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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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五條先生有說為什么要你來接我嗎? 沒有,佐助把眼罩扯下來,應(yīng)該只是想讓你帶我回學校吧。 他本來還在想為什么要他來接對方,現(xiàn)在看來可能只是因為七海建人有車,去高??梢詭怀獭_@又讓他心情有些復(fù)雜。 七海建人往他這邊看了一眼,就又轉(zhuǎn)向了正前方。 是他會做出來的事。他下了結(jié)論。 不過,也有可能是擔心自己再一次逃跑,所以才找人來讓自己打消其他的念頭。 汽車停在了一棟高級公寓樓下。 他們一起下車走了進去。 電梯停在17樓。 請進,七海建人給佐助拿了一雙拖鞋,去餐廳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我去整理一些必須品。 佐助習慣性地掃了一圈整個房間。 沒什么居住的痕跡,外面幾乎沒放什么私人物品,桌子上也只放了幾份報紙、電視遙控器,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酒,還有一個倒扣著的相框。 冷冷清清的。 七海建人很快就拎著一個旅行袋走了出來。 走吧,宇智波君。其他的工作會由搬家公司來處理。 他把桌子上的相框收進袋子、杯子洗干凈放好,視線在佐助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又平靜地移開了。 七海建人開車和伊地知不同。 雖然兩人都車技嫻熟、遵守交通規(guī)則,但伊地知開車時總要分神應(yīng)付五條悟的奇思妙想,因而對駕駛一事一直持著一種如履薄冰的謹慎態(tài)度。 而七海建人只是單純的在認真開車。平靜、專注,好像沒什么事能動搖到他一樣。 剛才他們在附近吃飯的時候也是一樣。 簡單地問過佐助的忌口以后,他就開車去了附近的松屋。 吃飯前說我開動了,放下筷子說謝謝款待,對待餐盤中的所有食物都一視同仁,吃相也很整潔。 七海建人從容不迫地開車穿行在道路上,吃飯的時候他就把領(lǐng)帶取下來收進口袋,襯衫扣到最上面的扣子也解開了一顆。 這會兒顯得放松了一些,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的手肘架在自動檔上,聽著手機里的導(dǎo)航時不時打一下方向。 佐助撐著頭看向窗外,他們已經(jīng)駛離了最繁華的地區(qū),但現(xiàn)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不管是哪一條路上都有許多車。 冬天日落得早,他們從公寓離開的時候天色就已經(jīng)暗了下來,現(xiàn)在更是完全變成了深藍色。 但街上甚至比白天還要明亮,跳動著的霓虹燈和對面方向打來的車燈光線強烈而刺眼,閃得他的眼睛有些酸澀。 他不禁瞇起了眼睛,指尖不耐煩的敲打著膝蓋。 不介意的話,就請用這個吧。 七海建人在頭頂?shù)奶炫锩髁艘幌?,從眼鏡盒里拿出一副墨鏡遞到佐助面前。 車門上有消毒濕巾,我想多少還能管點用。 謝謝。佐助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控,但還是道了謝,接過眼鏡架在鼻梁上雖說那些高頻的閃爍無法被墨鏡擋住,但多少會比之前舒服一些。 汽車平穩(wěn)地駛離了市區(qū),很快,路上就只剩下了他們一輛車,路燈的光也變成了冷冷的白色。 七海建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五條悟。 金發(fā)男人摸了一下口袋,在手機屏幕上輕點了一下。 七~海~,到哪里了,和佐助在一起嗎? 佐助這些天無數(shù)次聽到過的、五條悟輕佻的聲音立刻充滿了車內(nèi)的空間。他強行按下了又想敲打膝蓋的指尖。 還有半個小時到高專。 七海建人把導(dǎo)航界面打開掃了一眼,宇智波君就在我身邊,您有事可以直接說,我沒帶藍牙耳機。 沒事哦,五條悟的聲音似乎是慢了小半拍才響起來,語氣倒還是輕飄飄的,就是迫不及待想見到你啦七海,你的房間已經(jīng)安排好了哦,等下伊地知會在停車場等你。你知道停車場在哪里吧? 我有導(dǎo)航,請不必擔心。七海建人冷冰冰地說。另外,請不要說那些容易惹人誤會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哦,五條悟的聲音帶著笑意,但和他平日對佐助說話的語氣還不太一樣,佐助也不會誤會的啦。 他完全忽略了七海建人話語的重點。 佐助聽著他們又交談了幾句,突然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里聽過七海建人的聲音,還有就是,五條悟與七海建人說話時語氣到底有哪里不一樣。 他記得滅族以前,止水比鼬提前加入了暗部,在那里遇到了一個雖然不是宇智波一族,但火遁和幻術(shù)都非常出色的忍者山城青葉。 他帶著對方去過幾次族地找鼬哥玩,佐助還聽鼬哥抱怨過,說止水甚至把自己的烏鴉也送了對方一只。 他當時是什么反應(yīng)呢? 應(yīng)該是一邊安慰哥哥,一邊忍不住偷偷笑吧這樣哥哥就能陪我練習了。 現(xiàn)在想想,這個人說不定已經(jīng)犧牲了。 七海建人掛了電話。 有什么問題嗎,宇智波君? 佐助從回憶里抽離出來,他很信任你。 所以電話那頭說話的人語氣才會那么自在,雖然還帶著一點時間帶來的生疏,但五條悟似乎已經(jīng)確定,對方和自己、和他的那些學生、乃至伏黑惠都不一樣,是他期待已久的、回歸的伙伴。 七海建人奇怪地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相比起我來,他應(yīng)該更信任宇智波君你吧。 佐助看著手邊的紙袋,哂笑了一下。 不,他并不信任我,只是知道我沒有理由背叛他罷了。他語氣嘲諷地說。 甚至于,說背叛都有點過了,他和五條悟之間,不過是被束縛勉強聯(lián)系在了一起,對方看出來他對這里的一切都沒有歸屬感,除了必要的行動,其他時間基本都是隨波逐流。 沒有他的存在,這個世界該如何運轉(zhuǎn)還是會如何運轉(zhuǎn),五條悟想如何改革還是可以如何改革。 對五條悟來說,他不過是對方的一時興起。 就像是孩童突然撿到一樣好玩的玩具,興頭過了,就會把玩具丟到一邊,回到伙伴的身邊。 而對他來說,五條悟卻是一根救命稻草。 昏迷前的疼痛、醒來后的虛弱、被排斥的窒息,每一次得救,身邊都是這個人的影子。 不想與其他人建立聯(lián)系的后果,就是他單方面的和五條悟建立了太深的聯(lián)系。甚至還會被對方的力量影響理智。 他已經(jīng)認識到這一點了。 生氣嗎? 上午剛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是挺生氣的。 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對五條悟說了一大堆不知所謂的話。 現(xiàn)在想想,對方也沒做錯什么,反倒是他自己,又犯了和過去一樣的錯。 晚上八點。 還沒駛進停車場,他們就看見了伊地知潔高站在路邊的身影。 還真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周七天,隨叫隨到的可靠打工人。 好久不見,七海前輩!伊地知潔高看到車里走下的人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五條先生說今天有個大驚喜,沒想到是您回來了。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欣喜。 還有宇智波君,晚上好。他也沒有忽略副駕駛上下來的佐助。 好久不見,伊地知。七海建人繞到后座,把旅行袋提出來鎖上了車。 我們走吧,五條先生說讓我?guī)热ニ奚?,明天上午九點夜蛾校長會在辦公室等您。 我明白了。我會準時過去的。 醒來這么多天,佐助也走過很多次這條路。每次都是和五條悟在一起。 這還是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在晚上走這條路。 伊地知走在他們前面,道路兩旁的石燈籠亮著昏黃的光,把他的影子不斷地拉長、又縮短。 七海建人則提著旅行袋,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每一步幾乎都跨出了同樣的距離,硬質(zhì)的鞋底在石板上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 佐助在其余兩人要走上另一條路時向他們道別。 宇智波君,七海建人叫住了站在另一個路口的黑發(fā)少年,他的金發(fā)即使是在夜里也泛著柔和而明亮的光澤。 對于五條先生來說,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靜,能做到你說的那點,就已經(jīng)是信任的開端了。 佐助愣了一下,沖他點點頭權(quán)當回答。 回見。他目送著少年躍上屋頂,消失在皎潔的月光里。 五條悟的院子前也有幾個石燈籠,在夜色中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佐助幾下跳了進去,脫了鞋赤腳踩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拉開了客廳的門。 里面的燈還亮著,五條悟從沙發(fā)上仰起頭,倒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歡迎回來 他眼睛一亮,也不知道是怎么扭了一下,整個人就從躺在沙發(fā)上變成了趴在沙發(fā)上,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佐助手里的袋子。 PABLO mini的芝士塔! 佐助任由他接過自己手里的紙袋,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外表金黃的點心,自己走到餐廳倒了一杯水喝。 他看見了客廳茶幾上擺著的筆記本電腦,旁邊放著水杯和一副平光眼鏡。 看起來,對方已經(jīng)在客廳待了一段時間了。平常這個時間,他一般都在房間里待著,今天倒想著來客廳了。 佐助,怎么站在那里? 五條悟在客廳遙遙地看著他,眼睛明亮又清澈。就好像上午根本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佐助背過身輕輕呼了一口氣,把杯子沖了一下收進櫥柜,轉(zhuǎn)身走近客廳里坐著的人。 任務(wù)變多了嗎? 他站在五條悟面前,對方仰頭看著他,眼白帶了點淡紅的血絲。 只有一點點哦,年末總會忙一些的。五條悟說。 佐助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五條悟也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需要你的咒力,他說,你看到了吧。 今天上午,五條悟留在他體內(nèi)的最后一點咒力也消散了。 佐助知道這對自己目前是沒什么影響的但那種突然有什么東西斷掉的感覺讓他十分難以忍受。 所以他才才會頭腦發(fā)熱說了那些話,進而意識到這種力量上的聯(lián)系對他整個人的影響。 為什么他會那么快對五條悟放下戒心,任由對方近身,甚至就連脫離對方行動也考慮使用影分身實現(xiàn) 他今天一天都在試圖抵抗那種感覺,和路人交流,做其他事轉(zhuǎn)移注意力但越是抵抗,他就越是有種感覺,如果徹底斬斷這種聯(lián)系,他在這里存在的身份也將隨之消亡。 就像六道說的,他需要融入這里。 上午感覺到了哦,我也想和你說呢。雖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們兩個好像被綁定了。 白發(fā)男人笑著對他伸出了一只手,白皙的手腕上有著和他一樣的、黑色的咒紋。 佐助把手搭上去,握住了對方的手腕,他自己的手腕也搭在了對方的掌心,按住了束縛所在的位置。 五條悟的手干燥而溫暖,帶著常年鍛煉形成的繭子。 他的繭子主要集中在手掌內(nèi)側(cè),不像佐助,從指尖開始幾乎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曾經(jīng)磨出過厚厚的繭子,然后又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蛻皮,最后只剩薄薄的一層,柔韌地附在皮膚表面。 比較起來,反倒是佐助的手更粗糙一些。 一股柔和的咒力從他們皮膚接觸的地方涌了過來,纏在查克拉之間,加入了他體內(nèi)的查克拉循環(huán)。 還有一小股查克拉同時從他體內(nèi)離開,在五條悟的手腕處徘徊了一會兒,靜止在了他的皮膚之下。 那圈黑色的紋路似乎變得更鮮明了一些。 又聯(lián)系起來了。好像心情突然被安撫了一樣。太糟糕了。 五條悟屈伸了一下手指,探究地看著佐助,看起來好像突然想說點什么。 佐助把手抽了出來。 任務(wù)分給我一部分。他面上若無其事地說,有省力的方法,不用不是你的風格吧。 可以是可以,五條悟皺起了眉,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壞了,但是你上午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不氣了嗎? 所以才要去揍人。佐助不耐煩的嘖了一下,就這樣吧,我回去了。 他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明天記得等我哦 五條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佐助還是和五條悟去了居酒屋。 一定要嘗嘗這家的烤牛舌哦,五條悟興致勃勃地指著菜單推薦,接骨木氣泡水也很好喝。 你來點吧,佐助把菜單推給他,我和你一樣就可以。 確定嗎?我可是堅定的甜黨哦。 沒關(guān)系。 于是他就毫不客氣地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兩份食物。 侍者陸陸續(xù)續(xù)把烤rou串和其他食物擺在桌子上,佐助伸手拿起一串牛舌,紅褐色的醬汁包裹著汁水四溢的rou,濃厚的口感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個口腔。 如何,很不錯吧? 五條悟也拿起一串牛舌,享受地放進嘴里。 嗯。佐助嘗了一口接骨木氣泡水,果然也是甜的。 吃到一半的時候,五條悟開口了。 之前你說的他的手指在沾滿水滴的玻璃杯上劃動著,臉上的墨鏡讓人看不清眼神到底放在哪里。 其實沒錯。 不要在意。 他們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五條悟笑了起來,心有靈犀哦,佐助。 嘛,把這種事說出來其實還真的有些難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