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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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揚起手來,本打算去掰裴和淵的臉,突聞“啪”的一聲,竟從書架帶下本書來。 裴和淵蹙額拖起關(guān)瑤的手:“痛不痛?” 痛倒不痛,就是這人方才跟聾了似的,怎么說都沒反應(yīng),關(guān)瑤甚至一度感覺自己險些憋死在他懷里頭。 “都讓你松開了,你這耳朵生來看路的不成?”關(guān)瑤氣得伸手去掐。 裴和淵十分配合地矮低了身子,讓她不用踮腳。 他歉聲道:“是為夫不對,為夫方才一時莽了,不曾聽見娘子說話?!?/br> 確實關(guān)瑤并未真的傷到手,裴和淵才蹲下身子,去拾掉落的書冊。 那書冊已摔得攤開,里頭夾著的謄寫漫漫紙散了一地。 裴和淵一張張拾著,復(fù)又整齊疊好。 只他在將那些謄紙塞回書頁之中,闔上書冊之后,目光卻停留在那書封之上。 幾息后,裴和淵抬頭仰視關(guān)瑤:“這是娘子謄寫的?” 聽他聲音低沉得不對勁,關(guān)瑤低頭去看。 群青色的書封之上,寫著險勁豪放的四個大字:晴園詩集。 想起些什么,關(guān)瑤立馬搖頭:“不是我寫的,是,是……” 她支支吾吾,裴和淵也不催,只眼也不眨地望著她,靜等下文。 關(guān)瑤結(jié)舌半晌,實在不好說這詩集,是她阿姐寫的。 猶記得那年七夕曬書時,下人曾在阿姐房中翻出大量陳年的話本子,而那些話本子混著一冊詩帖,扎眼得很。 因為知道阿姐入宮前也不是愛文墨之人,是以見那厚厚的詩帖,她便好奇拿來翻了幾頁。 詩不多,重復(fù)來去也就七八首的樣子。但每一首都臨了不下十遍,還極其用心地制成了謄本。 爹娘常說她的性子與入宮前的阿姐極像,她便換想了下,自己靜下心來寫幾個字都渾身發(fā)癢,何況坐在桌案邊臨這么些帖? 而后來去到青吳,某日在書齋淘話本子時,偶然見得相仿的詩,她才知阿姐那謄本里的詩,都出字這《晴園詩冊》。 這當中的聯(lián)系,任誰都想到十七八層去,又教關(guān)瑤怎么好說? 總不能真說是她阿姐的,再說她阿姐許與靖王有過一段舊情? 房中響起書頁翻動聲,裴和淵也不起來,維護著半蹲的姿態(tài)翻看了幾張,才又抬了頭問:“娘子房里收藏著旁的男人詩作,還被為夫發(fā)現(xiàn)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人過于反常,甚至還笑了一下。 心中警兆大作,倏爾福至心靈,關(guān)瑤彎下身子,抱住右手“嘶”了一聲。 果不其然,裴和淵立馬著緊地站起身來:“娘子怎么了?” “手疼……”關(guān)瑤眼里升起霧氣,開始幽幽咽咽地算秋后賬:“都怪你,讓我磕到手了!” “……”裴和淵好笑道:“方才不是說不疼?” “我哪有說不疼?”關(guān)瑤迅速尋到他話中錯漏,理直氣壯地指責(zé)道:“你怎么又冤枉人?我分明沒有說過這話!” “是么?原來為夫又冤枉了娘子。”裴和淵放下那晴園詩集,淡淡地回了句。 聲線無有波瀾,可那雙擁雪般的眸子,卻像能洞悉一切,關(guān)瑤的這點小心思,在他眼中顯露無疑。 關(guān)瑤被看得后頸發(fā)麻,只好嚶嚶地往裴和淵懷里鉆:“夫君呀,人家手疼……” 哼哼唧唧鉆了半天,本是替她拍著后背的手,突然順著腰際向下滑到膝彎,緊接著整個人失了重,被騰空著橫抱了起來。 關(guān)瑤低呼一聲,立馬抱住裴和淵的脖子:“夫君,你做什么?” 裴和淵把人放到榻上,才道:“娘子的帳子好香,為夫此刻仍有醉意,頭暈得很,想讓娘子陪我午憩片刻。” 帶著極淡酒氣的拂過關(guān)瑤面頰,裴和淵的眼中,盡是不容錯辯,似要將人熔掉的炙熱。 被這樣的目光鬧得心中一燙,腳下一軟,莫名想到自己方才跟娘親說的那些話。 雖知按距離來算,夫君不大可能有聽到,可她到底有些心虛。 一顆心似要躍出嗓子眼,關(guān)瑤口頭磕巴道:“我不困的,你歇就好了。我,我去看看醒酒湯來了沒?!?/br> 說著話,關(guān)瑤試圖爬起來,卻又被輕輕推回到榻上。 不僅如此,裴和淵還蹲下身子,握住了關(guān)瑤的腳,一幅要替她脫鞋除襪的架勢。 關(guān)瑤嚇得心口亂跳:“夫君別動!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話音剛落,右腳的繡鞋便被裴和淵掌在了手中。 說起來這鞋還是在路上時,裴和淵買給她的。 因為易容扮成那焦七郎君,關(guān)瑤帶的便多是男裝,女裝只有寥寥兩套換洗的,鞋自然也只有兩雙。 可既是趕路,走路怎么都比平時要多上一些。關(guān)瑤的腳又格外細嫩,那兩雙鞋便怎么穿怎么磨腳。 在發(fā)覺關(guān)瑤那鞋不稱腳,且還讓她起過一個小水泡后,裴和淵直接把那兩雙鞋給扔了,親自去鞋鋪抱了一堆繡鞋回來給她試。起碼試了得有三十多對,才尋到這么雙輕便不累腳的。 軟底的鞋,鞋面上勾的是錦葵山茶的紋樣。 錦葵嫩黃,山茶艷紅。 而此刻裴和淵的指腹,正沿著那交織的托葉上下游移,直到花緣處。 明明被他摩挲的是鞋,可不知怎地,關(guān)瑤卻不自覺地摒起息來,烏濃的眼睫微微顫悸,一張臉愈加紅似蕃柿。 “夫君別鬧了,快放手?!标P(guān)瑤試圖把腳抽回,卻到底抵不過裴和淵的氣力。 她兩只腳在他手中如細弱的葉柄,輕輕一使力,便讓她動彈不得。 “馬上好了,娘子莫要急?!睂⒗C鞋擺到榻凳之上后,郎君隔著羅襪扣住姑娘家的腳。 “你放手,我自己來就好……”關(guān)瑤仍是掙扎著,聲卻已如蚊蚋嗡鳴。 裴和淵將視線從襪上挪到關(guān)瑤臉上。 染著酒色的眸子莫名瀲滟,眼角的斜紅更是平添風(fēng)情,他那覷來的目中,更是沾著佻薄的笑。 郎君低低道:“不是手疼么?我替你脫?!?/br> 踝骨處的怪感同時傳來,關(guān)瑤驀地朝后一縮,抓緊了繡著水蓮的褥單。 --- 熬好的醒酒湯,到底沒能送進那房中。 未時正,窗牖開敞著,味兒早便散了個七七八八。 掩起的幔帳水波一般動了動,似是有人在里頭摸索。 過了會兒,自帳隙間緩緩伸出只軟臂來。 腕白肌紅,凝如玉脂。 須臾,那手扒住床沿,像是掙扎著要借力起身,可才扣著扒了一下,卻被另只陡然伸出的長臂給拽了回去。 幾聲嬌聲嗔罵溢出帳外,有人低低笑了幾聲。 “嗑嗑——” 門被叩響,湘眉在外傳話道:“郎君,少夫人,席爺來了。” “知了,讓他等著。” 應(yīng)聲過后,一個身影坐了起來,隨即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動靜。 片刻后帳被撩開,掛去了玉鉤之上。 裴和淵起身套上皁靴,便又是發(fā)冠端正,鞶帶齊整,一幅淑人君子的模樣。 擰了帕子替關(guān)瑤細細拭過雙足后,又替她把襪鞋穿上,末了還體貼地問:“娘子可還好?可需我抱娘子出去?” “少充好人了,誰要你抱?。俊币皇谴┲?,關(guān)瑤簡直想踹他兩腳。 被他抱出去,誰還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以后還做人不做了? 裴和淵嘴角噙著猶不怠足的笑,寵溺道:“好,那娘子自己來,咱們走慢些就是?!?/br> 關(guān)瑤沒能忍住,當場剮了他一眼。 她現(xiàn)在從腳窩到腳腕子全是酸的,就是想健步如飛也是不可能的事! 是以當夫婦二人慢慢悠悠到了花廳,入目看到的,便是個急得跟猴似的席羽。 見這對夫婦還蓮步輕移款步姍姍,席羽把眼一瞪:“這地是鐵板不成?走快兩步會燙腳?” 裴和淵扶著關(guān)瑤的腰,仍是不緊不慢地走著。待到廳前的檻欄外時,生怕關(guān)瑤提不動腳,還勾著腰把人往上帶了帶。 席羽嘴角抽搐。 待到跟前,裴和淵直視著席羽,眸光濃漆深邃,唇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就這么一個眼神,便把席羽看得渾身發(fā)毛:“你這樣看我作甚?不會連我也忘了吧?” 裴和淵揚了揚唇:“許久不見?!?/br> “才個把月而已,什么許久不見?”這般古古怪怪,席羽見了鬼一樣向后仰了仰:“聽說你失憶之后跟狗皮膏藥似的,說起話來也油膩得嚇人。你可別跟我說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話,我午時吃的糯米飯還沒消化的!” 對席羽的譏訕之言,裴和淵恍若未聞,只淡聲問道:“何事尋我?” “誰尋你啊?我尋的是小嫂子?!毕鹪竭^裴和淵去看關(guān)瑤:“小嫂子,江湖救急!還請小嫂子快些個與我去萬汀樓,看如何能把那位夏神醫(yī)給哄回去!當我求小嫂子了!” “夏神醫(yī)到順安了?哄回去是什么意思?他老人家不是伯府給二姐看病么?怎么又在萬汀樓?”一堆疑問出來,關(guān)瑤眼露訝異。 說起這事,席羽牙關(guān)緊扣,臉色極其難看:“夏神醫(yī)……是被趕出伯府的?!?/br> 關(guān)瑤當即皺了眉去問喜彤:“怎么回事?不是讓你接應(yīng)夏神醫(yī)么?他老人家怎么會被趕出伯府?” 喜彤忙解釋道:“奴婢是親接了夏神醫(yī)入府的,本來夏神醫(yī)也準備給二姑娘探脈了,可老夫人突然出現(xiàn),訓(xùn)斥了奴婢一頓不說,還,還把夏神醫(yī)給趕出府去,不許他給二姑娘看病……” “……”關(guān)瑤只覺匪夷所思,須臾思慮后便道:“先去萬汀樓吧,當中情形到了再說。” --- 一行人匆忙離了關(guān)宅,坐上馬車往萬汀樓趕。 行至半途時,忽在街心遇得一陣sao亂。 動靜過大,甚至阻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