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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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清野:「那我用你的,你要用誰的?」 洛溪衍:「一起?!?/br> 覃清野想了想,補辦一張卡也用不了太久,下午大課間的功夫就差不多。左右也就是中午一頓,于是應(yīng)聲點頭。 這是他回來之后,第二次和洛溪衍一起吃飯。 他以為他們會去飯?zhí)?,但?dāng)洛溪衍帶著他走進曲折的居民區(qū)時,覃清野就知道他又要帶他去小書桌了。 在小書桌樓下站停了片刻,洛溪衍忽然開了口:我一直告訴老板夫婦我姓嚴,是因為他們洛家深惡痛絕。 覃清野的視線向上偏移,對洛溪衍毫無征兆的坦白有些意外。 洛家有個旁支,早年因為開發(fā)地產(chǎn)眼光獨到頗負盛名,近幾年才轉(zhuǎn)軍旅游業(yè)。老板夫婦家中有一棟祖?zhèn)鞯恼樱『迷谒麄円?guī)劃的范圍內(nèi)。 但當(dāng)時老板的母親身體已近垂危,執(zhí)念在祖宅里落葉歸根,所以一家人一直沒有簽署拆遷同意書。威逼利誘被用了個遍,房子被強行拆除。而那天,老板的母親離世,終究沒能完成歿于舊宅的心愿。 洛溪衍的聲音低緩,蒙上一層濃重的憂愁。 機緣巧合,我得知了這件事。洛溪衍繼續(xù)說,我謊稱自己的父親在融城一中管理項目招攬,把他們安排進了學(xué)校。他們本因為這里是貴族中學(xué)拒絕過多次,我費了許多唇舌,才勉強讓他們同意入駐校園。 聽完洛溪衍的解釋,覃清野這才明白上次老板說的,不然他們也不會來這做生意是什么意思。 看著洛溪衍微垂的眼眸,覃清野心底散開一種莫名的難受,他試圖安慰道: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洛溪衍眉眼間惆悵一轉(zhuǎn),化為更深的憂思:不,是我的錯。洛氏繼承人的身份,本就是原罪。 覃清野心頭一重,洛溪衍的腳步已經(jīng)踏上了金屬梯。 洛溪衍的聲音混在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里:我坦白了,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那時為什么不肯告知狗主人你的真實身份了嗎? 跟著洛溪衍一路朝上,覃清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洛溪衍說的,是學(xué)校上網(wǎng)課的那兩天,他們把救下的狗送回家時,不肯透露自己真實姓名的那回事。 那時,他隨口一說的那句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能交換的時候,也不要問別人。竟然被洛溪衍一直記在心里。 所以,洛溪衍的坦白,是想要和他交換秘密? 覃清野無奈的輕笑一聲,把洛溪衍剛才的最后一句話化為自己的答案:因為我名叫覃清野,在旁人看來,這就是最大的錯誤。 半個身位前的洛溪衍用余光向他的位置掃過,搭在校服褲子外的指尖向內(nèi)微叩。 午飯的氛圍一如上次,但覃清野的心思卻一直在放空。 他好像見到洛溪衍身上背負的透明鐵架,沉重的架子四角搖晃著垂下禁錮的鏈條,讓他必須每走一步都慎之又慎。 或許,洛溪衍也沒有旁人想的那么光鮮。 下午第二節(jié) 課一過,覃清野就趁著大課間輾轉(zhuǎn)到行政樓補辦校園卡。 他人生地不熟,全憑著劉遠的描述找位置。剛找到校園卡辦理處,他卻好巧不巧的和有急事離開的辦卡老師擦身而過。 跑空了一趟,覃清野只好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他的雙眼肆意掃過,每一處皆是陌生。他漫不經(jīng)心走著,卻在下一眼撞見一張熟悉的臉。 那輪廓加身形,是司夜無疑。 說起來,昨天司夜撞見他和洛溪衍抱在一起,也不知道誤會了什么沒有。 覃清野偏身藏在灌木叢里。 不遠處,司夜身后跟上一個人。像是同行,又像不相識。 下一瞬,司夜忽然頓住腳步,向覃清野的方向轉(zhuǎn)身。 覃清野一時不敢動,好在司夜的視線并沒有落在他前方,而是回走了幾步,俯身靠近他身后的人。那距離,只能用曖昧至極來形容。 他沒有閑情逸致看八卦,正欲離開,司夜對面的人卻倏而環(huán)顧四周。 看見那人時,覃清野的驚訝幾近脫口而出。 那是,丁知朝?! 兩人一前一后走入大廳,只留下被驚愕掏空的覃清野。 這兩人,怎么回事? 他拿出手機,撥過丁知朝的電話。 電話通的一剎,大廳里的人影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 這通電話只是用來確認丁知朝的身份,所以他什么都沒問,只說了兩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便掛了。 再回到教室,覃清野卻睡不著了。他趴在桌子上,大腦皮層活絡(luò)而興奮。 只要一閉上雙眼,他腦子里浮現(xiàn)的不是洛溪衍擁抱他的場景,就是剛才撞見丁知朝和司夜待在一處的那幕。 且不管丁知朝到底在搞什么,他總要搞清楚洛溪衍是怎么回事。 終于還是沒沉住氣,他在下午最后一節(jié)下課時攔住了要出去吃飯的洛溪衍:你昨天為什么要和我道歉? 洛溪衍的眼眶一緊,逼仄出的血絲順著他干凈的眼白纏上: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所以為曾經(jīng)的態(tài)度道歉,可以嗎? 覃清野的呼吸忽然放輕,如若游絲緩緩:但 不是答應(yīng)我要去看狗嗎?洛溪衍打岔道。 ???覃清野成功被洛溪衍帶偏,還要上晚自習(xí),我逃課可以,但你這種好學(xué)生 偶爾一次晚自習(xí),沒關(guān)系。 話說到這份上,覃清野要是再推辭,就不免有食言而肥的嫌疑了。 他把手中的筆放在桌洞的凹槽里:那收拾東西走吧。 看著洛溪衍端正筆直的向外走,覃清野忍不住上手把他往下按:大哥,我們是逃課,你以為是外出公干嗎? 洛溪衍似乎是不太能理解這種心境,只好順著覃清野手上的力氣彎下腰。 覃清野力氣用的不大,落在洛溪衍的后背上,又輕又軟。 站在公交站前的時候,洛溪衍是懵的。 長到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公交車的輪胎轉(zhuǎn)停,在公路上揚起一片微塵。 瞟過洛溪衍正努力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的眼神,覃清野單手搭上洛溪衍的肩側(cè),半眉微挑:走吧洛少爺,哥哥今天帶你體察民情。 他沒看洛溪衍的表情,一把拉過他的手腕,把人扯上了車。 他拉開書包外兜,取出四枚硬幣。 硬幣滑下的叮當(dāng)聲清脆,車輛隨即開啟。 洛溪衍一腳沒站穩(wěn),被覃清野猛地拉住。 他看見覃清野正拉著上方的抓手,于是描摹照畫的也搭上把手。 車上人很多,但大多都是普通的Beta,僅有的幾個Alpha也是等級極低的。 車內(nèi)充斥著冗雜的味道,悶在他敏銳的嗅覺間,讓他不由得難受。 唯有一絲甜味,扎在一片烏煙瘴氣里,洛溪衍向那個方向靠了靠。 覃清野抬頭,正看見洛溪衍褶起的眉宇。 他猛然想起來S級Alpha嗅覺極其靈敏的事實,他抬手搭上洛溪衍的手臂: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種地方。 「車輛轉(zhuǎn)彎,請拉好扶手?!?/br> 廣播的聲音一止,司機急促的打了個方向盤。 眼看著覃清野身后的人要撞過來,洛溪衍一把攬過覃清野,連帶著那絲甜甘一并攏在懷里。 懷里的人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角,蹭的他腰間微癢。 覃清野衣服上的味道,真的好香。 一個急轉(zhuǎn)彎后,公交車停了下來。 覃清野面帶喜色的向后一指:有位置了,要一起坐嗎? 說著,覃清野也沒管洛溪衍跟沒跟上來,趕緊搶上一個雙人座位。 可還不待洛溪衍走過來,一個梳著馬尾的男人忽然坐在覃清野身邊。 洛溪衍不愿開口多言,只好坐在那人身后。 車子再次開動,坐在覃清野身邊的人撩過自己半扎的長發(fā),拿出手機調(diào)出自己的好友碼,和覃清野拉近到超出陌生的距離,音色迷離:能加個微信嗎?小漂亮。 覃清野嘴角一抽,他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人了。 他剛有抬手的架勢,一只手便擋住那張斑駁的二維碼。 順著那只白皙的手向上,覃清野看清了洛溪衍緊壓眉目中透著的暗色。 男子把手機往回一收,挑釁的看了眼洛溪衍:小朋友,多管閑事可不是好習(xí)慣。 洛溪衍單手搭在覃清野肩側(cè),似有若無的摩挲了的兩下:不是閑事。 這兩下?lián)岬鸟逡皻鈩萑珶o。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他生來腺體的位置就和別人不一樣。其他Omega的腺體都在后頸正中,唯有他的腺體在單肩側(cè)。 而此刻洛溪衍搭上的位置,隔著薄薄的衣料和類膚的隔離貼,正是他的腺體。 一種奇異的感覺緩慢繞上,眼前的兩個人仍在他眼前對峙。 洛溪衍冰冷的言語毫不留情劈過那人的油腔滑調(diào):麻煩讓個位置,讓他出來。 怎么,管這么多?那人玩味的笑笑,你是小漂亮的男朋友? 洛溪衍后槽牙一壓,神色淡下一層:不錯。 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將覃清野從雜亂的心跳里拉扯出,他雙目圓睜,猛地抬頭看向仍舊面不改色的洛溪衍。 作者有話說: 感謝所有小天使的支持鴨,啾啾啾~ 第27章 袒護 馬尾男輕笑一聲,轉(zhuǎn)而把二維碼推向洛溪衍:那你和我加個微信? 說完,他的視線在洛溪衍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最終落在他那張比例完美的臉上。 情況急轉(zhuǎn)直下,覃清野撐椅起身,擋在那人和洛溪衍視線的連接點間: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馬尾男笑笑,將手機和視線一同收斂,讓了個地方。 「前方到站稍尾站,請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準(zhǔn)備?!?/br> 覃清野拉過洛溪衍的手腕,頭也不回的帶他下了車。 馬尾男起從座位上站起,依靠在塑料椅的一角,對著門口揮手:小漂亮,有緣再見~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他劃過自己狹長的眼尾:眼熟,哪里見過嗎? 下了車,覃清野還一步不停的往前趕,想趕緊遠離那令人不悅的記憶。 到了嗎? 覃清野松開洛溪衍的手腕:沒到,差一站。別怪我提前下車,他那樣就不像好人。不下車,等著他來糾纏你嗎? 洛溪衍沒說話,只在覃清野看不見的偏角里,不自覺碰了一下覃清野接觸過的位置。 覃清野清清嗓子:那個,剛才 似乎是意識到覃清野想說什么,洛溪衍直接打岔道:我是說不錯,但也沒說對。 ???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 還沒回過神,洛溪衍又低道一聲:謝謝你的袒護。 袒護? 覃清野重復(fù)著一怔,手機突然連聲震動起來。 他撈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消息跌起的,是那個叫落園會的群。 匿名:「洛洛和覃清野一同出現(xiàn)在學(xué)校東苑居民區(qū),對峙現(xiàn)場圖火藥味十足,覃清野第n次對洛洛不懷好意!」 覃清野忽略狂疊而起的附議樓,打開了那張偷拍的圖。 看著那張眼神再正常不過的照片,覃清野無奈的撇撇嘴,瞟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當(dāng)事人,心道:她們這才叫袒護。 下一瞬,他的目光和洛溪衍轉(zhuǎn)移而來的視線相接。 在看什么?洛溪衍眼皮一垂,落在覃清野的手間。 覃清野有種捉贓在手的窘迫感,他把手機一收,扯開的嘴角弧度難掩慌張:地圖,在看地圖。 直到洛溪衍的眸光從他身上抽開,覃清野才把手機拿出,慌忙切回大號。 要是讓洛溪衍知道自己潛伏在他粉絲群里,光是想想都羞恥。 無意識加快的腳步讓他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帶洛溪衍到了預(yù)定地點。 這家寵物醫(yī)院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的模樣,看上去已具規(guī)模。 踏進清爽的大廳,覃清野停在診臺前,回望了一眼剛跟上來的洛溪衍,轉(zhuǎn)身道:jiejie,我想找一下院長。 前臺的護士拿出一本冊子:找院長的話,有預(yù)約嗎? 預(yù)約倒是沒有,不過我之前來過一次。當(dāng)時院長和我說,找他不用預(yù)約,我就是忘記了他的辦公室在哪。 護士甜笑一聲:小帥哥,我們院長很忙,怎么可能不需要預(yù)約? 聽見兩人的對話,一個路過的大叔腳步一頓,靠過來了解情況。 見到覃清野的一剎,大叔常年印在眉頭的川字紋疏解開幾分:你你是那個10年前扔下20萬銀行卡,只讓院長照看一只流浪狗的小孩? 覃清野半掩面,眼神閃躲著瞟過洛溪衍的反應(yīng)。 上回找來的時候,院長也說過一番類似的話??刹恢罏槭裁?,這話如今重復(fù)一遍,卻讓他感覺尷尬無比。 他舔舔嘴唇,語塞十分。 擋我也看見了,你那雙眼睛,見過一眼就絕不會認錯。大叔沖著覃清野招招手,快過來。 覃清野不情不愿的跟上,不再看洛溪衍作何反應(yīng)。 大叔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一條狗猛地從舒服的窩里彈出來,興奮的搖著尾巴跑過來,直奔覃清野的褲腳。 似乎是看到不熟悉的人,那狗遲疑了半刻,才開始來回蹭覃清野的腳腕。 覃清野笑笑,半蹲下來。 它用蒼老的舌頭不停舔著覃清野的手背,邊舔還邊嗚咽著,像是在表達思念。 狗是最知道感恩的生物,你救過它一命,它這輩子都記得你。 只稍片刻,覃清野之前臉上的尬色全被掃空,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欣喜。 他抬頭看向身后的洛溪衍,發(fā)現(xiàn)他正在回著什么消息。 洛溪衍的指尖落在虛擬鍵盤上,編輯著給母親的信息:「母親,我上次向您打聽的江家二小姐聯(lián)系方式的事,有眉目了嗎?」 其實,他昨晚根本沒睡。漫長的黑夜里,他反反復(fù)復(fù)回憶當(dāng)年的事,力求確認每一個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