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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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種直直刺在心上的感覺,是謝瑜在之前從未體會過的,回味起來時,仿佛又能想起那一瞬的驚心動魄。 更出奇的是它的確讓人上癮,幾乎在消逝的瞬間就讓謝瑜想去留住那一絲感覺。 沒有什么痛感的人,在感受過它的另一種方式時,似乎也貪.戀了起來。 她試著自己咬在了舌尖的另一處,跟從前一般沒有任何感覺。 忽然就能理解從前師姐喜歡親密接觸之感了,的確像是裹挾了蜜糖的毒藥,讓人沉.迷其中,再也不知克制。 謝瑜的確是高高在上不可折辱的邪神,但在初嘗.禁.果時,也會被它直擊心底的快意所誘.住。 征服久了他人,有時候被人征服的滋味也有些不一樣的意思。 自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說好聽點是那種已經(jīng)吃了一粒糖果卻無理取鬧還要再吃的小孩,說不好聽點,的確就是受.虐傾向。 但謝瑜現(xiàn)在已經(jīng)拋棄了這所有的想法,只想留師姐再感受一遍。 事與愿違的是,似乎只為了做這一件報復(fù),宮冬菱一使壞完就瞬間起身,不再跟謝瑜纏.綿,吸取上次在親吻中被謝瑜奪走主動權(quán)的教訓(xùn)。 畢竟宮冬菱的身體比自己想象的更容易沉.淪,只能在癱成一片前將自己抽離出來。 邪神的驕傲是不允許她像師姐一般,開口詢問的,還是在那被遮掩起來的一雙眼睛中,謝瑜耷拉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片刻之后,她也收拾好自己的失態(tài),幸而這更多的是一點好奇,謝瑜當(dāng)然知曉自己不可能是什么沉溺于痛感的人,只是因為那是師姐對自己更近一步的證明。 宮冬菱也因為遮住眼睛,錯過了謝瑜失態(tài)的全程,不知曉在謝瑜矜持克制的姿態(tài)之下,藏著這般的深意。 名為報復(fù),實際上是最后滿足一遍自己的喜歡。 她記得每一件謝瑜喜歡對自己使出的小習(xí)慣,明明慫的不行,還一定要還回去,比如磨她的耳尖 但謝瑜在自己的手下,簡直像是塊木頭,根本沒什么反應(yīng)。 明明自己都那么賣力了! 宮冬菱本來就沒想到自己主動會這般累,還得不到回應(yīng),不由開始懷疑自己的技術(shù),難道是因為她實在生.澀? 她不由地想起了之前,謝瑜在引導(dǎo)著自己的時候,似乎也沒什么動情的模樣,一向都是那般克制,不由懷疑,難道阿瑜是個x冷淡 而且她發(fā)現(xiàn),處在上面的人更多的樂趣其實來自于對方的回應(yīng),不管是木頭的小師妹內(nèi)在性格,還是冷若冰霜的邪神外在形象,似乎都是內(nèi)斂的。 宮冬菱不知曉的是,在自己做這些時,謝瑜只是把失神藏在心中,唯有一雙被遮住的眼睛才能窺見一點她的難.耐.脆.弱。 于是還沒自己主動一下,宮冬菱就開始泄氣,索性坐了下來,扯了系在謝瑜眼睛上的蛟帶,目光飄忽心虛道:你自己來。 只這一瞬間的功夫,謝瑜眼中的深色便如褪的干干凈凈,不管是位于主動被動之位,都是那般體面。 宮冬菱看著她這般模樣,再看看自己身上,一層.薄.汗,輕紗和青絲都貼在了皮膚之上,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營業(yè),不想再動只想咸魚躺幾個字。 看似好像是自己在掌控謝瑜,其實是謝瑜在看自己的笑話。 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的本質(zhì),咬了咬牙,把氣撒在了謝瑜身上,又去擰她的那幾處,似乎自己也只有這個武器了。 這才哪到哪,不是師姐嗎,怎么還需要自己的師妹來指導(dǎo)呢? 謝瑜一聲輕笑,突然伸出一直垂落在頭之上的手,將宮冬菱不老實在偷偷報復(fù)的手一鉗制。 誒,阿瑜掌心的溫度似乎比以往還要熱些了,碰到手腕的一瞬間甚至讓宮冬菱條件反射的一縮。 她不是一直將手垂在身側(cè)嗎,怎會突然這么燙?宮冬菱看向謝瑜不見一點緋色的臉,心中又打消了是因為方才自己做的這些,才讓阿瑜起反應(yīng)的想法。 察覺到師姐的瑟縮,謝瑜也愣了片刻,才注意到自己掌心那不正常的溫度。 宮冬菱不知曉,她當(dāng)然心知肚明,師姐一句輕哼都會讓自己心中一動,這般輕.薄怎會如表面那般鎮(zhèn)定,不過是不易被發(fā)現(xiàn)罷了。 謝瑜倒也習(xí)慣這種內(nèi)斂地藏匿,她不習(xí)慣將自己凡人控制不住感覺的一面展現(xiàn)在師姐的面前,即使從前那幾次情緒失控,也只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之下。 或許是因為邪神骨子里的驕傲,她從不會在清醒的狀態(tài)之下丟盔棄甲。 她能讓自己的臉色如常甚至更加冰冷矜持,卻是克制不住眸中和掌心腳趾這些不由自主的反應(yīng),又會在這些地方流露出點點蛛絲馬跡。 帶著點期待師姐發(fā)現(xiàn)的心情,她并沒有刻意隱起手上的溫度,而是撐著榻坐了起來,欺身上去,眼中有說不出的邪性:既然是師姐要求的,我便也只能遵命了。 宮冬菱看著她的表情,下一秒就感覺到一點灼人的溫度。 心中閃過一句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要說今天的謝瑜有什么不同的話,大概是她竟真把這當(dāng)成了一場教學(xué),不僅要詳細(xì)地將每一步驟念出來,身體力行地指導(dǎo),還逼著宮冬菱自己實踐一遍。 實踐一遍就算了,結(jié)果對象還竟是她自己。 她就知道,謝瑜就是蔫壞! 宮冬菱覺得她一定是在報仇,但在那種不上不下的境地之下,若是宮冬菱不動,謝瑜就停手了,兩人又在僵持著,每次都是她先妥協(xié)。 畢竟她這不中用的身體什么情況幾斤幾兩,宮冬菱自己還是清楚的。 但話說回來,謝瑜的確跟自己不是一個水平,饜足的宮冬菱也沒有什么能挑剔的,但還是在心中嘟噥著,自己也沒有差到哪里去吧? 該做的也都做了,肯定是謝瑜自己的問題。 好在被折騰了幾次的宮冬菱竟然適應(yīng)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謝瑜看自己賣力了這么久,便是留有余地,她只癱在了謝瑜身上片刻,便又能蹦跶了。 但在謝瑜擅長的方面動土,她是再也不會了,畢竟這簡直是自取其辱。 從榻上爬起來的宮冬菱背對著謝瑜深吸一口氣,眸中沉了片刻,又是明媚起來,畢竟心愿又了結(jié)了一個。 她赤著腳走向山洞的深處,靠著墻壁邊緣走,這里有些黑,看不清石壁上有什么東西。 你去哪?謝瑜看著宮冬菱的動作,卻是一皺眉,便也跟了上來。 謝瑜記得怕黑,便是給她用法術(shù)點了些許光亮。 在暖光籠罩之下,石壁上的東西一覽無余,卻像是用什么尖利的石塊刻刀在上面刻的字跡。 宮冬菱找的正是這些,嘴角不禁揚起一點笑意。 在原著中,謝瑜就經(jīng)常躲在這里,而療愈傷勢的日子里很枯燥,除了修煉以外,便是發(fā)呆,有的時候就會拿劍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心情和日記,由此打發(fā)漫漫長日。 別看。 謝瑜也想起來這是怎么回事了,想起自己在上面寫的大量之前少年時期不懂事,一心變強的羞恥之言。 她便是瞬間擋在了那面墻之前,看著宮冬菱,神色有些復(fù)雜:師姐怎么知曉這里的東西? 若是我告訴你,阿瑜會讓我看看上面的內(nèi)容嗎? 宮冬菱抬起頭,眼睛里又是點下定決心的情緒。 她說過,自己來這里打算坦誠一切,就不會再對謝瑜隱藏任何自己的身世。 謝瑜聽著師姐的語氣,突然也漸漸明白了她想說什么,突然一沉默,等待著師姐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外界早已死去的靈魂,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穿越進(jìn)了本曾經(jīng)看過的話本子之中,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在了一個角色身上,便是現(xiàn)在這個名叫宮冬菱的身體,所以我知曉很多以前或是部分將要發(fā)生的事。 而這石壁上的東西,我也是從話本子上了解的,我知道你從前用劍刻了很多話在上面。雖然冒然說這些,誰都不會信,但是這石壁之上的東西,我沒有說錯吧。 這么久了,第一次說出事情的部分真相,宮冬菱松了口氣,似乎已經(jīng)等待了許久。 謝瑜只知曉師姐是外界的靈魂奪舍而來,卻不想她竟也知曉這是一本安排好的劇本,甚至也知道部分劇情,這是謝瑜從未想過的。 除了驚訝,她也是瞬間想起來,師姐一開始奪舍后就對自己那般好,難道也是因為知道原主上輩子的結(jié)局,才故意的嗎 宮冬菱陪伴了謝瑜那么久,怎會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對阿瑜,一開始的確是心疼你被周圍人傷害的遍體鱗傷,既然我穿越了過來,便是想要拯救阿瑜的,直到后來,不管是師姐對師妹的感情,還是現(xiàn)在喜歡阿瑜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真的。 一字一句落在謝瑜的耳中,她心中剛剛騰起的迷茫就又釋然了。 的確,她怎會不懂師姐的心意呢,即使是故意的,師姐也是唯一一個對自己那般好的人,這就夠了。 可謝瑜想起宮冬菱方才的話時,突然后知后覺地一怔。 師姐方才是不是說了喜歡自己? 謝瑜再怎么克制,也不能阻止心頭的花朵盛放,即使還沒確定下來,眼前卻只能看到宮冬菱一個人了。 師姐能能再說一遍嗎?謝瑜的聲音有些低啞,卻是在極力穩(wěn)住顫抖的聲線說出來的。 方才對謝瑜表現(xiàn)自己的真心時,宮冬菱還能順勢說出來。 現(xiàn)在被謝瑜抓住,單擰出來,卻是又羞又緊張,再也說不出口了。 阿瑜不是都知道了嗎,我說不出來了 雖然根本沒說出口,宮冬菱的面上紅了一片,聲音也是微顫。 謝瑜卻不依,眼睛中甚至有了點祈求的意味:師姐,我想再聽一次,你以前從未對我說過這句話。 師姐一向都是木頭,又格外怕羞,讓人戳戳才會接著動,若是這次不讓她說出口,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想到這里,謝瑜看著宮冬菱的眼眸色彩更濃重了。 似乎是被謝瑜的目光打動了,宮冬菱一向都拒絕不了謝瑜的請求,便是嘆了口氣,試著道:我、我我不行。 還是不行,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嗓子口一般,愛就在心口難開。 我真的說不出來了宮冬菱軟軟道,有些難堪地看向謝瑜,果然發(fā)現(xiàn)了她眼中的失落。 但謝瑜還是道:沒事,我也不喜歡我逼迫師姐說出來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會聽到師姐完完整整告訴我。 像是想起了什么,宮冬菱的突然一抬頭,離謝瑜更近些了,掂起腳,雙手?jǐn)堖^謝瑜地脖子,讓她的脖子微低,最終又主動吻了上去。 因為說不出那句話,便用吻來代替嗎? 謝瑜似乎從這吻中感覺到了點血液的味道,心中一緊,難道是自己方才弄傷了她嗎? 宮冬菱的眼眸微閃,卻是處于冷靜的情緒之中,感覺到對方的沉浸,最終一閉眼。 幸好,謝瑜似乎沒發(fā)現(xiàn),自己用了和她曾經(jīng)一樣的辦法,將藥藏在了這里,用接吻喂給了她。 這是一種會讓人遺忘記憶的藥物,它單獨使用沒有任何效果,只有和那氣體合起來才能成功,沒錯,就在香氣騰起來時,宮冬菱就等待著將藥喂給謝瑜的那一刻了。 而這藥粉中添加了宮冬菱的血液,便是能消除謝瑜腦海中所有關(guān)于宮冬菱的記憶,但好在它不會立刻發(fā)作,若在一天的時間里也沒服用解藥,那就會生效。 剛好是晚上那件事結(jié)束之后。 這是藺老告訴她方法時,一同給她的藥,連藺老也知曉,這個解決方法有失敗的可能。 若是成功,那她會給謝瑜吃下解藥,若是失敗,即使是邪神重生,也不會再記得自己了。 宮冬菱早就明白了結(jié)局,自己是凡人,謝瑜是邪神,神又怎么會徹底死亡呢,天界只不過是想用她的死傷害控制邪神罷了。 聽了黎霄的故事,宮冬菱堅定自己的想法,殉情的確是最傻的做法。 那么最好的解決辦法,的確如藺老所說的那般,全力一搏,若是失敗了也不要留給謝瑜任何痛苦。 那就了無牽掛地離開。 謝瑜在宮冬菱的懷里睡著了,那是藥的副作用,一會兒她才會醒過來,宮冬菱將其放在了軟榻之上,用手一點點描摹著她的眉眼,終于沒有負(fù)擔(dān)地說出了那句憋了很久的話: 阿瑜,我愛你。 而與此同時,陷入昏迷之中的謝瑜識海之中也響起了一個聲音:【謝瑜,我知道了一件事不對,你怎么了?】 那是好久沒聽到的系統(tǒng)1.0的聲音。 謝瑜被這聲音喚的清醒了一瞬,剛好聽到了師姐那句話,在這種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仍是一怔,下一秒?yún)s又再次被什么東西拖入沉睡的泥沼。 第72章 我愛你 宮冬菱看著謝瑜已經(jīng)熟睡的眉眼,還因為感受到了危機而微皺。 她一聲嘆氣,便抽出自己的玄菱,刀鋒劃在謝瑜手臂的皮膚之上,幾乎瞬間就留下了暗紅的鮮血,這是邪神血液獨有的顏色。 只是這血沒有向下繼續(xù)蜿蜒流逝,而是似乎被玄菱吸收進(jìn)了劍身。 的確,謝瑜的血對于任何一種劍魂來說,都是提升它們魂力的最佳補藥,自然不會任其浪費。 宮冬菱看著這副場景,什么話也沒說,只因她要的便是這般玄菱淬血的效果,邪神的血液是邪魂之力的載體,這樣下來,玄菱便會成為了結(jié)系統(tǒng)2.0的利器。 好了,不要再吸收了。 擔(dān)心謝瑜血液流失的太多,宮冬菱突然沉聲跟玄菱道,畢竟劍魂拒絕不了誘惑,只會一直吸收那鮮血。 玄菱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但也聽話地飄回了宮冬菱的身側(cè)。 而宮冬菱便是立刻上前,往她的傷口之上灑了藥粉。 等做完這一切,宮冬菱看向手中的藥粉,又是一陣恍惚,那是自己在剛穿進(jìn)書中時,往謝瑜傷口之上敷的藥粉,那時她被許若真關(guān)在禁閉室中一頓鞭刑,是自己將阿瑜救了出來。 回想起來,謝瑜當(dāng)時對自己極其抗拒,宮冬菱到現(xiàn)在都記得她那個不可置信和懷疑人生的表情。 畢竟態(tài)度那般惡劣的原主突然轉(zhuǎn)性,她一時半會當(dāng)然接受不了。 宮冬菱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傷口在自己眼前逐漸愈合,恢復(fù)成一片光潔的手臂,不留一點痕跡。 阿瑜不會發(fā)現(xiàn)手上被自己傷過,自然也不會知曉她的計劃。 終于,她從塌上起身,往方才那片石壁走去,沒有了謝瑜的阻攔,上面的痕跡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