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沒有她還算什么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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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界向來是個風(fēng)和日麗不受雨露風(fēng)霜的天庭,而今時,九重天界大雪紛飛寒風(fēng)刺骨。 接親隊伍浩浩蕩蕩,大紅喜轎,紅色燈籠,仙樂齊鳴,所有的喜氣洋洋被這場莫名的風(fēng)雪掩了喜氣,顯得格外凄清。 臨至碧秋宮接到慕惜,再到凌霄殿拜天地,寒昱整個人如同行尸走rou,失魂落魄。 唯有那滿殿神羅,其樂融融。 整個九重天界大雪茫茫,就連遠(yuǎn)僻的天牢也不例外。 天浴雪手里握著桃胡,聽著那熱鬧非凡的仙樂,身在天牢不見天日的她不曉得時辰,只聽慕惜說明日是她與寒昱再度舉行盛婚的日子,聽這仙樂奏得這般有章有法,熱熱鬧鬧,那便是了。 一股股寒風(fēng)伴著雪花襲進(jìn)天牢,雪花從上空飄飄落下,落在天浴雪的掌心中很快便融化了。 “殿下……”天浴雪手緊握成拳,不禁淚流。她越哭越止不住,整個人以淚洗面畏縮在牢籠內(nèi),好生痛苦,絕望。 拜完天地,禮成,慕惜被八抬大轎抬到寒月宮,那排場跟天后當(dāng)年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天界大喜,凌霄殿大設(shè)喜宴,天上地下四海八荒九州的神仙都紛紛向寒昱敬酒賀喜。 寒昱本不好飲酒,但今日心事繁重,凡是舉杯朝他敬酒的神仙他都無一推拒,借酒消愁飲得太猛,幾盅下腹便醉倒在凌霄殿。 渝白得到通知去凌霄殿接寒昱回宮,途中寒昱不讓他摻扶,渝白見他步伐不穩(wěn),腳下云霧繚繞,怕他看不清路失足跌倒,可幾番上前都遭到寒昱拒絕,一把推開。 站不穩(wěn)的寒昱:“走開!” 渝白:“……” 這是渝白頭回見他家殿下飲酒飲得酩酊大醉,自覺是他家殿下酒醉糊涂不認(rèn)人,便自報名諱道:“殿下,我是渝白,來接你回宮的。” 寒昱滿面泛著酒紅色把渝白看了看,語氣沉重,不滿地糾正道:“是回家,不是回宮?!?/br> 渝白覺得他家殿下這是酒后耍脾氣,那么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就附和著點頭,應(yīng),“是是是,回家回家?!?/br> 他剛湊上前去,寒昱又一把將他推開,這回渝白納悶的很,不知他家殿下又那根筋沒搭對,抬著愁容去望寒昱,這一望,他心疼極了。 他家殿下滿臉憂傷,沮喪,身姿站不穩(wěn),語氣憂傷地道:“沒有她還算什么家?!?/br> 言著言著,寒昱眼中就落下一滴眼淚變成冰晶落地。 渝白才明白他家殿下不是酒后耍脾氣,是酒后傷情吐真言。 他嘴笨,不懂如何去安慰寒昱,苦思冥想很久,想起天浴雪曾酒醉回宮當(dāng)時說要殿下抱抱,那么他家殿下現(xiàn)在缺的極有可能就是一個懷抱。 這回他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敞開懷抱將寒昱包圍,身姿較矮的他順著寒昱寬闊的后背,輕輕的說:“殿下乖,莫鬧莫鬧,渝白帶您回家?!?/br> 寒昱安然不動,渝白覺得此招受用,正在心里夸自己聰明時,寒昱有力的臂膀又將他推開了。 只見寒昱往云霧中一坐,執(zhí)拗地?fù)u頭道:“不歸,本殿不歸?!?/br> 他眼神迷茫,像是丟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一時之間找不到難以安心般。 渝白徹底沒了法子,急得直來回走。 這時,他見有道身影很似滄月,正往溟月宮的方向去,沒管是與不是就大聲喊了一聲:“滄月上神”,還好歪打正著,正是滄月。 只見她停住腳下的云,回首朝他望了望,便速速往這邊趕來。 “殿下這是怎么了?”滄月一來便被寒昱這副姿態(tài)驚到。 她當(dāng)然清楚寒昱這是酒醉,卻沒見過倨傲的寒昱會往地上坐?掐他離開凌霄殿的時辰已久,早該回到寒月宮了,怎還與渝白耗在此處? 再瞧瞧渝白,一臉的無可奈何,作揖向她求助,“滄月上神,殿下不肯回宮,勞你幫我想想法子吧?!?/br> “我試試?!睖嬖露紫律韥?,對寒昱道:“殿下,讓滄月送你回宮吧?” 寒昱抬著迷醉的眸子把滄月審視了兩眼,搖頭,吐了兩個字:“不歸。” 滄月有些棘手,再道:“殿下貴為天界第一神君,坐在這里不成體統(tǒng),若被仙娥們瞧見會笑話的。” 渝白在旁邊對滄月豎起了大拇指,夸滄月高明! 然,寒昱置若罔聞,無動于衷。 滄月:“……” 她說的不無道理,可在一個酒醉的神君面前說理,根本無效。 她準(zhǔn)備伸手去扶寒昱起來,想著,哪怕是馱也要跟渝白把寒昱馱回寒月宮去,不料,手還未觸碰到寒昱,寒昱開口語氣厲厲地道:“莫碰本殿?!?/br> 滄月立馬把手收了回去,蹲在地上給寒昱作揖道:“滄月無心冒犯,請殿下恕罪!” 已醉成這般,平日里不喜別人靠近的脾性倒是一點沒改,這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行舉,真把滄月弄得一頭霧水。 不過看寒昱臉色泛紅,正是酒勁在退去的當(dāng)口,以他的修為,過上個把時辰酒勁自然就過去了。 此時想強(qiáng)行把他送回宮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等到他酒勁散去,清醒后自己回宮。 眼下,滄月只能跟渝白在這里守著了。 寒昱屬寒性體質(zhì),修煉的是寒冰心訣,今日受他心情影響,造成整個天界落了大雪。 滄月心細(xì),怕寒昱正處在酒勁散去的當(dāng)口,身體發(fā)熱遭寒風(fēng)侵體受風(fēng)寒,特意在寒昱身周設(shè)了個仙罩。 守了大概一個時辰,寒昱臉上的酒氣漸漸淡去,滄月這才把仙罩撤消。 “殿下,您醒了?”滄月關(guān)切的問寒昱。 寒昱抬著清明的眸子望了望四周,問起滄月,“本殿怎在這里?” “殿下您喝醉了,我接您回宮您不肯,剛好滄月上神路過這里,我便把她叫過來了?!庇灏兹鐚嵒氐馈?/br> 寒昱立起身,把方才酒醉之事忘得一干二凈,恢復(fù)到平日里清冷的姿態(tài)。 他擇了朵云上去,滄月見他要走,對他作揖恭送,渝白趕忙跟后。 夜慕降臨,寒風(fēng)凜凜,天宮之頂掛滿星辰。 回至寒月宮踏入宮院,院里立了七八個仙娥,見寒昱歸來齊齊彎腰福身,異口同聲招呼著:“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