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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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與乾正在友好地敘舊,原則跑到沈懷瑾面前,高興地打起招呼。 瑾,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沈懷瑾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年不見,眼前的少年體格又大了整整一圈,原,你都長這么高了。 皮膚黝黑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臉上掛著憨厚的笑,瑾,你怎么沒長高? 沈懷瑾:這算什么寒暄話。 察覺到自己說話有誤,原著急搖搖頭,瑾,我的意思是你都沒變化,和上個炎季時一模一樣。 沈懷瑾啞然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朝隊伍里張望了幾下,卻沒看到另一個熟悉少年的身影。 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原大咧咧道:瑾,別看了,風沒有來。 沈懷瑾帶著些擔憂地問道:風最近過得怎么樣? 風怎么說呢?原嘖了一聲,組織著語句,他變了很多,總之不像之前那么倔了。你走后沒多久,他就求我阿父和其他成年獸人帶著他一起訓練。恩就是話還是很少,我怎么去惹他都不搭理我。 聽他這么說,沈懷瑾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對了,他現(xiàn)在長得和我一樣高了!原又嚷道。 沈懷瑾一愣,然后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總歸是比從前營養(yǎng)不良的狀況要好,余下的人生就看風自己的了。 那邊乾與巖敘舊過后,也來跟沈懷瑾打招呼。 正處于壯年期的乾外表也沒什么變化,只不過不像初遇時那般眉頭緊皺了。 沈懷瑾笑著寒暄道:乾首領(lǐng),你臉色真好,我猜你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 乾哈哈一笑,臉上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不過語氣卻很輕快,瑾巫,我的好事可是你帶來的呢。 哦?沈懷瑾很是奇怪。 我的伴侶穿著從你那里交換來的毛衣,度過了一個舒服的寒季,現(xiàn)在身體也有所好轉(zhuǎn),我和原都很開心。 那就好,那就好。沈懷瑾連聲道,又好奇地開口,怎么不見誠巫前來? 聞言,乾臉上的笑容也淡去了,乾的年齡太大,如今天氣如此古怪,路上又危險重重,他是沒機會出行了。唉,要不是環(huán)境惡劣,我們也不至于這么早就出發(fā)。 這一下又繞回了沉重的話題,沈懷瑾連忙道:乾首領(lǐng)不要憂心,這天氣誰出門都吃苦,誠巫不來也是好事。咱們這么久沒見,今晚一定要好好歡聚一場,怎么樣? 乾朗笑一聲,好!瑾巫,就聽你的! 負責今日狩獵的厲在野外便感知到了熟悉的外來獸人的氣息,又與沈懷瑾心緒相牽,因此極有先見之明地獵了比之往常更多的獵物回來。 部落難得見到外人,哪怕天氣沉悶,各個成員也是興致勃勃。 大河部落的生活在這短短幾年內(nèi)可謂是天翻地覆,他們自己未曾察覺這種變化的驚人之處,落在外人眼里,便是真真切切的不可思議了。 晚宴上,陶制餐具一應俱全,煎炒蒸燉各色菜肴琳瑯滿目,周邊還有落地燈散發(fā)著暖黃色的燭光,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喝玩樂。 到盡興時,乾不由得袒露心聲,瑾,上次我途徑大河部落的時候,這里還沒有你,也沒有這么舒服的生活。 他掃了眼載歌載舞的人群,眼帶艷羨道:之前見到你時,我就對你身上穿的獸皮很是好奇,沒想到如今整個大河部落都穿上了這么好的獸皮衣服。 聽到他這番話,坐在周圍的大河部落成員左瞧右瞧,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已經(jīng)穿上了透氣舒服的麻布衣服,不再是從前在炎季被洗不干凈的獸皮悶出疹子時的的狼狽模樣了。 沈懷瑾溫聲道:乾首領(lǐng),這不是獸皮,這是麻布。這次趕集,我們大河部落也打算拿麻布出去交換東西,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換些回去。 真好啊,真好啊。乾喃喃著,身子往后一仰,看著滿天繁星唏噓道:瑾巫,修巫若是知道你將大河部落發(fā)展成如今的樣子,一定會很開心。 聽到這個快變得陌生的名字,大河部落的成員一時都安靜了下來,沈懷瑾也鼻子一酸,他側(cè)過頭眨了眨眼,試圖消去其中的水汽。 乾也意識到自己讓大家傷感了起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找補道:瑾巫,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還看到了三頭長角獸在替你們搬東西,可把我們嚇了一跳。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沈懷瑾勉強勾唇一笑,這也是意外,它們與自己的族群走散,這種環(huán)境下又保護不全身邊帶著的小獸,只能找上我們幫忙了。 真沒想到長角獸也有和部落互幫互助的一天。乾很是詫異,它們還帶著小獸? 恩。沈懷瑾點頭,指向溪流上游陰暗處的位置,大耳它們因為陌生獸人的來訪而感到害怕,被部落里的亞獸喂食過以后便暫時安置在了隱蔽處。 也多虧有長角獸的幫忙,我們的城墻才能以這么快的速度修建著。 對于那兩堵高高厚厚的墻,乾已經(jīng)看在眼里,他贊同地點點頭。 對了,大森部落的情況怎么樣了? 乾長吁一口氣,語氣聽不出是悲是喜,瑾巫,我們按你的建議,用巨木圍起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就是不知道在面臨獸潮時究竟有沒有用。 沈懷瑾嚴肅道:乾首領(lǐng),獸潮來勢洶洶,依我看你們應該多建幾道屏障以防萬一。 你說的不錯,這次趕集回去我就讓他們趕緊再圍上兩道。 見他確實放在了心上,沈懷瑾也就笑著拿花茶與他一碰杯,愿獸神庇佑。 愿獸神庇佑。 大河部落與大森部落的成員們共同載歌載舞,歡呼雀躍,一直鬧到了半夜,才被兩方的首領(lǐng)各自督促著休息。 大河部落雖不像大森部落那般有著諸多會客用的樹屋,但近兩年部落也結(jié)成了好幾對的伴侶,倒是空出了幾間草屋供他們住下。 舊友歡聚,沈懷瑾懷著喜悅的心情陷入夢鄉(xiāng)。 第112章 、魚皮 大森部落原是打算第二日清晨便啟程的, 結(jié)果被大家齊齊勸了下來。 巖直截了當?shù)溃呵最I(lǐng),再過幾日便是雨期, 到時候沒有遮蔽之處,大森的戰(zhàn)士們?nèi)绾卧谶B綿的大雨下行路或者休息?不如就留在山谷,等過了雨期咱們再一起出發(fā)去石火原。 沈懷瑾也在一旁幫腔,乾首領(lǐng),如今路上的情況你也清楚,兩個部落的戰(zhàn)士們一起趕路會更安全。 他們說得有理有據(jù),乾一開始堅定出發(fā)的心也有些動搖。一旁的原覷著他猶豫的臉色,連忙撒嬌道:阿父,既然巖首領(lǐng)和瑾巫都這么說了,咱們就留下來吧, 我還有好多話想和瑾巫講呢。 乾拍了原的后背一掌,沒好氣地說:就知道玩! 話雖如此,他臉上卻無動怒的表情,反而下定了決心要在山谷中多停留幾日。大森部落的戰(zhàn)士們也很樂于在美食繁多、熱情好客的大河部落暫留,高高興興地把行李又放了回去。 將大森部落的隊伍勸下以后,大家又各忙各的去,沈懷瑾也回到了溪對岸繼續(xù)自己的磚瓦大業(yè)。 沒過一會兒, 就見原懷里抱著個什么東西,鬼鬼祟祟地過橋來。 他四處打量了一下,見沒人朝這邊看來,才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東西掏了出來,遞給沈懷瑾。 那是一小罐酒。 原用邀賞的語氣道:瑾, 這可是我自己偷偷釀出來的酒,特地給你送來的,一路上費了好大心思才躲過了我阿父的注意。 沈懷瑾啞然失笑, 你這小子,還真以為你阿父什么都不知道呢? 原嘿嘿一笑,默認了沈懷瑾的說法。他一屁股坐在沈懷瑾邊上,托著下巴看沈懷瑾加柴燒火的動作,沒過一會兒就忍不住喊道:瑾,我來幫你。 火光照得少年粗糙的臉龐黑里透紅,眸子卻是明朗的樣子,讓沈懷瑾不由感慨起少年意氣。 有原幫忙,沈懷瑾也得以脫出手來去拿茶水招待客人。 他制了兩小杯冰水,混上涼白開后端到原面前,囑咐道:原,這水有點涼,你慢些喝。 原奇怪地撓撓頭,接過水后喝了一下口便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怎么做到的?! 沈懷瑾便將硝石的獲取方式和用法詳細地講給他聽,還提議道:原,你回到部落的時候也可以這么試試。 原聽得似懂非懂,呆呆地點頭。 沈懷瑾知道他是大大咧咧的心性,無奈地擺擺手,也不強求,總歸不是什么必需品。 封上窯后,原跟著沈懷瑾觀賞他的住處與田地,所見所聞讓原時不時地發(fā)出驚呼聲。見到秧田里已經(jīng)抽穗的水稻時,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冥思苦想后才恍然大悟。 瑾,原來之前的水稻是你自己想要的!才不是為了凜才來交換的呢! 沈懷瑾朗笑一聲,也不避諱: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為什么呀?原皺皺鼻子,不明白沈懷瑾這么做的原因。 沈懷瑾側(cè)過頭橫了他一眼,如果讓你知道了是我自己迫切地想要這水稻,你會不會趁機就多向我要些東西? 皮膚黝黑的少年摸了摸后腦勺,仔細思忖后才喃喃道:好像真的是誒。 他方才初醒般地嚷道:瑾,你是怎么想到這種方法的?太厲害了! 沈懷瑾被他這一驚一乍鬧得皺眉,他拍拍原的肩膀,鎮(zhèn)定一點,年輕人。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規(guī)勸并無用處,路過毛豆地的時候,原還是驚呼出聲,哎呀,瑾,你這都黃了??!不能吃了! 毛豆源于大森部落,原自然清楚當豆莢轉(zhuǎn)黃時,里面的豆子已經(jīng)硬得不好吃了。 不過這正合沈懷瑾的意。 毛豆的葉子轉(zhuǎn)黃,莖稈呈現(xiàn)草枯色,豆莢也變成了黃褐色。沈懷瑾摘下一枚搖了搖,能聽到干硬的種粒與莢壁分離后又碰撞的清脆聲音。 他舉著枯黃豆莢,笑道:原,這樣的豆子能做出另一種好吃的食物來。 真的假的???瑾,你不要又騙我。原也摘了一個豆莢,剝開后捏著其中干硬的豆粒,嘟嘟囔囔著不敢相信。 我騙你干什么。沈懷瑾笑瞇瞇的,來,先幫我一起把這些豆子收了,到時候我就用這些硬豆子給你做好吃的。 行! 這種情況下就不需要將豆莢一一摘下了,兩人割下枯黃的植株,找了片干凈的空地,將其攤開暴曬了起來。 如今這樣的高溫天氣,在烈日下曬上一兩天就能讓莢皮焦脆,到容易裂開時就可以打場脫粒了。 忙活了一個下午,他們收集了整片毛豆地的一半,也算是成績不斐了。 沈懷瑾躲到陰涼地,用汗巾擦了一把額頭,喝了一大杯的涼白開才勉強將嗓眼兒的燥意壓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同樣累得不行的原,心疼道:原,今日的晚飯就在我這邊吃吧,給你做些好吃的東西。 原是實誠性子,使著全力干了一下午,他喘著氣,還有些沒緩過來,瑾,是要這個豆豆子做好吃的嗎? 沒。沈懷瑾搖搖頭,給他也遞了杯水,這豆子要用石磨磨過后才能做好吃的。 原也顧不得什么石磨不石磨的了,他噸噸噸地灌下了涼白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爽! 恢復過來后,他立刻朝著溪對岸的乾高聲道:阿父,我今晚在瑾巫這邊吃飯! 溪對岸傳來一聲叫罵,原駕輕就熟地躲開了丟來的小石頭。 沈懷瑾忍俊不禁,在這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子相處方式。 笑什么呢? 干活歸來的厲跑到沈懷瑾身邊,搭上肩膀就往他身上壓去。 沈懷瑾滿臉嫌棄地用手指抵開他,遠離對方汗?jié)駁untang的皮膚,清洗干凈之前不許碰我。 厲慵懶一笑,全然不顧他微弱的掙扎。銀發(fā)獸人瞥見蹲在一旁看著他們相處的原,崽子,怎么想起來找我們玩? 原翻了個白眼,算是感受到了眼前這個獸人身上沖天的占有欲,我是來找瑾的。 沈懷瑾無奈地拍拍厲的后腰,示意他不要耍小孩脾氣,去溪里洗洗,順便抓兩條水生上來。 這兩日天氣悶熱,水生都要浮上水面來吸氧,抓起來極為方便。 聞言,原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我也去! 行行行,都去。 將兩人送走以后,沈懷瑾得以長吁一口氣,開始準備晚餐。 昨天的晚宴上,因為要照顧到大森部落的口味,一切菜色都沒有放辣椒,今天倒是可以讓原也嘗嘗辣椒的滋味。 這么想著,沈懷瑾決定做一道辣椒炒rou、一道清淡的燉魚外加一份爽口的涼拌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