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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感化虐文女主失敗了(GL)在線閱讀 - 分卷(79)

分卷(79)

    那是用刀劍刻在石壁之上,略顯雜亂。

    在歲月的侵蝕之下,有些字跡已經(jīng)看不清了,但仔細(xì)辨認(rèn),還是能知曉上面寫了什么的。

    真極焱秀獅太強(qiáng)了,憑我的修為根本招架不住,要是我能再努力修煉一些,是不是就能像領(lǐng)隊一樣瞬間將其制服了?

    這次至少沒被破開要害處,已經(jīng)比從前大有進(jìn)步了,爭取下次不要再傷到手臂,畢竟還要回去幫老頭做事呢。

    今日又被內(nèi)門那群人羞辱了,為何不管我怎樣努力,都比不上那些天賦之人游手好閑隨便練練?

    簡直就是謝瑜的勵志史,宮冬菱的眼前也浮起了書中這些劇情的描寫,仿佛當(dāng)時的謝瑜正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可當(dāng)她接著向下看那些刻的沒有那般清晰的小字時,又看到了那本書之后的另一個謝瑜。

    這次歷練時,我的住所來了一只貓兒,沒有靈獸愿意選擇我,我本想將這凡界的貓兒帶走,讓它成為我的靈寵,結(jié)果它只是饞我偷偷帶過來的充饑的干糧,但我還餓著呢,可不能給它,貓兒生氣地?fù)狭宋乙幌戮团芰?。于是我決定不需要靈寵了,自己一個人也過的很好。

    雖然受了傷,但還是有開心的事的,吃到了小時候一直饞的rou餡包子,果然很好吃,可惜修仙界沒有。

    這次除妖在大妖的嘴下救下了一個老太太,她長得好像奶奶,我正是因?yàn)榭创袅瞬疟淮笱鶄皇且驗(yàn)榇虿贿^它!唉,要是奶奶還在就好了,我現(xiàn)在能自己除妖賺錢了,雖然沒辦法每日下不周山去陪她,但至少她不用再吃菜根樹皮了。

    宮冬菱將這些話全部都看完了,久久地立在石壁之前,眼睛中有些濕潤,正是這些開心或失意或是感動的瞬間構(gòu)成了謝瑜的全部。

    不是自己讓謝瑜的世界變成了彩色,她只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些彩色罷了。

    藺老說曾經(jīng)有個傳說,邪神沒有七情六欲和情絲,才會游歷三界,在其中找尋。

    在劇本之外,明明作為邪神的轉(zhuǎn)世,謝瑜也是那般鮮活的人,她一定早就找到了這些失去的東西。

    終于,宮冬菱深吸一口氣,用玄菱在那石壁上刻了一排字,若是以后謝瑜有機(jī)會能看到,雖然不知曉是誰寫的,但也能開心起來的吧。

    不知道是石壁太硬了,亦或許是自己寫的這句話太重,宮冬菱總覺得寫的格外難。

    斷斷續(xù)續(xù)垂下手又抬起好幾次,才終于將這句話寫完了。

    她似乎沒有勇氣再看它一眼,寫完便是一個轉(zhuǎn)身,又走回到了謝瑜身側(cè)。

    不過從這時開始,這場仲夏夜之夢就要醒過來了,馬上她們將迎戰(zhàn)強(qiáng)勁的敵人,生死和前路都未卜。

    而驚醒夢境的第一件事便是從這花谷離開。

    這是謝瑜的內(nèi)心世界,沒有謝瑜的幫助,宮冬菱根本不能進(jìn)出,相當(dāng)于被困在了此處。

    不過好在,她早有打算,那便是求助于謝瑜的佩劍邪神劍,它定有辦法。

    宮冬菱將邪神劍從儲物戒中找了出來,那把被稱作和玄鐵劍沒什么兩樣的劍,此時在宮冬菱手中卻是發(fā)出瑩瑩的光。

    跟宮冬菱意料的一般,謝瑜所有的劍魂都認(rèn)識并接受自己,一如在藏瓏山那兇險的逃脫之中,謝瑜留給她的那把劍。

    邪神劍,我知曉你能聽到我的聲音,能將我和謝瑜帶回鏡宮嗎,你知道,若是她醒過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宮冬菱從前就和邪神劍對話過,這次也是輕車熟路。

    她也不擔(dān)心邪神劍會將此事告訴謝瑜,因?yàn)樵缭谥埃碗[隱猜到了,邪神劍對謝瑜的期待是重回天界掌握那個至尊之位。

    而宮冬菱便是謝瑜成神路上最大的阻礙。

    邪神劍比誰都希望謝瑜能夠?qū)m冬菱忘記,甚至之前還與自己的主人因?yàn)樗沉艘患?,早就看宮冬菱不順眼了。

    它雖然在儲物戒,但自然是目睹了宮冬菱給謝瑜喂藥的全程,此時終于十分不情愿地開口。

    你就不怕我將事情的全程告訴主人?

    宮冬菱卻是微笑淡淡道:

    你不會,至少現(xiàn)在,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方才喂給她的是會讓謝瑜遺忘我的藥物,若是我不將解藥拿出來,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后,她便會徹底將我忘記,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嗎?

    雖然宮冬菱說的一點(diǎn)不錯,但邪神劍還是因?yàn)楸豢创┝诵闹兴攵惶吲d。

    晾了她半天才回道:萬幸你有這般的覺悟,和聰明人打交道自然是好的,但若是之后主人問起我來,我也沒有方法幫你隱瞞半點(diǎn)。

    在契約中,它不能對自己的主人撒謊。

    無妨,她不會知曉我將解藥藏在何處的,你放心。

    宮冬菱目光又飄向了熟睡的謝瑜,眼神變得更加溫柔,像是心中的不安也瞬間被這恬靜的酣睡所治愈了一般。

    邪神劍終于飛了起來,橫在宮冬菱的腳邊:帶著主人上來吧,我能帶你們回去。

    她將謝瑜扶起來,讓其靠在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謝瑜比從前要重了些,畢竟她成了邪神后,身形外貌都發(fā)生了變化,勻稱修長,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十幾歲的瘦弱女孩了。

    似乎一旦到了要結(jié)束的時候,人總會想起從前的事,對比著前后的變化。

    宮冬菱覺得自己似乎有一種看小朋友長大的心態(tài),畢竟從自己看小說的時候開始,就將謝瑜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女鵝了。

    她從前一直希望謝瑜能真正踏上那仙途,可現(xiàn)在謝瑜已經(jīng)是邪神了,那以后會如何呢?重回天界,讓那些曾經(jīng)利用傷害過她的人全都付出代價嗎?

    若是自己離開以后,無拘無束的邪神有自己的力量和籌碼,自然可以成功。

    想到這里,宮冬菱由衷為謝瑜感到開心,自己從前的期待也算是圓滿了吧。

    一定要幫助謝瑜做成她想做的事,連同我的那份一起。宮冬菱在踏上邪神劍之前,突然開口對它說道。

    似乎也感覺到了宮冬菱語氣中的拜托和留戀,邪神劍沉默片刻,聲音已沒有了方才的不耐:

    嗯,我會的,另外,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活下來,別真死了。

    根據(jù)宮冬菱方才所說的那些話,邪神劍也能猜到她想做什么了,有了赴死的準(zhǔn)備,才會讓謝瑜忘掉自己。

    若不是因?yàn)橐蝗艘粍α龅拿埽吧駝τX得自己應(yīng)該也會很喜歡這個溫柔的師姐。

    畢竟它是邪神所造,又曾經(jīng)被邪神暫時安放過自己的記憶和力量,早就與邪神是一體的了,也能感覺到從自己意識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對宮冬菱的關(guān)注和愛意。

    她如果死了,主人不記得她也就罷了,自己應(yīng)該也會很難過吧。

    察覺到了邪神劍的松動,宮冬菱也隨意笑了笑,卻是什么也沒說,說來也有些好笑,畢竟這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若是能活下來誰會選擇死啊。

    邪神劍帶著兩人回到鏡宮之時,謝瑜仍沒有醒過來。

    而鏡宮門前還聚著一片焦頭爛額之人,走時什么模樣,回來卻也還是這般。

    左護(hù)法修為高,便是第一個看見宮冬菱御著邪神劍歸來的身影,指著天邊發(fā)出一個聲音:邪神和尊后終于回來了!

    其他人也都循著左護(hù)法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皆是終于松了口氣,天知道他們找不到兩人,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多久了。

    宮冬菱也看見了下面一群人,也沒顯出半分怯弱,扶著還在昏迷之中的謝瑜從那邪神劍上走了下來。

    左護(hù)法帶頭跪了下來,后面則是跟著跪倒了一片。

    邪神這是?左護(hù)法小心翼翼問道,邪神那般存在,也是會陷入這樣昏迷的狀態(tài)的嗎?

    但除了宮冬菱,還有誰能傷到邪神,一個大膽恐怖的猜測在左護(hù)法心中成型,不會謝瑜識人不清,愛上了要害自己的人吧?

    而這次兩人離奇的失蹤似乎也是這尊后的特意安排,沒人知道她們發(fā)生了什么,宮冬菱便是可以對邪神肆意妄為。

    左護(hù)法一邊想著,額頭之上也冒出了細(xì)密的汗,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暴風(fēng)雨即將降臨。

    自己現(xiàn)在處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的確風(fēng)光無限,可是暴風(fēng)雨來臨,第一個波及到的人,也一定是自己,想到此處,左護(hù)法暗叫一聲不好。

    宮冬菱看著左護(hù)法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一般精彩的臉色,也猜到了他腦子里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場面,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心解釋一下:

    無妨,她只是暫時睡著罷了。

    左護(hù)法當(dāng)然不相信,他滿腦子都是不詳?shù)念A(yù)感,看著宮冬菱的眼神格外躲閃,甚至都有就此逃走的念頭了。

    那那婚禮還辦嗎?

    畢竟謝瑜都不省人事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還能辦的樣子。

    宮冬菱掐指算了算:應(yīng)該能辦吧,按道理她再過一會兒就會醒了。

    而等謝瑜醒過來了,她不會知曉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兩人去了那個高塔,還一起跳了下來。

    只因從香味開始之時的記憶都會消失,自己在花谷的所作所為,她都不會記得。

    懷疑也沒事,畢竟宮冬菱會很坦然,她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只等著最后見謝瑜一面,在那洞房之中開始自己的計劃。

    謝瑜沒有能力阻止她,宮冬菱的心意已決。

    看到自己的解釋沒有效果,宮冬菱也不再管她,而是轉(zhuǎn)而對旁邊一排捧著婚服的侍女,卻見為首的侍女果然是黎霄。

    卻是那副偽裝的老嬤嬤模樣,大概是因?yàn)楝F(xiàn)場有其他人的存在,不得不以這幅假面容示人。

    可以隨我將婚服送進(jìn)宮中嗎?她微笑對著幾人道,面上沒有絲毫的惶恐之色,似乎已經(jīng)將晚上所要遭遇的事拋在了腦后。

    遵命。

    侍女們便都跟上前去,本想直接開始為兩人梳妝打扮。

    不想?yún)s看到宮冬菱將謝瑜放在了里間的床上,對她們說:你們只用教教我便是,我想親自為魔尊穿上婚服。

    黎霄看著宮冬菱平淡的笑意,卻從其中讀出了點(diǎn)不一樣的情緒,不知是不是自己意會錯了,她最后看了眼在珠簾紗幔掩蓋后的謝瑜,便是往外走去。

    師姐?

    謝瑜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宮殿之中,周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不是自己的房間,但她也曾來過。

    她看向自己的身體,只見上面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婚服,也不知道是誰為自己換上的。

    看到這顏色,謝瑜才后知后覺今日是自己和師姐的成婚之日。

    但隱隱有些不對的地方,自己方才不是還在那高塔之上嗎,怎么現(xiàn)在卻睡在了這鏡宮之中?

    腦子有些渾沌,但謝瑜能夠隱隱記起來,自己好像陷入昏迷了一段時間,而在昏迷之中,甚至還被系統(tǒng)偶然喚醒過一次,剛好聽到了師姐對自己的表露心意。

    想到這里,她猛地一抬頭,看向周圍。

    不管是這床上,還是輕紗幔外面,都沒有宮冬菱的身影,這讓謝瑜也顧不上尋思這里到底是何處了。

    系統(tǒng)!謝瑜在心間急切地喚著,想要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那高塔跳下來之后的事,但現(xiàn)在自己躺在了這鏡宮之中,定是宮冬菱將她迷暈做了什么。

    【我在?!肯到y(tǒng)1.0姍姍來遲,聲音中的情緒也有些復(fù)雜。

    它每次監(jiān)聽天庭司命星官都需要特殊隱蔽的措施,若是在謝瑜識海中鏈接到自己留下的監(jiān)聽器便是會被發(fā)現(xiàn),在兩人發(fā)現(xiàn)那些事時,它正好從新一輪的驗(yàn)收中回來。

    不想就剛好撞上了謝瑜暈倒的那一刻,還將其喚醒了。

    你方才喚醒過我,定是知曉發(fā)生了什么,把全部都告訴我。

    不好的猜測已經(jīng)在謝瑜心中成型,她聲音沉的可怕。

    【我去驗(yàn)收監(jiān)聽內(nèi)容前也跟你說過,你昏倒時我才剛回來,只知道之后的事,我看見宮冬菱用玄菱將你的手臂劃破,似乎取走了點(diǎn)血

    而且之后宮冬菱還喚出你的邪神劍,對它說你吃了一種會將其遺忘的藥,她好像決定要做什么可能極其危險之事?】

    系統(tǒng)1.0自從選擇站在宮冬菱這邊后,便是全心全意為她著想。

    謝瑜能想到的可能它也能想到,發(fā)現(xiàn)宿主很可能有危險,它也緊張起來,也不愿再為宮冬菱隱藏秘密,便是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告訴了謝瑜。

    聽到遺忘二字,謝瑜太陽xue的青筋暴起。

    下一瞬她就喚出了那把邪神劍,聲音已經(jīng)在刻意忍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宮冬菱喂主人了一種藥物,據(jù)她自己說,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后,若是不給你解藥,你便是會徹底將其遺忘。

    她也沒跟我說過自己的計劃,我只能猜到,她可能要獨(dú)自面對天庭放在她識海之中的那個系統(tǒng)了,甚至還做好了失敗的準(zhǔn)備。

    邪神劍還未說完,謝瑜就身形一動,便是沖向了外面。

    謝瑜心中就一個想法,一定要在師姐選擇那條路前將她攔下來。

    至少現(xiàn)在,感知仍能探測到,師姐此時正在那一開始便準(zhǔn)備好的洞房之中,還來得及。

    但因?yàn)橹x瑜也從未去過那洞房,所以不能使用瞬移,這讓謝瑜的臉上的焦躁更顯現(xiàn)了幾分出來。

    對自己的寬慰似乎并沒有起什么作用,謝瑜身體和精神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病變。

    那是自從自己被師姐的愛意一點(diǎn)點(diǎn)安撫和影響之后,已經(jīng)很久沒再出現(xiàn)的,血脈上的病癥。

    若是師姐死了,謝瑜覺得不用那藥起效果,她可能已經(jīng)被這病痛所吞噬殆盡了。

    畢竟她血脈之中那些東西早就迫不及待,要繼承她的血rou和力量。

    鏡宮外面的人已經(jīng)走光了,卻只剩下黎霄一個人固執(zhí)地等在殿前,她知道,宮冬菱離開時并未帶上謝瑜一起,謝瑜一會兒醒來定是會出現(xiàn)。

    黎霄要親口問謝瑜的想法,是不是真如那邪神劍所說的一般,在心中還是期待著與自己和好的。

    聽到動靜,黎霄瞬間就繃緊了身子,抬頭看向前面,正好對上了謝瑜的眼神。

    謝謝瑜。

    她鼓起勇氣開口叫住謝瑜,但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謝瑜臉色極差,到嘴邊的話又變成了急切的關(guān)心: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若是我能幫上忙不妨跟我說說。

    現(xiàn)在的謝瑜怎會靜下來對待黎霄,更何況這個身體的經(jīng)歷還是會在潛移默化影響著她對事物的看法,除了冷漠以外,她對黎霄仍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