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的悲哀 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最強式神佐助君、斗羅大陸之圣劍使、[綜漫同人]重力使被加載劇本后、[綜同人]房石誒多之謎、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養(yǎng)大的娃重生了(GL)、重生:開局?;ㄋ臀乙话偃f、穿成修仙文里的假千金(GL)、這個家長有點冷(GL)、嘿,我要你成王
“怎么,想動手?” 四周氣息驟斂,容辭微微搖頭。 他怎么會在阿衿的眼皮子底下與人動手呢?總歸,最后留在她身邊的,一定是他。 也只能是他。 “卿良,你好自為之?!?/br> * 竹屋內(nèi),元衿第無數(shù)次嘗試進入狐貍夢境,但不知為何,無一例外,全都被反彈回來。 也就是說,這已經(jīng)不是心魔的問題,而是真兒自己排斥外力,不想醒來。 元衿不免有些自責(zé),小狐貍一貫機靈活潑,從秘境出來后卻格外嗜睡,如果她能早些察覺出它的異狀…… “主人…” 正當(dāng)元衿一籌莫展時,懷中的狐貍睫毛忽然動了動,而后如同蒲扇般慢慢打開。 “真兒,你終于醒了!”元衿大喜過望,不斷揉搓狐貍耳朵。 小狐貍眼眸烏黑,一眨不眨盯著風(fēng)華正盛的主人,眼珠上不知不覺覆沒一層霧色晶瑩。 “主人,我對不起你?!彼p輕開口,還是那樣稚嫩的嗓音。 元衿拍拍小狐貍腦袋,故作斥責(zé):“你現(xiàn)在心太野了,竟做夢做到不愿醒來?!?/br> 她神態(tài)仍舊那樣寵溺,與往日一般無二。 “主人……”小狐貍張了張嘴,卻遲遲沒發(fā)出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才沒頭沒尾道了句: “主人,我還有半顆心。” 元衿斂起嘴角弧度,語氣變得嚴肅:“真兒,你到底怎么了。” 狐貍沖著她咧嘴一笑,“蹭”地一下從她懷里跳至桌面,口中絮絮叨叨: “主人,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這一切真相……” “玨玨!” 云七眼睜睜看著那半顆神魔之心從狐貍胸腔內(nèi)掙脫而出,直直往元衿身上飛去: “玨玨,你會魂飛魄散的!”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整個竹屋頃刻淹沒于耀眼的強光中,光芒如矢,直射天際,引得無數(shù)規(guī)則顫動。 九重天外,云恒不斷掐指測算,汗如雨下: “霍玨這個笨蛋,居然不惜代價替元衿恢復(fù)前世記憶,他也不想想,神魔之心是能亂給的嗎!” “老大出事了!”紙人連滾帶爬飄至他跟前: “老大,你救救玨玨吧,他沒了神魔之心,不久后就會灰飛煙滅的!” 云恒狠狠瞪了它一眼:“呵,現(xiàn)在知道求我了,你當(dāng)初為了功德與容辭同流合污的時候怎么不吭聲!” “我不知道這種誘導(dǎo)對玨玨的影響那么厲害……”云七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還以為容辭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玨玨而已,怎么辦老大?” “還能怎么辦,”云恒冷笑一聲: “容辭一開始就沒想讓霍玨活下來,只不過恐怕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霍玨最后關(guān)頭竟替元衿拿回了前世的記憶,活該他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云七小心翼翼看了眼云恒,道:“老大,那我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湮滅掉?” 云恒手指一捏,一臉鐵面無私: “剝奪所有功德,罰去凡間執(zhí)守一百年。” “……” * 屋中動靜漸漸平復(fù)下來,容辭和卿良顯然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異狀,皆重新折回屋外,凝目望著那直沖云霄的光芒。 容辭稍稍瞇眼,面上表情并無任何變化。 這么快便崩潰而亡了,當(dāng)真是個廢物。 “竟連神魔之心都獻出去了,看來這狐貍的確一往情深?!?/br> 卿良負手而立,突然吐出這么句感慨。 容辭沉默著沒應(yīng)話,只一個人安安靜靜站著。 “這件事與你脫不了干系吧?!鼻淞紓?cè)眸而視。 容辭彈了彈身上掉落的灰塵,淡淡看向他道:“何以見得?” “你前世第一個殺的便是這狐貍,要說今日你沒動半點手腳,我是不信的?!?/br> 容辭聞言淺笑:“卿兄著實高看我了?!?/br> “砰”地一聲,兩人談話未完,只見前方門庭驟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跑了出來。 她呼吸十分急促,胸口處鮮血淋漓,rou眼可見靈氣溢散消亡。 容辭瞳眸驟縮,與卿良同時上前: “阿衿!” “你這是怎么了?” 元衿卻避開卿良想要扶住她的手,雙目近乎猩紅地望向容辭。 鮮血一滴一滴流落于地,然而下一刻,她卻向他綻放出一個久違的笑顏,輕輕柔柔喚了他一句: “子修?!?/br> 第92章 她裝的 容辭已經(jīng)守著元衿整整七天七夜了。 他為她仔仔細細檢查過一次身體, 并未發(fā)現(xiàn)神魔之心的蹤跡,由此可見阿衿胸口的創(chuàng)傷大概便是那神魔之心所致。 難道神魔之心認主,不愿為阿衿所用? 容辭想到這兒, 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不過是機緣巧合凝結(jié)在那畜牲體內(nèi)的一顆靈石而已,竟也敢傷害阿衿。 如今那顆心連同狐貍, 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只可惜他現(xiàn)下必須時刻守著阿衿,防止卿良趁虛而入,騰不出手收拾它們, 不過沒關(guān)系,待到阿衿身體好轉(zhuǎn),他定會將那畜牲揪出來挫骨揚灰。 思及此處,容辭默了默神, 轉(zhuǎn)念又想起阿衿昏過去前喚的那聲“子修”, 心底某處隱隱顫動。 阿衿已經(jīng)原諒他了么?還是…… “水, 水……” 一直躺在床上的人突然開口,閉著眼睛啞聲呼喊。 容辭眉心一動, 一手捧著杯子,一手托著她道腰, 將茶水送至她嘴邊。 元衿就著他的姿勢一口氣全喝下去,不斷嚷嚷著:“還要, 水……” 容辭索性將壺中的水都倒出來喂給她, 可元衿喝完后仍不知足,整個人窩在他懷里,難受得扭來扭去。 容辭額間緊皺,顯然意識到她狀態(tài)很不對勁, 一時既心焦又心疼,伸手輕輕撫上她面頰。 元衿似乎感受到他的動作,不由側(cè)了側(cè)頭,唇瓣恰巧貼在他冰冷手腕上,瞬時如同被術(shù)法定住般,竟是一動不能動了。 柔軟的觸感伴隨著腕骨傳至全身各處,容辭指尖抖了抖,然而下一刻,他的肌膚卻被利齒劃破,隨之而來一陣細銳的疼痛。 她居然在吸吮他的血液! 容辭緊繃著身體一動未動,不知過了多久,元衿終于停止吮吸,緩緩睜開眼,迷茫地打量著四周,半晌方才愣愣道出一句: “子修?” 容辭心緒驟然翻涌,薄唇上下動了動,猶是不敢相信:“阿衿,你……” “子修,”不待他說完,元衿便猛地抱住他:“子修,你終于回來!” 容辭攬著她的手一緊,將原本想問的話硬生生吞下,另一手緩緩撫上她烏發(fā),順著氣息在她耳邊輕答道: “是,阿衿,我回來了?!?/br> 元衿眼中隱有淚意,悶在他懷里語無倫次地絮叨起來: “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容連外有魔族環(huán)伺,內(nèi)有江一岑等人狼子野心,我前幾日又遭受重創(chuàng),子修,我真的快守不住了……” 容辭手臂越收越緊,將她牢牢圈在懷中,一貫清沉的嗓音壓抑著幾不可察的顫抖: “阿衿,你放心,以后我定會好好守住你,再不讓你受半分苦楚?!?/br> 他這話剛說完,元衿似是想起什么,仰頭看向他:“對了子修,江一岑……江一岑他陰險歹毒,行事不擇手段,我此次遭魔族暗算恐怕與他脫不了干系,這個人……定不能留!” 容辭低頭親了親她眼角:“我都知道,阿衿,江一岑我自會處理,你寬心養(yǎng)傷,其他事都交給我?!?/br> 元衿呼吸慢慢安定下來,半闔著眼似又要睡過去,口中卻一刻沒停下來: “子修,我有些想秦陽了,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好久沒回秦陽加固過水源靈墻了……” 容辭眼眶微紅,吻著她發(fā)梢喃喃:“我會為秦陽構(gòu)筑世上最堅固的結(jié)界,阿衿,這一次秦陽和你,我都會護住……” * 容連城 空中雷電劃過,一道白影如箭一般自千里之外飛馳而來,頃刻之間已至城門。 守城的兵將被這強大的靈力待退半步,定睛看清后紛紛下跪行禮: “弟子拜見尊上!” 容辭并未回應(yīng)他們,轉(zhuǎn)身為容連重新封了層冰界,隨后踏上白云徑直往瑤光殿飛去。 白輕泉奉命留守瑤光殿,遠遠見許久未露面的師尊抱著一人走來,下意識迎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