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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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表情,獸人忍俊不禁,提議道: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去捕獵? 沈懷瑾長嘆一口氣,他換了個姿勢,上半身趴在了厲強(qiáng)健的大腿上,滿臉惆悵地指著工棚里正工作著的灶臺,我哪有時間? 說話間,他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轉(zhuǎn)頭怒道:不要老是這么捏我的脖子! 夜色下,沈懷瑾看不清楚厲的神色,只覺得唇角那抹弧度格外惡劣。 開口的時候,厲的聲音竟還有些沙啞,那里很白,我一早就看上了。 又犯病了。 沈懷瑾習(xí)以為常,他面無表情地反手揮了一掌,正巧拍到厲結(jié)實(shí)的胸肌。頭頂?shù)墨F人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察覺到沈懷瑾的神色后,又立刻停下。 雖然很喜歡惹沈懷瑾打自己幾下,但厲伴隨他許久,很懂得適可而止、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道理,趕緊轉(zhuǎn)戰(zhàn)替沈懷瑾按摩頭皮,讓他別再那么心煩。 溫?zé)岬闹父官N著太陽xue和后腦輕柔按壓,沈懷瑾舒服得喟嘆出聲,意識也有些漂浮起來,在睡過去的前一秒,他聽見自己迷迷糊糊地念叨著什么。 果不其然,第二天醒來,沈懷瑾就慘遭嘲笑。 獸人掏出枕頭下的手機(jī),用密碼解鎖后,輕車熟路地打開相冊,最新的是一個視頻。 沈懷瑾湊過去看,三分多鐘的視頻在最初十幾秒一片凌亂,鏡頭亂抖,顯然拍攝者并不熟悉,后來倒穩(wěn)定了下來。 沈懷瑾看到鏡頭里厲小麥色的胳膊將已經(jīng)睡過去的自己托到了床上。 他用眼神質(zhì)問獸人,到底什么意思。厲笑而不語,只讓他繼續(xù)看下去。 鏡頭又有一些抖動,是厲在替沈懷瑾整理衣服,接著鏡頭拉進(jìn),湊到了沈懷瑾的臉上,認(rèn)真地拍攝著他的睡顏。 見到自己睡得白里透粉的臉頰,沈懷瑾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尖,尷尬地咳了兩聲。 最后鏡頭繼續(xù)拉近,給他嫣紅的嘴唇來了一個特寫。鏡頭里,他的嘴還時不時地一張一合。 沈懷瑾:? 他踢了一腳獸人的小腿,臉上滿是震驚神色,你是變態(tài)嗎? 聽。厲沉聲道,將音量調(diào)大了最大。 沈懷瑾將耳朵湊了過去,隱隱約約的,他聽到鏡頭中的自己喃喃著。 飯,大米飯 沈懷瑾僵住。幾乎是同時,獸人爆笑出聲。 厲將渾身僵硬的男人摟入懷中,安慰道:乖寶,是我餓到你了,讓你睡著了還想著大米飯。 我沒有沈懷瑾的反駁顯得蒼白無力。 他的視線穿過大開的窗戶,看到田里那一地的綠油油,福至心靈道:我知道了!是因?yàn)槲覞撘庾R里知道水稻要插秧了,才會說那種夢話。 厲略一挑眉,半信半疑道:真的? 這話確實(shí)不假,育苗已有一些時日,如今秧苗長到了一定的高度,這段時間的氣溫也合適,正是插秧的好時間,早不得晚不得。 沈懷瑾滿臉誠懇,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04 01:48:51~20210205 09:09: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柚茶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cm52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5章 、插秧 玩笑歸玩笑, 這傾注了沈懷瑾滿滿期待的秧苗卻是耽擱不得的。 挑了個厲有空的日子,兩人齊心協(xié)力將綠油油的秧苗小心拔出, 并按十幾株捧的量,用草繩綁在了起。 育苗田就在水稻田邊上,綁好的秧苗直接拋入稻田中就行,也省得來回搬運(yùn)。 稻田里如今正是薄水層,捧捧的秧苗就這樣砸開了水花。 水稻講究的是淺水插秧,做到移栽稻苗的腰與水面齊平就行,這樣即可防止倒苗又不至于因沒過植株太多而發(fā)生淹苗現(xiàn)象。 沈懷瑾和厲各負(fù)責(zé)塊稻田,將秧苗仔細(xì)地插進(jìn)稻田中。他們行行地插,將距離控制在十五厘米左右。 插秧是很累的活。 他們需要面向黃土背朝天,向后倒退著將秧苗插入土中, 在大部分的時間里,腰都是直不起來的。 插了兩個小時左右,沈懷瑾實(shí)在是吃不消了,雖說如今天氣還不算熱,但他已經(jīng)累得滿身是汗。 他將手中的秧苗暫時放到邊,在水里稍微蕩了蕩腳,走上了泥地休息。 猛灌了兩口水后, 他也不在意形象,挑了塊干燥的地就仰面躺下,肆意地伸了個懶腰。 腰背上的肌rou被抻開,沈懷瑾幾乎能聽到關(guān)節(jié)處傳來的舒爽的嘎嘣聲。 微風(fēng)拂過,身上的汗意也消減下去, 他舒服地躺著,瞇著眼看天。 異世的天藍(lán)得清澈,像是水洗過般, 時不時還有白云悠悠飄過。 在這種悠閑的景色下,沈懷瑾幾乎想就這樣繼續(xù)咸魚躺下去,但是對米飯的渴望戰(zhàn)勝了他的懶惰。 他翻了個身,終于下定決心從地上爬了起來。 在他休息的時候,厲刻未停地干著活,人家已經(jīng)插了快有半塊地的秧苗,而沈懷瑾負(fù)責(zé)的那塊地僅僅覆蓋了三分之。 不過就已經(jīng)完成的那部分來說,也是井然有序,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沈懷瑾舒展了下肩背,下田拿起了原先那捧稻苗,繼續(xù)插秧。 為了不把事情留到第二天,他咬牙堅(jiān)持。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和鼻尖劃落到田中,有些浸漬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時不時滴到眼睛里,惹人眼酸。 不過伴隨著辛苦,是排排綠意盎然的秧苗逐漸布滿了兩塊水稻田。 直忙到夜里,兩片稻田才被填滿,此時秧苗也所剩無幾。 看著整齊有序的稻田和晚風(fēng)吹拂下微微搖擺的秧苗,沈懷瑾長吁口氣,覺得自己滿身的疲憊都是值得的。 話雖如此,腰酸背痛確實(shí)免不了的,他扶著自己的老腰,被厲半拖半拽著走回小屋。 在泥地里忙碌了整天,兩人都很狼狽,不僅全身被汗水打濕了遍又遍,衣擺和褲腳也滿是泥濘。 沈懷瑾與厲對視眼,異口同聲道:要不先去洗澡? 兩人相視笑。既然已經(jīng)達(dá)成致,他們也不再多言,趕緊拿上換洗衣物和洗果,快步跑去上游洗澡。 夜里天涼,沈懷瑾做好了熱身運(yùn)動才敢下水。清涼的溪水將他包裹住,沖去了身上粘膩的汗意。 月明星稀,獸人高大的身軀從背后籠罩住了他,寬厚的大掌在溪水的對比下更顯炙熱。 厲點(diǎn)點(diǎn)按開沈懷瑾腰背處僵硬的肌rou。擁有豐富經(jīng)驗(yàn)的獸人儼然是專精于此,沈懷瑾在最初的疼痛后,也開始享受起來。溪水的浮力和后腰處的動作,都讓他的意識浮浮沉沉,最終在不留意間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沈懷瑾躺在靜謐的屋中,能清晰地聽到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和厲打水的聲音。 他伸了個懶腰,不出意料,身體雖然有些發(fā)軟,卻沒有肌rou酸痛的感覺。 推開門,外頭日光大盛,男人搓了把臉,先去看了看工棚里灶臺的情況,然后才跑到旁洗漱。漱口時,還跟頭路過的雀鳥對視了眼。 雀鳥抖了抖胸前的絨毛,拍翅膀,便拖著圓滾滾的身軀飛走了。 好家伙,看就能吃。 沈懷瑾免不了看向自己的稻田。秧苗才下田剛天,他就開始擔(dān)心稻谷被偷食的風(fēng)險。 山谷中的鳥雀其實(shí)不多,很偶爾地才會來居民區(qū)這邊溜達(dá)。尤其沈懷瑾之前種的都是土豆和辣椒,對于鳥雀們來說,要么吃不到要么不能吃,他的作物才直沒遭禍害。 瑾,紅薯和蛋羹在炊具里,不夠的話再煮點(diǎn)粉吃。見沈懷瑾已經(jīng)蹲在竹道邊上漱口,厲招呼道。 沈懷瑾含糊著應(yīng)了,他將嘴里融化了大半的粗鹽吐了出來,拿涼白開漱了口,又用清涼的溪水搓了把臉,醒了醒神。 獸人喂完了牲畜后便出谷去修路,沈懷瑾則端著他的蛋羹,邊吃邊觀察他的秧苗。 疏密得當(dāng)?shù)难砻珉S風(fēng)搖擺,因?yàn)閯倓傄圃韵?,如今還是綠油油的。再過不久,就要經(jīng)歷由綠轉(zhuǎn)黃,再由黃轉(zhuǎn)綠的返青期。 沈懷瑾越看越歡喜,忍不住嘖了聲。他摸摸鼻尖,趕緊又跑到工棚那邊,用竹子和茅草做了個樸素抽象的稻草人,并在兩邊各掛上了幾條繩子。 這稻草人往地里插,兩側(cè)的繩子便隨風(fēng)招搖,看上去還真的挺唬人的。不過效果究竟如何,還是要等水稻抽穗了以后再看。 完成了稻草人的沈懷瑾又坐回工棚,守著火的他只覺得好生無聊。 本來還可以琢磨著做些甜點(diǎn)嘗嘗,只可惜濕地那邊的芋頭還沒成熟,附近的漿果又不多,他只好暫時打消了這念頭。 閑來無事,他只能用全年都可以收獲的蘿卜腌制些小菜。 用的蘿卜是前段時間分配得來的,放了有些時日了,蘿卜秧子都蔫蔫的,本來這也可以當(dāng)成腌酸菜的原料,如今卻只能喂給牲畜了。 沈懷瑾捏著蘿卜秧子的頭,引獸圈里的多毛獸崽子玩。 獸崽們月份還小,因?yàn)槟斧F直被喂得飽飽的,奶水量充沛,三只獸崽也就喝得胖嘟嘟的。尤其獸崽們腿短,身上的獸毛又格外卷曲,看著就很圓滾滾,討人喜歡。 如今獸崽到了能吃飼料的時候,沈懷瑾便用蘿卜秧子去逗它們。拿著蘿卜秧的手揚(yáng),獸崽子的眼神就齊刷刷地隨之而動。 其中的只獸崽反應(yīng)要慢些,但它咧開嘴時看著就像在笑,時常對著沈懷瑾歪頭就笑。 沈懷瑾格外稀奇,拿著手機(jī)拍了好幾張照片,而這頭崽子竟然每次都能在他按下拍攝鍵的時候?qū)χR頭露出治愈的笑容。 尤其獸崽多層濃密的睫毛下還有雙烏黑的大眼睛,總是泛著層薄薄的水光,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沈懷瑾總?cè)滩蛔≈鲃訉⑻}卜秧塞到它的鼻子下。 沈懷瑾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咩咩,就像所有的貓都可以叫咪咪樣,這頭多毛獸崽子憑借它萌系的長相和優(yōu)越的鏡頭感吃了香,在他最是嘴饞的主人那里留下了塊保命金牌。 關(guān)于此寵日后如何恃寵而驕、作威作福,那就是后話了。 晚上兩人吃的也是蘿卜燉排骨,湯底還能煮粉絲,吃著清淡又滿足,尤其還配上了他前段時間和酸菜起腌制的糖蒜。 糖蒜剛?cè)肟跁r會有輕微的辛辣嗆口感,但更多的還是酸甜爽口的味道,吃著極為開胃。 厲觀察著他的表情,試探著開口道:瑾,我覺得這個糖蒜和米飯起肯定能更好吃。 沈懷瑾自然知道對方在揶揄自己,他懶洋洋反駁道:糖蒜要配著烤rou或者面條吃,哪能就飯?兄弟不講究啊。 獸人低低笑了兩聲。 面條又是什么好吃的東西? 沈懷瑾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他挑起湯中的粉絲,和這個差不多樣子,不過口感全然不同,面條溫和又筋道,做法也更多樣,吃起來更香。 他喪氣地托腮,唉,饞啊。 種了水稻缺小麥,吃了米飯饞面條。 厲囫圇著將剩下的湯底喝完,擦干凈嘴剛想開口,沈懷瑾看眼就知道他想說什么。 我知道,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兩人相視笑。 接下來幾日,沈懷瑾還是留在谷中,閑來無事,他打算再腌兩缸魚露。 自從上次部落聚餐過后,他們的魚露存量就大減,雖說還夠用上個年半載的,但考慮到腌制本身就需要時間,而如今天越發(fā)熱起來,確實(shí)是做魚露的合適時機(jī)了。 魚露的原材料只有新鮮魚蝦和鹽,都是沈懷瑾富足的東西。 只不過他在叉魚的時候,總免不了想起當(dāng)初總跟在自己身后、滿臉仰慕的三個少年。如今黑、雨各有要事,而溪仿佛還是郁郁寡歡的樣子,沈懷瑾這段時間忙,也沒顧得上他的消息。 滿打滿算,沈懷瑾來到這里已經(jīng)兩年了。 這兩年里,他見過衰老的生命歸于山川河流,年輕的軀體在各自的道路上蓬勃生長,孕育著的新生命也即將煥發(fā)光彩。 或許在外人看來,大河部落只是富足寬裕了些,而身處其中的沈懷瑾,卻看到了那些渺小又偉大的改變。 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是同樣鮮活的生命。 他將手中的木刺插進(jìn)水中,挑起尾河魚,激起的水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今后的命運(yùn)。 作者有話要說: 放在存稿箱以后居然忘記定時qwq 第96章 、基地 新鮮的魚經(jīng)過處理后被放入缸中, 用鹽一層層地封閉。如今天氣漸漸溫暖起來,只需將腌漬好的魚放到室外, 靠日曬進(jìn)行發(fā)酵即可,不過為了均勻上層與下層的發(fā)酵溫度,每天還是要勤于攪拌。 上一批魚露在發(fā)酵過程中欠缺日照條件,這次卻相反,因此沈懷瑾估計(jì)在今年的寒季之前,這批魚露就能完成發(fā)酵過程,進(jìn)行過濾調(diào)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