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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實在有些過了,他身旁的人回過神來,立刻上前拉了拉為首者的衣袖,示意不要再亂說了。 就算心里真的有這個念頭,他們也不過是門外弟子,怎么可以公然說清漢仙尊的壞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驅(qū)逐出月羽宗都是好的。 然而為首者卻是說上頭了,一把將幾人的手甩開,大有叭叭說個幾天幾夜的感覺。 嘴剛剛張開,疾風忽到面前,這股風刮得實在太猛了,逼得為首者不得不閉上眼,匆匆往后退去幾步,腳下一滑,也不知踩到了什么,狼狽的仰頭跌在地上。 為首者慌忙用手撐地,手上的劍啪嗒掉在地上,然而在月羽宗灌輸了多年的“劍在人在,劍斷人亡”的理念,讓他又下意識往前撲去,想要抓劍柄。 結(jié)果失了重心,下巴磕在地上,一股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 想將劍抬起,卻怎么也抬不動,為首者不得不睜開沾滿眼淚的眼睛。 一抬頭,顧愿一只腳正踩在劍上,另一只手舉著劍,劍未出鞘,劍鞘抵在他眉心上。 冰涼涼的,讓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事實上,他整個身體也的確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起來,他用力抬劍,卻怎么也抬不起來,就好像一座大山壓在劍上一樣,即使用盡力氣,也沒辦法把這座山移開。 “你放開?!弊炖餄M是鮮血,為首者口齒不清地憤怒說道。 顧愿拿著劍的手用力了些。 顧愿也自知可能不是練無情道的料,先前說的那些話,也可以當空氣放了,可青玄峰和月羽宗本來就是互取所需,哪兒有誰庇佑誰的說法。 再者,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師尊待他都是極好的。 更何況這一世的清漢仙尊…… 顧愿想到顏星君動不動漲紅著臉,耳邊紅色小痣若隱若現(xiàn)的模樣。 甚是可愛。 一個門外弟子,怎敢出言放肆? 顧愿握著劍柄,慢吞吞說道,“你先前的話,再說一遍?” 什么話? 周圍冷風吹來的冰涼,額頭上的劍鞘帶著刺骨的寒意,卻都沒有顧愿的眼睛來得更冷。 就好像直至云霄的高山,覆蓋著不知下了幾萬年的雪,入口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洞,周圍沒有人影,也沒有鳥啼。 只有一座靜寂孤山,屹立在面前。 在這股目光的注視之下,為首者意識終于清醒了些,隨之而來的,是先前怒急攻心之下說的那些話,為首者臉上唰的一下變得慘白起來。 “我……”為首者看著顧愿,嚇得磕磕絆絆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顧愿緩緩移開腳,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劍,往前一踢。 那劍便脫離此人的手,在空中飛快轉(zhuǎn)動,最后穩(wěn)穩(wěn)扎在此人腳旁。 只差一點,便會刺穿腳踝。 一滴冷汗從為首者的臉龐滑到土地中。 顧愿舉起第三根手指,在此人面前晃了晃,為首者聯(lián)想到先前舉起的手,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倒數(shù),凡事講究個“事不過三”的原則,不用等顧愿張口說,便嚇得連劍都顧不上,手腳并用爬到旁邊,主動給顧愿讓出一條道路。 周圍幾人修為不如為首者,只覺得眼前一花,什么也沒有看清,為首者便忽然倒地,然而細看他身上沒有傷,幾人互相對視了一下后,只以為是顧愿步伐精妙的緣故,見顧愿想走,急忙攔住道,“等下?!?/br> 顧愿身形一晃,在這人伸手攔住之前,先穿過這條路,隨后才回過身,“嗯?” 當真是旁觀者清,為首者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終于發(fā)現(xiàn),顧愿用的哪兒是什么奇異步伐,分明就是月羽宗人人都會的,最基礎(chǔ)的“清風步”。 只不過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只會按照“清風步”的固定步伐走,顧愿卻不是,將整個“清風步”融會貫通,才使得看起來如此玄妙罷,甚至讓他誤以為是別的什么妖法。 可不對啊。 據(jù)說,顧愿不是被幾個峰的峰主私底下敲章,最不適合修無情道的人嗎? 還是說,為首者忽然頓悟,顧愿莫不是,只不適合修無情道,但仍是修煉的天才? 是啊,大道三千,顧愿雖被清漢仙尊收為徒弟,但也不是一定要一股腦栽在無情道上面。 有清漢仙尊在面前帶著,顧愿哪一條道,都是可以走的。 周圍圍著顧愿的幾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沒有忍住,扭捏問道,“你剛剛用的是什么步伐?” 顧愿:“清風步?!?/br> “怎么可能?”幾人下意識說道,“清風步,清風步分明……” 分明不是這樣的啊。 不會是在騙他們吧?想到這兒,幾人下意識想去試探一番。 “哎?!鳖櫾竾@氣,“我還要去集市一趟呢。” 路既已經(jīng)讓出,顧愿不想與這些人多做糾纏,身形往后一飄,將幾人甩在身后,頭也不回的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幾個人:“……” 這也太快了吧,根本追不上啊。 他們這才想起來,顧愿是個剛剛?cè)腴T,還沒有辟谷的少年。 所以這種人為什么能把清風步用得如此厲害啊摔! * 顧愿買雞的地方并不是他出生地,而是和月羽宗相鄰的一個小鎮(zhèn)。 小鎮(zhèn)上大多都是修為低下,甚至毫無修為,被月羽宗庇佑的人群,過著和下界差不多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