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依賴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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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以前住蔣易家,蔣易也拿睡衣給他穿,長一截拖著,很滑稽。靳融比他矮,衣服自然也比他小,不用想,他也滑稽。 “這能不能穿啊?”蔣易失語了,“這褲子掉半截的?!?/br> 靳融存心惡作劇,說道:“那別穿了唄,我把房門鎖起來,我?guī)煾缈床坏剑憔徒o我看?!?/br> “你想的倒美呢,給你看?!笔Y易拿著靳融小一號的衣服去洗澡了,洗完澡才想起來打量,這衣服對他而言真的很迷你,穿得好像個傻逼。 他穿上,在鏡子里看自己,真的有點像精神小伙。想了半會兒,穿了總比不穿好,否則某個人乘虛而入,他害怕。在衛(wèi)生間里他順手洗了自己的衣服,還沒想好掛哪里,靳融光著腳跑過來,嘩啦把門一開。 “你干嗎?!”蔣易像個受了驚的兔子,“我沒說我洗好了!” “你把衣服放烘干機里,我的專屬烘干機!”靳融自豪道,“你先將就一會兒?!?/br> 煩,蔣易把洗好的衣服塞烘干機里,愣愣地回靳融房間坐著。 靳融去洗澡了,他一人閑著也沒事,就瞧房間構(gòu)造。靳融房間挺大的,但他以前住大房間都沒安全感,總要在各個角落擺滿東西。他房里一架琴,邊上是個大書架,擺了很多樂譜、譜夾子。靳融的鋼琴上什么都沒放,水杯子都不放,他有強迫癥,在學(xué)校里也就罷了,書沒地方放,只能放琴上,在家就不同了,那琴就得干干凈凈的,啥也沒有。 靳融偶爾收拾東西,高中的時候他琴房就經(jīng)常亂,書本到處都是。在家里也是這樣,他那床被子橫躺,一角床單掀起來,無助極了。床頭都放了書,蔣易沒細看,倒是在他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相冊。 怎么這么眼熟呢?湊過去一看,原來他媽的是自己的黑歷史。 “我靠,這哪來的?”蔣易把他那陳年舊照拿起來看,大約十三四歲,還穿燕尾服,彈琴時眉毛恨不得翹上天了,整個五官都在用力彈琴。 蔣易心說糟糕!這相冊不是蔣誠添愛顯擺放辦公室的嗎?怎么到靳融這兒來了?要是個好看的照片也就罷了,這張照片也太他媽丑了吧? 他直呼救命,要把相冊給藏起來。哪曉得靳融開了門,在門口注視他,陰沉地說:“干嗎呢?” “沒干嗎?!?/br> 蔣易轉(zhuǎn)頭,更加震驚了!這人洗完澡怎么都不好好穿衣服?那帶扣的睡衣,扣子也不扣好,上面露那么多,鎖骨、胸口那顆小痣全都能看到!還有他那短褲,那么短,差點都露光了。 “你穿這個?”蔣易難以置信。 “我在家為什么不能穿這個?以前我不也穿?” 蔣易嘀咕:“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你跟別人住,穿這么少……” 他話沒說完,靳融就跳他身上抱,腿都纏住他的腰,跟考拉一樣。蔣易怕他摔倒,捧著他的屁股就往上顛,雙雙倒在床上。 藏的那個相冊掉地上了,“啪”一聲。 “什么東西掉了?”靳融低頭去看,被蔣易按上來:“不許看!” “你說你那個照片?”靳融笑起來,“我天天看呢,蔣老師?!?/br> 靳融摸他的眉眼,食指沿著鼻梁往下滑,到他的嘴唇時,被無情地咬住。 “想你的時候我就看,那是蔣主任送我的。” “干嗎送你?他也不送點好的,這也太難看了?!?/br> “好看!”靳融鉆他頸窩里,“還沒見過十四歲的蔣易呢,特別想穿越時空和你認(rèn)識的。” “認(rèn)識十四歲的我,然后干嗎?” “告訴他,未來會有一個就叫靳融的人特別愛你,你要在見他的第一眼時就喜歡他?!?/br> “變態(tài),那時候我才十四歲!” 蔣易舒了一口氣,輕撫摸著靳融的后背,慢慢往下,就摸到他光滑的大腿。還是覺得不妥,蔣易皺眉吐槽:“你怎么穿這么短的。” “涼快。”靳融回答。 “涼快,房間里還不夠涼快?這都幾月了,還給我穿短褲?”蔣易在他大腿上落一巴掌,不痛,但響,靳融鉆空子叫喚:“疼!” 他伸臉過來索吻,蔣易挪開臉,一本正經(jīng)地問:“今天練琴沒?” “練了!早上一大早起來就練琴呢?!?/br> “晚上不練?” “白天都練過了,晚上練什么嘛?!?/br> 蔣易反問道:“中午吃過了,晚上還吃什么飯?” 靳融被他給逗笑了,就掐他腰:“我練,練完你給我不給我獎勵?” “練琴是你自己的事兒,我怎么給你……” 靳融果然瞪他了。 “給,給你獎勵?!?/br> 作者有話說: 快完結(jié)了寶們!明天應(yīng)該休息吧哈哈 第71章 夢話 靳融彈《冬風(fēng)》,那是他藝考的曲子之一,以前彈不好的時候,蔣易還指導(dǎo)他。 這回彈得肯定比以前好了,他彈完還眨巴眼求夸:“怎么樣?” “挺好?!笔Y易鼓掌。靳融這水平,都考上研究生了,跟以前藝考那會兒簡直是太不一樣了,水平蹭蹭高了好幾個檔次。蔣易好幾年不碰鋼琴了,以前還能有點水準(zhǔn),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行了。 “你看看我哪里不好?” 靳融這話差點要了蔣易命了,他還指點一二,他倆水平就好像是小朋友對成年人,怎么比。 蔣易沒什么好批評的,就批評他:“褲子太短了,彈鋼琴的都不興穿這么短褲子?!?/br> 靳融樂了:“那穿什么褲子?羽絨褲?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點皮膚都不能露?” “嗯。”蔣易硬氣地說,“最好跟宇航員似的,腦袋也罩起來,摸不著,碰不見?!?/br> 靳融站起身來,徑直走到蔣易面前,一只腿跪上床,那兩只手力氣大,把蔣易生生給推倒。他的床鋪柔軟,下去了還能回彈一下,撞個滿懷。 靳融雙腿跪在蔣易身側(cè),就坐在他腰上,俯下身喃語:“獎勵,給我!” “什么獎勵?” “你給我獎勵?!?/br> “彈一首曲子就獎勵了?” 靳融點頭:“要獎勵?!?/br> 蔣易坐起來,把他圈在懷里,認(rèn)真問道:“要什么獎勵?” “要抱抱,要親親,要你疼我,要你哄我睡覺,要你給我早安吻?!苯趽€落吻在他耳垂、嘴角,逼得他被迫仰頭躲避。 “那你要求也太多了,只能滿足一個?!?/br> “為什么?”靳融不高興了,“那我要復(fù)合行不行?” 蔣易搖頭:“還沒想好,不行?!?/br> “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你哪有這么多為什么,我男朋友都不穿這么短褲子的,你非要穿?!?/br> 靳融咬著嘴唇罵他:“有??!我穿這么短褲子不為了勾引你嗎?還不給穿,你摸得不是挺高興!” 蔣易理直氣壯:“我沒摸啊。”他手環(huán)在靳融腰上,怎么能算是摸腿呢?靳融氣不過,拉著他的手下來,覆在自己大腿上,算是摸了:“你看!” 蔣易罵他“傻逼”,還笑著抱他:“很晚了,我哄你睡覺好不好?!?/br> “嗯?!苯诤芄缘?,他躺下來,拽著被子蓋住自己,非要等蔣易也鉆進被子里,他才放心一點。 “講故事嗎?”靳融問。 蔣易搖頭:“哪有這么多故事講,我又不是故事家。” 他和靳融并排躺在一起,一只手?jǐn)堉?,另一只手揉他的肚子,輕輕的,好像是在幫助消化,又或者是單純的想要揉他肚子上的軟rou。 蔣易恍惚地還以為是在十七歲,躺的不是這張床,而是靳融那張單人床,又或者是自己的大床。他聽見哪里傳來的秒針聲音,“啪嗒啪嗒”地走,一秒一秒地數(shù),大約是好多秒。以前他就愛數(shù)鐘聲,要與秒針比速,夜里手指挽過靳融發(fā)梢的烏黑,吻在唇間。 靳融忽然說:“當(dāng)時藝考統(tǒng)考,宋老師陪我回n市考試,就給我?guī)Я艘粋€小鬧鐘。秒針走路的聲音就這樣的,跟節(jié)拍器差不多。嘀嗒嘀嗒嘀嗒,我沒事就聽著這聲音發(fā)呆?!?/br> “考試考得怎么樣?后來你的錄取分?jǐn)?shù)都沒有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公告欄里,我以為你沒學(xué)上了?!?/br> “考挺好的呀,”靳融回憶起來,“考筆試的時候腦袋嗡嗡的,但聽音都能聽出來。寫樂理的時候腦子也嗡嗡的,老犯困,但也能寫出來。當(dāng)年我考試考挺高的呢,小三門八十二?!?/br> “這么高?!?/br> “嗯,但也沒用。后來???,也不看你省統(tǒng)考多少分。我考完省統(tǒng)考就要準(zhǔn)備單招,那時候挺累的,白天晚上都打瞌睡,超級困?!?/br> 靳融那段時間正是最痛苦的時候,十二月初,醫(yī)生都建議他休學(xué),住院治療一陣子,不要到處亂跑??墒墙趨s突然執(zhí)著起來,他想把省統(tǒng)考給考了,再回n市看看,也許在街頭就能碰見蔣易,遠遠看著也行的。 宋念遠拗不過他,也就同意了。靳融一邊治療一邊考試,那會兒還吃很多藥,每一顆像要了命一樣。省統(tǒng)考他沒怎么準(zhǔn)備,主要也就是練了鋼琴??荚嚨臅r候也沒有很大壓力,宋念遠說了,去考個試感受一下,可以明年再好好準(zhǔn)備。 靳融走在十二月初的城市街頭,感受了一陣初冬氣息。不少藝考生都來考試,各個圍著厚厚的圍巾,有時手中握一杯熱奶茶,吸一口,就有無數(shù)熱氣吐出來。他妄想在街頭發(fā)現(xiàn)蔣易的身影,癡心促使著他不斷穿過一條又一條的馬路。他不停地走啊,闖啊,跟著一個虛影跑。沒見到蔣易,也沒聽見任何有關(guān)他的聲音。 他停在三中門口,籃球場內(nèi)還有少年戲耍,歡笑著在天地間飛奔。他盼望著能見到蔣易,他扒在柵欄那兒渴求有熟悉的身影??烧娴漠?dāng)高三學(xué)生出來的那一刻,他又跑了。靳融的勇氣早就消失了,也許消失在那個帶著紫色霞光的傍晚。 考了筆試,休息兩天就到面試,也快,考完他就走了,沒多停留。 “怎么犯困呢,太累啦?”蔣易問。 “嗯,太累了。睡著的時候能見到你,我就想睡覺?!?/br> 其實是因為靳融吃了藥,那藥似乎就會讓人覺得很困,嗜睡,晚上還好,本來就是要睡覺的,可是到白天就不行了。白天也困,考試候考的時候就點頭打瞌睡,整個人都提不上精神,像蔫了的樹葉。 后來靳融回了北京,住院了,不怕嗜睡了。就是不做夢,挺無聊的,眼睛閉上,再一睜開,天都亮了。 宋念遠以為他統(tǒng)考考的不怎么樣,結(jié)果成績出來倒是可人,靳融也挺高興的,隨口就說:“要么今年就考了吧,不要留到明年了。” 他嘴上是怎么講的,夜晚發(fā)作時又不這么想了。那晚上他總感覺自己是不聽話的小孩,拖累靳時苑,又拖累宋念遠,再后來又要自殺,也是后話了。 這些話他沒跟蔣易說,反正最近睡眠質(zhì)量都有所提升,不太嗜睡,也不太能睡得著,馬馬虎虎吧。蔣易拍拍他,他就困,困了就埋在蔣易懷里睡覺。睡著了還說幾句夢話,蔣易在回微信,碰巧聽靳融說:“明天再吃好不好?!?/br> “吃什么?”蔣易輕聲問他。 靳融無意識地回答:“明天……再吃藥……今天好了,不想吃?!?/br> 蔣易不知道他吃什么藥,想繼續(xù)問的,靳融不搭理他了,睡得更深。 大四比較忙,這段時間差不多要論文開題,他在問老師論文的事情。又忙實驗報告,江賢把數(shù)據(jù)發(fā)來跟他對,忙完都很晚了。 他難得有抱著靳融睡覺的機會,心里愜意,偷偷在靳融臉上親好幾口。 靳融睡得香,早上七點鐘自然醒,只見蔣易緊緊摟著他,密不可分的,尤其高興。孫啟逸早上走的早,一大早聽他吃了早飯、關(guān)門出去,家里頓時安靜,沒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