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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過分依賴在線閱讀 - 過分依賴 第70節(jié)

過分依賴 第70節(jié)

    “什么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家根本沒有貓。

    蔣易摟他的腰,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你真煩。”

    嘴上說煩,心里可不這樣想。坐電梯時蔣易還冷靜,手也不牽,漸漸到了樓層里,把電梯門一打開,兩人便相擁著出去?!拔液孟胗H你?!苯诎欀监f道,“親我好不好,就一下?!?/br>
    蔣易忘卻天南地北,低頭就與他吻在一起。

    這吻激烈,沒給靳融準備的機會。他咬靳融的嘴唇,闖進去胡亂地攪。靳融想伸手去開門外走廊的燈,剛剛抬臂,被蔣易發(fā)覺了攔下來,牢牢鎖在身后。

    還吻,靳融被迫仰頭,嗚嗚咽咽地求饒,他被蔣易按在門板上,這些吻輾轉(zhuǎn)到了喉結(jié)。濕潤的舌尖舔舐過,靳融忍不住“嗯”了一聲,緩些頭緒:“進門……”

    蔣易松開了他,在后面望他開門,嘴唇一陣的發(fā)麻,摸了一遍,莫名有些空虛。家里很暗,客廳里有扇窗,米白色的窗簾,有月光透進來,恰好照亮沙發(fā)的一隅。

    靳融拉他進來,關好了門,還來不及開燈,蔣易又吻上來。先前在門外還含蓄,進了門就放肆了,到口腔里肆意掠奪,撬開牙關狂舞,還咬、吮,靳融的嘴里徹底麻了,分開時還有些晶瑩連綴。

    他扶著蔣易的手臂喘,力不從心道:“好親嗎?”

    蔣易捧他的臉,踢了他的鞋,干脆托著屁股抱起來,結(jié)實的臂膀錮著,把他壓在沙發(fā)上。

    “好親,好好親?!笔Y易咬他臉頰上的軟rou,“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錢了?”

    靳融點頭:“你就是欠我的錢了,這輩子我不要你還錢,你以身相許好不好?”

    “你獅子大開口嗎?想的美呢?!笔Y易壓著他,扒開他肩頭的衣服,白晃晃的,忍不住低頭去咬。靳融吃痛,扭著身體要避開,再被蔣易禁錮住。

    蔣易在他耳邊喘,從鼻腔里發(fā)出好幾聲長嘆,情不自禁吻上他的耳垂。

    “你還喜歡我對不對?”靳融嚀著問道。

    “不喜歡。”

    “不喜歡,你還要親我?”

    蔣易掐著他的腰,好痛。

    “你就是還喜歡我?!苯诘氖炙奶巵y摸,抓到他的把柄了,提醒道,“蔣老師,你好硬啊。”

    蔣易突然清醒起來,從他身上移開,坐沙發(fā)上抓頭發(fā)。瞥見靳融嘴唇上亮晶晶,替他擦了一把。

    “你就是喜歡我啊。”靳融起身抱著他,“我們都要忠于自己的身體?!?/br>
    蔣易不搭理他,環(huán)視屋子一周,沒看見貓。他問:“貓呢?不是要摸貓?”

    “貓在這兒?!苯跔恐氖滞硐聨?,“貓就在這兒,你摸到了?!?/br>
    摸了一會兒,靳融問:“怎么樣,好摸嗎?”

    好摸。

    蔣易拍開他的手:“我就知道你在騙人。”

    “我在騙人,你也在騙人?!?/br>
    “我哪里騙你了?”

    靳融環(huán)上他的脖頸,輕飄飄地說:“你愛我啊?!?/br>
    “胡說八道。”

    “和好吧,我好想你?!?/br>
    “我不想你?!笔Y易板著臉說。

    “我做的還不夠好嗎?我都快成為你的專屬小廚房了?!?/br>
    “小廚房做飯不會那么難吃。”

    靳融笑了:“那你說我怎么追你啊,我不得體貼入微照顧你嗎?”

    “你是要殺我?!?/br>
    “我要謀害親夫?!苯谡f。

    靳融就在自己面前晃,伸著舌舔舐空氣,越來越近了,近到下一刻就要舔到自己的嘴唇。

    “蔣老師……”靳融迷離地看著他,“想不想我?”

    蔣易欲要用牙齒咬他的舌尖,沒咬住。

    “我想你。”靳融用氣聲,“特別、特別想……”

    “不要……”不要勾引。

    蔣易扣著他的后腦勺,不準他動了,再次用力地親吻他。靳融攀著他的肩膀,纏著他的腰,雙雙倒在沙發(fā)上。

    嘴唇、耳垂、側(cè)頸、鎖骨,都淪陷了。

    第70章 怎么是自己的黑歷史

    靳融要開始脫衣服了!蔣易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鎖住,嚴肅道:“沒完沒了了?”

    說完,他瞧見靳融戴著鐲子的那只手腕,有兩道淡淡的淺色陰影,問道:“你手上那是什么?”

    “手上?”靳融下意識躲閃,被蔣易抓個正著,拎起來問:“這什么?”

    “這是紋身?!苯谡f。

    “紋身?你家紋身紋成這樣?”

    靳融點頭:“嗯,我特意叫他這樣紋的。長的這道是你,短的這道是我,我們倆永遠在一起,怎么樣?”

    蔣易語塞:“你怎么這么能扯?”

    “真是紋身!蔣老師,”靳融柔弱起來了,伸手抱他,“我好想你,再親一會兒好不好?!?/br>
    蔣易呼呼他的后背,他沒回答靳融的話,不過潛意識里已經(jīng)回答了。他也很想靳融的,五年來不知多少日夜都妄想再見,后悔沒有在最后一次相見時再多做挽留。

    所有話都凝結(jié)在心里,他不愿透露,都化到掌心去了。他的手掌安撫靳融的后背,輕輕拍著,好像以前靳融夜里睡不著覺,他拍著哄一樣。

    現(xiàn)在靳融也會睡不著覺嗎?睡不著覺時,是不是也要人哄。

    “我大四畢業(yè)之前回過一次n市,那時候路過三中,我在門口徘徊好久,想進去看看的。可是后來我想,你也不在,我去看了沒意思?!?/br>
    蔣易無言語。

    靳融又說:“其實這幾年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不敢告訴你,一來是怕你惡心我,二來算是家里的丑事,我不想告訴別人。我就跟你說過,我媽是別人的小三,也不是我偶爾發(fā)現(xiàn)她做小三的,她是一直在做小三。我怕你嫌棄我,惡心我媽,所以不敢和你說?!?/br>
    蔣易抓他的后背:“我怎么可能嫌棄你?你是你,你媽是你媽,你和你媽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方卓見是我媽情人的兒子,所以他打我的時候,我沒還手。我知道我沒理,因為我是我媽的兒子,別人罵我下賤貨,我沒辦法還口。這些都是事實,我媽犯的錯,別人找不到她,就得我來承擔。”

    蔣易心疼他,但此事他實在無法評斷,所以只好安撫:“一切都過去了,都好起來了?!?/br>
    “是啊,都過去了?!苯邳c頭,“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br>
    他欲和蔣易多說一些傾訴,可還是沒吐露出來。他想說靳時苑生了方意轍的孩子,他們要結(jié)婚了;方卓見又來找他了,還要和他見面。他想說他當年查出了抑郁癥,和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他,所以狠心說“再也不要見了”。可是靳融不想為自己找借口。

    “當年我知道你媽的事情,”蔣易忽然說,“剛開學那會兒,方卓見通過群加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那天晚上他就和我說了,可我沒理他。我想,你是你,你媽是你媽,如果你無藥可救,那我也不想搭理你??墒悄阒佬邜u,你知道哪些事情是錯的、哪些是對的,我就不在乎你家里的事情。后來你走了,方卓見也背了一個很大的處分。我挺討厭他的,看見他我就要揍他,我總覺得是他趕走了你??墒怯袝r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和你的緣分就這么淺,你單純就是因為膩了,所以才不跟我好。挺糾結(jié)的,也想孤獨終老。”

    “我不要你孤獨終老?!苯陔y過起來,“我喜歡你黏著我,我也喜歡黏著你。所以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蔣老師,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再也不會這樣了?!?/br>
    “真是紋身?”蔣易忽然又問道。

    “嗯,真是。紋兩道,花了我?guī)浊K錢呢,好貴?!?/br>
    “幾千塊?!笔Y易捏他臉頰,“一般人不會花幾千塊紋一個這么丑的紋身,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會這么傻?!?/br>
    “那你喜不喜歡我?。磕阋窍矚g我,就親我好不好?!?/br>
    “你就這么喜歡我親你?”

    靳融點頭:“我喜歡你親我?!?/br>
    蔣易撫摸上靳融的臉龐,眼神繾綣之間,他們又將要吻上去。不過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驚得蔣易立刻坐正,門鎖被打開,有個男人拎著一大袋東西進來。

    應該是靳融那個合租的師哥吧。蔣易想。

    “怎么不開燈呢?”孫啟逸隨口來了燈,望見沙發(fā)上的兩人,不由目瞪口呆,“這?”

    靳融意想不到他會回來,捏著褲腿的縫兒,磕巴著問:“我、我不是和你說了,有人陪我住。”

    “嗯,我也想不回來的,但是小麗晚上有事,我就回家了。也沒事,你倆住唄,我跟你們又不住一個屋!”

    蔣易對靳融說:“沒事兒,你師哥回來,我就走了,不然多打擾。”

    靳融緊張起來了,也不管孫啟逸,泛可憐地握著蔣易的手腕,直說:“不打擾的,一點都不打擾?!彼忠鼙Y易,幸好蔣易眼疾手快,先行控制住他,沒抱成。

    孫啟逸瞥了一眼,沒怎么在意,他把東西放桌上,習慣性對靳融說:“我買了點速凍餃子,明天早上你自己煮一下?我早上有點事呢?!?/br>
    “嗯,我知道?!?/br>
    “得,你倆玩吧,我回房間練琴了。”

    孫啟逸進門,果然是專心彈琴,鋼琴聲很快就響起了。他們住的這個房子不太隔音,又或者是鋼琴聲根本隔不住,總之很響。

    響了,靳融就敢說悄悄話了,纏著蔣易的脖子說:“別走了吧,蔣老師?!?/br>
    “我不走干嗎?”

    “哎呀,蔣易!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彼麚еY易的脖子抱,身體也自然上前,看蔣易不反抗,他就變本加厲了,躥著坐他腿上,緊緊抱住,和樹袋熊一樣。

    “別走好不好,我給你糖吃,請你吃速凍餃子行不?”

    蔣易忍俊不禁:“速凍餃子就打發(fā)我?”

    “油條煎餅行不行?我明天早起給你買去,還有豆?jié){,還有麻團!蔣老師,你要吃什么我都給你買,你預支一個晚上給我,我保證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靳融豎三根指頭發(fā)誓:“我發(fā)四!”

    蔣易把他臉一擋,笑了,就是妥協(xié)了。靳融得逞,又鉆上來在他臉上親一口,夸道:“你真好,蔣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屁呢,蔣易知道靳融這個人的,看準情況做事。事情要是遂他心愿發(fā)展了,就撒嬌,軟磨;沒遂他心愿了就來硬的。所謂“霸王硬上弓”,如果他求了幾遍,蔣易還不肯留下來,那他一定蠻橫地留住他。

    蔣易可太了解靳融了。

    “洗澡吧?”靳融眼里都冒光了,“我給你拿幾件衣服?穿我睡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