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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清漢仙尊,在某些時候有些神似。 人群里傳來嗤之以鼻的聲音。 “這顧愿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山雞也能變鳳凰,可真是長見識了。” “哎呀,也不知道清漢仙尊是看中了他什么,聽說為了收徒這一事,還和宗主大吵了一架?!?/br> “哈,我看啊,清漢仙尊也只是一時眼瞎,說不定過幾日,就會發(fā)現收了個庸才進來?!?/br> …… 顧愿想,顏星君會不會后悔,他不知道,不過一定不是個眼瞎的,否則上一世,也不會一眼看出他不僅不是修無情道的天才,還是個因修煉此道,被天道不容的……庸才。 不過,和這群門外弟子計較,實在有失身份,顧愿腳都沒有停頓,徑直從幾人面前走過。 “喂喂喂?!睅讉€門外弟子見此感到不舒服,攔住顧愿,頭一抬,趾高氣昂道,“你是耳朵聾了嗎?聽不見我們說話?” “幾位是喊我了?”顧愿懶懶回問。 那肯定啊。 但這話要讓他們怎么回答?難不成要問,是啊,沒聽到我們在罵你嗎? “好你個家伙,看到師兄也不上來打招呼?”外門弟子中,明顯站得比別人前一些的領頭者說道。 顧愿眉頭一皺,故作不解,“師兄?你們?” 話未說完,但未言之語已經表露得一覽無遺。 憑你們,也配? 第4章 (修) 月羽宗所收徒弟大多只看一點:身世。出身修真名門,實力不弱者才能被收為門內弟子。 然而出身名門的弟子,即使天賦很差,也能依靠灌靈丹妙藥,進入月羽宗成為內門弟子。 外門弟子,大多要么家世不夠好,要么旁支,要么就是天賦實在太普通,基本是已經被家族舍棄的存在。 也有少數,屬于天賦不錯,但由于家世不夠好,沒能擠上內門弟子,先做外門弟子熬資歷的。 從來沒有例外。 而最近,這個例外被顧愿給打破了。 即使知道,青玄峰和月羽宗不同,清漢仙尊與旁人也不同,可,可清漢仙尊閉關多年,連月羽宗內門弟子都沒見過幾面,這顧愿到底是撞了什么大運,才能被清漢仙尊收為徒弟? 還如此猖狂! 為首者青筋蹦起,氣笑了,“你還挺囂張的?真以為被清漢仙尊收為徒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師尊還等著他買的東西呢,顧愿懶得廢話,嗯了一聲,說道,“讓開?!?/br> 幾人攔在顧愿面前不讓他過。 顧愿看了一眼,旁邊倒是有小道,只不過他不想因為這群人還特地繞路。 顧愿個子比這幾人要矮一點,再加上剛剛被清漢仙尊收為徒弟,淺淺學了幾日劍法,幾人都覺得顧愿的實力應該不如他們,可他們卻看著顧愿不退反進,竟朝著他們的方向又走了幾步。 “什、什么?”不敢相信顧愿竟敢說出這種話,幾人難以置信道,隨著顧愿的靠近,幾人竟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顧愿頭微微一抬,伸出兩根手指,在幾人面前晃了晃,“讓開?!?/br> “你這家伙,一個新來的,竟也敢這么囂張?” 清漢仙尊沒收過徒弟,幾人雖聽說前幾日挑釁的人好像是被清漢仙尊說了幾句,可,也沒有什么實質懲罰啊,莫約也沒有多重視這個徒弟。 憤怒和嫉妒糾纏,竟抽出腰間的劍,一劍刺出,大有要讓顧愿好看的趨勢。 顧愿腳下踏出奇異步伐,墨發(fā)和袖子在風中飄飄飛揚,幾把劍連顧愿的身都沒有沾到。 然而每一劍又只差一點就能碰到,幾人心中不信邪,繼續(xù)揮起劍,仍未打中,幾次下去,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心里不由開始嘀咕起來:這顧愿是用了什么妖術,竟能每次都能僥幸躲過。 幾人的額頭上已覆一層薄薄的汗水,微微喘氣,其中一人已感到疲憊,不得不停下手,深深喘了一口氣,想痛口大罵。 然而還未出聲,便眼睜睜看著顧愿再次躲過幾把劍的攻擊,落在距離幾人的幾步之外,看起來一點都不吃力,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有出,呼吸平緩。 “可以讓路了嗎?”顧愿將手負在身后,衣袂飄飄,緩緩問道。 為首者見此,更加氣憤,拿著劍的手不斷顫抖,心里的火氣怎么也壓抑不住。 憑什么,這顧愿剛入門時不過就是個不起眼的廢物,被清漢仙尊收為徒弟才幾天的時間,就能躲過他們的招式。 而他,天分也稱得上不錯,就因為家世被排除在外,憑什么? 既然能輕易交給顧愿,說明這步伐也不算多稀有,清漢仙尊又為何要私藏起來? 連帶著清漢仙尊也厭惡起來。 想到此,為首者眼睛越發(fā)通紅,冷笑著呵了一聲,帶著惡意地說道,“不過是拜在清漢仙尊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顧愿,你知不知道你那師尊也不過是個病秧子,不知能活多久,在我們面前囂張個什么勁?等你那病秧子師尊死了,看你在月羽宗還怎么囂張?!?/br> 顧愿抿著嘴,站在原地沒有動,只留下風呼呼地吹著衣袖。吹著他頭發(fā)在空中飄揚,面無表情。 話已說出口,為首者只覺得腦袋里傳來嗡的一聲,像是被什么打通了一樣,恨不得將心中怨氣全部說出。 “青玄峰是厲害,清漢仙尊也厲害,可還不是需要尋求月羽宗的庇護嗎?歸隱山林?不摻和宗門之事?哈,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嗎?不過是個病秧子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