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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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弟,她心里最清楚不過他是怎樣的人。 再想起那日在偏殿內換衣,宮人交到她手里的宮裝,為何由低襟換成了高襟? 難道,是怕誤傷了她? 何況,他這番舉動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倒像是在作戲? 若是作戲,又是給誰看? 算了,不想了,還是先把身子養(yǎng)好。 是夜,初冬的晚上已經冷的多了。 長寧系著一襲大紅繡鳳披風,坐在書案前發(fā)呆。 身后一陣腳步聲響起,海棠開口道:“公主,該喝藥了?!?/br> 接過碗,漆黑的湯藥在燈光下泛起盈盈光澤。 一飲而盡,長寧撇了撇嘴。 真苦。 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長寧抬頭看向海棠,啟唇道:“來,坐下,陪我說說話?!?/br> 略有遲疑,海棠還是坐了過去。 長寧思緒一亂,又想到了在北漠的那些日子。 少女黛眉精致,長長的睫毛彎出優(yōu)美的弧度,雙唇綿軟的抿著。 她聲音淡淡的:“那天,他問我為什么來北漠。” 輕笑出聲,似是想起了什么:“我只記得那時候絳紫宮的宮院中,桂花開的正好,香氣鋪滿鼻?!?/br> “晚風中,他迎著落花一步一步走向我,我愛他不只在秋季,是年年又季季。” 第37章 長寧被抓 她不會賭那個萬一 北漠絳紫宮。 一絲明亮透過紗窗, 照進床榻,溫潤的光澤映在林深樾的眼皮上,不禁瞇攏了下眼眸。 是天亮了… 長寧離開已有半月, 這些日子絳紫宮冷冷清清的, 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卻又好像沒有什么改變,因為, 長寧未和親來北漠時,絳紫宮也是如今這般。 只是曾經熱鬧過,又恢復了往日清冷,讓人心里不似往日輕松。 “咚咚”門外輕響起三聲敲門聲。 “進?!绷稚铋械瓚?。 這時 * ,守在門外的陸淵才敢踏進門來, 他服侍著林深樾穿衣,頷首道:“方才護送太子妃殿下的暗衛(wèi)回來了,太子妃已經平安進了皇宮?!?/br> 抬眸看了一眼陸淵,思考須臾,輕輕啟口:“她…可好?” 陸淵未敢多言, 只低頭道:“太子妃殿下很好。” 不知道在期待著什么, 林深樾半闔了眸, 她很好就好。 南齊, 臨安。 今日天色大好,屋外驕陽似火, 微風浮動, 吹起鬢角發(fā)絲, 好不愜意。 長寧換了便裝,出門前命海棠尋了兜帽帶上,堪堪擋住了臉,方去了臨安的街上。 一女子逆光而來, 暖陽落在她未被面紗遮住的半張臉上,發(fā)絲清揚,瞬間讓長寧想起了初見那日永安的模樣。 長寧本提著的一顆心,一霎那放了下來,徐徐走近那女子,長寧故意掀開了兜帽一角。 輕輕啟口:“世人只道南齊美,依我瞧,南齊的姑娘更美?!?/br> 是阿姐的聲音。 宋永安一愣,抬眸一看,果然是長寧。唇角一勾,道:“阿姐莫要尋永安的玩笑了?!?/br> 伸出手扶住長寧,眉頭輕蹙,語氣帶上了一絲關心:“聽說阿姐受了傷,不知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只是行動還略有不便?!?/br> 左右環(huán)顧一圈,永安壓低聲音,道:“阿姐,這里不安全,我們回客棧說?!?/br> “好?!遍L寧點頭應到。 無人的角落處,一雙墨色瞳仁默默的注視著兩人。 南齊皇宮中。 殿內擺放了一只金銅炭盆,雖是初冬,盆中卻已點起了金絲炭,一時間殿內暖意融融。 南齊皇上端坐在高位之上,手里捏著份今早大臣們呈上的奏章。 下首跪著一太監(jiān)模樣的侍從,那人行了一禮,神色恭敬開了口:“皇上,探子報,丞相府嫡女宋永安去了臨安。” “哦?可知她為何去臨安?” 那太監(jiān)謹慎道:“回陛下,探子不知,只知道她到臨安后見了一個女子?!?/br> 皇上眉頭一挑,頗有深意道:“女子?可知那女子身份?” “不知,那女子戴著兜帽,探子未看到她的臉?!?/br> 皇上深凝目光,語氣漸冷:“這可是個好機會,把她給朕抓來?!?/br> 頓了頓,皇上瞇起眼,睨著那太監(jiān),眼底一片涼?。骸坝涀。@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那太監(jiān)低了頭,不敢直視帝王的眼睛。 “是?!?/br> 次日。 睡意朦朧中,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 “阿姐,我來找你說說話?!?/br> 皺起的秀眉一松,原來是永安。 起身步下床榻,蹣跚著幫永安打開了門。 門方一打開,永安帶著笑臉出現(xiàn)在門外,妝容明麗, * 妥妥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海棠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永安身側,含笑道:“公主,宋小姐早就起了,一直等著公主,公主卻遲遲不起,宋小姐這才過來敲了門?!?/br> 轉了轉眸,睨了長寧一眼,小聲接著道:“奴婢沒攔住?!?/br> 永安向前邁了一步,挪到了長寧身邊,挽住長寧的手,帶了絲撒嬌口氣,先開口道:“阿姐可不要怪海棠,是我不讓她通報的?!?/br> 瞧見永安這副樣子,嘴角噙上一抹寵溺的笑,兩頰上酒窩若隱若現(xiàn),長寧微微啟唇:“好好好,不怪海棠?!?/br> 兩人行至軟榻旁,海棠及時端上了熱茶,一人一杯放在了書案上。 端過一杯,緩緩淺啜了一口熱茶,長寧放下茶盞,問道:“起這么大早,是要同阿姐講些什么?!?/br> 永安也跟著飲了口茶,暖了暖身子,又是淺淺一笑:“講講父親與他那妾室的事。” 室內空氣有些悶,木槿趁二人說話的功夫,走至窗邊,正欲伸手推窗。 眉頭一皺,窗外有呼吸聲,雜亂不一。 不只有一個人? 木槿回頭與海棠對視一眼,只一個眼神,海棠心下已經了然。 俯身在長寧耳邊,聲音低低的,僅她們三人能聽到“公主,窗外有一隊人馬?!?/br> 長寧心下一驚。 若是往日她必定不會在意區(qū)區(qū)一隊人,只是今日她身子有恙,何況永安又不會武功。 永安聞言,焦急不已,開口道:“阿姐,我的人都在城里,但距離這里不近?!?/br> 靜默片刻,長寧有了主意。 瓷蓋觸碰茶盞發(fā)出一絲聲響,將兜帽系好,擋住了自己的臉,她的語氣平靜:“若他們動手,記住,先保護永安?!?/br> 海棠應聲,頷首道:“謹遵公主所言?!?/br> 永安張口便要拒絕,長寧按住她的手:“我答應了阿娘會保護好你?!?/br> 話音方落,窗子自外向內被一股大力推開,木槿一把長刀出鞘。 為首一蒙面人當即見了血,已經受傷。 后退幾步,木槿邊退至長寧身側,邊應對著不斷從門外窗外進來的蒙面人。 海棠也抽出了腰間軟劍,與近身的蒙面人斗了起來。 長寧微微躬身,摸出軟靴內的匕首,還未出手,便已察覺。 這些人,好像不是沖著她來的。 但永安也決不能有事。 拉扯著永安一個旋身,長寧解下兜帽三下兩下給永安系好,長寧高聲道:“將小姐送走。”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皆落在長寧身上,蒙面人對視一眼,向著長寧而來。 長寧被逼得退了好幾步,一腳踹開近前一人,正欲上前。 被永安拉住了袖子,她神色不安,緊咬了下唇道:“阿姐,你不必為了娘做什么決定,你并不欠我什么?!?/br> 將永安往木槿方向一推,她回頭一笑:“我知道,我做這個決定,只是因為是 * 你?!?/br>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讓她受傷,對她,她也不會賭那個萬一。 “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