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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他也有些忿忿,邊關這邊,除了方府,他算是最大的富戶了,這些循著rou味來的,哪個不巴結他?來鳳樓的掌柜對他也是有求必應,什么時候敢說個“不”字。 再往遠說,他還打著些主意,想著林家掌柜如果是個識相的,就應該攀附他,到時候萬一那小妮子嫁人,或是不要食肆了,他也可以順勢買過來,到時候無論是再轉賣或是擴大食肆,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 那些官員大老爺算是送走了,馬老爺的胳膊被扯了一下,他回過頭,是郭兆那副令人厭煩的嘴臉。 郭兆訕笑著,“馬老爺,咱家的菜哪里做的不好,您和我說說,我叫他們下次都打起精神好好做。咱......咱也就不用吃林記的飯了,不是我說,林記那些粗陋的瓷器根本上不了臺面,誰知有什么臟東西。” 馬老爺盯著郭兆翕動的嘴,本來就受了氣,此時更是不勝煩躁,心里沒撒完的氣都撒在了郭兆身上,他輕飄飄地冷嘲道:“你這來鳳樓也算是老館子了,要真是有林記那點本事,我也不至于大費周章地把她家飯菜取來。話說回來,但凡林記哪天真的買了你們酒樓,你也放不出個屁來?!?/br> 這話算是十足的尖酸刻薄,簡直是扎到了郭兆的心里,一語戳中了他最害怕的事情。 待小廝咋咋呼呼跑過來才找到他們掌柜的,郭兆青著張臉,話都說不清楚,嘴巴哆哆嗦嗦的,“去......去給我找打手,地痞流氓都行,快去!” * 馬老爺和林子怡商量飯菜外送的時候,林子怡就不太贊成。她不是接受不了外賣形式,而是這幾日正是寒冬之時,食肆以砂鍋為主,并不好打包外送,其次,送的地方是來鳳樓,她本不想和來鳳樓結梁子,風頭大盛也并非她本愿,如果讓來鳳樓掌柜的看到,那豈不是更得罪人? 無奈馬老爺威逼利誘,說來的都是京城的大官,點明了要吃她這里的菜式,他沒有提出要占這邊的場地已然是退讓一步,話里話外透露出不要不識抬舉的意思。 林子怡只得答應了。 那日提供了些菜式,就導致她食肆里反而忙不過來,捉襟見肘。要不是她這里的菜價低,又送上水果茶,怕是又要讓人詬病。 待來鳳樓的那波官員吃完飯,林子怡立馬打發(fā)小廝去取送出去的砂鍋和碗盤,小廝取回來的時候,果然碎了幾個。 林子怡嘆了口氣,八成是讓那邊的掌柜的看到了泄火呢。好在馬老爺給了她足夠的銀錢,她咽了這口氣,打發(fā)一個小廝趁著下午去楚家衣鋪旁邊燒瓷的地方再定制些餐具來。 誰知這一趟就出事了。 林子怡晚上看著店面,還沒到酉時,店外已經有一撮人來回挪著腳在等了,相較而言,來鳳樓那邊掌柜的今日停了館子,整個來鳳樓只有前邊懸掛著的幾個紅燈樓,在暗夜里就像滲人的鬼火。 人們都以為林子怡這時風頭正起,應該高興還來不及,只有林子怡隱隱覺得不安。 這日薛錦出去了,一天都沒回來,林子怡想著是否是上回的事兒傷了他,心里也有些動搖。 可再一想,她一不會寵人二不會哄人的,沒有古代女子的賢良淑德,倒是習慣了直來直去,真的和薛錦在一起,他也不一定能夠受得了她。 她正出神,卻被門口的聲音打斷了。 原來是一個地痞和門口的小廝起了沖突。 那痞子正咄咄逼人:“爺來你家是給你面子,想進就進,哪兒輪得到你廢話?” 林子怡聽著小廝三言兩語說清了事情,原來是這人嫌他家鋪子開門的時辰太古板。 一般的鋪子,只要有人就讓進。 他們巴不得有人來吃呢。 只有林記食肆,林子怡開始就定了規(guī)矩,定好幾時開門就要幾時開門,不能早也不能晚了。 如果按照客人的意愿提前開門,以后就會有人來得更早,到時就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導致經營時間不規(guī)律,何況如果不開門還會被人抱怨。 長期以來人們都適應了林記食肆開張的時辰,有些人慢慢認識到了相應的好處,比如準時準點開,不用擔心去晚了飯菜被人搶沒了,還有就是不分貴賤,誰拿到號誰就先進去吃,比起其他見錢眼開,只舔富戶的食肆,不知公正了多少。 有的人打抱不平:“你餓了就去別家啊,人家早就開門招待富戶了,看看讓不讓你這窮酸進去?” “就是啊,林姑娘不要聽這廝的話,莫要氣壞身子。” 林子怡知道這痞子八成是找事兒的,也不懼,客氣道:“這位公子說笑了,既然您現在就餓了,不妨聽了剛才那位大爺的,都門大街又不止我這家食肆?!?/br> 那痞子一腳踹到門上,粗啞的嗓子吼道:“看不起爺?” 似乎沒料到這一出,林子怡驚愕片刻,一時沒站穩(wěn),往后踉蹌了一步。 這時買碗盤的小廝也回來了,哭喪著臉:“掌......掌柜的,出事兒了?!?/br> 第35章 來關外找我 小廝哭著說他去定制碗盤, 由于那邊最近沒什么客人,燒瓷工動作也快 ,沒一會兒就把瓷器做好了, 過水冷卻后還得等會兒。 他正在那邊和他們閑聊 , 沒想到一群蒙面人不由分說撲過去, 砸碎了所有定制的碗盤。 銀錢已經給了燒瓷工,再說這些人明顯是尋著他去的,和人家也沒有關系。 --