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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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瑤忙不迭點頭。 成親這么久還未圓房…… 紀氏立時狐疑道:“莫不是他身有隱疾無法人道,才對你虛與委蛇?怪道適才那般著緊,原來竟有這么一出?” 越想越是這么回事,紀氏這回直接站了起身:“不成!這也是個萬萬忍不得的!若久無子嗣旁人還要指責我兒身有不足!你今日莫要跟他回那勞什子伯府了,就留在咱們家中,我這便讓你爹爹把他給趕將出去!” “阿娘不要!”關瑤連忙抱住娘親的腰,哭笑不得道:“不是阿娘想的那樣!夫君身體康健著呢!” “你與他都未曾圓房,如何知曉他身體康?。俊奔o氏只道女兒年輕不曉事,苦口婆心勸道:“我的兒,你可莫要受他蠱惑替他遮掩。須知皮相易老,甜言蜜語噓寒問暖更是過不得一世,男子若是虛弱萎靡,受苦的可是你!” “阿娘啊,我與夫君同床共枕這么多日了,他身體是否康健我自然能知曉的,阿娘莫沖動!”關瑤急得一腦門子的包。 總不能說,不能說自己親眼看過夫君本錢有多雄厚吧? 大抵自這話中察覺到些什么,紀氏冷靜下來想了想:“此話當真?” “女兒絕對沒說假話!”關瑤豎指發(fā)誓。 紀氏度忖了下,這才沒再執(zhí)意往前廳去。 她握住關瑤的手,把那豎起的幾個指頭按了回去,嘆道:“好罷,為娘的姑且信你。只我兒須知,你嫁去那臨昌伯府,斷不是去受委屈的。若得了氣受,若覺哪處不妥,必要回來告訴爹爹阿娘,可知了?” “女兒知了。”關瑤點頭如搗蒜。 紀氏這才放下心來,愛憐地撫了撫女兒的額發(fā)。 母女兩個閑聊幾句后,紀氏便紅著眼角問關瑤:“前些日子你進宮見過瑧兒了,她可還好?” 關瑤點點頭:“阿姐道是一切都好,讓爹爹阿娘莫要記掛她。” 紀氏嘴角含笑,心中卻泛著愁緒。 就是總報好,才讓當娘的心頭不踏實。 明明入宮前,長女也不是現(xiàn)下這么個報喜不報憂的沉靜性子。 見得母親眉間郁色,關瑤歪過去,賴在紀氏肩頭賣乖道:“對了阿娘,阿姐說要給靈兒再生個弟弟meimei的!阿娘呀,何時得空了,咱們替阿姐去相國寺給菩薩上個香可好?” “好,自然要去的?!奔o氏展顏道:“靈兒呢?那孩子可還好?” 關瑤答著:“還是咋咋乎乎的,可有精氣神了。” 紀氏替關瑤把額角碎發(fā)拂到耳后,佯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那日進宮,你可有去拜謝陛下?” “夫君去了的,陛下不曾宣我,我就在嘉玉宮待了一會兒?!贝鹜赀@話,關瑤矮下身子,伏在紀氏膝頭甜浸浸地喚了聲:“阿娘……” “怎地了?可是身子不舒服?”紀氏伸手探了探關瑤的額溫。 “我身子好著呢?!标P瑤殷勤地替紀氏捶了兩下膝頭,囁嚅道:“阿娘是不是,是不是對我夫君……” 紀氏怔了怔,方了然道:“想問我是不是對你夫君不大滿意?” 關瑤赧然。 紀氏不答這話,只另外問了聲:“伯府那位老夫人對你可好?可曾為難我兒?” “婆母挺和善的,不曾為難女兒。”關瑤答得極快,又眼巴巴瞅著紀氏。 見女兒這急切的小模樣,紀氏不禁莞爾,她低低嘆了口氣:“裴三郎的品貌自是沒得說,怕是尋遍順安城,也找不出比他更出挑的郎君了。娘實話實說,也不是嫌他落第討得個職缺,其實那官場的事能不沾就不沾,娘倒盼他也是商戶人家,家世簡單些,人也沒那么多豪情壯志,愿守著我兒安生度世便可?!?/br> “嗯嗯?!标P瑤胡亂點頭,豎尖了耳朵等著聽后面的。 紀氏這回是真被女兒那乖滑勁兒給逗得“噗哧”發(fā)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后,緩聲問:“你可知臨昌伯府的一些事?” 關瑤想了想,不大確定地試探道:“阿娘是指夫君生母的事?” 一想到母親或是因為這個不滿自己夫君,關瑤心里就抽抽。她鼓著腮幫子:“阿娘啊……” “真真是女生外相,還說沒偏著他?我這半句話都沒說呢,你就這幅模樣了?!奔o氏拿眼睇著女兒,無甚好氣道:“阿娘不是那等看重出身的人,那孩子早年間定是受了不少罪,回府后也定然被那些個流言蜚語給傷過,而今他既是做了咱們關家的女婿,阿娘只會心疼他,又哪里會嫌棄他?” 知道誤會了母親,關瑤立時皺了皺鼻子,露了個討好的笑。 紀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莫要多想,左不過是大虞的事罷了。但這算不得什么,只要他們闔府是向著咱們大琮,想來陛下也不會為難他們的。我兒把心放肚子里便是,阿娘不過提醒你一句罷了。” 關瑤眼睫翕動,半晌愧怍道:“是女兒讓阿娘擔心了……” 紀氏將人攬到懷中,溫聲道:“也莫要懷疚,世上哪有父母不憂兒女的?只要你與瑧兒過得好,阿娘與你阿爹便知足了?,F(xiàn)下你二人夫婦和樂,早日給我生個外孫才是正經(jīng)。” 說起生外孫,關瑤連忙問道:“阿娘,那我方才說的……” “知了。”紀氏眼中蘊了笑:“遲些備回門禮時,我會讓人把那東西放在里頭的。我兒莫要怕也莫要太嬌氣,疼就那么一回,往后便好了。” “我……我盡量?!标P瑤這話說得有些艱難。 她另有層顧慮,就是方才自已爹爹提起與秦府的婚事,又好死不死被夫君給聽見了。 她那夫君現(xiàn)下跟個在醋缸子里泡了十年的人似的,也不知會不會為這事…… “我兒想什么呢?這么入迷?”紀氏替關瑤撣了撣衣袖。 關瑤忙遮掩道:“沒想什么。女兒只是想起城郊好像有個普元寺,聽說也是很靈的?” 紀氏笑道:“你想去普元寺?也好,那廟里也有觀音菩薩的。等過幾日阿娘忙稱了手頭的事,便與你一同去拜拜。除了替瑧兒請愿外,也要讓菩薩保佑我們瑤兒早日傳喜才是?!?/br> “阿娘……”關瑤嚶嚀了聲,在紀氏懷中亂拱,瞧著很是嬌羞怯情,惹得紀氏眼尾的皺紋都打了褶。 便在這當口,突聞湘眉在外喚了聲:“郎君?您幾時來的?” 風卷裳衫,綢白衣角飄入院中。 月門之后,勾著云紋的一雙皁皮靴跨過檻門。 郎君立于庭中,似孤筠孑立,孟夏的清風染上他的衣袂,又使他如披風月煙霞。 “夫君?”關瑤驚訝了下,跑上前去:“夫君怎么來了?” 裴和淵伸了臂穩(wěn)穩(wěn)接過關瑤,卻又隨即扶了扶額,低聲道:“頭有些泛暈?!?/br> “夫君是醉了么?”關瑤抬起手背貼了貼裴和淵的額頭,隨口問了句:“那爹爹可還好?” 裴和淵不說話了,握住關瑤的手后,微微抿起嘴看她。染了三分酒氣的眸子帶著水氣似的,似在控訴她不多關心自己兩句。 關瑤微赧,輕聲問:“那咱們要回府么?” 裴和淵想聽的明顯不是這句,聞言語氣寥落:“岳丈大人再三說了,讓你我用過晚膳再回?!?/br> 頓了頓,又恢復溫儒模樣,恭敬對紀氏道:“岳丈大人醉得眼睜不開了,還請岳母大人前去照顧照顧他老人家?!?/br> 聽說父親醉成這樣,關瑤呆了呆。 她爹爹的酒量她是知曉的,即使是頭茬兒喝到胡言亂語了,也還能再挨個幾輪,今日怎么這么快便醉倒了? 看了看說是頭暈卻眼神分外清明的裴和淵,關瑤不禁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想離她太久,才猛灌她爹爹。 察覺到關瑤在看自己,裴和淵悒郁的眉目才展開了些。 他側了側身子,歉聲對紀氏道:“是小婿之過,明知岳丈大人早便飲了好些酒,還未能勸住他老人家……” 紀氏擺擺手:“不怪賢婿。我平時不允那老家伙吃酒的,偶爾許他一回,他吃起來便難停,逢了高興事兒越發(fā)舍不得停杯。你既也醉了,還是先歇會兒吧,我去讓人熬醒酒湯來?!?/br> 待紀氏走后,關瑤便領著裴和淵進了自己嫁前的閨房。 從前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清冷郎君,現(xiàn)下卻連她房里的一把金算盤,也要摸著掂掂手。 裴和淵隨意拔弄著那算盤珠子,發(fā)出“塔咑”的聲響。 郎君骨架流暢,骨rou勻稱,白如玉,勁如竹。轉動時,甚至能看到他腕側微顯的青筋。 連筋都生得比別人的好看。 正是看得兩眼發(fā)直間,聞得裴和淵問了聲:“娘子喜金?” 關瑤滯了滯。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么?普天之下,誰不喜金? 就算那些嘴頭說著阿堵物的腐儒,實則見了金銀眼珠子也是要向外鼓上一鼓的。 還道裴和淵是在調侃自己喜這俗物,關瑤便反問道:“夫君不喜?往后若有個蹭蹬之時,指不定還要靠我這些金銀俗物呢!” 這話,引得裴和淵側目望來。 關瑤便梗著脖子與他對視。 裴和淵眸中笑意漸盛,突聞一記不重的皮rou聲響起,關瑤后臋被人拍了拍。 腦子空了一瞬,她旋即不可置信地撐大了眼:“你打我?” “娘子咒我倒霉蹭蹬,我打不得娘子?”裴和淵目帶戲謔。 “我哪有咒你?”關瑤冤死了:“我明明是在向夫君表誠心!” 想她夫君孤身在伯府,又不像裴訟謹還有個姨娘能接濟接濟,便只能靠府里拔的月錢度日。雖得了個差使,可畢竟官階低微,餉銀怕是少得可憐。 而如他們這樣的文人墨客,大都愛置辦或收藏些貴價的筆墨紙硯膠旁的趁手文玩,甚至有時邀三五好友到府中辦個雅宴小聚一番,都是要花錢的。 像她這般賢惠的娘子,肯定愿意傾囊相助,怎么都要讓自己夫君體體面面的! “我名下幾間鋪子,都是自己開的,還有一個戲班子呢,我可以養(yǎng)著夫君的!”關瑤鼓起腮來認真補充道。 她本是偏艷的長相,便是靜著不說話,那眼鬟間也自有三分風情流轉。 可此刻她一雙眸子微微瞠著,兩丸烏珠如水霧含煙,那霧似坦眼難視的塵絲,密密渡入人的胸臆,填滿人的心窩。 裴和淵凝著關瑤,胸間氣息浮動,眼底逐漸暈開碎金般的波漾。 若是遮遮掩掩,便是生怕傷害到他的自尊心,而大大方方說出來,才叫當真不嫌棄他。 心性澄澈,肺腑無隔,直白得讓人心頭發(fā)軟。 小女人的熨貼無比窩心,猶如像酥糕的甜,舌頭一頂,便糯化了。 他何德何能,一場大夢后憑空得了這么個寶,直讓人恨不得把一切都掏給她。更讓人想把她拘在身側,不教旁人觸目半分。 裴和淵放下那金算盤,展了雙臂將人牢牢圈在懷中,低聲謂嘆道:“真是我的好娘子。是為夫這張嘴說錯話了,娘子若氣怒,便是罰我去跳江,我也必無半句推辭?!?/br> 這懷抱委實太緊,緊得讓人有些窒息。 關瑤使力推著那硬實胸膛,嬌哼著嫌棄道:“誰要罰你跳江啊?你這么個旱鴨子,也就能在及腰深的溫泉里走兩步了。換了別的地方莫說跳江了,就是到我后院的蓮池里站一站,怕還要我下去撈你,沒得濕我一身裙子!” “娘子說得是,為夫太無用了?!迸岷蜏Y百說百應,喃喃失神間,頗有些俯首稱臣的意思。 “松開……”被這溫存弄得有些喘不過氣,關瑤拍了拍裴和淵的背,見對方仍不肯松,便干脆倒走幾步,拖著他向后退。 二人站的地方本就是個犄角之處,行動只余方寸,關瑤沒走幾步后背便抵上個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