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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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正義這時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地問:“羅先生,可不可以跟您二位合個影?” 曉曉提醒他:“阿蒙,你忘了規(guī)矩了?!?/br> “哦對不起?!闭x忙說。 羅焰火頓了頓,說:“可以?!彼f著看寧昂。 “我沒問題的。”寧昂笑著說,跟遠處的朋友做了個手勢讓他們稍等。晨來看見,輕聲提醒大家動作快一點。 她悄悄站在身邊,看了傅寧昂,不想正巧羅焰火看過來。她移開目光,背著手,輕輕捏了下手指。 傅寧昂沒有察覺,羅焰火卻看出來晨來不自在,而且,她臉紅了。 “對了,我們都別 po 出去。”曉曉叮囑大家。 “啊,那不還是錦衣夜行!”正義立即叫起來。 大家都笑,說沒有問題啦,不會 po 出去的,都知道羅先生低調(diào)……他們高高興興地跟羅焰火合了影。羅焰火的朋友們發(fā)現(xiàn)他們在合影,一起過來幫忙拍照,又說是湊湊熱鬧,跟學(xué)霸們合影,與有榮焉。年輕人們到底單純,這樣又是褒獎又是玩笑的,讓他們很是開心。晨來最后幫他們拍了大合影。 羅焰火同行的朋友自從過來就留意這沉默的女子,這會兒就主動讓他介紹。 羅焰火看起來有點不情愿,但他看了一眼晨來,見她神態(tài)自若,大大方方地過來,輕聲說了句我是蒲晨來,才將這幾位男士簡單給她介紹了一下。他們一聽蒲晨來三個字,臉上的神情都有極細微的變化。 就是這點差異,讓晨來如芒刺在背。他們是羅焰火的朋友,蒲這個姓,又不是很常見。他們也許已有耳聞,此時想得未必不是“原來這就是那個騙子的女兒”。 晨來心里是明白過了今晚、哪怕是出了這個門,再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可眼下就是不能不在意……只是那個叫秦朗的人看了她,笑著說上回看見蒲醫(yī)生是好久以前了,您是不多不少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晨來看著他,確定自己跟他是初次見面。秦朗問起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在球場救過人的事。她細一想,果然是很久以前了,她也忘得干干凈凈,沒想到被人突然當(dāng)面提起。這不是什么壞事,還是有點意外,但也讓她心里的疙瘩瞬間解開了大半。 秦朗看她的神氣,笑著說看來蒲醫(yī)生對自己做過的善事很不放在心上,倒是我記了這么久。 晨來微笑,不出聲。 秦朗看看焰火,跟晨來說我跟寧昂他們有事兒要談,先失陪。蒲醫(yī)生,等會兒有時間咱們再好好兒喝一杯。 還沒等晨來答應(yīng),秦朗他們就走了。羅焰火待要一起走,看看晨來,淡淡地說:“不用理他‘喝一杯’那句。他今晚開車來的?!?/br> 晨來一笑,點頭。 羅焰火他們離開,晨來招呼大家歸位——孩子們臉上都難掩八卦的神氣,一副想問她究竟怎么認識羅焰火和傅寧昂的,又不敢直接問的樣子。 晨來倒不是有意要隱瞞,只是過往的細節(jié)自己都不愿去想,如何能跟認識才一個鐘頭的人講?但,羅焰火是“朋友的朋友”這點總是沒錯的……她說著,突然想起魚野風(fēng)這家伙來。 她趁大家聊天,低頭找過手機來,查看了下消息。 野風(fēng)今天休息的,怎么一直在睡覺嗎,還是在準備出庭的資料,并沒回復(fù)她。 她放下手機,聽他們還在聊羅焰火了,有點兒無奈,把那只小酒瓶放在面前,輕輕轉(zhuǎn)動著。 沛梔插了句話,問正在聊獎學(xué)金的曉曉,聽李齊說獎學(xué)金是紀念家人的? 李齊接口回答說是的,羅先生母親當(dāng)年以他的外曾祖母和外祖母的名義設(shè)立。后來她還以個人名義設(shè)立過幾個獎,但是要論影響力大還是這個。這幾年羅先生這邊陸陸續(xù)續(xù)仍然有巨額的捐贈,基本上面對的都是國內(nèi)來的學(xué)生。 “……一家人都很低調(diào),雖然這些年一直在捐款,始終不做公開報道。因為太低調(diào)了,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獎學(xué)金設(shè)立者的具體背景……他的外曾祖母曾經(jīng)是賓大的留學(xué)生,外祖母跟賓大也有很深的淵源,母親是在賓大拿了碩士學(xué)位的……說真的他自己也蠻厲害的了。聽說傅先生也不差。我本來對他們有點偏見,后來想想,這是不對的?!睍詴哉f。 “咱們算不算拿人家的手短?!闭x小聲說。 “拿獎學(xué)金憑本領(lǐng)啊,哪里短?”曉曉斜他一眼?!耙膊还馐沁@件事上啊,以前老人家也說,‘一日不蓋棺,一日不定論’,哪能隨便就給人歸類給人下判斷了呢?” “不要扯遠了,想想怎么再拿一次更實際?!崩铨R說。 “是,那樣你又可以在羅先生面前表演一次‘手足無措’‘猴子跳舞’了?!迸鏃d輕聲說。 桌子上靜了靜,大家又一起笑出來。李齊也覺得自己好笑,于是笑得最大聲……他們立時變成了酒吧里最快活的一撮人。 晨來看看時間,說:“這么晚了,才說你們明天還要上課。我們該走了?!?/br> “您連半杯啤酒都沒喝完!不能再聊一會兒嗎?” “下次吧。以后不管你們什么時候回國,或者我有機會再過來,我都請你們吃好吃的。”晨來拿起大衣來。 她準備結(jié)賬,女侍說那邊的先生們說了這一桌的賬單算給他們。她給了侍應(yīng)生小費,和沛梔他們一起過去道別,謝了傅寧昂請酒。雖然位置在門邊,可大概是這幾位果然在談事情的緣故,這一桌包括周圍竟顯得格外沉靜,一時倒不像是在喧鬧的酒吧里。桌上酒杯酒瓶都像是道具,幾支筆和手機也堆在一處,顯得有點凌亂,也顯得這幾個坐在這兒的男人像沙盤旁邊審時度勢的指揮官……晨來一看即懂不便多停留,沛梔他們也懂事,早就走開到門邊等了。 她留意了下,傅寧昂手邊果然是有一杯清水和一杯啤酒。那杯啤酒是完全沒有動過的樣子,不像其他人手邊都有好幾個空瓶…… 傅寧昂發(fā)覺晨來注意他的酒杯,笑著示意她,意思是你看,我并沒有撒謊。 晨來笑著點頭。 傅寧昂笑道:“cc 今晚很高興,一直抱著你送她的玩偶。剛剛我太太來電話講,cc 回去換衣服洗澡時玩偶都要放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cc 是個很難討好的孩子,謝謝你讓她這么開心?!?/br> “我也沒做什么?!背縼磔p聲說?!案迪壬蜌饬??!?/br> 傅寧昂看著她,微笑道:“蒲醫(yī)生,希望下次見面至少可以叫我 kevin?!?/br> 晨來頓了頓,輕輕點頭。 “我送你出去?!备祵幇赫f。晨來忙擺手表示不需要。 “各位晚安?!背縼碚f。 傅寧昂于是沒動,離門邊最近的羅焰火起了身,過來替她拉開了門。 晨來看他此時只穿了襯衫,袖子還卷起了半截,忙說不要送的,外面很冷。羅焰火還是走了出來。 李齊去取車了,幾個年輕人站在路邊,離他們有點遠。 晨來要催羅焰火回去,見他手抄在口袋里,倒沒有怕冷的樣子,暫時沒出聲。還好停車場很近,李齊很快把車開了過來。 晨來上了車,在車窗內(nèi)擺了擺手,“晚安?!?/br> “晚安。”羅焰火說著,走到駕駛位外?!靶⌒拈_車。” “明白!”李齊馬上說。 小車子開走了,羅焰火才轉(zhuǎn)身。 那么小的車子,開起來跟駕駛位上坐著的那個年輕人一樣,蹦蹦跳跳的,看著倒是快活得很…… 酒吧里的那幾個人在他們走后也好一會兒沒人說話。 傅寧昂往外看了看,沉默了片刻,說:“你們覺不覺得……” “什么?”秦朗正在面前這張紙上勾畫,見他示意自己看外面,回了下頭?!捌厌t(yī)生嗎?” “對,你沒覺得蒲醫(yī)生有點怪怪的?”傅寧昂問。 “你敢當(dāng)著火火的面說她怪嗎?” “確實不俗。” “當(dāng)然不俗。畢竟是能讓我們羅總二話不說一個電話就把新聞熱度連降三級直到消失的人呢?!鼻乩市χf。他看了眼剛剛回來、帶回來一身寒氣、一臉嫌棄酒吧渾濁空氣的羅焰火?!盎鸹?,這樣啊,哥們兒下次再見蒲醫(yī)生,可就不客氣了?!?/br> “得了,干嘛呢這是?!币慌月犃税胩斓膸讉€人插嘴打斷秦朗。 “不是,她是她,她爸是她爸——什么年月兒了,交個女朋友還得政審么?笑話兒。”秦朗笑著說。他伸手將面前這張白紙推到桌子中間。 幾個人以為他把剛才討論的事情畫出了重點,低頭一看,卻是一個女人的側(cè)臉。只有簡單的幾筆,但蒲晨來的形象是躍然紙上。 “剛才寧昂說人家怪……怪漂亮的是不是?” 傅寧昂說:“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 “覺得她美,是吧?” 傅寧昂喝了口白水,“你以為我是你!” “這話說的……” “不對嗎?” “也就對一半兒吧?!?/br> 他們笑起來。 羅焰火沒出聲。 蒲晨來在那幾個朝氣蓬勃的學(xué)生中間也像個學(xué)生,甚至連臉上的神情也像。她有她獨特的單純專注的神情,甚至更像學(xué)生,也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學(xué)生們笑得那么無憂無慮,那么恣肆張揚,她也笑,只是……他看了傅寧昂,喝了口酒。 “聊正事兒?!彼f。 回酒店的路上,年輕人們還在吵吵嚷嚷,聲量大得讓這個小車廂像是隨時會被撐爆。 晨來微笑著,雖然在聽他們聊天,卻有點心不在焉。 沛梔靠在她肩膀上,一動不動的。 她才發(fā)覺沛梔也好一會兒沒出聲了……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來,晨來推開車門下了車。她讓大家都不必下來了,一回身卻看見幾個人都還是下車來送她。 沛梔就站在她面前。 站得近了,晨來更覺得沛梔真是高。 她微笑著,伸出手臂來,跟沛梔擁抱。 “好好照顧自己?!彼f。一句“我們保持聯(lián)絡(luò)”要說出口,卻又壓在了舌下。她輕輕拍了拍沛梔的后背,要松開手,沛梔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 作者最后修訂時間:2021-04-01 作者的話 尼卡 04-01 好吧今天只能比昨天多一點……那預(yù)告下明天兩更。 第五章 在春日光陰里 (九) 尼卡2021-04-02 晨來等了片刻,見沛梔還沒有要松手的意思,輕笑出聲,又拍了拍她的背,只是沒說什么,等著沛梔放下手臂。 “對不起?!迸鏃d吸了下鼻子,側(cè)過臉按了按眼睛。 晨來頓了頓,撫撫她的手臂,“好啦?!?/br> 沛梔轉(zhuǎn)回臉來看了她,輕聲說:“蒲醫(yī)生,您多保重?!?/br> 晨來點頭,說:“你也是。學(xué)醫(yī)很辛苦,有時候要堅持一下才能挺過去。不過不要只顧學(xué)習(xí),不顧健康。” 她說著,握了沛梔的手,看看那幾個男生。 “大家平常有什么問題,或者需要我?guī)兔Φ?,盡管給我發(fā)郵件。” 男生們都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