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書迷正在閱讀: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shù)霓r(nóng)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暴躁小姑姑、租了個女友回家、我的絕色董事長老婆
宇文縉笑了下,聲音柔和:你叫霽兒,對嗎? 小孩兒輕輕點了下頭:嗯。 宇文縉道:朕叫宇文縉,從現(xiàn)在開始,便是你的父親了,你隨朕姓,姓宇文,叫宇文霽。記住了嗎? 小孩兒愣了愣,眼神有些茫然著抬起頭來:你你真的是我父親嗎? 以前也許不是,但現(xiàn)在開始,是了。 ? 宇文縉起身,伸出手將他抱了起來,小孩兒稍微掙扎了下,但見宇文縉似乎沒有別的意思,掙扎幾下后便停下了。 他靠在宇文縉肩膀上,模樣有些頹廢,手里依舊緊緊攥著那個撥浪鼓。 宇文縉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霽兒,朕問你,以后,你要如何稱呼朕? 他想了想,答:父親。 很好,宇文縉笑了下:你要永遠(yuǎn)都記住。以后不管誰問你,你都得這樣回答。 任何人嗎? 對,任何人。因為,現(xiàn)在開始,這就是事實了。 由我宇文縉決定下的你是我兒子的事實。 宇文縉又問:朕是你的什么人? 宇文霽乖乖回答:是我的父親。 宇文縉笑了下,抬手輕輕摸了下他的頭發(fā):真乖。 第93章 九十三 申時剛至, 皇宮里出來一批人,在京都城門前、各主街道張貼皇榜,宣告的, 是一則重大消息:當(dāng)今大涼皇帝宇文縉流落民間的兒子已尋回, 且已入住皇宮, 作為皇帝唯一的子嗣, 不日便要為他進行冊封, 立為東宮太子。 此消息一出, 京都眾人議論紛紛, 大街小巷都是在說這件事的。 拉著單安承在街上亂逛的軒轅錚自然也看到了那道皇榜。 剛看到時,軒轅錚還不相信, 以為是什么人的惡作劇,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前來張貼皇榜的, 是宇文縉身邊的林惜, 還有其余與林惜交好的一眾侍衛(wèi)。 軒轅錚連忙走上前去詢問此事。 林惜見到是他,便與他走到了一邊無人處, 而后如實回答:軒轅少將軍,此事屬實,陛下已經(jīng)將孩子帶回皇宮,不過孩子太小,又有受驚,不能立刻住進東宮,陛下便讓他在清風(fēng)殿住下了。 軒轅錚緊皺起眉頭。怎么會這樣?陛下哪里來的孩子?!從未聽說過陛下有什么流落民間的孩子?。。?/br> 而對此事有質(zhì)疑的, 不僅是軒轅錚一人,其余的朝臣們在得知消息后也紛紛震驚與疑惑,準(zhǔn)備去往皇宮與宇文縉確認(rèn)此事。 何況,冊封儲君這種大事, 怎么能如此兒戲?!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找回來的孩子,怎么就能確定真的是陛下的孩子呢!! 但宇文縉已然猜到朝臣們會蠢蠢欲動,所以提前封禁了皇宮,若非他下旨,明日早朝之前,朝臣們不得入宮。 所有想要見他的人,一時間都被堵在了皇宮大門前。前半日一直安靜的皇宮大門,此刻倒是熱鬧非凡。 鄒越也在其中。他難以置信,居然會冒出來一個陛下的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 是當(dāng)初在江南的時候? 越是這般想著,鄒越的眉頭便皺的越緊。如果真的是陛下在江南時有的孩子,那他還真是大意了!這么久來,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的存在! 如今陛下尋回孩子,又如此著急冊封為太子難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嗎? 鄒越不遠(yuǎn)處便是丞相嚴(yán)慈,還有匆匆忙忙趕來的軒轅泊。 沒有人能進去,大家都只能站在外面說些話。 見軒轅泊來了,嚴(yán)慈連忙和他走到了旁邊,壓低聲音開口:將軍,你覺得這事是個什么情況?陛下那里怎么好端端的冒出個兒子來,真的會是陛下的孩子嗎? 軒轅泊也不清楚,畢竟事發(fā)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否則也不至于那么多朝臣都擠在皇宮門口了。 至于陛下的那個孩子如果是假的,陛下怎么能冊封那個孩子為太子?但陛下自從登基后,潔身自好,即便是瑜貴妃也沒有懷上子嗣,那個孩子是 軒轅泊稍加思索了下,莫不是陛下尚未登基成為皇帝前有的?那應(yīng)該是在江南那邊的時候?! 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求證起來,有些困難。 軒轅泊道:還是等明日早朝的時候再問陛下吧,今日陛下是不會見任何人的,丞相,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嚴(yán)慈想了想,有道理,便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他們很快離開。而見到他們真的走了的鄒越一行人,也覺得繼續(xù)待在這里純屬浪費時間,便陸陸續(xù)續(xù)離去,準(zhǔn)備明日早朝時分再與陛下求證孩子一事的具體情況。 朝臣們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但總有人不守規(guī)矩。 軒轅錚決定等天黑后從宮墻上翻進去。反正翻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種事情,他熟得很。 天色漸晚,夜色緩緩降臨。 皇宮清風(fēng)殿內(nèi),宇文縉正在房間里教宇文霽練字。 別的事情,他已經(jīng)在白天時交代過,如今清風(fēng)殿內(nèi)待著的人都是他信得過的,何況,這里有無月和岳明輪流守夜。宇文霽住在這里很安全。 無月走進房間時,宇文縉正教宇文霽寫他自己的名字。霽的筆畫有些多,宇文霽只知道年,不知道寫。這會兒,也是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長什么樣的。 無月開口:陛下。 宇文縉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而后重新低下頭去,抬手摸了摸宇文霽的腦袋:你在這里好好練,朕出去一下。 宇文霽乖乖點頭,不太熟悉的抓著筆在紙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宇文縉走出房間,無月跟隨其后。 房外還有一個人,是為宇文縉診治的溫老頭。見他出來,客氣行禮后,也不等宇文縉說點什么,便伸出手抓過他的手腕,為他診脈。 和上一次診脈相同,脈象趨于平穩(wěn),不久之前劇烈發(fā)作的毒,此刻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壓制住,沒有半分涌動的跡象。 溫老頭不由皺起眉來,這對于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沒有癥狀,便無法得知患者身體情況,也就無法判斷患者對藥物的可接納程度,對于之后制作解藥,更是一個麻煩。 他問宇文縉:皇帝陛下,請恕我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吃過什么東西來強行壓制體內(nèi)的毒? 宇文縉愣了下。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他露出個笑容來:重要嗎? 當(dāng)然重要!溫老頭語氣忽然嚴(yán)肅起來:皇帝陛下,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啊,不能隨便亂吃東西的!請你告訴我,你吃的是什么? 朕不知道。 什么意思? 只是一種藥丸,很小的一顆,是我家小九給的。 小九?誰? 朕之前養(yǎng)的鴨子。 溫老頭忽然沉默了,他覺得這樣的話未免太荒謬了些,皇帝吃了一個鴨子給的藥丸?!他怕不是真的要完吧??!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陛下,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請你 朕說的就是實話啊,沒有跟你開玩笑。 溫老頭無奈,悶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宇文縉看著他有些不高興離去的身影,亦有點無奈。他說的就是真的啊,那個續(xù)命丸原本就是小九給的,是由什么成分組成,他根本不清楚,畢竟他也不是大夫。而小九之前確實也是他養(yǎng)的鴨子,不過 就是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變成了一道淺藍色的屏幕,不再是一只大白鴨的形態(tài)。 此刻,就在門口的半空中漂浮著。只是,只有他能看見罷了。 宇文縉臉上露出一個些許無奈的笑容,輕輕嘆息一聲。 旁邊的無月眼神淡淡瞥了他一眼,雙手環(huán)抱在身前,眼神平靜望著安靜的院子。 她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是吃了什么藥才讓現(xiàn)在的你看起來和從前別無二致,也許這對目前的你而言是件好事,但你的這種行為,純粹就是在自尋死路。 宇文縉挑了下眉:無月姑娘這是在擔(dān)心朕嗎? 我只是在擔(dān)心你是否還能活到履行諾言的那一天。 朕答應(yīng)獨孤燁的事,很快就會有個結(jié)果了,無月姑娘不必?fù)?dān)心。 宇文縉轉(zhuǎn)身要回房間時,無月再次開口:你到底吃的是什么藥? 朕,真的不知道。 宇文縉走回房間。 無月看了他一眼,眉頭蹙起些許,無奈著搖了下頭。 宇文縉知道他們是擔(dān)心自己體內(nèi)的毒,可先前都沒查出來具體是什么毒,情況又如此危急,他差一點點就要死了,只能選擇服下小九的續(xù)命丸。 一個月安然無恙的時間,足夠他拿來做很多事。很多不能耽擱的事。 至于解毒的事,等到這一個月結(jié)束后再做,他也可以接受。如今的他沒事,便不會影響到他原本的安排。 他走回到書桌前,低頭看了眼宇文霽寫的字。說是字,其實只能算是一大團的黑色墨跡。興許是霽這個字的筆畫太多,而宇文霽本身也不太會寫字,所以才弄成這樣。 見到宇文縉過來,宇文霽抬起頭來,臉蛋上還有些許他自己抬手擦上去的墨痕。 他朝宇文縉眨了眨眼睛,軟乎乎的小手將面前那張紙推到宇文縉跟前,聲音弱弱的,他自己似乎都有點心虛:寫好了 宇文縉挑了下眉:你確定,你這樣是寫好了? 他伸手按住那張紙:這上面的哪個字,你覺得是認(rèn)得出它是個字的? 宇文霽低頭仔細(xì)看了看,然后重新抬起頭,輕搖了下腦袋。 宇文縉繞過書桌,走回到宇文霽身邊。他拿過一張新的紙擺在宇文霽面前,而后握住他抓著筆的手,一筆一畫的教他重新書寫那個霽字。 宇文霽眨了眨眼,學(xué)的認(rèn)真,可惜就是手不太聽使喚。宇文縉握著他的手一起寫的時候,那個霽字是規(guī)規(guī)矩矩寫在紙上的,可宇文縉一松開他的手,他自己寫下來的就亂七八糟,只剩下一團墨跡。 就連衣袖上,手掌上也都被弄上了墨痕,他試著擦了下,可不僅沒有擦掉,反而越弄越臟。 這衣裳看起來很貴重,一定價值不菲,就這樣被他弄臟了 他抿了抿嘴唇,小小的身體不自覺有些僵硬,猶豫了會兒后,還是小心翼翼抬頭去看宇文縉,怕他生氣,怕他責(zé)罵自己。 宇文縉低頭看著他,沒有責(zé)怪什么,只問他:累了嗎? 宇文霽想了下,而后搖頭。 宇文縉倒是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宇文霽的腦袋: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明日再繼續(xù)。朕讓紅葉jiejie帶你去洗個澡,好不好? 宇文霽放下手里的筆,沉默了會兒后,他問:您您不生氣嗎? 生什么氣? 就就是、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也不會。您不生氣嗎? 宇文縉挑了下眉:你還小,不著急,有的是時間慢慢學(xué)。朕可不跟一個小孩兒生氣。 宇文霽看向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幾下。 宇文縉又道:不是告訴你嘛,朕是你父親,哪有父親因為兒子寫不好幾個字就生氣的?你以前沒學(xué)過,不必著急,明日好好練,每日若是能多些進步,便是值得表揚的,別胡思亂想,明白嗎? 嗯,明白了。 宇文縉笑起來,也站起身來,稍微舒展了下肩膀:餓了嗎?給你準(zhǔn)備點吃的? 宇文霽搖頭:不餓。 朕倒是餓了,宇文縉走出書桌,轉(zhuǎn)頭朝他笑了下:乖兒子,要不要跟朕一起吃點好吃的? 好。 第94章 九十四 軒轅錚偷偷跑來清風(fēng)殿時, 在院中遇到了無月,兩人對視了眼,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無月先轉(zhuǎn)身朝向另外一邊, 若無其事的模樣好似沒有看見軒轅錚一般。軒轅錚也沒有猶豫, 立刻朝宇文縉的房間跑過去。 他跑進房間, 一句陛下剛張開嘴, 聲音還未喊出口, 便看見了坐在房內(nèi)桌前吃東西的宇文縉, 還有一個小孩兒。 小孩兒就坐在宇文縉身邊位置, 看見門口來人,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朝那邊看過去, 宇文縉也隨即看過去。兩人姿勢相同,表情相同, 面容雖一大一小, 卻有著一股莫名的相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