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傾心(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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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曜因回到黎公館,抬眼看了掛鐘一眼,不多不少整整十點鐘。 推了房間的門進去,瞧見黎穗之正霸占著他一側(cè)的臥床,一本書拿在手里,罩著她的整張臉,半天不見翻動一頁。 他走上前去,軍裝擱在絨布沙發(fā)上,而后抽走她手里的書:“還沒睡?” 黎穗之眼神精明:“今日聽說長野健一請你去吃飯了?!?/br> 黎曜因一笑,抬手揉揉她頭發(fā):“你消息倒是靈通,不過不是吃飯,是喝花酒去了?!?/br> “難怪一身庸脂俗粉味兒?!崩杷胫诒乔吧攘松?。 他眸光含了一絲曖昧:“沒你身上的味兒好聞。” 黎穗之去推他:“快去洗澡?!?/br> 他沒動,嗓音啞了幾分:“幫我件事?!?/br> 說是喝花酒可真不假,不知道叁橋一郎趁著他去方便時往他酒里放了什么助興的東西,方才又經(jīng)了佐川梨子的一番撩撥,他一直是強壓著的。 如今回了家,神經(jīng)松弛下來,倒覺得愈發(fā)難受。 胸口燥熱異常,灌了冷水下去也不怎么能緩解,反而冷熱碰撞,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他一只手撐著床沿,一只手去解領(lǐng)口,眼睛有些發(fā)紅,手碰到脖子都覺得燙。 黎穗之看他眼神有些渙散,連忙問:“你怎么了?” 他探身向前,就把人往懷里帶,guntang的吻落在她唇角。 黎穗之心跳有些亂:“我…今天不行?!?/br> “嗯?!彼阂е南麓?,“我知道?!?/br> 他拉著她的手,邊吻邊向下帶去:“用手就好。” 他有點透不過氣。 黎穗之手里一陣發(fā)麻,灼熱、腫脹握在手里,她胸口起伏不定,甚至有些把握不住。 她的手帶著些涼意,觸及讓他心里激了一下,只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可我不太會?!?/br> 她遲疑著去看他,卻見他眼底涌上來越來越濃重的猩紅。 神經(jīng)亢奮和極度壓抑帶來的反應(yīng)讓他意識有些不清醒,陣陣悸動傳導(dǎo)進血液。 “我教你。” 他覆在她的手上,不輕不重地開始打磨起來。 黎穗之幾欲脫手,卻因為有他手掌的包裹而穩(wěn)穩(wěn)握著,掌心的濡濕越積越多,滑膩的,溫?zé)岬模砩嫌行┒丁?/br> 握著她的手動了一段時間,黎穗之明顯感覺他喉間有低沉的喘息一聲大過一聲,她臉上有些發(fā)燙,躲開他滿是情動難消的愛欲與肆意的眼神。 他加快了動作,她只覺得手心里的黏液越來越多,幾乎滑得出奇。 “幫我拿條毛巾?!彼f。 黎穗之松了手,快步走到浴房,抽了一條遞到他手里。 沒過多一會兒,他一聲喟嘆,用毛巾抵著,傾數(shù)xiele出來,白灼的液體被毛巾包裹著,只覺溫?zé)帷?/br> “去洗手?!?/br> 他笑著拉她一同去了衛(wèi)生間,握著她的手一同洗了兩遍。 黎穗之站著靠在他懷里,他抱著她,靠著洗手池,蹭了蹭。 黎穗之拿過干凈的毛巾放在手里仔細擦了擦,抬眸正撞上他的灼灼視線,她又偏頭躲開。 “還難受嗎?”她轉(zhuǎn)過身去,與他面對面抱著。 黎曜因抬手撫在她脊背,話有些浮躁:“好了一些,但你一問我就又想了?!?/br> 黎穗之笑出聲來:“不正經(jīng)。” 黎曜因去刮她鼻尖:“你先去睡,我洗一下?!?/br> 再出去時,黎穗之已然有些困倦了,但還是沒怎么睡實。 她打了個哈欠,翻過身去滾進他的懷里:“今天這頓鴻門宴,有什么收獲?” 黎曜因揚了揚唇:“你倒是稱職,即使是在床上也時刻不忘你的任務(wù)?!?/br> 黎穗之捏他的下巴:“干嘛把我說得那么冷,我關(guān)心你還不成么?” 他手臂劃過她的腰側(cè),聲調(diào)拖得綿長:“好,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 黎穗之這才挑了挑唇:“他們沒給你安排日本女人?” 黎曜因撐起身子來看她:“你倒是對他們的那些手腕兒一清二楚。” 黎穗之頗有些得意:“那黎長官怎么不順了他們的一番心意?想必挑的人是不錯的,必不會叫你強忍著如此難受。” 黎曜因復(fù)又躺下,眼含笑意望向她:“我就是難受死,也不碰別的女人。” “你是在向我表忠心嗎?” 他挑眉:“滿意嗎?黎小姐?” 黎穗之思忖片刻:“受寵若驚。” 他的手臂收緊了一些,沉聲說:“譚正誠已經(jīng)知道了,他會運作?!?/br> 黎穗之猛地睜大眼睛:“你知道譚正誠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可兩人卻皆心知肚明話中含義。 黎曜因眸光微沉下來:“那日我從七十六號把你接出來,你的目的地不是申江大學(xué),而是江氏制衣,對嗎?” 黎穗之沉默了,半晌并未答話。 黎曜因繼續(xù)說:“你從江氏制衣出來十分鐘,譚正誠也走了出來,你不要告訴我他是碰巧遇到你或者是等著你一起做衣裳的?!?/br> 黎穗之頓了頓:“你跟蹤我?!?/br> “你以為,姚湘晚的人不會跟著你?” 黎穗之驚覺,卻不知該說什么好。 只聽他嘆一口氣:“我知道規(guī)矩,保密原則不能說太多。我只要一點,我不會干涉你的工作,但我必須保證你安全活著?!?/br> 有些暖意,刺破皮膚,流進心里。 她有些悵然:“我以后會更加小心?!?/br> 他摟一摟她:“不早了,睡吧?!?/br> 黎穗之的心尖有些酸澀,伸手摟緊他的腰:“我不想睡,我們再說會兒話?!?/br> 說不上的來由,仿佛是某種預(yù)兆,緊緊地扼住她的喉嚨,心思有些慌亂,又不知道因何慌亂。 與虎謀皮的如履薄冰的日子,每順利度過一日,都像是恩賜得來的。他們殫精竭慮地算計,費盡心思地周旋,早已精疲力竭。 于是每一個脈脈溫情相對的夜晚,與他們而言,都變得如稀世珍寶一般寶貴。 如若看不到明天的黎明,這每一個深夜的溫存,大抵能抵得掉一些不見天光的暗影帶來的徹骨冰寒。 黎曜因怔了怔,柔和地笑了:“好?!?/br> 長野健次最近追黎穗之追得很緊,在申江大學(xué)的課堂上時常能見到他的身影。 黎穗之站在講臺上向下望去的時候,目光每每與他接觸,他都撐著頭對著她笑,有的時候用書遮住下半張臉,笑意就從上揚的眼尾流出來。 班上不少女同學(xué)都開始紛紛留意這個帥氣又帶著些張揚的異國男人。 當(dāng)然,他故意對著她們假稱自己不怎么會說中文,談話間叁句有兩句要夾雜著日語單詞,聽得那群圍在他面前一臉崇拜的女孩子們云里霧里,嘰嘰喳喳地問他是什么意思,好似更熱鬧了。 課間休息時間不算長,女學(xué)生們趕著去上別的課,踩著鈴聲一哄而散,其中有幾個邊走還在不時留戀地回頭張望。 他懶洋洋地站起來,慢慢踱步到講臺前,手肘撐著半人高的臺面,似笑非笑地打量黎穗之:“在等我?” 黎穗之收拾著不知道已經(jīng)歸置了多少遍的講臺,沒抬眼:“怕你帶壞我的學(xué)生,我得親自盯著?!?/br> “是嗎?”長野健次食指劃過下巴,“我還以為你是在專程等我呢?!?/br> 黎穗之去看他,他那雙帶著霧氣的眼眸微微上挑叁分,正一瞬不瞬地與她對視:“穗之好像在口是心非?!?/br> 她笑:“何以見得?” 長野健次伏在講臺上,湊近她一些:“剛才我和她們在說話的時候,明明看到你往我這邊看了好幾次。不是在看她們,而是只在看我?!?/br> 黎穗之迎上他的目光:“我是在監(jiān)督你,自然要看你。她們我放心得很,不過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終究覺得新鮮罷了。” “哦?!遍L野健次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原來你是對我不放心?!?/br> 黎穗之怎會不知他話中別有深意,但當(dāng)下卻故作不知。 她裝作沒聽明白,抓起了書抱在懷里就朝教室外走。 長野健次長腿一邁,連忙跟上,他邊走邊扭頭看她:“怎么?你生氣了?” 黎穗之忽地停下:“生氣?我為何要生氣?” 長野健次忽然低頭笑了,陽光斜射在他側(cè)臉,照得他濃黑的頭發(fā)微微閃著淺金紅色。 “穗之,你在意我?!?/br> 他的語氣變得很認(rèn)真,一改之前對著女學(xué)生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散漫,前所未有的誠懇。 他瞧著她:“我想知道,你喜歡我嗎?” 黎穗之一時間倒是沉默了,半天沒做聲,定睛看著他,好半天才開口:“你喜歡我?” 長野健次的眼神脈脈含情:“我每日來這里,就是想見你?!?/br> 黎穗之故意吊著他:“想見一個人也不一定是喜歡,也有可能是別的?!?/br> “但不是?!遍L野健次遲疑著靠近她一寸,鞋尖幾乎抵著她的鞋尖。 他籌措著話語,微微濕漉的眼睛被長睫毛覆蓋著,仿佛也沾染了霧氣,像是梧桐葉落進水里,青青黃黃的濕了一片。 又似乎像是夏日的酸梅揉碎了,透著酸酸澀澀的梅果氣息,直撲向人的心里。 黎穗之只聽他說:“我很確定,我喜歡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心意,你喜歡我嗎?” 黎穗之就那么逆著夏日午后飽脹的燦盛光焰去看他,笑意充滿了她的眼睛:“你猜猜看?!?/br> 他聞言猛地抬起了頭,顧不得被陽光曬得瞇起了眼睛,急切地去分辨她眼里的情意。 長久的凝望過后,長野健次深深地笑出來。 他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輕輕柔柔的吻,落在她的眼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