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值得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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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下說:“如果可以,最好給柳老板做一次詳細的體檢,檢查出他身體出了什么毛病,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br> 詳細的檢查報告。 羅盤七嘴角一抽,自動代入特殊小組的視角翻譯:好好解剖,看看柳凡為什么成為活死人。 甩了甩腦袋,林云起是無神論者,只能說是有些圣母心,才會說這句話。 轉(zhuǎn)念一想,人是林云起打的,叫救護車也是他提議的。 “我們在冰箱和廚房里找找?!绷衷破鸫驍嗔_盤七的思維:“鄭先生也不舒服,萬一真是食物中毒,可以及時發(fā)現(xiàn)原因。” 羅盤七下意識說:“大家吃的一樣,要是食物中毒你還能站在這里。?” 林云起關(guān)心則亂:“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會不會是房子里有什么過敏原?” 說著徑直朝剛剛羅盤七想要上的二樓邁步。 “……” 作者有話要說: 骸骨狗:所有人都比我狗。 第8章 巧合 白辭像是空氣一樣,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林云起上樓的時候,他也邁開步伐跟在后面。 羅盤七自是也馬不停蹄跑上去。 二樓的窗戶全部被封死,日光無法投射。 林云起摸索著找了會兒電源開關(guān),一無所獲下打開手電筒,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沒有安燈。 “這么黑,柳老板也不怕摔倒?!?/br> 責問的口氣全是出于關(guān)心。 羅盤七真的是大開眼界,樓梯里的黑不叫黑,林云起的心才是黑的。 戒指外盤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芒,不影響看上面的指針。羅盤七很有緊迫感,絕對不能讓白辭搶先一步得到生死簿,他已經(jīng)通知了聶言,可對方趕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指針時而偏南,時而偏北,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干擾。 羅盤七皺眉,試圖用陰陽眼看出些別的東西,結(jié)果注定令人失望。 白辭已經(jīng)走到前方的一個房間,他猶豫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林云起則先所有人一步,進了臥房。 羅盤七最終還是選擇臨近的臥房,指針的偏轉(zhuǎn)次數(shù),更多時候是沖著臥房。 “你在找什么?”羅盤七問。 林云起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用手機自帶手電筒照亮。 沒有像羅盤七預想中扔出一句‘我在找過敏原,’林云起坦然道:“瞧一下有沒有病歷,也可以提供給醫(yī)院。” 柳凡再三接近,圖謀肯定還是在自己,且柳凡這一年突然暴富,從事類似器官買賣的非法業(yè)務(wù)也不無可能。 為了更好的找到適配器官,走上這條路的不是個例。 羅盤七確定林云起是在認真地找病歷,因為他只會翻找一些小冊子,哪怕是窗臺上奇怪的擺件,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至此,羅盤七更加看不懂林云起了。 咕咕! 刺耳的叫聲讓兩人同時回過身。 林云起:“好像是布谷鳥鐘?!?/br> 羅盤七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不是半點和整點,機械鐘表不會報時?!?/br> 書房里,白辭正在擺弄一個大約七十公分大小的掛鐘。 千萬別是生死簿! 羅盤七深吸一口氣,走到離白辭半米遠的地方停下,也在打量著鐘表。 這是一個外形為森林小屋的咕咕鐘,屬于很傳統(tǒng)的布谷鳥鐘,羅盤七首先關(guān)注里面的那只老式小鳥,從尖嘴到尾巴,沒瞧出什么特別。 白辭打開木頭雕刻的兩扇小窗戶,輕輕晃動搖了下。 ‘啪’地一下。 小袋子滑落摔在地上,還往上彈了一下。 袋子里充斥著不明液體,一團紅色的東西模糊地困在中間位置。 羅盤七蹲下身細看了幾秒:“好像是手指?!?/br> 說著招呼了一下,讓林云起靠近把手電筒的光芒聚焦。 細細辨認一番后,羅盤七點頭:“是大拇指,邊緣處有殘缺的刺青。”看著花紋走向,他判斷:“原主人手上應(yīng)該紋著什么動物” 林云起突然想到一件事:“鄭良天……就是鄭良使的哥哥,一根手指是缺的,手背上有饕餮刺青?!?/br> 他印象很深,人會下意識的遮丑,但鄭良天不是。偶爾林云起掃樓時碰見對方,鄭良天會故意靠邊,搭著扶手下樓,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殘缺。 他甚至覺得對方是在刻意展示。 聞言羅盤七不是很驚訝,聶言早就讓人調(diào)查過和柳凡接觸的人資料,鄭良天就是其中之一。 羅盤七譏笑:“這對天使兄弟,一定隱藏著什么貓膩。” 正經(jīng)人誰會去追求白辭? 也不嫌棄袋里不知泡了多久的手指,羅盤七夾住邊緣拎起來說:“鄭良天已經(jīng)死了,從鄭良使的表現(xiàn)看,他和柳凡不大熟?!?/br> 林云起反駁了部分觀點:“鄭良使認識柳凡,并且很長一段時間,鄭良使處于主導地位?!?/br> “怎么說?” “那天在自助餐廳吃飯,其他人都到的很早,我提前五分鐘還被食客指責。他們明顯對于柳老板很尊重,甚至推崇?!?/br> 羅盤七回憶那天的情景:“而鄭良使姍姍來遲?!?/br> “你們不止一次同吃了飯?!卑邹o望著二人,聲音突然插入。 羅盤七打了個噴嚏,脖子上的汗毛立了起來。 “鄭良使今天隨意在柳老板家里走動,說話頤指氣使的,瞧不出絲毫客氣?!?/br> 對老饕來說,能給他們做出美味的廚師很珍貴,鄭良使雖然愿意花錢買柳凡的餐券,但對柳凡的態(tài)度有流于表面的輕蔑。 “合理推測柳老板有段時間可能在為鄭良使工作,而鄭良使延續(xù)了做雇主時的態(tài)度,認為花錢就能讓對方做牛做馬?!?/br> 羅盤七自認行為分析做的不錯,經(jīng)林云起一說,忽然覺得這方面還有待加強。 拍了幾張照片,羅盤七保管袋子,將咕咕鐘物歸原位。 天使兄弟和柳凡之間的貓膩是次要的,他更關(guān)注生死簿的下落。聶言剛剛發(fā)來消息,總部的負責人對這次事件表示了高度關(guān)注,自己更不能有絲毫疏忽。 四周架子上擺滿了各種書籍,以美食料理為主。 羅盤七每一本都很細致地翻閱。 “你也在找病歷?”林云起:“看來你還是很關(guān)心柳老板的。” 分不清林云起是真傻還是裝傻,羅盤七余光捕捉到對方偶爾蹙起眉頭,嘟囔著柳凡沒有帶社???,會不會影響報銷等雜事,下意識也眉頭緊皺。 若說偽裝倒也不必武裝到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次肢體動作。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林云起有著一套獨特的世界觀和處事原則。 一心二用,他手上的工作不停,用時十分鐘翻完了半個書架的書。 羅盤七想看看白辭的進度,一扭頭,白辭不知何時拉了張椅子坐下,對著鑰匙鏈上的骸骨狗自言自語:“他們一起去吃了飯?!?/br> “……” 好不容易為林云起的兩幅面孔找了借口自圓其說,白辭又開始令人迷惑。 羅盤七吸了口氣,不明白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白辭低低笑了一聲:“找到了?!?/br> 羅盤七一個激靈,找到什么了? 四目相對,手機手電筒的亮度有限,但羅盤七能清楚看到白辭的雙目,乃至瞳孔深處的色澤。 他咽了下口水。 白辭:“你看著很緊張?!?/br> 羅盤七面相上很沉穩(wěn),一顆心卻是已經(jīng)吊在嗓子眼。倘若白辭真的發(fā)現(xiàn)生死簿,他絕對搶不過,最多拼上性命拖時間,讓聶言趕過來。 另一道光芒打在臉上,林云起聽到白辭的話,狐疑問羅盤七:“怕黑?” 領(lǐng)口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緊緊貼著皮膚。 羅盤七:“有點?!?/br> 他調(diào)整好呼吸:“都聚在一個房間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還有閣樓沒找,不如分頭行動?” 考慮到羅盤七怕黑,林云起主動請纓:“我去閣樓看看?!?/br> 乍現(xiàn)一只血糊糊的手指,落實了柳老板不是正經(jīng)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找病歷,探索這個可能存在的犯罪巢xue也很重要。 輕易支走了林云起,羅盤七有種不真實感,但他現(xiàn)在面對的是白辭,精力始終高度集中。 從腳步聲確定林云起已經(jīng)走遠,羅盤七開門見山:“你已經(jīng)掌握了生死簿的下落?!?/br> 白辭:“或許吧?!?/br> 羅盤七狠狠閉了閉眼,組長怎么還不來? 短信發(fā)出去也有段時間了,應(yīng)該到了才是。 “其實你不用這么緊張,”四舍五入,和林云起共進晚餐的經(jīng)歷讓白辭今天罕見地顯露出好脾性,“一筆可讓活人死,一筆可讓死人生,這才是生死簿的逆天之處。一只螻蟻真得到了,又怎會再費大力氣去吞噬林云起的靈魂?” 雙方立場并不完全相同,羅盤七保持適當?shù)拇嬉伞?/br> “異物不可能以rou身狀態(tài)存活,”他反問,“除了生死簿,還有什么有這種能力?” 白辭:“子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