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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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超能力者、小孩、人體實驗 這三個詞在靈幻新隆腦中組合,自動拼接成了天大的麻煩這五個字。 靈幻新隆已經(jīng)不是一開始初入社會的小年輕了,他換過很多工作,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中跌摸爬滾過一遭,自然清楚在這個資本主義國家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有這種手筆,說句不客氣的,那種大人物一根手指都能捏死自己,最好的辦法是當作不知道,把這個麻煩推出去。 正巧這時,屋外突然傳來門鈴聲。 屋里沒有人動,門鈴響了兩聲,隨后外面?zhèn)鱽砣说穆曇簟?/br> 不好意思,請問影山茂夫在這里嗎?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影山茂夫抱著自己被咖啡沾染的舊衣服,眼神恢復了麻木,我先走了。 啊噢。 靈幻新隆看著影山茂夫一步一步走向門口,理智告訴他這樣就好了,這種大漩渦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夠進入的。 才從上一份工作辭職,接下來還有兩個面試,這個時候視而不見才是王道。 這樣的選擇沒有錯。 沒有 靈幻新隆腦海中突然閃過毛巾憑空懸浮在空中的畫面,轉(zhuǎn)而被熱茶取代,連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如果能讓熱騰騰的茶自己回到杯子里,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超能力者。 門從里面打開,門口站著的正是佐藤一刀的司機,面無表情道:你該走了。 影山沉默的跟上。 等等!靈幻新隆在理智回爐之前,本能地抓住了影山茂夫的手臂。 影山茂夫微微側(cè)頭,眼神里閃過疑惑。 靈幻新隆什么也沒說,上前兩步,在司機疑惑的目光中猛地把門關(guān)上了! 你在干什么? 沒什么。靈幻新隆撓了撓頭發(fā),你就當我在發(fā)瘋了。 他蹲下身,無視外面的叫喊聲,雙手放在影山茂夫的肩膀上認真地道:不想走的話,就留下吧。 小孩的睫毛顫了顫:但是,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你以為我是誰啊,不可愛的臭小鬼,靈幻新隆用大手撓亂了影山茂夫的頭發(fā),區(qū)區(qū)小孩,不要小看大人??! 話音剛落,靈幻新隆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個未知來電,靈幻多少有了數(shù),接起。 是靈幻新隆先生嗎,您好,我是佐藤一刀,我是那個被你撿回家的孩子的監(jiān)護人,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能否將我們家孩子還給我呢? 第42章 啊,沒想到是新晉議員先生,這可真是失敬,靈幻新隆一手插兜,瞇起眼,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誤會,倒是沒想到佐藤先生居然還涉及人體實驗這種東西,廣大選民知道后肯定會大吃一驚吧。 對面沉默片刻:靈幻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沖動,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哦哦我當然不會,誰不知道您的能量大于天呢,靈幻陰陽怪氣,也沒什么問題,就是我要影山茂夫留下來。 不可能。 那咱們沒得談了。靈幻新隆果斷掛掉了電話。 靈幻新隆長舒了一口氣,扭頭就看到小孩滿臉不贊同地看著他。 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斗不過他的,讓我走才是正確選擇。 你不是不想走么? 影山茂夫低下頭,你是個好人,所以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真是的,我還真是被小看了個徹底啊。靈幻新隆泄憤似的把小孩的腦袋壓低,沒好氣地道,聽著小鬼,這個社會確實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但還沒有人能說自己只手遮天,聽說過厚黑學嗎? 影山小學生茂夫懵逼。 他們沒有出事,那代表確實有不少人站在他身后,不過也就代表了他的敵人也有不少。靈幻新隆得意地坐回電腦前,我想那些佐藤一刀的政敵肯定會很想看到他的丑聞吧,人體實驗這種東西一旦曝光足夠那些派系的人統(tǒng)統(tǒng)進牢房,正好我有媒體方面的人脈,我看看 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 影山茂夫又問:你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 跟在佐藤一刀身邊的這段日子,影山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他非常清楚佐藤一刀在日本的能量。 大人幫助小孩不是理所當然嗎?靈幻新隆隨口說。 久久沒有回復。 靈幻扭頭一看,小孩別扭的站在原地,雖然沒有說話,但眼里明顯不認同他剛才敷衍的回答。 或者說,他潛意識里已經(jīng)不接受毫無代價的幫助。 被那些人傷得相當深啊。 靈幻新隆嘆了口氣,在腦中組織語言:好吧,我是在利用你。 果然 影山茂夫渾身一抖,捏緊了拳頭。 但是這個利用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這和以前利用你的大人是不一樣的,單方面從小孩身上吸取利益的大人只是單純的寄生蟲而已,但我們之間的利用更像是自然界的犀牛和犀牛鳥,你知道這兩個動物嗎? 影山茂夫搖了搖頭。 靈幻新隆笑了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犀牛擁有很堅硬的皮,但是皮膚褶皺處容易引來吸血蟲,這就需要犀牛來幫助它捉蟲,而且犀牛是個近視眼,如果有rou食動物來襲很難注意到,這時候犀牛鳥就會幫它警戒。 就這樣,犀牛給犀牛鳥提供食物和安全的庇護所,犀牛鳥也為犀牛清理身體,警戒敵人,這是一種良好的利用關(guān)系,或者說是自然界里的一種特殊的共生關(guān)系。 我們就和犀牛和犀牛鳥一樣,你手中的證據(jù),還有我手中的人脈,我們兩個疊加就能度過這次危機,你可以擁有自由,我做成這一票也會在業(yè)界名聲大漲,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利,你懂嗎? 影山茂夫從頭到尾都是默默傾聽,沒有反應(yīng),靈幻新隆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 我們是共生關(guān)系嗎?小孩突然問。 唔,這樣說也沒錯,我已經(jīng)被佐藤一刀記住了,沒有你的幫助估計也夠嗆,你呢,沒有我的幫助也很難逃離研究所,我們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靈幻新隆攤開手。 我明白了。影山茂夫點頭,突然問,我可以叫你師匠嗎? 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覺得這個稱呼很熟悉。 熟悉,靈幻咀嚼著這個詞語, 那隨你吧。 師匠。影山茂夫認真地叫了一聲。 靈幻新隆有點臉紅,他從小雖然成績不錯,但還沒有沒有當過誰的老師的經(jīng)驗,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噢,有事嗎? 師匠,我沒有你想要的證據(jù)。 哈? 但是我能夠認出佐藤的支持者,還有我還記得研究所的位置,以及那些研究員的臉。影山茂夫認真地道,還有佐藤一刀這些年做過的事,這些足夠嗎,其他的我也會認真回憶的。 靈幻新隆這才知道小孩想要努力表達自己很有用處,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摸了摸影山的腦袋:嗯嗯,我知道了,等會有的是機會讓你幫忙,現(xiàn)在先去睡一覺吧。 靈幻指了指影山茂夫眼下濃重的黑眼圈: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吧。 影山茂夫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其實不光是睡眠,這半年時間,小孩臉上的嬰兒肥幾乎都消失了,整個人看上去有點營養(yǎng)不良,身高幾乎沒怎么長。 那你等會記得叫我。 好好,不會忘記你的。 得到了靈幻新隆的再三保證,影山茂夫這才安心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屋頂上的結(jié)網(wǎng)的蜘蛛死死地盯著在電腦上打字的靈幻新隆。 該死,明明就差一點,這個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我無法掌握他的行動,靈幻新隆,他到底是什么人 呵,不管你怎么掙扎,最后的結(jié)果都不會變的。 影山茂夫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從白天到了深夜,他刷的從床上坐起,匆忙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靈幻還坐在位置上敲打著鍵盤。 噢,你醒了,正好過來幫我看看。靈幻沖影山招了招手,小孩乖巧過去,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物資料,幫我看看這些政治家和議員有哪些是佐藤派系的,有哪些是敵對方的,如果能知道他們背后都是哪些財閥支持就更好了。 影山茂夫點了點頭,看著靈幻滿臉的疲倦,說道:師匠先去休息吧,等我標記好再叫你。 唔,也好,我先小瞇一會。 靈幻捏了捏太陽xue,起身就近在沙發(fā)躺下了。 換作影山茂夫坐在電腦前,吃力地用鼠標在他認識的臉上做標記。 公寓內(nèi)逐漸變得安靜,只剩下鼠標按鍵的聲音,一個小時后,影山茂夫終于把自己腦袋里對得上號的人名和樣貌做完標記,放開鼠標松了口氣,扭頭就要去叫師匠。 才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影山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沙發(fā)上靈幻新隆睡得正香,呼吸綿長,睡得很沉,想想他至少已經(jīng)通宵到了4、5點,影山茂夫就舍不得叫人起床了,看著靈幻的眉眼發(fā)起呆來。 發(fā)呆著,竟然也醞釀出困意,趴在桌子上瞇起眼。 到了7點,陽光透入窗戶,屋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靈幻新隆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頭發(fā)亂糟糟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小孩,見到他完好無損趴在桌上睡覺,這才放松下來,打著哈欠走到門口:誰啊,大清早的。 打開門一看,是房東,稀奇了,平常如果不是收房租的時候一般是絕對見不著人的。 靈幻啊,房東是個中年男人,頭發(fā)有點禿了,平日里收租時趾高氣揚的,現(xiàn)在卻不敢看靈幻的眼睛,是這樣,嗯,我有國外的親戚要回來了,可能要住這套房子。 嗯?可是當初的租房合同上規(guī)定了如果有不可抗力要求我搬出去的話 我知道,我明白的,我會付三倍違約金的!房東打斷了靈幻慢吞吞的話語,搶先回答。 靈幻盯著房東大叔的眼睛,仿佛明白了什么,點點頭:那我沒問題了,會爭取在一個星期內(nèi)搬出去的。 實際上,我希望你能在明天前搬出去。房東咬牙說道,他也知道靈幻估計已經(jīng)猜到了,干脆坦誠,對不起,我真的惹不起那些人,我還有家人要照顧,希望你能諒解。 靈幻新隆沒有什么意外,嘆了口氣:我明白,我早就有準備了,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關(guān)上門,靈幻看到影山茂夫站在身后:噢,你醒了嗎,正好我們要出門了。 對不起。 你道什么歉了。靈幻失笑,放心吧,我早就預(yù)料到會來這手了,不出預(yù)料的話,房東趕我走只是第一步,之后還會有比如面試都泡湯,行業(yè)拒絕我,租不到房子之類了,我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 qwq真的真的是我的錯!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在責備你,靈幻新隆哭笑不得,蹲下身嘿嘿一笑,相反,敵人越是針對,就代表了他越是忌憚我們,想要我們投降,怎么能讓他得逞呢? 成年人臉上盡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神采飛揚和自信:放心吧,我們和他之間的戰(zhàn)斗這才剛剛開始呢,而且不都說了是共生關(guān)系嗎,我也拿到了三倍的違約金,足夠撐過這段時間了,就是你接下來可能會比較辛苦。 影山?jīng)]有聽懂他的意思。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你能看得到靈體,而且基本都知道這本年來佐藤的那些事,那我們要做的就是去找明確的證據(jù)。靈幻新隆摸了摸下巴,神色玩味,不說全部,只要能找到百分之五十,他也得在監(jiān)獄待個十幾年的,墻倒眾人推,那些玩政治的見風使舵比我們厲害多了。 影山茂夫似懂非懂:所以不用聯(lián)絡(luò)那些敵對的政治家了嗎? 當然要,還要聯(lián)絡(luò)媒體,我們路上就可以做這事,兩手準備,走吧,這些家具不用管了,我會叫搬家公司來處理的。金發(fā)的成年人一揮手,發(fā)號施令道。 靈幻新隆小時候曾經(jīng)撿到過一只小貓。 小小的,瘦弱得可以摸到骨頭,看起來一場風寒就能把它帶走的小貓。 他從外面撿回來,看病、藏在床底下偷偷撫養(yǎng),和小貓培養(yǎng)了一段感情,但家里人發(fā)現(xiàn)后,直接把小貓丟了。 靈幻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過一段時間后聽人說那只小貓被車撞死了,難過了好久。 那時候起,靈幻就知道,要負擔一個生命絕不能憑借心血來潮,要思考很多東西,設(shè)想各種可能發(fā)生的意外情況。 動物都是如此,何況是人。 靈幻將影山茂夫撿回家后,趁著小孩睡著,就已經(jīng)預(yù)想過了各種可能發(fā)生的預(yù)案,比起最糟糕的直接殺手上門、□□滅口、出門被車撞啥的,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所以他非常淡定,人有底牌心不慌,況且他還有好幾手底牌。 現(xiàn)在師徒兩人正坐在租來的車上,繞著東京轉(zhuǎn)悠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