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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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guī)則深海下層,被信息屏障所籠罩,一切信息都不交換,一切時間都停滯在屏障拉起時刻的輝耀王宮之中,殘響同所有驚慌的普通人,侍女和仆從,騎士和大臣,貴族于平民一樣定格在那一刻。 她好像一尊金色的,美麗的,凝固而永恒的雕像,站在那里,維持著懵懂地去看窗外小鳥的姿勢。栩栩如生,似真似幻,即使在這樣定格的時光之中,所有人都變成雕像的惟妙惟俏的叢林里,她也是最具有藝術感美麗形象的那一個。 外面的神戰(zhàn)也好,傳奇,上下位神的激烈沖突爭斗也罷,統(tǒng)統(tǒng)影響不到她。信息屏障內(nèi)部,被一切規(guī)則一切力量所保護的最深處的物質(zhì)世界中,一切都定格在那么安詳,不為外界所干涉,于是也就獨立而平靜的時刻。 但是,在某個沒什么特殊的時刻,殘響活了過來。 她站起身,眨眨眼,意識不曾平復,眼神仍然迷茫。 項玉的意識不在這里,她把自己封印在了洛芙精神最深的地方。 迷茫的殘響站了起來,不知自己是誰,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遵循冥冥中的指引,她搖搖晃晃地向前邁步,從規(guī)則深海中的不同層面中穿過,走在宮殿的地毯上,卻能穿過它的墻壁。 她向著地下走去。 …… 星河之下,一切光輝和深藍寧靜地流淌。 洛芙在這里拼盡全力掌握這套系統(tǒng),在星河之下,包裹著這廣場的周圍空間,也包括這廣場之中圍繞著她的區(qū)域,設置了她能夠設置的一切屏障。 這不容易,這里是世界最底層的解構(gòu),是能量和規(guī)則無序匯聚自然流淌的地方,高級規(guī)則的命令在這里不那么容易構(gòu)筑。 就像她前世的電腦,在最底層的管理員底層命令界面,一切也是藍白的,初始的,能有個圖片就十分不易。它不是為了運行那種高級上層的復雜命令而設計的,也很難在這個界面臨時寫出什么3d建模高級運算工程軟件色彩涂抹之類的功能來。 洛芙盡了全力,在這里調(diào)用了一切能夠保護她自己的規(guī)則和力量。 它們不足夠,但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指望格萊西亞來的晚一點,希望他的狀態(tài)差些破解的不那么快,期待諸神破解虛空屏障的速度能夠加快再加快,在她被格萊西亞捉住之前,趕上來,救救她。 她只能這么想。 因為她無法離開廣場中心,這被星星灌注的光芒的涌流中間。 不是被困住,在意識到格萊西亞正在做什么的時候,洛芙也曾離開這涌動的光的水流,離開廣場中心的光柱,想要至少先離開這最顯眼的地方,匯聚一切的中心,獲得可以逃脫的自由。 她隨便就離開了,沒有被任何東西阻攔。 但在她離開廣場中心的時候,樞紐并不會隨著她一起動。 她離開這里,也就離開了能夠控制一切感受一切的中心。 自由領-輝耀-蒙托洛地區(qū)還在緩慢地脫離主世界,而這一次,她沒辦法反向把它推回去。 外面的大體局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但戰(zhàn)斗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會有人遭遇危險,也可能有人突然死去。她曾經(jīng)可以用國家命脈之心驅(qū)動樞紐和國家土地的力量去幫助他們,但一旦離開了樞紐,她就只能模糊感受到傳奇這一級別的明顯魔力波動,而且無論如何也幫助不了他們。 諸神在未知的層面和邪神交手,他們對概念,對規(guī)則變化,對世界,對群星和命運的影響以某種余波的形式投影在了包裹著自由領-輝耀-蒙托洛地區(qū)的虛空屏障之上,好像往水中投了一顆石子,石子濺起水波,而光透過水波照射在玻璃上所呈現(xiàn)的變化影像。 洛芙不知道他們打成什么樣了,不過從玻璃上的光影看,呃……可能大概,場面刺激中透著一絲有來有回。 她曾經(jīng)停止把這分裂的部分推回去,為了自己逃命,模擬一下如果沒有人在樞紐把分離的世界往回推,一切自然進行可能有的后果。 結(jié)果不是很妙,當虛空屏障籠罩的區(qū)域底層規(guī)則扭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邪神對這片區(qū)域的影響增大了。 如果可以這樣形容,盡管這比喻不太恰當。在過去,只是石子投入水中濺起的水波折射了光,讓這種影響的余波干擾了虛空屏障,那么在洛芙不把世界推回去,讓它進一步分離的某個時間的終點,邪神蕩起的水波本身接觸到了玻璃面。 很難形容那一刻她的感受,星空中的邪神未必都和惡魔一樣是一種災難性傳播還會匯聚的巨型精神污染,他們有的有形,有的不可名狀,有的甚至只是概念,姿態(tài)和屬性也十分各異,唯一的共同點是,它們具有某種會導致文明熄滅的屬性。 會被格萊西亞吸引到這里的那些邪神,又是其中難搞的那些:它們在星空中行動自由,說明至少已經(jīng)毀滅了一個世界——自己原生的那一個。它們能被吸引過來,說明它們的特質(zhì)對反秩序有主動的傾向性,反過來說,它們更能破壞,也更加災難。 邪神力量的余波改變了虛空屏障外圍的一點點。 只是余波而已,它們的大多數(shù)力量都被諸神吸引,總體來說沒有十分關注到這個區(qū)域。 但只是這一下,洛芙腦子里就嗡的一下。 萬能的…… 混亂,噪音,混合的,分離的。崇敬的呢喃,精神獻祭,信仰,歸宿,眷族,信息污染…… 這是什么?呃,不可名狀如何描述?文明和死亡又如何進行?我? ……?%¥#??。??? 這種接觸只有一下, 所以她腦子里受到?jīng)_擊的思緒也就翻滾了片刻。 片刻之后,洛芙腦子清醒了,表情也冷漠了下來。 她拿出腦內(nèi)記事本,在‘文明星空不是宇宙,世界的分離聚合不以空間計量’這條內(nèi)容下面劃線。 同時,cao縱輝耀地區(qū)的規(guī)則,反向推動這片分離的世界,讓它從新回到靠近主世界的位置。 不能……世界碎片不能走了。 洛芙明白了這件事。 世界分離的時候,走的并不是物理分離的路線。 這個世界的碎片,在她到來之前已經(jīng)被潛在地推動了一些。因為她之前不知道那是什么狀態(tài),因此無法把它完全地推回去。 而它再被推開……繼續(xù)分離的話,如果她繼續(xù)不管,離開樞紐跑路,就這樣繼續(xù)下去…… 諸神的榮光將越來越難以照到這里。 分離又沒有完全分離,被格萊西亞吸引來攻擊主世界的邪神將越來越難以被攔阻,會發(fā)生可怕的事情。 況且即使這世界成功分離,邪神都往主世界去,也同樣是洛芙無法接受的場景。 世界不能分離,格萊西亞不能帶著權(quán)柄離開。為此人神可以去死。 那么她,她當然也不能允許,世界的部分和她自己,都只能留在這里。 留在廣場的立柱中心,星空的涌泉里。維持這個世界碎片和主世界的聯(lián)系,幫助外面她的同伴,同時在周圍構(gòu)筑盡可能多的阻擋,試圖把可能到來的敵人攔的遠一些。 她逃不了的。 而且,換句話說。 她無法回到物質(zhì)世界,即使離開也是在星空之下,深藍之上徘徊。 就算她離開,也不過是和那可怕的敵人在星空之下來一場捉到就會死的恐怖大逃殺罷了。 她沒法離開,即使逃命,又能逃到哪去呢。 于是洛芙?jīng)]有離開。 她守在這里,守在這片將要被分離的世界底下,也守在外面她的親人朋友身邊,哪里都沒有去。周圍的空間和立柱之中被她構(gòu)筑了許許多多的防衛(wèi)魔法,有些似乎是諸神放在底層邏輯的什么東西,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原理,總歸知道是攔阻,拉出來也先碼上。 那些魔法把這個大廳層層包裹,遠看好像無數(shù)細小氤氳的光霧。洛芙站在它們中間,被它們保護著,也被它們困在這。 這回她是真的出不去了。 而她一直在等待的那位客人,在她布置了全部對他的隆重對待之后,終于出現(xiàn)在了廣場外圍的光霧中間。 那是一個,銀發(fā)銀眼,面孔陌生而典型的虛空一族。 他同時有著傳奇境界,身邊盤繞著繽紛的蝴蝶。 洛芙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虛空一族在自由領的分支……這在虛空中盤桓,松散而難以管理的一族遺留在格萊西亞身邊的代表。 東方地區(qū)虛空一族的首腦,許多有這一族參與事件的罪魁禍首。 同時,他毫無疑問也是格萊西亞。 格萊西亞被完全分離的存在碎片,他不同于自己的另一個自我。 一個格萊西亞已經(jīng)死了,另一個格萊西亞還活著。他站在這里,就代表了他還具有傳奇的境界,同時具備著對權(quán)柄主權(quán)的宣稱。 洛芙想過這一幕。 這兩個罪魁禍首,盡管她目前對虛空一族的觀感已經(jīng)沒那么差——站在她面前,她想過自己或許有一天要同時面對他們。 但她沒想過是這樣的形式。 站在她面前的,白霧外面,不曾進來的這個人。 他只有一個身體。 這兩個家伙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人了。 或者說,格萊西亞把自己的存在和虛空一族的主事者結(jié)合到了一起。 他們以一種很扭曲的方式相互融合。 …… 格萊西亞——姑且這么稱呼他——在一切防護的白霧之前停下來,站在那里和洛芙遙遙相望。 他微微一笑,笑容晴朗而愉快,好像在春天的田野上同一東沒見過的朋友打招呼一樣。 “又見面了,上殿下?!彼p巧地微笑著,對洛芙說。 洛芙:“……” 洛芙不想說話。 這種情感上不死不休,實際利益矛盾不可調(diào)和,三觀互相鄙視的對話有什么可進行的空間,她反正是沒有看到。 甚至在某一個瞬間,她面對著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感到有點惡心。 格萊西亞沒有死,他活得很滋潤,盡管他的存在方式是如此的扭曲,如此的應該令人感到羞愧和恥辱,他仍然能夠這樣如沐春風地笑出來。 把諸神逼到那種地步,讓塔爾維亞必須出來自我犧牲的家伙,她本來以為,她情感上希望他至少是個光明磊落的家伙。至少要有開闊的胸襟和輸贏坦蕩的氣魄,這才不會辱沒諸神做他的對手。 但格萊西亞,啊,這個人以上幾條全沒占,他一直是謹慎而陰險的,謹慎到了膽小,陰險到了不名譽的地步。正如他此刻用這種方式,用他的追隨者,用虛空一族的人的人格來塑造自己的存在,讓自己的人格不至于消散,同時也和別人共享一個人格的行為一樣。 格萊西亞取得今天的一切不因為他和其他傳奇階的能力者比起來有什么特殊之處,只因為他對項玉有想法,對權(quán)柄多關注,而那份權(quán)柄降落在了自由領他可以觸及的地方,使得他取得了權(quán)柄。所以他為所欲為,連他茍且的這種行為也變得光明起來了。 洛芙對眼下的這種情況感到由衷的反胃。 不過有趣的部分是,她同時也知道,自己感到惡心,是因為自己沒有讓事情按照自己期望發(fā)展的能力,是因為她弱小。 被這種家伙逼到此處的自己,也沒有高尚和完美到怎么樣的地步。 格萊西亞遙遙望著她,仿佛在隔著許多煙云和虛無,盡情欣賞洛芙臉上變換的表情。 事實上洛芙臉上除了厭惡沒有別的表情。 他笑了起來。 “終于,我們在這里見面了?!彼麑β遘秸f道,輕柔地笑著,那么包容,那么溫暖,那么信心十足。 “我計劃了許多,倘若塔爾維亞發(fā)瘋我該怎么做?!彼麑β遘轿⑿ζ饋恚半m然有些事我真的沒有預料到,比如那家伙發(fā)瘋來搞我,還有神殿的行為,還有你的父親……” “不過,真好,事情最終還是按照我對最差情況的計劃那樣運行了?!彼麧M意地望著洛芙,好像在看著自己夢中曼妙的影子,又像在欣賞一件珍奇美麗的藝術品。 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洛芙皺了皺眉。她不再會輕易相信格萊西亞了,但即使如此,參考他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所暗含的某種可能,她的臉色也變得不那么好看。 這讓格萊西亞欣賞什么漂亮東西的眼神變得更加充滿柔情。 “你終于還是來到這里了,我的手下,你的父親,最終還是把你送來了這里。他甚至還代替了我那手下炸毀了進出的入口,讓那些超凡對這里的懷疑逐漸減弱。多么的令人遺憾,盡管他對你的愛護之情讓人落淚。”他對洛芙說道,惋惜似的嘆了口氣。 “我計劃的會面,最終還是如期發(fā)生了。”他對洛芙說道,輕柔地微微一笑,“現(xiàn)在,外面的人不會打擾,事情還有許多變故,這里只有我們兩人,而在受到外面干擾之前,我們有許多時間?!?/br> “事情終于回到了正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