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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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抓了抓腦袋,半是愧疚道:“臣前些日子偶然得知當(dāng)日圣女府中救了您的不是圣女,是…”猶豫片刻,陸淵抬頭看了一眼林深 * 樾,接著道:“是太子妃殿下?!?/br> 林深樾微微一怔,眉頭一皺,道:“是她?怎么會是她?” 陸淵道:“是海棠親口告訴臣的,而且,太子妃殿下身體本就有疾,也是因為下水救您受了涼身子才愈發(fā)糟糕了?!?/br> 林深樾猛然想起臨別時,長寧神色清醒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喝了那么多的酒,不僅沒醉還能一字一句清晰的說出那些話。 不是她酒后亂說,就是她根本就沒有醉? “我酒量尚可,基本不會喝醉?!?/br> “那天跳進(jìn)湖里救你的人,不是阮青黛,是我?!?/br> 如今再想起,神燈節(jié)那天她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是不是真像她口中所言,她對自己從來不曾說過謊話。 “我的夫君,并不是父皇給我選的?!?/br> 是她自己心怡他,于是順?biāo)浦?,一步一步來到了他的身邊?/br> “我與夫君,很早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了。” 六年前初見,她救他于危難之中,卻是很早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了。 “我這個人,常常言語無狀,卻從不說謊?!?/br> 月亮又大又亮,我卻只想讓它照我一人。 喜歡月亮是真的,可喜歡樹蔭也是真的。 那這些讓他聽了止不住心動的話,是不是都是真的。 第36章 長寧受傷 我愛他不止在秋季,是年年又…… 棲鸞殿內(nèi)。 熏爐徐徐升起一縷青煙, 煙霧繚繞中,有暗香浮動,周遭一片寂靜。 長寧一襲緋色袖口繡鳳華裳, 襟口微微收起, 端的是落落大方。 與她對面而立的少年,約十三四年紀(jì), 眉清目秀,神色淡然,眉宇中隱隱透出一絲喜悅。 雖只有十三四歲,許久未見,個子竟比她還高了。 她微微抬起的臉龐泛起喜氣, 略一停頓,手執(zhí)一宮禮:“陛下萬安?!?/br> 納蘭爾玦見狀,忙上前扶起,手上力道不減,輕輕啟唇:“阿姐這番舉動, 可是與爾玦生分了?” 長寧回以一笑, 道:“怎么會, 阿姐想你還來不及, 又怎會與爾玦生分呢?” 納蘭爾玦心下一喜,果然還是待他如一的阿姐。 面上卻不顯, 只將長寧扶到一旁的書案旁坐了下來。 一番寒暄之后, 納蘭爾玦伸手揉了揉眉心, 狀似無奈開口:“阿姐,你也知道最近幾個部落鬧得厲害,手里沒有實權(quán),平時做什么都只靠著阿姐…” 頓了頓, 眼里微光閃過,語氣陡然加重:“阿姐也會累吧?!?/br> 長寧眉頭顰緊,這是有人在背后說了什么? “你想要玉璽?”她聲音冷冷的,雙唇微抿了起來。 電光火石間,爾玦輕笑出聲,道:“爾玦也是想 * 幫幫阿姐,阿姐若覺得不妥,只當(dāng)爾玦今日什么也沒說便是?!?/br> 長寧神色緩和了些,攥著帕子的手一松,啟唇:“你還小,再過兩年,阿姐定把玉璽交給你。” 見長寧放下僅有的一絲警惕之意,爾玦清眸一凜,摸向身側(cè),一把鑲金墜藍(lán)寶石短匕握于手中。 他徐徐站起身來,匕首鋒利的刀刃壓在長寧的脖頸旁,迫使她不得不跟著他站了起來。 長寧斜眸瞥了一眼納蘭爾玦,這番舉動又是何意? 他當(dāng)真想傷害自己? 爾玦咬唇,動了動肘,書案上擺放的羊脂玉硯臺應(yīng)聲而落。 “當(dāng)!” 硯臺落地的聲音在殿內(nèi)清晰無比。 殿外候著的海棠和木槿聞聲,推門闖了進(jìn)來。 下意識握緊了手里的刀柄,脅迫長寧催道:“阿姐還是快命海棠將玉璽拿來,朕還能留阿姐一條性命?!?/br> 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顫抖,海棠眼底一片擔(dān)憂之意。 公主何時落到過如此險境。 朕?他何時變成了這副樣子? 長寧長睫微動,聲音卻清晰道:“我若是不呢?” “那就別怪朕不留情面了?!?/br> 宮外桑遠(yuǎn)川早已埋下了一千暗衛(wèi),此時皇宮內(nèi)連一只蚊子也飛不出去。 “阿姐別怪我?!?/br> 唯有讓桑遠(yuǎn)川相信我恨你入骨,我才能從他手里騙取蠱毒的解藥。 長寧腹中一痛,被匕首的力量逼的后退兩步。 木槿離得近,上前一把扶住她:“公主!” 復(fù)又右手兩指放于唇間,吹了聲口哨。 “王上此舉何意,公主待王上之心日月可鑒,王上如今為何要這樣傷公主的心?” 殿內(nèi),她的暗衛(wèi)已至,半倚在木槿身上,長寧顫抖開口:“原來,原來你竟這般在意?!?/br> 爾玦轉(zhuǎn)過身,語氣如討論起居般輕巧無比:“阿姐不愿將玉璽出來,就且好好看著,朕是怎么親手拿到它的。” 說罷,擺了擺手,無所謂道:“你們走吧?!?/br> 書案后的屏風(fēng)響起東西落地的聲音。 眸色一變,長寧另一只抓著海棠的手一緊,道:“快走!” 過了良久,等殿內(nèi)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安靜。 屏風(fēng)后緩緩走出一個已近而立之年的男子,滿身書卷氣。 正是納蘭爾玦的老師,桑遠(yuǎn)川。 那 * 人略一停頓,突然啟口笑了出來:“王上不該就這樣放公主離開?!?/br> 爾玦微微側(cè)過臉,看著桑遠(yuǎn)川,嘲諷一笑,道:“無妨,那玉璽我早晚也能憑自己的本事拿到。” “何況,今日這傷,她沒有十天半個月很難活動如常?!?/br> 沒有人注意到,棲鸞殿內(nèi),年輕的帝王手里拳頭緊緊攥著,背影隨著呼吸也微微顫動。 另一邊,長寧捂著小腹,由暗衛(wèi)護(hù)送著一路行至棲鸞殿外。 凝眸一想,輕輕吐出一口氣:“不走宮門,走皇宮后面的小門。” “公主,您怎么能走小門!”海棠急聲道。 小門是為下人奴婢們修的,幾乎除了他們,宮里很少有人知道還有小門的存在。 “快走,不然要來不及了!”長寧雙唇幾乎失了月色,腿也因失血過多微微發(fā)軟起來。 做了這么多年的姐弟,聽爾玦的語氣,宮門口應(yīng)該是埋著刺客。 她們現(xiàn)在萬萬不可以冒險。 小門簡陋無比,卻正如長寧所言,一路沒有遇到什么可疑之人。 遠(yuǎn)遠(yuǎn)離了大戎皇宮,木槿買下一輛馬車和一些簡單的金瘡藥,匆匆將長寧扶了上馬車。 她們現(xiàn)在不宜去醫(yī)館,或者附近的客棧。 長寧幾近昏迷,暗衛(wèi)在車轅上駕著馬車。 林深樾護(hù)送她來大戎的九幽暗衛(wèi)在進(jìn)皇宮時,她就已經(jīng)命他們回去復(fù)命了。 現(xiàn)在身邊的,是父王留給她的暗衛(wèi)。 小腹驟然又一陣劇痛,低頭望去,海棠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在給她上藥。 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龐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海棠嗚咽出聲:“嗚嗚,公主,你流了太多血了,怎么…怎么止不住。” 長寧勉強笑了笑,伸手擦掉了海棠腮上掛著的一滴淚,又無力的垂了下來。 她輕聲開口,聲音幾近沒有:“傻丫頭,我沒事?!?/br> 明明是晚秋的天,海棠額頭卻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喃喃開口道:“我們?nèi)フ姨拥钕?,公主,你別怕,我們?nèi)フ姨拥钕??!?/br> “別去北漠,往南走,去南齊找永安?!?/br> 長寧微睜了眼,看向木槿。 木槿點了點頭,她知道長寧的意思。 這種時候,往北的路上必定有很多人正等著她,往南才是明智之舉。 放出飛鴿,這是她當(dāng)初與永安商議好的聯(lián)絡(luò)之法。 想必永安看 * 到信,定會快馬加鞭往南齊邊城而來。 五日后。 長寧一行人抵達(dá)了南齊與大戎交界處,南齊邊城,臨安。 暗衛(wèi)駕著馬車,尋到一處掛著花形標(biāo)志的客棧。 長寧掠了一眼,啟口道:“就在這里暫時歇腳吧?!?/br> 木槿和海棠細(xì)細(xì)扶了她下馬車,爾玦那一刀雖沒刺中要害,但卻是讓她虛弱了好多天。 純白狐貍毛鋪就的軟榻上,長寧托著腮,回想著那日棲鸞殿內(nèi)的情景。 憑她對爾玦的了解,他絕無可能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玉璽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