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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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凡胳膊上系著的衣角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羌矜玉低頭扯了自己的衣服,欲幫他包扎住傷口。 卻在搬動穆青凡的瞬間,碰到了什么東西,“叮鈴”一聲掉在了地上。 羌矜玉垂眸看過去,是一個小小的荷包,這些日子,她常常見穆青凡隨身帶著這東西,她先前并不是沒有過猜想,這個荷包一定是哪位姑娘送他的。 面上表情淡淡的,心中確是好奇得很,羌矜玉偷偷抬眸瞥了一眼穆青凡,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子正熟睡著,似乎并沒察覺到她動了他的荷包。 就看一眼,羌矜玉下定了決心,匆匆打開了它。 看到 * 里面裝著的物品時,她的手卻微微顫抖了起來。 小小的荷包內(nèi)靜靜的躺著一條銀鏈子,羌矜玉拎起了鏈子來看,銀鏈子的尾端僅垂了一塊小小的鞭子狀的銀墜子。 淡淡的月色之下,鏈子上閃過波紋和細小的光映入了羌矜玉的眼眸。 這是穆青凡為她而做的嗎?她原以為他是鐵石心腸,不會理會她的那些無理要求。 羌矜玉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巴蹲坐了下來,眼中大滴大滴的淚水掉落下來,砸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不甚明亮的月光之下,羌矜玉捏緊了手中的銀鏈子,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她又想起了從前。 那日,她想向穆青凡討一個他自己親手做的武器,他笑她的武功不好配不上他做的武器。 羌矜玉那時傷心的不行,還以為此生她都沒機會拿到他親手做的東西。 卻沒想到,穆青凡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嫌棄她,還偷偷的背著自己做了這個銀鏈子。 看鏈子上的痕跡,應(yīng)該是前不久還在刻。 她一心想要的東西,他做了很久,做的很認真。 體貼又細心,認真又有責(zé)任感,他是這樣好的穆青凡。 是她的穆青凡。 臉上的淚滴被人用指腹輕輕擦了去,羌矜玉淚眼蹣跚,匆忙抬頭。 是穆青凡醒了過來。 夜風(fēng)習(xí)習(xí),穆青凡解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羌矜玉的身上,低啞出聲:“傻子,這么大的風(fēng)你還站在風(fēng)口,也不知道冷?!?/br> 羌矜玉哪兒還顧得上冷,她握住穆青凡的一只手,將銀鏈子塞進了他的掌心,忐忑問道:“這,是送給我的嗎?” 穆青凡笑得眼睛瞇了起來:“不然呢?還有哪兒個姑娘會像你一樣,喜歡什么東西就直接向人家開口要?!?/br> 說完,又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眼前傻傻的小姑娘的頭,穆青凡啟唇開口:“別人有的東西,我也給我們家小姑娘做一個。” 我們家的小姑娘,所以,他這是承認她的身份了嗎? 把玩著銀鏈子的羌矜玉身子一頓,抬頭看著穆青凡。 夜色籠罩之下,二人之間的距離靠的極近,羌矜玉鼻頭又被刮了一下,耳畔響起穆青凡熟悉的略微沙啞帶了磁性的聲音。 “前些日子,我給你父親寫了信,他同意了?!?/br> “同意什么?”羌矜玉呆呆的問道。 “還能同意什么?自然是同意你做我的將軍夫人了。” 唇紅齒白,眼前受了傷看似有些嬌弱的將軍輕挑著眉凝著羌矜玉,直看得她面紅耳赤。 她就要做他的將軍夫人了。 第76章 穆青凡(五) 那個人,她等到了?!?nbsp;* 兩匹汗血寶馬拉著一輛檀香木馬車, 羌矜玉端坐在馬車內(nèi),身上大紅色的喜服絞了些碎金的錦線,喜服上秀的金絲鳳凰展翅欲飛, 匆匆搭一眼便可以看出織這喜服的繡娘卓絕的繡工。 到達將軍府朱紅色大門口, 駕馬車的小廝扯了韁繩,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 有羌族陪嫁的丫鬟掀開了車簾, 輕聲對著車內(nèi)的羌矜玉低頭道:“姑娘,咱們到了?!?/br> 手心緊緊攥著一方帕子,羌矜玉心里忐忑非常,七月的天很熱,太陽遙遙的照了下來, 就算被蓋頭遮了大半的太陽光,羌矜玉還是被光線曬得微微瞇了瞇眼睛。 今日是她與穆青凡的大婚之日。 早在昨日夜里,父親和母親就提前來到了陽朔幫她準(zhǔn)備婚禮,因為羌族居住的地方離陽朔有些距離,所以一番商議之下, 眾人一致決定, 新娘子便從陽朔出嫁。 羌矜玉從昨夜開始就一直提著一顆心, 怕這婚宴之上因著哪里準(zhǔn)備不充分而導(dǎo)致出了什么岔子。 今晨也是早早的便起身, 被丫鬟們伺候著換好了衣服,絞了面從屋中化好了妝, 才被哥哥背入了馬車之中。 馬車外不斷響起將軍府的丫鬟和小廝們的恭賀聲, 羌矜玉扶了陪嫁丫鬟的手, 踩著小凳下了馬車。 抬了腳羌矜玉正欲向著將軍府的大門走去,卻聽得周遭一陣嘈雜的響動聲,好像是什么人朝這邊走過來了。 停住了腳步,羌矜玉低頭頓了頓, 黛眉顰蹙,蓋了紅蓋頭,她也不知道外面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丫鬟跟在羌矜玉的身后,聽到動靜抬了頭去看,看到來人時也是怔了一怔,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匆匆拽了拽她的衣角。 心生疑惑,羌矜玉正想掀開一半的蓋頭問問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得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羌矜玉低了頭,蓋頭下是一雙大紅色靴子。 “夫人,這地上塵土太多了,你的喜鞋這么好看可不要被弄臟,還是我來背你吧?!?/br> 聞言,羌矜玉微微彎下了腰,男人的背寬闊有力,她對這樣的感覺太熟悉了,不管在什么場合穆青凡總能給她無盡的安全感。 若說陽朔有哪個府邸能讓人住的舒適又安逸,這將軍府一定是其中之一。 府邸本就傍山而立,為著能讓羌矜玉住的方便,又按照南齊的風(fēng)格在將軍府內(nèi)打造了閣樓和小橋假山院落等。 可以說為了修繕這府邸,幾乎是花光了穆青凡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不過,一想到他那調(diào)皮可愛的小嬌妻,穆青凡倒覺得甘之如飴。 一路背著羌矜玉,兩人來到了正廳之內(nèi),穆青凡自小失了雙親,這正堂之位本來沒有人可以坐,不過好在有納蘭長寧在。 此刻納蘭長寧正端坐在廳堂正中,早先收到穆青 * 凡的邀請,她還吃了一驚,沒想到當(dāng)初那個略有些沮喪偷偷問她將軍會喜歡什么樣子的姑娘的小姑娘,而今竟真的如愿以償。 染了半段豆蔻紅的指尖從大紅喜服下盈盈伸了出來扯住了丫鬟遞過來的紅綢一頭。 “一拜天地。” 穆青凡接過紅綢的另一頭,二人一同對著門外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br> 轉(zhuǎn)過了身,納蘭長寧凝著穆青凡的雙眸笑意淺淺。 穆青凡也淡淡的回以一笑,同牽著紅綢一端的娘子又是一拜。 “夫妻對拜?!?/br> 主持這場婚事的官員是納蘭長寧欽點的,這重視程度堪比納蘭爾玦選皇后了,那官員當(dāng)然不敢懈怠,三句話認真的快要喊啞了嗓子。 羌矜玉將頭垂得低了些。 “咚”的一聲脆響,頭上珠翠叮鈴作響,她捂了頭輕呼出聲。 是她不小心撞到了穆青凡的頭。 一雙大手自蓋頭下伸了過來,尋到她方才撞到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穆青凡低低的聲音從蓋頭外傳來:“怎么樣,有沒有撞的很疼?” 本來是沒有很疼的,羌矜玉平日里騎馬全大戎到處亂跑大大小小的傷也都受過,若是在往日,這點小痛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 只是今日,穆青凡不經(jīng)意間放低的聲線,清亮又溫潤的嗓音。 那點小小的痛好像在一瞬間被放大了百倍千倍,羌矜玉蓋在蓋頭之下的嘴撅了撅,輕嚀出聲:“疼,將軍,有點疼?!?/br> 穆青凡眸子瞇了瞇,廳堂頓時傳來了一陣抽氣聲,眾目睽睽之下他掀了羌矜玉的蓋頭,將腦袋探了進去,手指在羌矜玉的額頭輕輕的揉著,邊揉邊開口哄道:“乖,矜矜,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br> 日子若是過的慢,一日也可以過成一年,今日羌矜玉也算是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自從凌晨匆匆起了身,一直忙到了現(xiàn)在,直到方才行完禮,她才感覺做回了自己。 羌矜玉從正堂出來后,被丫鬟扶了走進了喜房中,坐在榻上的那一刻,她心里悄悄放松了些。 靜靜的端坐在喜榻上,這個時刻,羌矜玉感覺自己真正的成為了穆青凡的妻子,雖然這個過程異常曲折,但好在,那個人,她等到了。 門口有敲門聲響起,丫鬟匆匆理了理羌矜玉的衣角,行到房門口將門自內(nèi)向外推開了來。 一襲絳紫紅色繡牡丹花紋樣長裙的納蘭長寧從門外走了進來,羌矜玉蓋著蓋頭自然是看不到來人,但那丫鬟曉得長公主的身份,忙跪伏在地上。 “長公主殿下萬福金安?!?/br> 這一下,繞是羌矜玉蓋著紅蓋頭也曉得方才門口進來的那位貴人是誰了。 也對,這樣重要的時刻,這喜房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便進的,但若是長公主殿下,這將軍府內(nèi)她自然是哪里也進得的。 微微挪動身子,羌矜 * 玉站了起來,俯身正欲向納蘭長寧行禮。 納蘭長寧快行了幾步,一把托住了羌矜玉彎下腰的身子。 “今日是大喜之日,新娘子就不必在乎這些虛禮了?!?/br> 納蘭長寧聲音里帶了一絲溫情,柔柔道。 羌矜玉抿了抿唇角,自己將蓋頭掀開了來,牽著納蘭長寧的手一齊坐到了榻上。 兩人的身份有差,羌矜玉本不該如此逾矩,但長寧既免了她行禮,她現(xiàn)在倒也不好待長寧像君臣般那么客氣。 二人并肩微側(cè)了身子,相對靠坐在榻上,羌矜玉方才站起身時略有些著急,匆忙之下,有幾縷發(fā)絲被風(fēng)吹的稍稍亂了。 長寧幫忙理順了些,凝著眼前的新娘子,先開了口:“那日我見青凡看你的眼神與看旁的女子有所不同,就想著日后你二人定能琴瑟和鳴,攜手一生?!?/br> 頓了頓,長寧杏眸凝著眼前的小姑娘,淺淺的笑了:“果然,后來倒真如我所想的那樣,今日看你二人并肩站在廳堂之上,我忽然心里就輕松了許多,想必我與青凡之事,你早也便有所聽聞?!?/br> “是,矜玉之前聽說過公主與將軍早年間并肩作戰(zhàn)的傳奇故事,也知道公主就是將軍心里一直放著的那個人?!鼻捡嬗耖_口道。 “你不在意嗎?”納蘭長寧挑了挑眉毛低頭問道。 羌矜玉低了頭輕笑出聲:“在意呀,自己喜歡的人心里裝了另一個人,怎么會不在意呢?” 嘆了口氣,她又接著道:“但那又有什么辦法呢,將軍他喜歡,我喜歡將軍,也希望他每天都可以開開心心,到后來就沒那么在意了?!?/br> 似是想起了什么,羌矜玉眼眸如水,亮起了盈盈的光:“再后來,有人讓我發(fā)覺,能夠陪在將軍身邊就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事了,漸漸的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不過好在,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驕傲的說,他是我的了?!?/br> 納蘭長寧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也淡淡的笑了:“是,他是你的了?!?/br> 往后刀劍雜亂,月光所及之處,她終于可以站在山高水長的地方,大聲的說,他是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