又是突然出現(xiàn)在那的,就叫沈橋行嗎? 他都打算好了,要是找不到恩公的家人,他就養(yǎng)他一輩子,把當(dāng)自己親哥照顧。 要是找到了,那家人不愿意要他,他還是養(yǎng)他。 所以跟他姓,以后說不定真能成一家人。 沈橋?沈橋老公安反復(fù)念叨了幾聲,也覺得這個名字比他取的那些好聽。 我覺得行,很好。 沈魚抿唇得意了一瞬,爾后扭頭去看恩公,一字一頓地問他:你暫時叫沈橋,可以嗎? 男人目光沉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老公安拉了拉沈魚,說:他聽不懂,別問了。 沈魚搖了搖頭,指著自己,認(rèn)真道:我,沈魚。 又指恩公:你,沈橋,可以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男人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沈魚心頭一松,眉眼舒展,瞬間笑開了,桃花眼神采飛揚,眸光流轉(zhuǎn),顧盼生輝,引得男人目光沉沉,盯著他不放。 好,就叫沈橋了。 名字就這么定下了,至于年齡,這次實在是問不出來,沈魚出馬也沒用。 最后老公安以自己多年斷案經(jīng)驗,判斷道:大概二十五六歲。 派出所的戶籍警也表示贊成,并認(rèn)為年紀(jì)可能更大一點兒。 這回是沈魚不同意,雖然他也覺得這兩位說得有道理,可誰不想自己年輕一點兒,萬一沈橋只是看著顯老呢?那胡亂一記,多吃虧。 他據(jù)理力爭,本想讓他們給記二十歲,那個戶籍警不干,一番爭論,最后雙方各讓一步,記的二十二歲,生日就今天。 此間事了,沈魚本想請老公安吃頓飯,今天人家盡跟著他跑前跑后了。 可老公安堅定拒絕,再有,沈橋也得好好清洗一番,沈魚只要作罷,先帶著他回家。 幸好他身上還有點兒錢,可以坐公交車,走之前他從公安局要了張舊報紙,給沈橋墊凳子。 公共的椅子,弄臟了不好。 大約是因為他昨晚沒回來,早上也沒賣麻辣燙,一回去發(fā)現(xiàn)家門口蹲了好幾個。 大龍小冬小夏都在,還有趙老爺子,每家都有人,守在他家門口。 一見到沈魚,小夏立刻沖了過來:小魚哥哥,你沒事吧? 沒什么事,你們怎么蹲這兒,先進(jìn)來。沈魚笑道。 他去開門,小夏小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今天早上,大龍哥來找你去出攤,結(jié)果就看見美麗jiejie在你家門口等著,她說你們昨天去市區(qū),你遇到搶劫的了。 沈魚點了點頭,是這么個說法,總比告訴陳美麗他被十幾二十個人圍毆強。 你一直沒回來,大龍哥擔(dān)心你,回去一說,我們就在這等著了。小夏繼續(xù)道。 趙老爺子也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小魚啊,你年輕氣盛,聽老爺子一句勸,遇到這種事,別跟那些要錢不要命的頂著來。你是有本事的人,舍點兒錢不算啥,你自個兒安危更重要。 他老人家經(jīng)驗足,見沈魚下巴一側(cè)還有淤青,走動間也不太利索,懷疑他昨個兒跟人動手了。 身邊跟著那大高個,衣服上還有血跡,問題怕是不小。 小冬嚴(yán)肅著一張小臉,跟著點頭:趙爺爺說得對。 沈魚瞥他一眼,笑著說:您說的是,下回就有經(jīng)驗了。 老爺子一片好心,他得聽著。 趙老爺子沒好氣道:你還盼著有下回! 沒了沒了,以后我肯定不會再那么倒霉了。沈魚連忙悔話。 小夏偷偷看了沈橋幾眼,小聲問:小魚哥哥,這是誰??? 沈魚拉了拉沈橋袖子,介紹道:這是沈橋,昨天就是他救了我,暫時住我這。 沈橋?他的名字跟你好像哦。小夏說。 沈魚得意道:可不是。我取的,能不像嗎? 小冬皺眉道:人家比你大,你不能直接叫名字。 小夏噘嘴,嘀咕道:那叫什么?都姓沈,小魚哥哥叫小魚哥哥,那叫他大橋哥哥? 沈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好懸沒笑出聲。 小夏真取名鬼才,之前那小貓jiejie就算了,現(xiàn)在還來一大橋哥哥。 大橋,大喬 哈哈哈哈哈哈他家沈橋跟那大美人能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 其他人一臉迷??粗螋~,不明白他笑什么。 沈魚無趣地閉上嘴巴,這大大小小的,都是失學(xué)兒童。 至于趙老爺子,他也沒怎么讀過書,可能聽過一兩段三國,可人家更關(guān)心那些大英雄,趙子龍啊關(guān)羽啊,誰惦記小姑娘,又不是老不羞。 沈魚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小冬,開年把小夏送去上學(xué)吧,你自己最好也去。 大龍是沒救了,真學(xué)不進(jìn)去,小夏還能搶救一下,挺機靈一小姑娘,當(dāng)文盲多影響未來。 小夏搞不明白,剛不還在說稱呼的事兒嗎?怎么一下子就轉(zhuǎn)到上學(xué)了,難道是覺得叫大橋哥哥不好? 她可以改呀,她不想上學(xué)!上學(xué)就不能賣發(fā)圈掙錢了,上學(xué)哪有掙錢快樂! 結(jié)果她哥特別鐵石心腸地說:嗯,開年就給小夏找學(xué)校。 小夏:QAQ 既然沈魚已經(jīng)沒事了,大家就準(zhǔn)備回去。 之前小冬告訴沈魚,陳美麗是回家去了,說讓她爸找人打聽一下情況。 沈魚拜托小夏去給他帶個話,讓陳美麗別著急,等見面了再詳細(xì)說。 今天麻辣燙是賣不成了,按理說晚上再賣一波也成,但他身上還有傷,沈橋也不能扔家里不管,干脆歇業(yè)一天。 那些準(zhǔn)備好的食材,沈魚想了想,跟大龍說:麻煩你回去跟余嬸子她們說一下,麻煩她們把串上的食材擼下來,不嫌棄的話,你們各家分一些,拿回去炒菜也行,剩下的送我這兒來。 大龍驚訝道:那些都是好的,明天還能繼續(xù)賣。 沈魚搖了搖頭:不行,吃了吧,明天要賣再換新鮮的。 rou類已經(jīng)腌制過了,其他的蔬菜都清洗處理過,放久了容易蔫,肯定不如新鮮的口感好。 他知道他麻辣燙價格定得不便宜,所以材料盡量都選好的,自己吃也能放心的那種。 不過一天的食材,又不是浪費了,分著吃了,沒必要死摳著拿去繼續(xù)賣。 大龍拗不過他,只好點頭。 倒是趙老爺子豎起大拇指:這才是本分。生意人的本分,不能以次充好。 小冬看著他們,若有所思。 送走了這些老鄰居,沈魚忙忙碌碌起來。 先點爐子燒水,把大澡桶搬出來,準(zhǔn)備給大橋,不是,沈橋好好洗洗刷刷。 他有儲存熱水的習(xí)慣,兩個開水瓶都是半滿,但現(xiàn)在不是太燙了。 等水開的時間,沈魚去給沈橋找換洗的衣服,他的衣服沈橋肯定穿不了,小了。 他努力又努力,長高了兩厘米,現(xiàn)在才一米七三,剛剛到沈橋的嘴巴!就很氣! 剛才忘記說了,應(yīng)該跟大龍借一套舊衣服先應(yīng)付一下的,大龍個子也高,好像有一米八出頭,就這,還比沈橋矮一個腦蓋。 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先穿他的,好在棉襖里面要加衣服,再加上他估摸著自己還能長,有一套備用的特意做得比較寬松。 褲子短就短點兒,橫豎在家里,也沒人看見。 里面的打底,沈魚自己織了兩件寬松的家居毛衣,可以先給沈橋穿。 至于內(nèi)褲,愛干凈的沈魚給自己做了一打,不怕沒用的。 最后找出來的,幾乎都是沈魚的新衣服。 他酸溜溜地看了眼小尾巴一樣跟著他來回走的沈橋,是他夢想的身高了,可以把任何一個小受抱起來! 第48章 燒了兩壺水,把開水瓶灌滿后,沈魚找了個干凈的搪瓷盆出來,兌了大半盆溫水,剩下的半壺加點兒冷水放在爐子上繼續(xù)燒著。 來,先洗頭。沈魚把搪瓷面盆放在半人高的凳子上,示意沈橋彎腰。 沈橋目光沉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沈魚費勁地勾了一下沈橋的脖子,努力用動作表達(dá)意思:低頭,給你把頭發(fā)洗洗干凈。 沈橋不知道怎么混的,一頭亂發(fā)糾結(jié)在一起,沈魚琢磨著,先洗洗,不行就剃了,萬一有虱子就太傷了。 他還準(zhǔn)備了一把剪刀在旁邊,打算能洗洗不能洗就剪了,回頭再找理發(fā)店修剪。 溫?zé)釒е氖终聘皆诤箢i,沈橋平靜的眼眸陡生波瀾,比沈魚高大半個頭的男人,溫順地隨著沈魚的動作低頭彎腰,把自己的腦袋送到沈魚手下。 沈魚伸手試了試面盆里的水溫,不燙。 他把沈橋腦袋按進(jìn)去一點兒,細(xì)心地叮囑:閉上眼睛,別進(jìn)水了。 不知道沈橋聽懂沒,沈魚試探著摸了摸,摸到溫?zé)岬难燮?,滿意地拍了拍他腦袋:真乖。 低著頭遮擋住面目的男人,表情有一瞬間的困惑,這個詞是他不曾接觸學(xué)習(xí)過的,但根據(jù)腔調(diào)語氣分析,應(yīng)該有著柔軟溫暖的夸贊含義。 沈魚舀了一瓢水,慢慢往下倒,另一只手輕輕抓散沈橋糾結(jié)在一起的頭發(fā)。 隨著頭發(fā)打濕在面盆里散開,沈魚的動作漸漸頓住了。 面盆里的水除了像他預(yù)想中那樣變黑,還變紅了 隨著水汽蒸騰,鼻間隱約嗅到夾雜著鐵銹味兒的奇怪腥氣 他手一抖,慌忙把水瓢扔到一邊,手忙腳亂的扒拉著沈橋頭發(fā):你頭上有傷嗎?傷哪了? 也不知道沈橋聽懂了沒,反正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任由沈魚把他頭上都檢查了一遍。 好好的,他頭上沒有任何傷口,連疤痕都沒有。 沈魚表情逐漸茫然,這是怎么回事,他剛還以為沈橋之前頭上受過傷流了血,血漬干涸才會導(dǎo)致頭發(fā)糾結(jié)在一起,可是又沒有傷口 他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安,猶豫片刻,重新拿起水瓢給沈橋洗頭發(fā)。 沒什么,沈橋?qū)λ麤]有惡意的,如果想害他,昨晚不救他就好了。 而且他們剛從公安局出來,他應(yīng)該相信人民公安的偵查判斷能力。 不過假設(shè)沈橋腦袋曾經(jīng)受過傷,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才導(dǎo)致他不能說話,理解緩慢? 說不定他的瘸腿也是腦袋受傷導(dǎo)致的,當(dāng)初生物老師怎么說的來著,忘記了,反正人的肢體控制能力應(yīng)該跟大腦有點關(guān)系。 心里亂七八糟想著事兒,沈魚手上動作不慢,一邊沖洗,一邊把實在解不開的頭發(fā)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